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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唐师-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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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真耳朵嗡嗡作响,一阵阵头晕目眩,但他却咬紧了牙关,遥望着对面的敌军方阵!

阿史那厉尔这边显然也被这一巨响吓了一跳,他们不晓得徐真有火炮,只觉这是一声闷雷,然而冬雪纷纷,又如何能招来天雷?!!!

如此反常的天象变化,使得本来士气高涨的阿史那军士们,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因为他们早就听说唐军之中有一名“烧柴人”,乃是圣火教的叶尔博,曾经在萨勒部展现过神迹,此时冬雷震震,又见得对面闪烁烈焰,难不成是那传说中的阿胡拉之子请下了神灵?

军士们开始议论纷纷,徐真之名更是不胫而走,然而阿史那厉尔却预先感受到了人心的不稳,派出督战队,喝止了军士们的议论,并鼓舞着道。

“诸位弟兄!吾等皆狼母后裔,草原上的王者,这徐真不过是唐国的市井小人,得了些许好运,耍弄些掩人耳目的戏法,胡天蛮教又有何可惧!待我等践踏了城池,看他可得生还否!”

阿史那厉尔一番鼓舞,果真扭转了士气,将士们气宇高昂,铁骨铮铮,一边行军,一边高呼:“浩热!浩热!”

然而一股怪异的嘶嘶声却混杂在人呼马嘶之中,一颗西瓜大的铁弹如陨石一般斜斜落入前方的步卒阵营之中!

“轰!”

一名步卒连同手中大盾瞬间被砸成齑粉,肉泥碎骨四处溅射,炮弹的余威波及四处,四五名士兵纷纷倒地,方阵被轰开一个小口!

虽然死伤并不大,放在上万人的战阵之中,简直就如沧海一粟,不足一提,然所有人都被恐惧占据了心房!

因为他们解释不了这颗铁弹为何从天而降,因为他们距离唐军还有二里地,因为他们知晓这是人力所无法做到的事情!

那名步卒的惨死之状以及铁弹的威力,似乎随着冰冷的呼吸,进入每一名士兵的胸腔之中,将他们压制下去的恐惧,再次拖扯了出来,死亡的气息如那无孔不入的寒气,四处弥散,传递到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阿史那厉尔心头一跳,他也无法解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作为一名铁血王将,他知道如果不遏制这股恐惧,此战必败无疑!

“这是他们的投石车!不要害怕!加快速度!前进!前进!”

阿史那暴怒地吼道,督战队挥舞着弯刀,驱使着早已惊恐的士兵,不断加快着脚步,但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这是投石车,李靖军想要突围,又不是攻城,怎可能搬出投石车来,就算是投石车,也不可能跨越如此长远的距离!

敌军心头震慑之际,反观唐军这边,大家却颇为失望,因为发炮之时虽然雷霆震慑,声威惊天,然而视野模糊,那颗铁弹入泥牛入海,根本就没有反馈回来任何的成果!

然而徐真站在最前方,他能够明显感受到敌军发生了短暂的骚乱,看着亚罗炮再次填装完毕,徐真又挥动了长刀!

“轰!”

因为步卒方阵往前移动,这一次铁弹却轰入了步卒方阵的中心处,再次炸开一小片空白来,鲜血瞬间迸射开来,一如白布上盛开的一朵硕大红牡丹!

“不对劲!全速前进!全速前进!”

阿史那厉尔终于察觉到危险,猜到这或许是敌军发明的新式军械,大唐人才济济,对军工改良又有经验,造出如此诡异的军械来,也不足为奇,只要全速前进,让弓手得到有效的射程,瓢泼如蝗如雨的羽箭攻击之下,任他什么新式军械,都要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见得敌人加速,徐真面色却沉静如水,命令第五门炮和第四门尾随亚罗炮开火,因为事先演练过,三门炮之间实行无缝衔接,以期得到最高的效率,故而炮声隆隆不断,一如天上的巨灵神在敲打着天盖!

看着敌人越来越近,城门的游骑也是紧张得全身发汗,胯下战马虽然距离远了一些,但被炮声惊吓,也是变得极为暴躁不安,在他们的眼中,徐真的神火营,无疑是失败了!

“大将军!此竖子误人也!空有声威而无实质杀伤,浪费诸多钱粮财物,却造出这等空壳子来,还请大将军下令,某带军冲杀,势必死而后已!”薛万彻等一干老将纷纷急忙请命,然而李靖是何人也,目光如炬,洞若观火,早已将敌军阵营的慌乱看在眼中!

见得一干老将急得跳脚,李靖却镇静自如,看着指挥有度的徐真,也不转头,冷静地说道:“老夫相信徐都尉,此战必胜矣!”

说话时分,敌人已进入一里的范围之内,徐真此时却是五门炮在接连发射,积少成多聚沙成塔,虽然杀伤的人数也慢慢变得可观起来,然而却仍旧无法撼动敌军的人数优势,值得欣慰的是,敌人的士气已经被火炮的诡异威力,吓退了七八分!

眼看着就要进入敌人弓手方阵的射程范围,徐真终于举起手中长刀,回身示意城头那两门炮,以及还未开火的第一门炮,沉声下令道:“填装石弹!”

第七十章火炮暂歇乱战开始

大军压境,兵临城下,该当奋力厮杀之际,听闻徐真要填石弹,诸多将士更是拍髀叹息,这铁弹都不曾见效,石弹又有何用,此战必败于这装神弄鬼的徐真之手矣!

然而李淳风和阎立德却相视而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连前方的李靖都不由回过头来,饶有兴趣地问道:“二位有何可笑?”

李淳风手指城下敌军,傲然答曰:“将军且看,此军必成齑粉飞灰也!”

众人正疑惑这李淳风是否吃了徐真的疯药,空口说胡话,却听得城头两门火炮发动了巨响,烟火过后,前冲的敌军方阵,大片大片倒下,一如清水冲开了浓墨团!

“这…这不可能!!!”

所有人都为之震惊起来!

李靖微眯着双眼,初时迷惑,但很快就推想出了答案来,这火炮如此威猛,石弹势必会被崩裂成无数碎片,那碎片如漫天落星飞石,轻易洞穿前方敌人的铠甲,开始大范围杀伤敌军!

吐谷浑方面也是肝胆俱裂,越发靠近,他们就越是感受到“真武大将军”那如同天地之威的凶猛,前方步卒如同割麦刈草般大片倒下,冲锋的军将们心头发寒,哪里还有半分战意!

三门火炮接连发射,间隔也就只有短短的片刻,漫天的碎屑硬生生在城头半里的范围形成了一个扇形的死亡地带,任是敌人如何冲击,都无法冲破这道火炮防线,所遗留下来的,只有越堆越高的破残尸骸罢了!

阿史那厉尔也是心惊胆战,弓箭手还远远未能进入有效射程之内,若果此时退缩,势必大败无疑,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发出指令来,命步卒层层举盾连成一片壁垒,抵挡碎裂的流弹攻击,而左右两侧游骑却是如咆哮的钢铁巨龙一般冲锋而出!

“冲杀!”

铁蹄震撼着大地,二千游骑眨眼间就从左右两侧绕开了三门近炮的射杀范围,一旦让他们冲入方阵之中,神火营定然土崩瓦解矣!

然而神火营两侧早已埋伏着蠢蠢欲动的骑兵,而城头之上以及城门的后方,还立着弓箭手方阵,又岂能让对方的游骑得手!

“放箭!”

不需李靖招呼,那些个将领纷纷高喊起来,城头城下的弓箭手一同放飞手中羽箭,一时间白羽遮天,如那夜空中飘来的大片云朵,笼罩在了冲锋而来的游骑兵头顶!

“噗嗤嗤!”

箭矢破甲刺入血肉之声连成一片,左右两侧夹击的游骑兵当头被射翻了上百,一如狂潮撞上堤坝,阵型都几乎溃散掉!

游骑兵早已心有怯意,然阿史那厉尔却不愿放弃,紧随而至的骑兵也无法收住脚步,否则后方撞上前面弟兄,相互践踏一番,死伤会更加的严重!

骑兵的冲锋关键就在于数量众多,凝聚成一股无可抵挡之力,断然没有仓惶退缩之理,此时也只能死命往前冲击。

然而甘州方面的后方弓箭手方阵轮射了一番之后,却是调出了一个五百人的步卒方阵来,此阵之步卒并未举盾持枪,而是个个端着样式古怪的机弩,十人为一排,三排为一团,前十人蹲伏,中间半蹲,后面十人则站姿待射。

野虏骑兵躲开了火炮死亡线,又侥幸躲过了箭雨,见得前方最后一道防线只是阵型微小的机弩方阵,心头大喜,急刺马腹,加速冲刺过来!

他们的后方早已被火炮绞杀成一团烂泥,若这支骑兵无法摧毁神火营,阿史那厉尔也只有败亡之路途了!

当他将希望都寄托在左右两支骑兵身上之时,咔咔咔的机弩触发声却是充斥于隆隆炮声之中,而前方的骑兵,却开始纷纷落马!

虽然每团只有三十人,但他们所持有的,却是阎立德改良了体型之后的元戎连弩,每人十支铁箭,每一团就能够连射三百箭!

而且前面那一团射完之后,后面的团队就会无缝跟上,五百人的连弩营如风车一般不断运转,那力道奇大,角度极准的连弩就好似从未间断过,铁箭矢如疾风骤雨不停歇,当头的骑兵顿时折损了一半!

“我的老天爷爷咧!”这些骑兵撑不住连弩的恐怖威力,顿时溃不成军,也不消阿史那厉尔下令,纷纷从两边散开,仓惶逃命去也!

骑兵无法箭矢风暴,更无法靠近神火营,也就更别说摧毁徐真那六门真武大将军,当骑兵开始溃败之际,中军的步卒和弓手早已阵形大乱,眼见败事已定,纷纷骚乱起来,督战队都没有再杀人示威,以催促士兵前进,因为督战队都开始纷纷后撤了!

“千杀的贼子!还不快传我命令,调葛尔赫的五千人来助阵么!”阿史那厉尔亲自督战,斩了带头逃命的几个低阶军官之后,连忙呼喝亲兵到后方去传令。

葛尔赫父子的那五千军,乃留守后方,以防止契苾何力突袭,此刻为了扭转颓势,也只有先调过来拼命。

正危难之时,战场上却突然变得极其安静!就仿佛天地停止了喧闹一般,这种错觉实在是微妙!

经历了短暂的安静之后,人喊马嘶,箭雨破空之声,伤残军士的哀嚎求救又再一次涌入到耳中,原来适才的短暂静谧,是因为少了不曾间断过的火炮之声!

“炮弹用光了!”

阿史那厉尔心头狂喜,诸多将领似又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因为火炮变哑巴,诸多阿史那乱兵纷纷纠集了起来,士气声威大震!

徐真也是无可奈何,倒也并非炮弹打没了,而是火药耗光了!

为了研制这些火药,李淳风与阎立德几乎动用了军中所有的相关资源,硝磺朱砂水银之属,乃丹鼎大家珍爱之物,金贵珍稀,能攒出这许多火药,任凭大唐军力强盛,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再多却是没了法子。

火炮一停,敌军顿时反扑而来,然而经过火炮和连弩的一番灭杀,敌军力量被极大削弱,徐真也毫不胆怯,不等城中主力部队出击,已然抽出手中长刀来,大喝一声道:“神火营的弟兄何在!”

麾下一干弟兄们齐声应命,纷纷挥舞兵刃,尾随徐真杀将过去!

徐真双手紧握刀柄,狭长刀身倒拖于身后,疾行数步变为狂奔前冲,对面一名敌人压肘平端步槊,猛然朝徐真刺了过来!

“撒手!”

徐真一声暴喝,箭步向前,避过槊刃,长刀却是沿着槊杆子一削到底,那敌人双手应声而断,徐真再复一刀,斩落硕大头颅!

见得自家主公英勇当先,弟兄们一个个也是不落人后,而城中雄兵也如潮水一般涌出来,双方进入到了近身血战的节奏!

徐真这边人才济济,猛将如云,且看谢安廷白甲银枪赛过后汉马超,周沧巨刀生风比肩翼德典韦,高贺术如蛮熊般横冲直撞,铁蒺藜骨朵四处掀起泼天血雨,似那追命的修罗,胤宗来去如风斩首杀戮尽显闪电之快势,薛大义一柄横刀中规中矩,攻防有度,却无懈可击,秦广一双长剑左右互搏,锋锐无边!

诸多弟兄们更是如那苍龙升海,似那猛虎出柙,又像狼豹之兽潮,人人争先,个个奋勇,杀得是酣畅淋漓!

薛万彻虽有些自己的腌臜勾当,然却是货真价实的战争悍将,领军从城中杀出来,眨眼间犁出一道长长的血路来,几乎将地方战阵一截两半!

李德奖武艺高超,又有他家大人在城头观望考校,使出浑身解数来,一柄诡异红刃上下翻飞,左右劈砍,鲜血喷涌全身,状如邪神恶鬼,甘州守军气势如龙,威猛似虎,杀得是白地变血池!

阿史那厉尔本以为来了转机,看着火炮歇了,直以为反败为胜的时机到来,没想到实力折损太过严重,士气又落了下乘,如此一冲突,又折损了好几百人头!

他气得嗷嗷直叫,觑准了徐真的方位,拍打胯下栗色大马,挥舞手中五十多斤重的古意大戟,直取徐真而来!

诸多兵器之中,若论修炼之难易,有歌诀谓之:“一月棍,一年刀,十年剑,一辈子长枪。”

这槊却是比枪还要难耍半分,而比槊还要难练的,却是这古时大戟!凡使大戟者,若非沽名钓誉的假小人,便是以一敌百的大枭雄!

也亏得这阿史那厉尔是个人物,五十多斤的丈六大戟,硬生生使出了七八百斤的霸王英雄气,那马儿嘶嘶,手中大戟翻飞如龙,却是以长压短,就要取了徐真的卿卿性命!

徐真也是在卖命打拼,满身鲜血与雪泥,手中长刀嘶嘶破空,将纷纷落下的雪花切了个对半,而后砍下敌人半边下巴来,再一刀,直捅了心窝子,白进红出,凶猛如豺狼!

这厢打得胶着,却不想阿史那厉尔找上门来,待得徐真醒过神来,寒芒森森的大戟已然横砍了过来!

阿史那厉尔这杆大戟也是有些古怪,并非大将常用的雄戟,也不是演义之中的方天画戟,亦非轻巧之勾枪,更不像古时制式卜形戟,而是少见的钺戟!

这钺戟又私名“戚鉾'máo”,戚是小钺,鉾即通假于矛,发于大汉,却未得推广,古籍亦无记载,乃罕有之兵器,戟头安有钺刃,即可入长柄斧一般劈砍,亦可凭借尖端小枝做那长矛突刺,变化多端,颇难上手。

然阿史那厉尔却是十年如一日耍弄着奇门兵刃,手脚娴熟,眼看着就要将徐真一戟了结,却不想斜斜里却突然跑出一个大汉子来,抽了战场上的长槊,直往厉尔脸面上投掷过来!

阿史那厉尔猝不及防,只能丢了徐真,低头躲过那飞来长槊,而投槊之人已然趁机欺近来,暴喝一声,手中古怪大刀猛然将厉尔的马前蹄给砍将下来!

“贼子好胆!”

厉尔怒骂一声,却是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第七十一章战局已定公主危急

这一战从子午时辰拖到卯时,天发亮之际白雪越发沉重,纷纷扬扬却掩盖不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任是阿史那厉尔一身虎胆英雄气,此刻都气喘如牛似那强弩之末,手中钺戟也变得沉甸甸没得力气提起。

自从被周沧斩了马前蹄,跌落了战阵,他就一直缠着徐真,双方相互纠结,你来我往,间中自有亲兵相护,虽伤不得大体,身上伤势却也越积越多,斗志却不曾落了半分!

徐真虽然年轻气盛,但得了李靖的《增演易经洗髓内功》,气息绵长活力浑厚,也不怯了厉尔的年富力壮。

甘州守军气势如虹,战线一路从城门推移到城外十里,沿途躺满了尸骨刀兵,马儿四处乱跑,却是那大雪都无法掩埋得住!

阿史那厉尔也是心中悲愤,多有英雄穷途末路的伤感,想那葛尔赫该是临阵丢了主帅,自顾亡命走了罢,午夜使唤亲兵去搬运救援,到得如今卯时天亮,这数里路就是横着滚,也该是滚到这厢来了。

眼看着二万兵马被徐真火炮一番扫荡,又遭那箭雨连弩一通乱射,折损了小半,猝然之下,又被甘州守军一番冲突,乱糟糟没个主心骨,又丢了数千首级,鏖战到得天亮,早已十不存一,眼下只剩苦哈哈的三四千人,兀自艰难支撑着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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