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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唐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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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转移安置到甘凉二州来,此间有契苾部的族人,有草场有田地,水源充足,土地肥沃,足以让萨勒柔然二族的人民免受迁徙之苦,又能够得到契苾部的保护,也算是对死去的弟兄们的一种补偿吧。

第五十六章奸人挑拨险陷营啸

夜色茫茫,寒雪沧沧,风如刀,啸如狼,徐真吃力显蹒跚,慌不择路急逃亡,身后一团团阴影似云雾似鬼光,依稀见得人脸庞,穷追紧咬而不放,脚下如陷泥沼,浑身无力的徐真终究跌坐于地上,手往腰间一摸,长刀不在旁,顿时心慌慌!

那万千人脸鬼影凶戾毕现,如潮如浪,彻底将徐真淹没于黑暗!

“啊!!!”

徐真猛然惊叫,眼前白光一晃,才知刚刚着了梦魇,惊得一身冷汗,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却是轻叹了一声。

数日前那场厮杀,萨勒和柔然弟兄都有所死伤,勇武营更是折损大半,徐真身背大小十余处伤,初时每夜手脚麻颤冰冷,无法入眠片刻,而后好不容易借得摩崖施加安神镇惊之药散,才得以睡上三两时辰,却每每逃脱不得这该死的梦魇。

睡意被顷刻驱散,徐真抹了把脸,披了件袍,取了长刀,闲庭信步于张掖城中,仰望星穹,心中涌起些许凄凉。

他已卧床静养了三日,伤口开始弥合,拳脚虽无法施展,行动却算自如,然高甄生已率大军入驻张掖,正与契苾何力商讨支援李靖的计划。

这高甄生不愧是个人精,当日并未将毫无战力的新兵托付与徐真,而是挑中了有武力却无纪律的勇武营,如此一来,徐真或操控不住局势,压不住勇武营弟兄,哪怕赢了突袭,功劳亦需被大都督分去大半,麾下弟兄多有不满,却只能各自腹诽。

军中兵士见得徐真到来,纷纷投之以致敬之目光,契苾部军士早几日见识过徐真主持萨勒与柔然二部的葬礼,徐真作为祆教神使,主持飞天之礼,口唱圣经,震撼心灵。

当声调拖长,抑扬顿挫自有韵律之圣歌渐渐弥散开来,萨勒柔然二部生还弟兄随着节奏唱和经文,引得契苾部中拜火者好一番心驰神往,随后见得徐真,必躬身行礼,口呼叶尔博。

而唐军之中,多有听闻徐真之战绩者,暗中替徐真取了个番号,名曰烧柴人,意为所过之处,神火焚尽刁蛮啊柴,使敌人闻风散胆,无所不往,无所不利!

烧柴人最为传神者,非神使之身份,乃徐真手中长刀耳,此刀不合制式,比横刀要狭长,略带弧度却又不似野虏刀弯,纵观全军,独此一家所有,俨然已成为徐真之标识,加上胤宗与高贺术等一干弟兄宣扬其行走于水面,召火于虚空之神迹,契苾部中迷信徐真之人,更是日益剧增。

周沧正与秦广斗艺,见得徐真到来,连忙上前见礼,生怕后者害了风寒,侵蚀了旧伤,徐真却摆手以示无碍,继续巡视着弟兄们的营房。

经此一役,徐真本部弟兄与勇武营残部变得越发融洽,虽表面各自不服,心中却多了佩服,前者又有不打不相识之惺惺相惜,后者更是并肩历经生死,又有高甄生无耻夺了几分功劳,诸多弟兄也算是同仇敌忾,站在了统一战线之上。

高贺术当日捡拾了敌酋王将徒悍的成名兵刃铁蒺藜骨朵儿,本欲交还与秦广,毕竟斩杀徒悍者,乃秦广是也。

然秦广使惯了双剑,臂力不如高贺术,拿了这铁蒺藜骨朵也只能暴殄天物,故而大方相赠,高贺术无以为报,遂将身上元戎连弩相赠,秦广早已见识过连弩之威,毫无羞涩就收了下来,一来二往,小头目们自己就结成了弟兄。

这或许也是徐真最为庆幸之处了,每每经历死战,弟兄们非但没有弃之而去,反而越发凝聚于他的身周,这份忠诚情谊,让他这个挂羊头的主公心中多有愧疚,若非自己不够果敢,弟兄们也不会死伤如此惨烈。

周沧和秦广生怕触动徐真,不敢多做言语,只是默默跟随在后,徐真自觉对弟兄有愧,也不驱赶,然身后弟兄却自发跟随,越聚越多,慢慢汇成长龙,肃穆而沉重。

徐真当日身先士卒,浑身浴血,如拼死之疯狗一般与敌争斗,弟兄们没有一个不服气,得主如此,夫复何求?

到得本部营区之中,胤宗等人尽皆起立相迎,徐真身后弟兄一个个聚拢起来,将徐真围在了营中,虽不言语,却让徐真感受到他们的理解和支持,铁血好男儿,无需只言片语,却用最为笨拙的方式,向他们的主将,表达着自己的忠诚与体谅。

时段瓒与侯破虏、张慎之皆在营中,站列于前,见得士气低迷,双目却掩盖不住压抑怒火,三人顿时相视冷笑,继而朝徐真行礼道:“都尉,你可要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啊!”

徐真心中不免冷笑,要报仇,也是我徐真和弟兄们之事,尔三人何尝在我徐真部中有过弟兄?

然其他弟兄整日挂念着死去之英灵,心中怒火不得发泄,整日或沉闷疗伤,或斗武以泄愤,段瓒三人之言语,无异于在闷火之上泼了滚油!

“都尉报仇!都尉报仇!”

诸多弟兄纷纷应和,声响越发轰隆,整齐的呼喊震撼人心,让徐真尤为不忍,他心有所感,原本冰凉的一颗心,慢慢温暖起来,这股热流不断往上涌,汇聚于双目,憋得眼眶通红,他环视着诸位弟兄,说不出感激的话儿来,只是慢慢抽出长刀,望西北,胸腔起伏,割发以誓师曰:“报仇!”

诸多弟兄热血上头,胸膛怒火烧得难受,红着双眼跟着自家主公齐声高喊:“报仇!报仇!报仇!”

城中其他诸营将士听闻动静,以为发生了营啸哗变,纷纷举兵以围之,深夜聚众喧闹,此乃违犯军纪之重罪,张久年察言观色,早已知晓段侯张三人乃蓄谋而为,挑逗诸多弟兄悲情,借此引诱徐真犯下军律!

然而他并未阻止自家主公,就算阻止了徐真,也无法阻止这群愤怒的弟兄们,若果没有主公如此动作,说不得弟兄们心头挤压之仇愤暴怒无法发泄,那时才真要导致炸营之乱。

徐真见得其他诸营兵士齐聚围拢,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而他属下弟兄多为桀骜不驯之徒,特别是此役中伤亡最重的勇武营,若徐真做了那不敢报仇的没卵蛋胆小鬼,他们才不要再跟着徐真!

此时弟兄们心头之愤刚刚被段瓒三人点起,其他军士却对他们刀兵相向,即将丧失理智的弟兄们,纷纷抓起了各自的刀刃!

事已至此,徐真才心头发凉,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竟又差点将本部弟兄推下火坑,对侯段三人组更是厌恶仇恨到了极点,难怪高甄生要继续将此三人安插在自己的营部之中!

狠狠瞪了三人一眼,徐真缓行到阵前,站在了诸多弟兄的身前,平举长刀,弟兄们的呼喊才停止下来,却按住刀头,对周遭唐兵怒目而视。

契苾何力乃张掖总管,急忙来看,心中也多怪徐真莽撞,若被高甄生抓了由头不放,罪责可是不轻,他契苾何力也未必能压得下来,再者,这徐真部此时看来,是真有哗变炸营之嫌疑了!

军中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可并非儿戏!

果不其然,不见多时,利州都督高甄生就在诸多亲兵簇拥之下,施施而来,目色凶威,显是非常不悦。

“徐真!你这是要做甚!可知违反军律作何处置,难不成尔等要居功以自恃耶!”高甄生威怒而指骂,当头给徐真扣上了居功自恃的帽子。

诸多弟兄早已不满高甄生的策略与行径,若非他将大军压在删丹,而驱使徐真部孤军独行,徐真也不会铤而走险选择偷营,弟兄们也就不至于惨死沙场,如今高甄生一入营即要分功,又以强势压人,不给弟兄们发泄怒火的机会,怎叫人心中畅快?

徐真心头急转,势必要将弟兄们的怒火压制下来,否则今夜真要发生冲突,过往一切必将烟消云散矣,此时急中生智,不得已而为之,只有咬牙请命道。

“大都督还请见谅,前者诸多儿郎冲锋陷阵,多冒剑矢,袍泽丧命敌虏,心中多有积愤,今夜誓师,乃向二位大将军请命,准我营旅北上击敌,以报血仇!”

诸多弟兄见徐真果然向大将军请命,激亢之情越是愤腾,齐声高呼:“北上报仇!北上报仇!”

高甄生下意识扫了侯段二人一眼,知其奸计得逞,心头冷笑,这徐真虽有学习勇力,实则乃无脑之流耳,如今他的旅部遭遇重创,所余者不过五六百人,真要请命北上,也就是个送死的结局。

这徐真一路以来违反军律已经不是一两次,一笔笔都由侯破虏记录在案,在加上今宵蓄谋炸营之过,待得胜班师之后,必不能长久于军中立足矣!

以徐真与李明达之情谊,后者势必会搬动任何可用之势力来保徐真,到时牵扯开来,再伺机除了李明达,就能够将所有争斗势力一锅端掉,此才是侯君集所谋之核心也!

果不其然,见徐真无奈请命,契苾何力慌忙出声斡旋调停,不容置疑地说道:“徐小哥麾下果真多忠勇之士,何力正欲派兵北上,侦查阿史那军部马场之情势,不若就由徐都尉接下这大事,可好?”

徐真知晓契苾何力在回护自己,也不等高甄生发表言论,当即拱手行礼曰:“徐真必不辱命!”

见得契苾何力点头,徐真继续说道:“大将军,某之旅部多受创伤,兵勇锐减,结构自当精简,不需过多校尉,不知在下可否自行裁减?”

契苾何力早知侯段张三人从中作梗之往事,当即会意徐真之图,朗声决议道:“徐都尉为国尽忠,以死报效,乃军中楷模,一切所需,岂有不允之理,一应文书,自当呈上来便是。”

高甄生冷哼一声,表面多有不悦,然计策已经开始起效发酵,所需者只是时间而已,倒不如将侯破虏等人收回,免得中途生变,折了侯君集这个宝贝儿子的话,他可承受不起后者怒火。

既已得令,诸多弟兄也由周沧秦广胤宗高贺术等一众骨干安抚回营不提,而徐真却愁眉不展,开始思虑自寻死路之北上计划。

第五十七章美人相慰谋臣奇策

徐真越是思量,心中越是发凉,无论高甄生,亦或是遥控奸谋的侯君集,耍弄诡计都是一把好手,一如今夜之事,段瓒侯破虏只是借势挑拨,就险些酿了祸果,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郁郁之时,与张久年也不好沟通,遂独自回营,不多时凯萨却进得营中,见得徐真精神萎靡,心中疼惜,表面上却冷嘲热讽曰:“小小风浪,就将你逼成这个样子,以后如何成事?”

若是以前,徐真只会插科打诨,趁势调*戏这熟娘一番,然此刻心中积郁,不吐不快,大发牢骚道:“老子何时想过要成大事!身上背负几百条人命很舒爽么!每日打打杀杀很爽么!早知如此,当日就该在长安混吃等死,入那教坊司当个男伎作罢!”

徐真吐出一口气,继续发泄道:“才刚葬送了几百条性命,如今又被设计入套,眼看着又要让这几百弟兄去送死,我去苦无良策,这主公做得如此窝囊,连刘阿斗都不如呢!”

将心中烦闷倾泻出来之后,徐真莫名感到委屈,深埋着头,不再理会凯萨,心头却无助得很。

凯萨本欲使那激将之法,盘活徐真心中思路,看他知耻而后勇,见得徐真俨然已不堪重负,心中之愧疚几欲将其压垮,此时才显露出男儿之脆弱,才回过神来,这徐真也不过二十几的年岁,又只是个耍弄幻术的底层小人,却让他来背负大将之事,真真是委屈了些。

念及此处,凯萨心中不忍,见得徐真后背不断起伏,想来是强忍着暗自抽泣,回忆徐真一路以来的作为,凯萨的心头不禁针扎一般难受,也顾不得主仆礼仪,缓缓走近身来,将徐真的头拢入自己怀中,抚摸着徐真的长发。

徐真每每想起诸多死去的弟兄,想起自己夜夜经历的梦魇折磨,想起暗流涌动的幕后敌手陷害,想起自己步步艰难走来,所有委屈顷刻爆发出来,抱住凯萨蜂腰,将头脸埋入对方胸脯,不顾男儿自尊哀恸到不能自已。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徐真最见不得婆婆妈妈之辈,原以为自己可以决绝狠辣杀伐武断,呼啸大唐,攀上人生之巅峰,岂知人命关天,每每受到良心之拷问谴责,竟是看重兄弟情义多过于登顶权势,却是做不得那草菅人命的乱世枭雄。

直到此时,他才感受到凯萨那温柔的情怀,如邻家熟姐那般似海的包容与体谅,因为自己这一次软弱,却是看到了这位冷血女刺客最为母性而唯美的一面。

过得徐真,徐真心境平复下来,却仍旧抱着凯萨,享受着对方胸怀的柔软与温香,似乎一切伤痛与仇怨都为之消散,只想着在这温暖而馨香的怀抱之中,美美地睡上个几日。

然而凯萨的一句话,却让徐真陡然清醒了过来。

“徐郎,奴只是一介野女,历经生死不计其数,征伐之策奴家是半点没有,但奴家知道,无论无论徐郎去哪里,奴家奴家必誓死追随或许,这也是诸多弟兄的心声,得此,郎君又有何忧愁?”

凯萨声音轻柔,不复过往之拒人千里,一如安抚着自家柔弱小弟,言语之中满是疼惜与怜爱,徐真心受感染,微微抬起头来,二人四目相触,居然双双心头悸动,慌乱醒悟过来,二人仍旧肌肤相亲,颇为旖旎,凯萨连忙推开徐真,双手下意识挡于胸前。

凯萨那如成熟蜜桃一般的丰腴熟娘身段,却配上豆蔻少女羞涩纯净的脸颊通红,让徐真顿时血脉喷张,双目之中尽显男人的欲求。

凯萨虽未经人事,但心绪成熟,该见识的都早已见识过,知晓徐真目光之涵义,然心头慌乱,既充满期待却又有所顾忌,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二人四目相对,饱含深情,帐内空气之中似乎都漂浮着甜丝丝的气味,撩得人心肝儿不安分,然而外头却是响起了脚步声来。

情浓炽烈之时,二人哪里还注意得到外头声响动静,徐真咽了咽口水,正欲开口,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凯萨绝不会拒绝,然而灯柱却是一阵摇曳,一道洪钟声音瞬间将二人热火给生生打灭!

“主公!哥哥想到了好计策,已经将弟兄们都召集过去了,让小弟过来,烦请主公移步则个!”

周沧人未到而声先至,他向来不与徐真讲究那凡俗礼节,掀开了帘子就一头冲了进来,却见得凯萨面若桃花红,埋头整衣胸,徐真假正坐,二弟顶帐篷,当即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坏了主公好事也!

这好汉脸皮黑,羞愧也看不出脸红,却怔怔着不知所措,堂堂九尺儿郎,如做错了事的黄牙小儿,只顾着盯着脚尖,不敢再言语,帐房顿时陷入极为尴尬的寂静!

凯萨心跳仍未平复,羞臊不堪,低头猛走,出了营帐,秋风一吹,头脑清灵起来,却是恨透了这搅事儿的周沧!

徐真脸皮抽搐,待得胯下息怒之后,才扭捏起身,干咳一声之后,装出些许威严来,一脚将周沧给踹出了营帐外头,一边兀自骂骂咧咧道:“没礼貌的憨货!进来之前不会敲门啊!”

周沧自知理亏,不敢顶撞,只是唯唯诺诺迎着,看着徐真仍旧愤愤地往张久年营帐那边走开。

见得自家主公离得远了些,周沧才大松了一口气,连忙追了上去,过得半响才恍然醒悟,不对啊,这烂帐篷哪里的门啊,主公你倒是告诉我,哪有他*娘的门啊喂!

徐真来到帐中,张久年早已召集了诸多骨干,见得徐真到来,纷纷起身,让自家主公做了主位,见得周沧嘟嘟囔囔,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待周沧转身就坐,却发现其屁股后硕大一个脚印,弟兄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也不知这憨直任侠如何热闹了自家主公。

徐真气头未消,见周沧居然还有脸就坐,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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