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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明审死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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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从今以后,巡检一职(巡检司正职称巡检,捕头只是个俗称)不再由本官硬性指派,而是三个月一选,德才兼备者居之,林师傅,你可要加把劲了,莫让后辈赶超了你,要不然就太没面子了!”张允拍了拍林执玉的肩膀,恳切地勉励道。

“呵呵,这帮小崽子要是个个都比我干的还好,那我才真叫高兴呢。”说到这林执玉淡然一笑道:“别看我现在身子骨还算硬朗,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一到变天时就浑身酸疼,真不知道还能为大人办几年的差,以后还是要这些小崽子为大人分忧呀!”

张允之所以单独留下林执玉,与其商量此事,就是担心他会心存芥蒂,毕竟当初他死气白赖得把人家请来,现在又要采取淘汰制和竞争上岗,或多或少都会伤害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捕头的感情,听了林执玉这番话,张允又是感激又是敬佩,一肚子的话堵在嗓子眼里不知道先说哪一句才好,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林师傅劳累了一路,先去休息吧,晚上咱们好好喝他两杯,为你接风洗尘!”

林执玉哈哈一笑,抱拳告辞而去。

秋天的庄稼一天一个样,宛如一夜之间油绿的田野都被染成了金黄,河间的老百姓们都忙碌着收秋,别说是杀人行凶,就连吵架拌嘴的闲淡事也少了,自从边名扬和包天罡回县衙述职后,又有张允不吝良言的勉励,全都跟郁郁多年的千里马遇到了伯乐,兢兢业业,把公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边名扬更是咬着牙把酒给戒了。

张允彻底成了个大闲人,每天晨起打一打拳,练一练字,再给司墨和林笑语俩人说上一段《红楼梦》,讨几个赏钱,亲两口司墨,调戏一番林笑语,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作者:涕泪横流的召唤收藏,大哥大姐们,就可怜可怜下官吧,求求你们了!

  ………………

第六十七章 少年狂

这一天,林执玉跑来找张允告假,说是要回去收玉米。

这下子倒让张允想起了以前在老家时收秋的情景,干脆把裁撤之后所剩不多的衙役们都唤了来,放了那些家里有田的几天假,让他们可以安心得收庄稼。

最后就只剩下休息和一个叫林才的捕快没走,说是家中无田,正好留下来为张允办差。

张允笑道:“正好我嫌人手少呢,你们俩也没闲着,跟我一起去帮林师傅收玉米,不让你们白干活,我替你们讨他的酒喝!”

“只要肯来,不用大人发话,我都是好酒好菜伺候着,这可比请帮工划算多了。”在县衙里素来一脸严肃,好像人人欠他二百吊钱的林执玉也小小的开了个玩笑,逗得众人一愣之后均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张允换了身便衣出门时,不禁吃了一惊,好嘛,魏良辰胳膊上架着鹰,林笑语拽着牛犊子似的狼牙,休息和林才牵着张允上任时,与司墨从家里骑来的那两匹马,林执玉倒是什么都没拿,可腰里却挂着两壶羽箭还有一把长弓,知道的这是去帮人干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小姐要去秋猎呢。

张允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宠溺地道:“只怕这又是你这鬼丫头的主意吧?!”

司墨吐了吐舌头嬉笑着拉住张允的袖子撒娇,身子更如牛筋糖似的扭了扭去,满脸渴望地道:“公子,你就应了我这一回吧,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干活散心两不误,岂不是好!?”

张允原也不打算让司墨也钻到地里去掰玉米,不管她如何聪敏,毕竟还是个孩子,爱玩爱闹,乃是天性,他放任还来不及又怎么约束呢,只是劳动了众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姿态总是要做一做的,等众人也来说情,也就顺水推舟的应承了下来。

“你可真够狡猾的,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凤姐和你一比,那真就成了天下一等一的老实头了!”林笑语凑过来轻声打趣张允。

最近每天必听一段《红楼梦》,不知不觉得林笑语就喜欢拿着里面的人物来说事了。

“也不行,狡猾久了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张允满脸坏笑得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其实我是个很正直的人,人品坚挺的没话说,你要不信,只管去问司墨,她可以作证的!”。

“少来!”林笑语嗔了他一眼,小嘴一噘,趁没人注意偷偷得掐了张允一把,低声道:“刚说你句好,一肚子的坏水马上就冒了出来,你和司墨一天到晚的冒在房里能干出什么好勾当来,再说了,她那小脑袋瓜子里装的可都是你,即便你说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她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呵,听这话里怎么有股子醋味,你要是羡慕,哪天也可以进来搀和一下,包管你会乐死的!”说着张允色兮兮朝林笑语看去,结果却得了俩白眼仁。

实际上倒也没他说的那么龌龊,他和司墨闲暇无人时就趴在床上,描画一下那块烂地的远景,幻想着大把大把的银子搬进门的情景,再由张允即兴唱两句:“我赚钱了,赚钱了,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不过为了避免被好奇心大到可以害死八九只猫的林笑语窥探,张允也只好摆出一副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架势来,心里却想:“为了保守秘密,必要的牺牲也是应该的。”

让他暗爽的是口花花并没有招来林笑语的拳头,反倒逗得她的俏脸之上羞涩和嗔怒齐飞,可自己的胳膊却也遭了秧,连忙岔开了话题道:“司墨鬼精鬼精的,哪有你说的那么迷糊!?”

“司墨,你公子刚才说了,日头是从西边升起来的,是不是呀?”林笑语忽然问了一句。

“恩!”司墨点了点头,跟着补充道:“我家公子说的,必定是不会错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想笑又不敢笑。

林笑语却肆无忌惮得大笑起来。

张允用手捂住脑门,心说:“老天呀,搞个人崇拜是不对的!”

林执玉家拢共只有三四亩庄稼地,又全都是种的玉米,大家一字排开,只一个来回,黄澄澄的玉米就全被掰完包净。

一直在地头上抓蚂蚱的司墨见了,忙将准备拿回去喂鸡的三大串蚂蚱塞给休息,拉着魏良辰就去呼唤在空中盘旋的苍鹰。

站在林家的地头上放眼望去,四周空荡荡的,勤劳的农民早就把玉米秸秆齐根削断,放在田间晾晒,等干后充当烧饭的柴火或者铡了以后做牲口的饲料,这么一来,张允也不用担心纵马狂奔会踩踏了别人的庄稼,正好练一练“生疏多时”的马术。

有林执玉在旁悉心指点,再加上张允胆子又大,倒是进步神速,虽然玩不了什么花样,骑马慢悠悠得跟在众人后面总没有问题,多少有了几分“左牵黄,右擎苍。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的感觉。

只见林笑语刚把系在狼牙脖子上的皮带解开,它就撒欢似的在田野里狂奔,一会儿钻进草丛一会冲进灌木里,不但惊出了几只野兔,还吓飞了一群迁徙中途歇脚的大雁。

魏良辰一震手臂,捻嘴作哨,架在胳膊上的苍鹰腾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盘旋后,一脑袋就扎了下来,将一只仓皇逃窜的野兔按在爪下,铁喙一啄一扭,兔子当即就不动弹了。

林笑语也没闲着,挽劲弓,搭羽箭,虽然没有郭靖一箭双雕的本事,却也是箭无虚发,一只只扑打着翅膀努力往高处飞翔的大雁射了下来,狼牙则不厌其烦地跑出去把大雁衔回来。

“灾难呀,绝对是野生动物的灾难!”张允感慨道,也许是被此情此景所感染,胸中豪情迸发,顺手抽了胯下的马一鞭子大喝一声:“驾!”在县衙的马棚里憋闷了一两个月的马放开四踢,在旷野之上飞奔起来,感受着迎面扑来的凉风,张允放声长啸,狂性十足。

林执玉生恐张允出个什么岔子,骑着另外一匹马随行左右,跑出了个三四十里后,张允觉得屁股和胯下被马鞍蹭得火烧火燎得疼,又已经熟悉了马性,自问再也不会失足从马上摔下来了,于是缓拉缰绳,想要回去,却不料马腿猛得一沉,还没等张允明白过来呢,身子一轻就成了断线的风筝。

作者:再次呼唤收藏!

 ………………

第六十八章 死孩子

多亏他这些日子勤于锻炼,体质大增,虽身在半空无从竭力,却竭力含胸拔背,将脑袋下压,尽管落地之后跟个皮球似的乱滚带翻,沾了一身的土,衣服也被撕破了几处,但侥幸的是脑袋并没有摔到。

张允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挣扎着站了起来,见马正伏在地上,痛苦嘶鸣。

“大人,你没事吧?”跟在后面的林执玉甩蹬下马,关切地问道。

“只是摔了个筋斗,并无大碍,这马的腿怕是折断了!”张允慢步走到马腿陷落处,掀开上面遮盖着的一层厚实的玉米秸,露出一个微微隆起的土丘来,看土色半旧,显然不是刚翻上来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最近没下过什么大雨,土质依然松软,以至于承受不住马蹄的重量,是以才陷了下去。

张允饶着土丘周围仔细察看了一大圈,并没有找到什么蛇穴鼠洞,四周也没有石碑,在平坦的玉米田里拱起这样一堆土,顿时让他敏锐的神经有所触动,伸手将马蹄踩出的窟窿一点点挖开,很快就刨出了一只小只小孩的鞋子。

妈的,果然有些蹊跷,张允暗骂一声,手指再往里探摸时,却触到了一团硬物,指尖觉得有些粘腻,手指好像被什么勒了一下,拔出手来看时,手指竟缠绕着一根细长的头发,将指尖伸到鼻下轻轻一嗅,一股恶臭直冲入肺,把他熏得一阵恶心,好悬没有当场大呕。

林执玉见他从地里挖出了只鞋子,也察觉到多半藏有隐情,忙蹲下身子,将手探如穴内,摸了几把,沉声道:“大人,土下埋着个死孩子,年纪约有十二三岁,此处无坟无碑,尸首既没用竹席包裹又没装入棺中,小老儿疑心是他杀之后弃尸与此!”

张允也没洗问他究竟是如何连看都不看一眼尸首,就能判断出死者的大概年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强压下强烈的呕意,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他杀是确定无疑,但未必就是弃尸。”说着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玉米秸道:“倘若是你,瞧见田里莫名其妙得有堆新土,是刨开来看一下呀,还是心虚得用玉米秸盖上?”

“大人是说这地的主家多半就是杀人凶手喽?”林执玉顺着他的话推测道。

“有这个可能!”张允习惯性得想用手指撮一撮下巴,可立刻想起刚才摸了死人,只得悻悻地放下,随即又伸出两根手指道:“要么就是地主就是凶手,杀人之后生恐被人察觉,又来不及移尸灭迹只好先埋在自家的地里,只要没人追查,时日一长,肉烂骨朽,就是包拯重生也是无可奈何。”

“要么就是凶犯杀人之后,将尸首遗弃在此,地主见了,吓破了胆子,想要报官又担心牵扯上什么干系,押进牢中白白受罪,干脆就草草掩埋,来个眼不见为净。”张允说到这,将鞋子拿了起来,冷声道:“只是我想不明白,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想来不会与人结冤,又怎么会惹来杀身之祸呢?林师傅。”

“属下在!”

“我在此等候,你速去把魏师傅等人唤来勘验现场!”

林执玉飞身上马,飞驰而去。

没过多久,魏良辰等人急匆匆赶来,林执玉还快马加鞭,赶回了衙门一趟,将魏良辰验尸用的紧要器物拿来了一些。

张允早已经把表层的浮土全都拨开了,和魏良辰分别系好司墨精心缝制的口罩,又戴上司墨递过来的棉布手套,见魏良辰拿着一把铲子刚要掘土,忙制止了他扭过头来道:“笑语,你带司墨去那边抓蚂蚱去吧!”

“公子,求你了,让我留下来陪你吧!”司墨恳求道:“我不怕的!”

“对呀,对呀,哪有生来就胆子大的,看上几次自然就不怕了!”林笑语也替司墨说话,至于是何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行!”张允却一点主意都不改,横了不断撺掇自己的林笑语一眼,不容抗拒地道:“林才,带小夫人去远处玩去,她要是走进离此十丈之内,本老爷的拳头打起人来那也很疼的,去吧!”

林才吓得打了个寒战,好话说了一箩筐,只差没有跪下磕头,才终于让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的司墨走开了,却是停在十丈之外张望。

张允暗叹道:“唉,都是我惯的。”

魏良辰这才动手挖掘起来,随着泥土一点点被清除,尸首逐渐显露出来,这是一具高度腐烂的男童尸体,纤瘦的身子微微蜷曲,双手随意得垂在左右,上身赤裸,因为死后尸体腐败时大量产生气体,胸腹腔的压力增高,血液由于受压而充积在皮下的血脉之中,呈现出一片浓绿色的网状条纹,下面穿着一条破旧的裤子,却没系裤带,赤着双足。

虽然隔着厚实的口罩,嘴里还含着药丸,张允已经清晰得嗅到了一阵阵浓重的恶臭,眼睛更象是被针刺过,不停得往外流泪。

抬头瞥了魏良辰一眼,见他目不转睛得打量尸体,嘴里不断陈述着验尸所见。

这令张允心中生出了几分敬意,想起魏良辰曾说:“凡检复,须在专一,不可避恶臭!”忙又低下头来细看,但见这具童尸颜面已经烂了大半,又极为臃肿,已经无法辨别出生前的模样,额头塌陷出个半圆形,添满了泥土,想来是方才马蹄陷落时,踩踏后留下的。

随着魏良辰搬动头颅,口鼻之中时不时得会淌出些泡沫样的血水,腥臭异常。

两肋和腋下的皮肉已经剥脱开来,暗红色的肉汤汩汩淌出,小腹上的皮肉已经腐烂成泥状,和泥土混杂成了墨绿色,腿脚倒还算完整,并没有被野兽或者田鼠啮咬过的痕迹。

魏良辰将正面看完,又将两条腿分开,定睛细看,咦了一声道:“大人,请看!”说着用手一指童尸的肛门处。

因为尸体腐烂时会产生气体压迫,不但小孩存积的粪便溢出,就连肛门也脱了出来,皮肉鼓胀,竟烂如菊花。

张允正纳闷时,听到魏良辰道:“大人,以小人之见,此子生前必定遭人鸡奸。”说完把尸首翻过来,指着脑后塌陷的头骨道:“大人请看,此处皮发脱落,颅骨凹陷成方形,以尺寸来推断,乃是被人用砖块拍打致死。”

张允点了点头,待魏良辰勘验完毕后,合力将尸首抬出,用铲子拨动了一下坑里的浮土,显露出一条半朽的线裤带和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项圈。

作者:难道强推完毕后,收藏连7000都到不了?

  ………………

第六十九章 一个紫铜项圈

此时本地的里长已经被林执玉叫了来,站在一旁巴望,见到张允走来连忙见礼。

“本地可曾有人丢过孩子吗?”张允现在的心情大糟,恨不得马上将元凶揪出来绳之与法,因此口气冰冷而强硬。

“回大人的话,两个多月以前倒是真丢过一个!”里长满脸恭敬地道:“乃是冀家庄的外来户关二狗之子,名叫关模,十二岁,七月初十那天独自一人到田里割草却再没回去,关二狗请四邻八家帮着找了一个多月,却连个影子都没寻见,后来心也就冷了。”

“你可曾见过这个项圈吗?”张允将擦拭干净,显出本来模样的紫铜项圈递给里长。

他接过来上上下下得看了两眼后,方摇了摇头道:“恕小人眼拙,未曾见过此物。”

“那关模失踪时衣着打扮你可知晓!?”张允追问了一句。

“这个小人倒还隐约记得!”里长揉了揉太阳穴,想了半晌道:“当时关二狗丢了儿子,就跑来找我,说是他儿子一早起来背着粪筐,拿着把新磨的镰刀就出了家门,那天十分的闷热,跟蒸笼一样,小孩子又火力旺盛,因此只穿了条裤子,趿拉着鞋子就出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张允心里倒有九成认定了坑中的童尸必定是失踪俩月的关模,又问道:“这地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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