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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雅骚-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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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瑄忍着没笑出声来,朝屏风里作揖道:“澹然小姐,张瑄这厢有礼了。”

没听到商澹然的声音,却听小景徽现场直播道:“张瑄子哥哥,姑姑她还礼了姑姑,你怎么不说话呀?”又嚷道:“张瑄子哥哥你进来,姑姑不肯出来你就进来。”

张瑄终于敝不住笑了起来,屏风里的商澹然也忍不住笑,越笑就越想笑,就和那日在馅涛园岛阁上一般,让张瑄很想地过去看她笑得huā枝乱颤的样子商景兰的声音响起:“小徽,娘亲唤你去。”

小景徽问:“什么事呀?”

商景兰道:“叫你去你就去,你敢违抗军令吗。”

小景徽“噢”的一声,走出来向张瑄摇摇手,甜甜道:“张瑄子哥哥,我先进去一下,你们两个先别说话,等我来再说,我想听你们说话。”跟着姐姐商景兰走了。

小喜雀一般的商景徽一走,小厅顿时安静下来,隔着仕女屏风的两个人悄然无声,好象人去楼空似的。

张瑄开口道:“人都走了吗?”好似自说自话。

屏风内立即传来“嗯”的一声,并非表示认可张瑄说的话,而是显示她一直在那里,这喉管间jiāo柔腻音,不胜低回婉转之致。

张瑄善于用耳朵品味,这不见面光听声音方觉商澹然嗓音之美,不禁想:“以后让澹然读书给我听,岂不妙哉。”

张瑄问道:“咱们真都不说话吗?”

屏风后的商澹然“嗤”的一声笑,轻声道:“小微好缠人的,真受不了她。”

张瑄道:“也很可爱,很热闹。”

商澹然道:“是。”

张瑄道:“我母亲看到那幅蹴鞠图,很是欢喜。”

商澹然应道:“我更欢喜。”

两个起先说话很简短,在外人听来很无味的话,这两个人却说得津津有味、恋恋不舍,嗯,一边订婚,一边恋爱。

过了一会,商澹然道:“张瑄子你手冷吗,我这里有个手炉,你拿去焐焐吗?”

因为这句话,王婴姿把黄铜暖炉塞在他手里的那一幕就在脑海一掠而过,张瑄摇摇头,说道:“不了,你自己焐着。”却见屏风边伸出一双手,捧着一个黑sè的暖手炉,手指纤纤,如凝霜雪,映着黑sè的暖炉,更显夺目,举在那里不动,温柔而执拗。

张瑄赶紧伸手接过,掌缘轻轻与商澹然的手一触,竟有轻微颤栗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美好啊,商澹然想必也有这种感觉,突然不说话了。

张瑄正想着是不是打破陈规陋习转到屏风后去看商澹然,话都说了、手都碰了,却守什么小聘不见面的规矩,简直是自欺欺人,可还没挪步,商景微的脚步声传来了,还带着小喘气,在那边角门就叫道:“姑姑,姑姑,娘亲叫我又没什么事,让我写两页大字,我很快写完了就又来了。”

商澹然“格”的一笑,问道:“小徽,你是不是敷衍潦草几下子就写完了?”

小景徽嘻嘻笑着,说道:“姑姑,小徽下次不敢了,就这一次,川、

徽是急着要赶来听姑姑和张瑄子哥哥说话嘛一姑姑,你们说了好多话了吧,那我可漏了好多没听到了。”小嘴定宝撅起来了。

商澹然忍笑道:“一直没说话呢,就等着你来。”

“真的吗。”小景徽高兴了,忽问:“姑姑,你的暖手炉呢?”

六岁的小景微心思细得很,善于观察,立即发现不对,赶紧走到屏风这边一看,好嘛,那个暖手炉就在张瑄子哥哥手里捧着小景徽不依了,跳着脚道:“姑姑骗人,姑姑骗人。”

商澹然俏脸绯红:“没骗你,暖手炉是给他了,可是没有说话呀,你问张瑄子哥哥去。”

小景徽便来问张瑄,张瑄道:“我有个很好玩的笑话专等着你来说。”

小景徽“哈”的一声,立时转嗔为喜,道:“好啊好啊,张瑄子哥哥快说。”

张瑄便道:“有一个人,觉得自己不怎么聪明,请求医生给他治治,让他变聪明一些,医生就给他开了一些药,收了他五两银子,那人虽然觉得药很贵,但为了让自己变聪明,咬咬牙付了银子,半个月后这人又找到医生了,说他还是没变聪明,医生就收了他十两银子给他开了更多的药,又过了一个月,这人气冲冲又来了,叫道“医生,我觉得我上当了,你的药根本就没有用,我再也不信你了。,医生笑道“怎么没用,你能察觉自己上当了,不是已经变聪明了吗……这人一想对呀,欢天喜地回去了。”

小景徽愣愣的听着,想了一想“格格”笑起来:“这人是个傻瓜呀,还是被骗了,吃药怎么能变聪明呢。”

张瑄笑问:“那小徽说怎么才能变聪明?”

小景徽道:“要读书,姑姑说的,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对不对?”

张瑄赞道:“很对。”

商周德这时走了进来,见张瑄捧个暖手炉,悔道:“我忘了叫人搬个火盆过来了”

张瑄把暖手炉递给小景徽,说道:“二兄,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我母亲等着我回话呢。”朝屏风后的商澹然作了一揖小景徽赶忙直播道:“姑姑,张瑄子哥哥给你作揖了。”小碎步跑到屏风后,又道:“张瑄子哥哥,姑姑给你万福了。”

小景徽真的是很忙。

傍晚时分,张瑄回到家,对母亲讲述今日下小聘的事,张瑄吕氏很是欢喜,儿子的婚事基本算是定下了,说道:“我儿现在可以给你父和你姐姐写信了,让他们惊喜一番。”

张瑄便回书房给父亲张瑄阳写信,先说自己的学业,拜王思任为师,受到了提学官赏识,然后说自己由母亲作主已与会稽商氏女郎订亲,请父亲大人不必在外奔bō,可以辞去周王府的差事回山yīn与家人团聚,还随信附了两篇八股文,让父亲知道他学业有成并非虚语一给姐姐张瑄曦信也是一样,也附了两篇八股文。

张瑄把写好的两封信拿到南楼去给母亲看,张瑄吕氏看罢信,笑道:“你附了制艺去也没用,你父只怕还是不信,以为你是哪里抄来的,单这笔字他就不信是你写的。”

张瑄苦着脸道:“儿子以前那么不堪吗!”

张瑄吕氏开怀大笑,说道:“以前也好,现在更佳。”

张瑄道:“那这两封信还得请母亲背书一下,就写“此信确系张瑄所写,八股亦其所作,并无人代笔,未曾抄袭。,这样父亲和姐姐才会信吧。”

张瑄吕氏笑得咳嗽起来,张瑄赶紧给母亲抚背,好一会张瑄吕氏才勉强止住笑,说道:“我是要给你父,还有若曦写信,这心里的快活啊要亲笔写出来才好,我儿这几个月来真是让为娘欣慰。”

张瑄吕氏便到张瑄书房里给丈夫和女儿各写了一封信,写好后一看:“啊,写了这么多,真罗嗦,字也难看,儿呀,还是你代为娘重抄一遍吧。”

张瑄笑道:“母亲的字很好,父亲和姐姐一定很愿意看到母亲的亲笔信。”

张瑄吕氏笑道:“罢了,反正是自家人,也不怕lù丑,就这么寄去吧。”

张瑄将写给父亲的信送到族叔祖张瑄霜那里去,张瑄霜可以动用致仕官员的特权通过驿递寄信,很快就能送达开封周王府,张瑄阳是周王府掾史长,当然能收到信,至于寄给松江府青浦县的信,只有通过脚夫行的人捎带,并付一定的银钱。

龙山放灯,bō澜将现,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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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当时年少春衫薄 第一百零七章 又见同船渡(求票)

万历四十年的冬天,绍兴府八具普降大雪,冬月初一下了一场雪,

雪还未化,到冬月十二这日一早又是北风呼橡,彤云密布,看来午后或傍晚还会有一场大雪。

辰时初,张原携着二十余篇制艺去会稽王思任老师家,小奚奴武陵跟随shì候,石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有风鸡、风鸭各两只,还有一盒两斤装的建宁贡茶,贡茶是鲁云谷送给张原的,这次带上转献王老师,没娶王老师女儿就是这么愧疚,有点好东西就要想着王老师。

在府学宫街头遇到张萼摇摇摆摆瞎逛,身后跟着小厮福儿和健仆能柱,张萼一把挽住他的胳膊,说道:“介子你订亲了还没请我喝酒。”张原道:“成亲时定然请三兄痛饮。”张萼问:“何时成亲?”张原道:“金榜题名时。”

张萼笑道:“那我祝你名落孙山~对了,你这么急匆匆去哪,又去会稽大舅哥家?”

张原道:“去渍庵先生家请教八股,三兄这么大冷天也到处逛,怎么不在家里烤火饮酒戏婢女?”

张萼哈哈大笑,说道:“待在家里无趣,好些清客都回家过年去了,那些婢女嘛,就是那几张脸,看多了也没意思,莲夏还可以,可看到我就躲,不用求我的银子了,哼,我说她老爹怎么不再来场大病呢,那时我让她脱光光”

张原瞪了他一眼,迈步便行,说道:“我急着赶路,三兄忙你的去吧。”张萼却又快步跟上,说道:“介子,我最近也学会盲棋了,象棋盲棋,咱们一边走一边来一局?”张原道:“那好,你先。”

张萼便来一个“贮平5”张原应以“马八进。”张萼“马2进3”张原“车九平八”张萼起先思路清晰,行棋气势汹汹,很快形成当头炮巡河对张原的屏风马,但当下到三十多步棋时,张萼已经搞不清棋局上的棋子位置哪在哪了,想了好一会,大步流星拦在张原面前,大叫一声:“抽将,吃你车。”

张原道:“你拿什么抽将?”

张萼道:“我连环马、我当头炮、我双车逼宫,我五个小兵全过河了,介子你还不认输吗?”

张萼站在路中间,仰天大笑。

张原也笑,说道:“这才真是空口无凭啊,有理没处说去,我输得冤枉。”张萼很快活,说道:“介子,还有一事,大兄说了,哪天大雪初晴后,我们登龙山观雪,你也不要整日死读书,该玩还得玩。”

张原点头道:“三兄说得是,去龙山观雪记得叫我。”

一行人这时走到了府河边,张萼道:“介子你自去吧,我在桥”张原和武陵、石双过越王桥,走到桥这头回头一看,张萼拿着那管望远镜,这边看看、那边看看,现在的张萼,只要一出门,健仆能柱赶紧就得带上望远镜跟去,张萼随时要偷窥的一来到王思任府上,老门子道:“张公子来得巧,老爷正要出门。”张原进到门厅,就见王思任、王婴姿父女一身厚厚冬装准备出行,见到张原,王婴姿睫毛闪了几下,微微低下头,王思任笑道:“张原,来此何事?”

张原叉手施礼道:“学生不知老师就要出门,那学生改日再来请教。

王思任道:“是要我评点八股吗,那就先放在我书房里,待我回来看,我今日要去会稽山避园。”张原将一叠文稿放在一边,躬身道:“那学生告辞了。”

王思任“嗯”了一声,看着张原退出门厅,却听女儿王婴姿轻声道:“爹爹为什么冷淡他?”王婴姿现在只知张原与商氏女郎订亲了,并不知父亲还曾托侯之翰向张原提亲,看到张原来,她依旧心里欢喜,只是因为张原已经订亲,稍感隔阂,这时见父亲冷淡张原,便为张原抱不平王思任有点无奈,说道:“那要怎么,我们的确是要出门,难道叫他在这里等着,我们可是要午后才回来。”王婴姿道:“可以让他和我们一起去避园,船上可以看他八股。”王思任侧头望着女尼,女儿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纯澈,尖尖的下巴系着帷帽带子,这半年来身形也明显抽条颀长了不知为什么,王思任竟点头道:“那也好。”便命仆人赶出去叫张原回来。

张原快步回来叉手问:“老师有何吩咐?”

王思任道:“张原,你上回不是说要去看避园吗,现在已基本完工了,就一起去看看吧,坐船去,在船上我可看看你的制艺。”

张原先前见王老师对他冷淡,也是闷闷不乐,这时听王思任这么说,自是喜出望外,便命石双先回去告知母亲,说他要请扣才回去。

一个仆人进来禀道:“老爷,船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

王思任便带着王婴姿、张原,还有几个僮仆,武陵也在其内,一起十个人步行到一里外杏huā寺后的东大池码头,上了一艘乌篷船,两个舶工摇起橹,乌篷船往经水门城外驶去。

绍兴水道四通八达,绍兴人出行,坐船多于乘轿和车马,这里的河道也没什么大风大浪,很是安稳,从杏huā寺码头到大禹陵乘船大约要小半个时辰,在船上,王婴姿与爹爹坐在一边,张原坐在另一边,保持恭恭敬敬的姿势,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尊师重道王思任瞧得好笑,说道:“张原,你随意点,这般毕恭毕敬我也不自在,把制艺拿来给我看。”

方才那叠文稿张原又收在怀里了,这时取出双手呈给王思任,王思任便一篇一篇看,看一篇评论一篇,王思任曾两次充任乡试考官,十天时间看过几千篇八股文,经验丰富,眼光毒辣,船到大禹陵下,二十二篇制艺他也已评点了十五篇,干脆就在船上把剩下七篇全部评点完,最后总结道:“八股限人太严,尺幅较狭,圣贤有一定之论,注疏有不易之说,sī智臆识,随所移缀,致人真才难展,我看你这二十篇制艺,于八股章法已窥精奥,以后每日只作一篇,另外再作一篇古文,学史迁贾生、学韩柳欧苏,不能再一味钻在八股里,不然纵然科场得意,也为学者方家所轻,而且学古文能开拓眼界,能跳出八股框框肆意挥洒,也能在框框里游刃自如。”

王思任是时文大家,世事洞明,学问通达,他能准确看出张原文中的倾向和苗头,及时加以引导和纠正,这让张原深感拜在王思任门下是多么的幸运,而王思任呢,能有这么一个一点就透的弟子也实在是非常愉快的事,说得兴起,也忘了对张原的那么一点不快,悉心教导,言辞亲切,直到舍船登岸,看到女儿王婴姿上岸时脚未站稳张原还伸手扶了一把,王思任才又懊丧起来:这么个女婿怎么就被别人抢去了,不然的话这同舟游园何等赏心惬意,说说八股,谈谈诗赋,噫,早知如此,应该在那日山yīn县衙晚宴后就让侯之翰去提亲,看来什么事都讲一个捷足先登啊,悔之无及避园在会稽山西麓,层崖古木,溪流淙淙,可远眺香炉峰,王思任请了广陵治园名家倚山凭溪,建台、建亭、建廊、建栈道,堂阁高出林皋,石林掩映回廊,极有奇趣,现在还有一些建园时的杂物尚未清理,但已经能看出此园的不凡…

王思任笑问:“张原,我这避园比你叔祖的阶园如何?”

张原道:川傥入王摩诘朝川图画中,yù比较亦忘言。”

王思任摇头笑道:“你太滑叉,骑两头马说话。”

张原笑道:“学生不是滑头,的确是在酚园觉得阶园妙,在老师的避园,又觉得避园让人流连忘返,只是此时寒林摧残,天sèyīn晦,看着难免萧索,待来春叶翠huā红时,更不知是怎么样的美妙景象了!”

王思任颇为欣喜,说道:“我原以为十月底园子就能建成,不料拖延至今,邀绍兴名流游园是得等明年开春了,到时你也一起来吧。”

这时园中管事的和建园的工匠来向王思任禀报事情,王思任便走开了,张原和王婴姿立在临溪的浅道上,隔水看山、看石麓、看远处的香炉峰,张原起先还有些不自然,但王婴姿神态言语与往日无异,说话清新爽朗,张原有些愧疚的心也渐渐的放松下来,到离开避园回船上时,记不清与王婴姿说了一些什么,只觉得过程很愉快,就仿佛隔水看山,赏心悦目已经过了正午时,一行人肚子都饿了,天气又冷,那乌篷船上的船娘却已煮好了擎面,王思任、张原、王婴姿三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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