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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驸马传-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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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候的政治体系和满清几乎是完全不同,尤其是郡王更是个名义上的东西,作为皇子除了身份尊贵之外。并没有什么实际地权利。即便是大宋的皇帝想要进行大的政治或者军事调动也要通过枢密院,(枢密院才是大宋时候真正的权利中枢,大宋的皇帝和满清皇帝不同,希望读者予以区别)而如今地枢密院则是为旧法党人所把持,若是提出由极端赞成新法的延安郡王继承皇位。是万难通过的读者可能是要问的,那延安郡王乃是大是官家的儿子,他不继承皇位哪个继承?该不会是由枢密院地那帮老头子继承吧?

当然,大宋王朝永远姓赵,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姓司马的。莫忘记了。在大宋王朝还有个惯例,那就是兄终弟及。

所谓的兄终弟及就是指兄长死去之后由弟弟继承,这可是有了先例了地。并且成为一种传统。大宋开国皇帝龙兴陈桥驿的时候,曾与同是大将军的弟弟共誓,允下兄终弟及的誓言。只不过赵匡胤这家伙做了皇帝之后就故意的忘记这个誓言,想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

作为弟弟的赵光义当然不肯,所以才亲自披挂上阵,以一柄玉斧结束了哥哥的性命,自己身登大宝,成为大宋地皇帝。

太祖死。太宗继。

当时就有许多人腹诽太宗皇帝继承皇位的合法性,因为历数前朝,皇位从来就是父子传承的。不过太祖皇帝当年确实是有兄终弟及的允诺,而太宗皇帝更是刻意的宣扬这种论调,终于平息朝野之中地质疑声音。并且把兄终弟及演变成一种传统。

太祖皇帝时候,那些个宗室的王爷们还是有些实际权利地。自从兄终弟及作为一种不成文的规则确立之后,无论是哪个做了皇帝都是尽力的削弱自己兄弟之权限,尽量的把兄弟们排除在政权和军权之外,尤其是不能叫王爷们掌握军权,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儿子继承皇位时候,这些老家伙们蹿出来闹事。

正是因为这个兄终弟及,景灵宫被长平公主弄的塌陷之后,那些个王爷们当即就跳出来逼宫。他们之所以敢于至诸位皇子于不顾,急吼吼的要抢班夺权,就是因为有这个兄终弟及的存在。

如今的甚至皇帝好像病的不轻,所有人都在观望,当事者也是都在准备。

虽说大家都没有实权,看似是在一个起跑线上,其实延安郡王是没有丝毫优势可言的。

延安郡王虽然是小小年纪,也明白这里头的许多弯弯绕绕,也是在一直拉拢朝中人物,想要建立自己的嫡系。平戎大将军王韶之死就是因为他不肯站在延安郡王的阵营,小郡王才抽准了机会将其杀之。因为那样的暗杀平戎将军没有人会怀疑是郡王做的手脚,大家都是认为是李二把老将军轰死的。

杀死平戎将军一事,延安郡王可以算是做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就算是李二本人站出来也是百口莫辩,因为李二没有证据。一代名将之死也只能永远淹没了。

延安郡王吃亏就吃亏在年轻上的,因为他不过是个少年,根本就建立不起也拉拢不住重要的人物,而那些个王爷都是或多或少的有自己的支持者。

尤其是在皇帝重病这样的关键时候,人们最关心的是实力,没有哪个傻瓜会站在小郡王的一边。在关系到皇位继承这样的问题时候,站错了阵营就意味着死亡,因为围绕皇权展开的斗争最是残酷血腥,失败的一方必然是万劫不复,丢掉的不光是自己的性命而是整个家族的性命和前途。

由于大宋地政治体制问题,中央和地方有严格的分野(这主要是吸取了大唐帝国的经验教训,为了防止出现地方势力坐大的情形出现)。所以皇权的争夺只是局限在中央的权利核心。

在这个时候,李二和他所掌握的几十万灾民就纳入了延安郡王地视线。

两淮的灾民早就不再服从大宋,而大宋也是同样的失去对灾民的控制,只要能够争取这些灾民,无论是政治还是军事都是不小的助力。

谁也明白这些灾民若是真地造反,甚至是打出拥立延安郡王的旗号,当即就要为官军所剿杀。不过延安郡王并不需要这些灾民和李二旗帜鲜明的拥护自己。那样反而会暴露自己的处心积虑。延安郡王是另有所图罢了。

神宗皇帝只是病重,还不到病危的时刻,延安郡王还是有一些时间来准备地……

“郡王殿下对驸马以国事之信,有朝一日若的郡王登基为帝……”

李二一直以为大宋的皇位继承从来都是和平地,当然太宗杀太祖的事情不在其中。真的想不到围绕皇权展开的斗争竟然是如此的无所不用其极。当即就是明白延安郡王是要以自己和灾民为棋子,来实现自己称帝的欲望。

就在这个瞬间,李二明白了许多的事情。

自己之所以能够抢到粮食,那些灾民之所以能够维持生存并非是大宋无能,而是延安郡王的可以放纵。并非是自己真地就有通天的手段,自己要是真的率众和大宋对抗,人家甚至根本就不必真刀真枪的剿杀。饿也能把灾民饿死。

李二低首不语,心头脑海便是一个劲儿的翻腾。无论如何自己和那些灾民已经被人家当作棋子来使用了,无论是哪个做了皇帝,自己和灾民都不会有善终地结局,既然如此,还不如……

李二猛然抬头:“文先生真是好心思,哈哈,郡王殿下想我李二做些甚么?”

文定之哈哈大笑。伸手拍在李二肩头:“好驸马,以后咱们便是自己人的,也不枉郡王如此地帮你。郡王正在河东路抵挡契丹之突袭,奈何那契丹公主用兵最是诡异,已连下十几座城池……”“是要我去抵挡契丹大

“然!”

“可……可是朝廷……”

“哈哈。驸马不必顾虑,这个我是早就准备妥当的。驸马看看如何?”说话间文定之从怀中掏出个奏陈:“这是我以驸马的笔调所书,若是驸马无有异议,就是如此的上奏朝廷吧。”

李二探手接过,看满纸都是申辩自己是以民为重,并且深感罪责,希望能够带领了灾民北上抵抗契丹为国效力,以抵罪责之万一云云,言辞这恳切语句之动人,甚至是催人泪下。

“呵呵,文先生好笔力,朝廷会信的么?”

“当然不会!”文定之哈哈大笑。

确实如此,就算是李二说的天花乱坠朝廷也不会相信的。若是朝廷真的相信了这些纸上的言语,那大宋的君臣肯定是集体脑残了。

“这只不过是表明驸马的态度罢了,如今朝廷府库空虚,兵力更是捉襟见肘,虽是希望这些灾民能够上阵御敌,也是需要些代价的”文定之得意的笑道:“关键是有延安郡王以性命做保,保证驸马不会反叛,更不会投靠敌国。哈哈,郡王殿下可是以性命为驸马做保的呐,真是得郡王万千信赖……”

李二知道若是延安郡王失败,肯定是郁郁一生,和死也是差不多了。意味深长的笑道:“如此多谢郡王了的,李二敢不效死力?”

文定之似有意是无意的说道:“如今驸马的家小还在京中为质,我等定然是会尽力周旋,驸马不必牵挂。”

家人从来就是李二的软肋,许多人都明白这一点

李二心中雪亮,明白这是在警告自己:你的家人还在我们手中,你最好老实一点儿。

李二心中早就有了计较,笑呵呵的说道:“李二明白,多些郡王殿下容我李二这个机会。只不过那些灾民的出路……殿下登基之后真的是能够不计前嫌的么?”

“哈哈,殿下以性命前途做保驸马怎还是信不过的哩?驸马与殿下现在是同坐一条船,最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哈哈,”李二同样爽朗的大笑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非是我不信殿下,只是还需对那些灾民交代的,不然他们如何肯随我去抵抗契丹大军,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哩,我总是要拿出个凭证的吧!”

“驸马所言也是有理……”文定之笑着再拿一份文书出来:“这是殿下之保证,驸马过目!”

“大宋驸马精忠公李二,自以民为重,以非常之手段行赈民之善,实为吾之所授,允其可便宜行事,若有不当吾之过也,愿一力承担,恳天地人神明鉴!”落款是延安郡王的私人印章。李二急急做出受宠若惊的姿态仔细看了几遍,小心在意的贴身收藏好了:“如此我便是放心的,只等文先生把我那奏陈上达天听便可为国效力的了。”

“哈哈,甚好,以驸马之能何愁小小契丹!最多旬日光景便是有了消息的,驸马且去准备的吧。”

李二出来,看的灾民已经把粮食搬运的差不多了,拱手为别:“就此别过,李二先行去也。”

李二领了大队的灾民缓缓离去,船舱屏风之后闪身出开一人,正是文定之之搭档,延安郡王的武胆…………武洪!

“先生真是好口舌,比我可是强的多,我还恐怕那不知死活的李二不应,还准备一刀格杀了他哩,”武洪笑呵呵的把手上匕首纳入怀中:“看看,看看这刀子都叫我攥出汗水的哩。”

“此人乃当时之雄才,最好是能为我所用,不到最后不能杀之。”

“郡王也真是的,给了李二那厮保证,那纸条岂不是成了自己的把柄,哪有把自家把柄给人的道理?”

文定之眯缝着眼睛呵呵一笑:“有的东西是做不得真的,哈哈,待到那个时候,还是咱们随便说辞的么?李二这人本事是有的,就是太过于软弱,终究不是个成大事的,能用则用,不用则废之。对了,李二这厮颇有些手段,我怕朝廷里的那些老东西看不住他的家人,你最好还是派人暗自监视了,莫叫李二把他的家人顺走才是。”

“哈哈,文先生且放宽心就是,此次行事咱们如何了结?船上还有许多的漕丁,恐他们嘴巴不严……”

文定之面无表情的说道:“统统杀死,丢弃尸身于何种,手脚干净些,还是可以栽在李二头上的……”

此时此刻,李二满腹心事的行走,好似终于想通了甚么,仰天哈哈大笑,劈手就把怀里的纸条也就是延安郡王所做的保证丢弃出去。

那纸条在风中翻翻滚滚,跌落在混合了雪水的泥泞当中,染成红彤彤的殷艳……

第329章…英雄末路←

“民不加赋而国用充足”王安石反反复复的念叨了自己劳心费神所推行新法的根本宗旨,惨然一笑,将大斛的双料子青茉莉灌劲口中,体味那种辛辣后的苦涩:“谈何容易呐!”

想当年的王安石曾言“天变不足惧,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其决心不谓不坚,呕心沥血不避艰难的推行新法,却是两次被罢黜,真的叫这个孤胆英雄心寒了。

“虽千万人,吾往亦,嘿嘿,少年轻狂呐少年轻狂!”

二次上台后的王安石吸取上一遭失败的教训,极力团结旁人,再也不搞那种个人的英雄主义,因为他已经明白变法之事光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实在难以成功。而就是自己所团结的这些人不仅没有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反而是临阵倒戈,造成了新法集团最后的崩溃。

至今王安石也不明白新法失败的根本原因,由于本书不是讨论王安石变法,所以不会在这里深入分析这个事情,此类事情自然是有专业人士给出专业的答案,读者若是有兴致可以翻阅相关资料,我们不在这里做详细阐述。

已经有些失魂落魄的王安石实在没有了那种大家风范,如同一个时日无多的小老头儿一般:“十年一梦呐,哎,终究是我无用还是新法本就是错的?元长,到如今的这步田地,也就是只有你还惦记了我的。”

蔡京蔡元长基本也算是个闲人,虽是担当了中书舍人的职位却是整日无所事事,因为在大宋的这个时候,已经不用中书舍人来起草诏书,知制诏院的那帮子文人还整天闲的发慌,中书舍人更是无事可做了,若不是蔡京还在龙图阁担了事情,就真的是闲人一个了。

“临川公也不必太过灰心。以愚见,新法是没有错的,错地是行新法之人。”蔡京好似对王安石的新法十分了解一般的侃侃而谈:“临川公力行新法本是好的,奈何许多人趁机搜刮地皮害民敛财,新法这才为人所攻。即便是如此,临川公变革法度之良苦用心依旧难以泯灭,待到时机成熟。再行新法……”

王安石祖籍临川,人称临川公,獾郎乃是他的小字,只有亲近熟悉之人才那样称呼,这时候的蔡京不过是个后进之晚辈。只能以临川公相称。

“呵呵,”王安石微微的笑着说道:“还说甚地再待时机,元长呐,我已是花甲有五,再也等不得了。只期盼新法不灭,以待后来吧。”

蔡京其实是很同情王安石的,更为新法的再一次失败感到不忿。也是有些个少年人的脾气,端起杯中酒站了起来:“他日我蔡京若得执掌朝局,必然谨记临川公之教诲,历行新法,以富国强兵!”

王安石只是微笑却不言语,良久方才端杯,示意蔡京共饮。

那蔡京极是受宠若惊,战战兢兢的饮了……

叫谁也想不到地是。在若干年之后,就是这个叫做蔡京的家伙,还真的是执掌了大宋的权柄,并且是真的按照今日之言再行王安石地新法。

无论新法有什么样的缺陷,至少王安石本人还是个大家。对于变革法度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国富民强。而那个蔡京是怎么个玩意儿相信大家都是知道,也不必短头发在这里赘言。他模仿王安石再来一次变法究竟能有什么样地结果大家也不难想象的到了。

蔡京后来把新法变成自己敛财的工具,勾结童贯、高丘等六贼祸害百姓的事情不在本书描述之列,大家知道就好,不必深究。…手机小说站?。

“呵呵,想不到呐想不到,如今依旧支持我的竟然是你蔡京蔡元长,哈哈,也算是知己的了,来,来,你我共饮……”

二人你来我往吃了几十盏子,王安石很是黯然的说道:“实不瞒元长的,我儿病地已是极重,家资消耗所剩无几,闻得江宁有名医,本欲前往,奈何银钱不足,虽是无有颜面,奈何干系到小儿的性命,元长能不能暂借些银钱于我……”

王安石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这个人绝对不是个敛财的,根据史实,晚期的王安石已经是很穷困了地。

“临川公说的哪里话来?我这便归家取些银两,公子瞧病才紧要地事情,万万不敢耽搁了哩,”蔡京说着就起身而去。

“王安石是真的完了,”蔡京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打算:“需想个法子靠近旧法党才是,对哩,听说朝廷的许多重臣纷纷上书,要废黜王安石的募役法改为差役法,看来这里头有些个名堂,还是先去看看的吧……”

王安石府上的那老门子看蔡京并没有去往回家的方向,而是直接往府衙而走,微微一笑……要是王安石能够知道蔡京此人的所作所为,只怕当时就要气的吐血而亡!

忧患的何止是王安石一人?

大宋的官家神宗皇帝的情况比王安石要糟糕的多了。

按理说,神宗皇帝的年岁还不算老,才三十多岁而已,身子还算是强健,当年的神宗皇帝奉法家思想,力图变革祖宗法度,这才重用一直郁郁不得志的王安石,这才有了熙宁朝的大变革,知道如今,作为九五之尊的皇帝还是不明白究竟是错在了哪里。

思前想后也不明白!

当初新改法度,前辅国宰相韩琦和西北能臣同为宰相的富弼就是激烈反对的。司马光熟知历史,其个人的品质算是极好的,且和王安石本人有些交情,依旧是竭力的反对新法,苏轼兄弟何尝不是如此?尤其是那个曾任枢密使的御史文彦伯更是死谏,说什么“祖宗法度不可革”的话语。

这些都是在神宗皇帝的预料之中,革新法度可是天大的事情,自然是要有许多因循守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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