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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驸马传-第66章

小说: 驸马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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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急急的奔了进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臭骂:“我儿亦不曾吃了猪油,怎就蒙住心窍了哩?喜儿和你的亲事是你舅母在世的时候便定下的,如今喜儿孤苦伶仃,你怎就说得出不成亲?你这小畜生不是要活活气煞为娘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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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切莫动气,我说不与喜儿妹子成亲,实在是有原因的……”

母亲一掌大力抽在李二脑袋上:“有甚么狗屁倒灶的原因也是不成,你能纳那……那春娘我本不曾说过你甚么,只要是你喜欢也就罢了,如今却要和喜儿悔婚,不是猪油蒙心又是甚么?你舅母若是知道你今日的言语,还不从棺材里跳出来骂你?”

李二脑袋瓜子生疼,却不敢作声,良久方才小声道:“喜儿与我本是近亲……”

“你才知道是近亲的么?定亲的时候便知道的,”母亲咽了咽口水:“我的儿呐,咱要做厚道之人,不可一朝腾达就忘记了旧日的情分……”

看母亲苦口婆心的规劝,李二实在是不知如何做答,却听到母亲的声调陡然提高了几度:“你若是悔婚,为娘的也便没有脸活的……”

李二可吓的不轻,登时为母亲唬住:“母亲不可有甚赌气的念头,我……我不是悔婚的,我……是和喜儿妹子说笑来着,做不得真的,做不得真的。”

“说笑也是不行,记下没有,此事不可说笑。”

“记下的,不说笑,不说笑。”

“这也当着喜儿的面哩,你到是好生的说说,还悔婚不悔?”

“不悔!不悔。”

“这方是我的好儿,方才打的疼了吧?”

喜儿顿时破涕为笑,装模作样的抚摸李二的脑壳儿:“再说不成亲,我便打哥哥这里,一打你就不悔婚的。”李二苦笑不已。

“用饭食吧,”长平公主:“我是饿的紧了。”

今天的主菜是白炒刀鱼丝和葱油鱼,长平公主还特意的叫人加做了锅烧鸭:“都是京东一带地有名菜式……”

长平公主刚刚举箸,便听芝兰禀报:“王安石王大人到了,在花厅等哩。要请见殿下和驸马爷爷……”

李二知道王安石定然是有要紧的事情,刚要起身却听长平公主恨恼的叫骂:“王獾郎这个贼泼才,总是挑这么好的时候来,叫他等好了,咱们用饭食,他不吃饭咱们还要吃哩,叫他等!他要是不等就叫他赶紧走了吧。”

母亲可不理会王安石有多重要的事情。大为赞同长平公主的观点:“对哩,咱先吃饭,吃饱了再说……”

喜儿也不管不顾,早就扯下鸭子腿大啃,肥油溅个满嘴。

春娘小心的把鱼刺择了出来。盛在碟子里递于母亲,又同样地弄了一份本想递给李二,却给了长平公主。

李二知道春娘的心思:成亲的时日马上就到,希望长平公主不要再弄出甚么事端来。

哎!春娘还是太过柔弱的。

用罢了饭食,又等长平公主细嚼慢咽的吃了半晌。这才去到花厅。

“见过殿下,”王安石行个浅礼。

“罢了,罢了。有甚事就直接说。”长平公主不耐烦地催促。

“是关于牡丹那个陈案的,此案当初也是我审理的,案情其实简单的很。”

王安石将牡丹一案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牡丹形容丑陋,至十七八岁时候也不见有人来提亲,好容易那牡丹和一少年互相心仪,也经过三媒六聘地定了亲。不成想天有不测,那少年忽就吃了官司,倾家荡产的才免了牢狱之灾。牡丹父亲本是嫌贫爱富之人。看对方没有了钱财便要悔婚,牡丹本人却是不肯,成亲前夕偷跑了出去。

牡丹与那少年成亲之后,想着米已成炊木已成舟,老父应该会无奈接受。于是在新婚第三日于那少年回家。不成想牡丹的父亲邀集了族人大兴问罪之师,双方起了争执。打斗之中牡丹上前劝解,不成想一把推倒了老父亲,那老头竟然一命呜呼。

族人盛怒之下将那少年乱棒打死,以弑父地罪名把牡丹送到官府。地方官府初审之后发送大理寺,司马光再审后给牡丹定的罪名是斩监后。

牡丹入狱才一个多月,王安石第一次变法开始,很多的案件需要按照新法重新审过,王安石于是再次审理牡丹案,以失手伤命的罪名给牡丹再次定罪,免除了杀头的刑法,判决是监禁。

牡丹在牢狱之中一呆就是六年,事逢李二祈天请命成功,神宗皇帝大赦天下,型号牡丹不是死刑犯;这才侥幸脱了牢狱之灾,开始正常人的生活。

牡丹举目无亲,仍然尊那死去的少年为夫君,尊公公为父亲,勉强度日。

这次王安石失去了同枢密使的职位,旧党人为彻底打压新法,再次翻案,再次将牡丹定成斩刑,这才派人去到阳谷,将牡丹“缉拿归案”,于是就有了法场上地那一幕。

李二这才明白为何那牡丹已在的提起自己对她有恩,原来是祈天请命的时候造成皇帝大赦天下,这才救牡丹脱出牢狱。

长平公主听罢,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过果实失手伤人罢了,也在牢狱中呆了几年,想那牡丹也是个苦命的可怜人儿,何必定要杀她?你们不必挂心,我与官家说说,尽量从轻发落就是了。”

王安石道:“如此下官代那牡丹谢过殿下,下官告退。”说着不住地冲李二挤眉弄眼。

李二知道有异,借口送王安石,一道出来。

出门之后,王安石道:“牡丹一案看似简单,却是牵涉极大,公主殿下纵是帮言几句亦是没有用的。”

李二就纳了闷了,牡丹失手打死人,打死地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怎么就会“牵涉极大”了?“王大人此话怎讲?”

“驸马有所不知,司马二郎和我两度判案,其结论都是相同,都承认牡丹是失手伤人而不是蓄意谋害……”

李二更加的诧异,既然两次审理的主审官观点相同,为什么量刑就有如此大的差距呢?按照大宋律法,误伤完全不必抵命,司马光熟知法律,和牡丹又是素不相识,不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判斩刑?而且神宗皇帝核准的时候竟然同意?

“一个是斩,一个就监。既然都说是误伤,判决却是大不相同,这是为何?”

“其实牡丹案看重的并非案子本身,而是看重其他的东西?”

“看重的是甚么?”

“司马二郎等人因循守旧,认为若是牡丹误伤他人,还情有可原,伤的却是亲父,那便是罪无可恕。然新法认为牡丹媒聘俱全,又是有了婚契的,成亲也是无可厚非,成亲之后牡丹已是夫家之人,其父无权阻拦,这便是不对。归根到底,此案还是父权族权与夫权之争呐!”

李二这才明白,牡丹的案情牵涉到了父权族权与夫权的斗争,旧法重父权,新法重夫权,说到底还是新旧法律的争端。“既然牵涉到了父权族权与夫权,便是官家也是无可奈何的,我虽同情牡丹,却也是无力作为……”

“嘿嘿,驸马差了,我准备举荐驸马为主审官重审此案。”王安石别有用心的笑着。

“我?我连大宋的律法也不甚熟悉,如何能够做得主审?”

“驸马若是能够将此案办的妥当,自然是有极大好处的。”王安石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的是另有深意,便是李二也察觉到了。

“对我有甚么好处?难道官家还会封我大的官职,我对做官也没有甚么兴致的,王大人也是知晓。”

“非是为了官职的升迁,乃是为了驸马你呐,天下再没有比驸马更加适合做主审之人的。”

“王大人此话是何意?”

“嘿嘿,驸马……那个驸马就不说驸马了,公主殿下为人如何我也是略有耳闻的。公主殿下为何能够对……对驸马不甚恭敬?”

“这还用问么,她是公主,自然是不会将我放在眼里的……”李二忽然一拍大腿明白过来:“着哇,王大人果然是老谋深算,这个主审官我一定要做的。”

长平公主嚣张跋扈的根本就是因为她是公主,她是皇帝的妹子,是皇室成员,这便是父权和族权了。而新法重夫权,若是能够在这个事情上一举定乾坤,夫权将凌驾于父权族权之上。到时候,自己这个做驸马的在公主面前腰杆也会更见的坚挺,用新的司法解释那就是:即便是公主,出价后也是夫君的人,自然是要对夫君客套的,而长平公主继承自赵氏皇族的特权面对夫权,也要低头。

李二终于为自己能够在根本上改变地位找到了出路,自然是不肯放弃。

王安石笑道:“驸马这三几日便要大婚,也好生的琢磨琢磨应当如何审理,我举荐你为主审官家应不会反对的。”

李二嬉笑道:“好哩,只不过我还要先把婚事办了再说,我这婚事千难万险,再有甚么差池就不妙了的。”

王安石笑着拱手:“先恭贺驸马大婚之喜,历朝历代虽不曾明文禁止驸马纳妾,却不曾有过先例,你这也算开天辟地第一遭了。”

李二笑道:“嘿嘿,夫权,夫权,希望以后夫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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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竟然没来由的落下雪来,那雪片子鹅羽一般的纷纷而降,母亲却不得清闲,紧着赶着请了官媒来说亲,说的罢了封角子细银交于那嬉笑着的媒婆。

媒婆最是喜爱银子的,轻轻捏了那红纸包,满脸是笑的说道:“奶奶真个是好福气的,一股子就纳两房媳妇儿。婆子能说和官家御赐的亲事,也是有福,都是有福的哩。奶奶明日便去衙门里取官聘的吧。”

“麻烦你了,成亲的时候再请吃红酒的。”

“奶奶留步吧,莫送了。”那官家的媒婆子得了银钱喜滋滋的踏着雪去了。

驸马府上真的是忙碌的紧了,驸马爷爷纳两房妾室,自然是要好生张罗,粉刷房子收拾杂物的乱乱糟糟。

春娘正赶着绣那见面的鞋脚和崩花,按照习俗,还要在婚前织出一匹三丈三尺的布来,婚时给正房夫人验看。自古就有“娶妾娶色”的说法,为表明自家的媳妇德容言工四德俱全,新妇必须如此。

李二看春娘没日没夜的赶着织布,已经憔悴的甚了,心中万般不忍:“春娘莫如此的费心费力了吧,不如去市上买匹布回来,是那个意思也好罢了。”

“相公差了,奴亦是会织布的,只是这么些年不曾动过织机,手生而已,今晚再赶赶工,明日早晨也就好的。”春娘欢喜的说道:“相公不必不忍,以前奴实不曾想到此生还有机会织这见面的布匹,早就欢喜的紧,也不觉劳累的。”

见面的鞋脚和布匹只有在女子出嫁之时方可用得到,风尘烟花女子虽然俊俏风流,终究是个玩物,难有机会出嫁,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做这鞋脚和布匹。春娘原以为自家至多是为人外妇(情人)的命运。想不到真的还有机会坐进花轿子,自然是欢喜地不知劳累。

母亲将封好的银子放在春娘手上:“我亦不知你喜欢些甚么,这些银钱于你,自去买了来喜好的物件儿,也算……也算是被春娘置办些嫁妆吧。”

娶妻总是要用到聘礼的,而纳妾所需的花红银钱却不叫聘礼,有个名堂叫做“买妾之资”。春娘知道这个习俗,急忙行大礼谢过母亲,接了银子。

母亲正色说道:“喜儿与我儿本是娃娃亲,亦算是在春娘之前的,我于公主也商议过的。若是论起来,喜儿当在你之前。成亲之后,喜儿为二房,春娘你为三房,如何?”

春娘急忙应承:“但凭母亲安排就是。”

闲话少叙。话说到了十六地吉期,两乘花轿从小门而入,吹吹打打将新人送了进来。

李二亦是披红带花的满面欢喜之色。两位新人按照尊卑分别给母亲个长平公主见了礼节,上了见面的鞋脚布匹,又给长平公主敬过茶水。长平公主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春娘纳的鞋面儿:“嗯,还算是好地吧,入的我家门当遵从家规,不得逾越……”

李二在一旁暗笑,那长平公主哪里懂什么针线,却装模作样的品评春娘的女工。喜儿根本就不会绣花织布。也煞有声势的弄了见面地鞋脚布匹,必然是在市面上买来支撑场面的。

由于是小娶,宾客也没有几个,长平公主象征性的赏赐两位新人一些礼物,再就是司马光遣人送来地一份小六的表礼和王安石送的一副字画。

罗芊芊亦是登门送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琥珀坠子为贺礼。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儿也就离去。

正要开席,耶律娇和耶律玉容领了十几个下人过来。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吆喝:“李二,李二,我于春娘姊姊送礼来的,快快接我。”

小丫头不愧是辽国公主,送的礼物亦是极重,分装了六个大抬盒,礼单上写地分明,分别是一套两件儿的金丝枕头面儿,两件大红的锦袍,另有珊瑚一对,表礼二十四张,金银首饰若干……

耶律玉容可比咋咋呼呼的小丫头懂礼数的,和母亲和长平公主分别见礼之后,道贺于李二:“李公子娇妻美妾,福气不小呐。”

李二笑呵呵地应承,请耶律玉容入席。

“我便不多呆了,还有些琐碎的事情要回去辽驿,先行告退。”

李二知道耶律玉容必然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也不客套:“四公主请自便。”

小丫头故意地不理会长平公主,大声说道:“莫叫春娘姊姊委屈了的,李二,我先走了。”

李二送她二人离去,长平公主惊叹的说道:“那女子便是辽国四公主的么?好艳丽的容颜,便是当天下第一美人了吧!”

人们最不欣赏的便是同性的容貌,那耶律玉容竟然能叫长平公主这样的人物由衷赞叹,李二道:“确实是美貌无匹的……”

“驸马怎和她认识的?”长平公主话里带着酸意。

李二哈哈大笑:“她那驸马与我本是很熟的。”

“如此大好,有了闲暇我定和她多亲近亲近,讨要个美颜的法子出来才好。”听闻那美艳的辽国四公主已经有了驸马,长平公主这才放心:“对哩,那辽国的小丫头公主我也知道,如今怎又有一辽国公主来我大宋?是朝廷请他们来的么?”

“我是不知的,听那四公主说是来游山玩水的吧。”驸马府的下人们乱糟糟的道贺,长平公主大方的赏赐些个银钱下去,众人闹哄哄的散去。

母亲把李二拉到一旁,小声说道:“春娘与我儿早就有了夫妻之实的,又是排在喜儿的下头,这头一晚上自然是要和喜儿同房的,我和春娘也是商议过的,先与喜儿圆房之后再和春娘同房,我儿理会得了么?”

李二最头疼的便是和喜儿圆房的事情,听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重视,只有硬了头皮应承。虽然心里十分的希望和春娘团圆一回,还是不得不遵从母亲的意思。

早有丫鬟引了李二进到洞房,备好了交杯用的酒浆酒具,铺床叠被的收拾,在褥上展开一块三尺见方的白绫子,道声“爷爷万千之喜”便掩门下去。

娇小的喜儿蒙了红盖头,坐在床榻之上,李二正不知该当如何的时候,喜儿悄声说道:“哥,没有旁的人了么?”

“没有旁人,就咱俩的。”

喜儿低低欢呼一声,劈手将红盖头扯了下来:“一整天都顶了这么个劳什子,还不许说话,不许吃东西,闷也闷我个半死了。”

李二笑道:“你若是饿的紧,这里还有几块糕饼,你先食吧。”

喜儿看桌上的碟子里果然有几块精致的点心,顿时满面欢喜的起身过来,不想那大红艳艳的吉服太过宽大,正好一脚踩在裙角上,“哎呦”一声惊呼,喜儿跌个大马趴李二急忙上前扶她,喜儿揉揉跌疼的膝盖骨,也不在意,双手提了裙子几步蹿过去,抓起点心就往嘴里塞。

接连吃了几块才想起李二的存在,擎了一块给李二:“哥,你也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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