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大明-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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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武的人看来，李自成是快刀斩乱麻，永绝后患。在那些书生们看来，李自成戾气太重，不宜久任父母官。当然朱显波更担心的是控制不住李自成的野心。趁着这次机会，朱显波想详细了接下李自成目前的内心动态，以及群臣对他的态度。
在朱显波派出的特使的簇拥下，李自成与其家人、部将陆续进入了京城，由于当年收复朝鲜时朱显波赐了一座宅院，李自成回到京城也不用住旅馆。先行回自家住着，朱显波特意下旨准许其三日之后再朝见皇上。
另一边朱显波把王拓叫到上书房，想进一步了解下李自成的近况。
“启禀皇上，根据锦衣卫汇报上来的情况，有部下反映李自成在抄朝鲜王室私没白银二十余万两，打下安南时私藏黄金两万余两。这些钱财少部分被他用来奖励手下将士，大部分则被运回了陕西老家。”
“李自成长年征战，为朝廷出生入死，这么点钱财倒是不算多。这次在博客塞里有没有类似情况发生啊？”
“先前那些举报的大部分是后来没有跟随李自成去新疆的部下，微臣已经派陈辉等人去新疆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李自成是朝廷功臣，有些情况你知道就行了，不宜对外公布。适当的时候把你掌握的资料交给钱大人。”
“微臣明白。”
“李自成这次回京来，朕没什么好赏的。你看看群臣们的意见如何，朕想把他留在京城做官。有机会你去他府上探探口风。”
对于王拓这个一品大员来说，除了平时掌管锦衣卫外，就是替朱显波在群臣只见传递信息了，尤其是一些朱显波不便出面的。包括李明德和薛贞在位时对王拓也敬重三分，一来他是一品。二来锦衣卫确实无孔不入，三是皇上信任他。
但王拓对于朱显波想把李自成留在京城的想法还是感到吃惊，大家都是聪明人，李自成的特长是军事。他这样的将领驻守边疆，率军出征那是顺理成章。如果皇上执意要留他在京城，或者是年事已高，皇上心疼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皇上不信任了，留在身边好控制。但王拓不确定朱显波的意思，只得接着问。
“皇上的意思是？”
“李自成屡立战功，自己又不缺钱。而且朕有意与他坐儿女亲家。所以不希望朕的子女与小惠郡主一样跟着姚启圣东奔西跑。”
“吾皇仁德，李自成一定会感恩戴德更加努力的为朝廷出力。”
“不过儿女亲家的事情，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似乎还有想法。朕还没最终定下来，所以暂时不要对外宣扬。这些皇子、公主们朕从小管的比较少，所以还是尊重两位娘娘的意见。”
“吾皇圣明，微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讲？”
“你我君臣还如此客气作甚？”
“微臣自进京以来一直受到皇上的照顾，从三品直接晋升到一品。但朝中许多大人虽然掌管一部，却始终无法在官阶上再进一步，比如礼部、户部、礼部、工部等几位尚书大人。皇上自己登基一来，南征北讨，疆域前所未有之广阔。广施仁政，四海升平。皇上乃朝廷之福祉，百姓之幸根。
但诸位大人这些年来尽心尽力跟随皇上、鞠躬尽瘁，应该得到奖赏。虽然他们不缺钱财，但朝廷的爵位对他们来说也许比任何金银财宝都来得珍贵，皇上何必借封赏李自成之际，同时加封其他几位大人。一来消除李自成的猜疑，二来抚慰诸位大人。”
“不错，王拓再也不是刚入锦衣卫的那个王拓了。这个主意不错，朕立刻令吏部去办？”
“微臣是常年跟随在皇上耳濡目染，如有什么进步的话也全是拜皇上所赐。”
“又来了，李自成也回京了，你安排下去，朕不希望这个时候有人弹劾他朕却不知情。朝中百官有什么异动要尽快禀报。”
“微臣遵旨！”
朱显波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王拓对于官场政治，已经十分老练。他基本上看出了皇上的心思，也给他出了一个十分不错的主意。只要是群臣封赏，李自成也就不好拒绝。那么留李自成在京城也就顺利成章。
于是朱显波召来任的吏部尚书周青书，把自己准备加封诸官的想法说了说。周青书很是激动，这对吏部来说可是头等大事。
“你下去整理下，朕自登基以来朝中京官们的功绩，朕想赶在过年之前册封，让大家过一个喜庆年。”
“微臣明白，朕一定会尽快整理好。”
“还可以附上吏部的意见。”
“这。。。”
“先从三品以上的开始落实，过了年之后再考核四品一下的京官和个地方官员。”朱显波一来向发扬下民主，二来也看看这周青书看人准不准。换做平时，二品以上大员对吏部来说那是可看不可管的，这些人都是皇上钦点。最多和首相等几个重臣商量下。
“皇上，微臣只是个二品官员，对朝中京官点评只怕不妥。”
“你是礼部尚书，就管官员考核的。而且朕是让你写出吏部的建议，朕不会给其他大臣看的。就你我君臣二人知道。再说了，朕也不是让你拿最后主意。”
“微臣遵旨。”
皇上让他拿个意见出来参考，这已经是十分信任他了，周青书当然不会再扭捏。
而李自成不等朱显波特批的三天假过完，回京第二天下午就求见皇上。朱显波只得让他来见。
再次见到皇上的李自成明显成熟稳重了许多，君臣二人心中难免也有许多感慨。从周至会战一直说到了，两人合作引蛇出洞。
“爱卿率军东征西讨，为大明开疆扩土，辛苦了。”
“微臣惶恐，若不是皇上当年饶我一命，自成哪能活到今天。吾皇英武神明、勤政爱民，比起皇上日理万机来，微臣只是尽了一些臣子的本分而已。”
“自成啊，还记得当年朕和你夜观星象讨论天下大事吗？”
“臣日日不忘皇上鸿浩之志，吾皇不惜以万金之躯远征马六甲、亲赴日本。做臣子的岂能忘记皇上的大事。”
“嗯，这些年来，你确实充分展示了你的军事才能。但是朝中也有些人以为自成你过于残暴。其实他们那里知道你是在替朕被黑锅啊。”朱显波正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试探着李自成。
“皇上对自成有救命之恩，有知遇之恩。臣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得为手下将士的生命安全着想。微臣如果不斩草除根，他们又会死灰复燃，会继续发动偷袭和寻求复国。那样一来朝廷就会花费更大的精力、物力去对付。将士们也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这些朕都明白的，朕何曾不是这样想。你也不用太过于看重这些人的想法。所以这次回来，朕想让留在京城一段时间。一来借机与朝中诸位大臣亲近亲近，也好有机会向他们解释你的想法。”
“自成听皇上吩咐。”
“这样吧，明天晚上，你带着你的家人来宫里，朕与周皇后为你接风。”
“微臣惶恐。”
“就你我君臣二人话话家常，皇后娘娘十分喜欢孩子，也想向你家夫人学习如何教子。”
“微臣叩谢皇上隆恩。”
第257章皇上家宴
由于冬季京城的天气还不错，朱显波就把家宴摆在了御花园，皇后周涛领着十四岁的长公主朱丹凝、十三岁的二皇子朱朝光、贵妃朱丹领着十六岁的大皇子朱朝阳，德妃张蕾作陪。
李自成也奉命带着夫人、小妾、女儿李薇月，儿子李鸿卓来赴宴。李家人除了李自成早年进过宫，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尽管李自成也算是朝廷要员，大户人家了。但见了宫里的繁华景象，李自成那一双子女还是有点紧张。
朱显波到时大家已经端坐在哪里等候，李自成正准备起身跪拜，被朱显波制止了。
“今天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讲那些繁文缛节了。”
“薇月、鸿卓快给皇上请安。”尽管李自成没有跪拜，还是叫两个孩子行礼，两个孩子倒也是蛮懂规矩。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奶声中带着稚嫩。很明显几个孩子比大人还拘束，朱显波一看这样不行，这本来就是一场联络感情的家宴，如此客气还有什么意思。
连忙笑着对朱朝阳说道：“朝阳，用膳时间还早，你带着鸿卓、薇月和弟弟、妹妹到处转转。”
谁知道朱朝阳并不高兴：“父皇，儿臣已经是大人了，要留下来和父皇一起招待李大人。”大人一听朱朝阳这么说都乐。
“好，你留下来陪李大人，丹凝你带弟弟妹妹去玩。”
“是，父皇。”这公主从小跟着周涛，学得倒是很文静，于是几个小点的孩子很快就玩开了。
朱显波一看人还是有点多，于是对周涛说道：“皇后，你们也带两位夫人到处转转吧。”
几个女人倒也很聊得来，朱显波这么一说都相互搀扶着向御花园外走去。
“朝阳，你说了要和父皇一起接待李大人的，为什么不说话啊？”
“父皇，李大人，朝阳有个要求不知道能不能答应我？”
“哦？”两个大人觉得这孩子挺有意思，朱显波刚把人支开，他就提起要求来了。“说说看？父皇能做得到一定尽量满足你。”
“父皇，儿臣想跟李大人学武艺、学兵法。”朱朝眼虽然身在后宫，但半大的小伙子又崇尚武艺，听说李自成最近又全歼了准噶尔汗国。再加上以前的战绩，这孩子看来李自成就是这大明朝第一能将。
“哦，这个父皇可做不了主，就看李大人收不收你这个门生了。”朱显波半开玩笑的逗这朱朝阳，说完朝李自成看看。
“臣早就听人说皇子殿下天资聪慧，自成不才若是能和皇子殿下一起进步，臣会倍感荣幸。”
“父皇，李大人答应了，你也答应我吧。”
“好，只要李大人答应教你，朕自然不会阻拦，不过你今后可要谦虚点啊。”
“谢父皇。”
“先别急着谢，李大人这次回京述职，朕最多留他两三个月，你可得抓紧时间学到李大人的真传，不然将来只能去新疆了。”
“父皇，就不能把李大人留在京城吗？”朱朝阳冲口而出，不料却同时点中了两个大人得心结。
“这。。。”朱显波面露难色，“父皇尽量把，不过大明的边疆需要李大人这样能将镇守啊。”
“皇子殿下，臣身为朝廷命官，为国为民镇守一方也是为将者义不容辞的责任啊。殿下如此聪明，自成这点才学一定能够完全学会。”
“父皇。。。”朱朝阳似乎心有不甘。
“这孩子任性，爱卿还望见谅。朝阳，李大人风尘仆仆的从新疆回来，拜师之事过几天再说吧，让李大人也好好休息休息。”
“不打紧，不打紧，臣也喜欢殿下这种性格。何况求学若渴有点想当年的微臣，臣在京期间一定会尽力教导皇子殿下的。”
“有劳爱卿，朝阳，你特意留下就是为拜师之事吧。李大人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现在去找弟弟妹妹玩去吧。”
“是！父皇，李大人，你们先聊着。”目的达到了，自然开心的走了。
“这小子，原来真是为拜师啊。”朱显波朝李自成笑笑，然后自顾自的摇摇头。然后领着李自成在御花园踱起方步来。
“皇子殿下聪明好学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
“为时尚早啊，朕担心他们过早卷入政治纷争，所以迟迟为立储君啊。爱卿常年在外不受朝中污秽之气感染，依你看来朕的几个皇子中谁适合继承大为啊。”
“微臣不敢妄言，何况吾皇正直壮年，无需操心此事。”
“话虽如此，可朝中一日不立储君，群臣就心神不宁啊。朕也不要你立即表态，不过你回新疆之前必须给一个建议。”
“微臣惶恐。”
“不说这些了，说说准噶尔和新疆的事情吧。当初打叶尔羌时，就像亲征，只是皇子们尚小，群臣们又极力反对，朕只好作罢。这次能全歼巴图尔珲台王室，爱卿用兵得当，功劳卓著啊。”
“微臣只是见机行事，全凭皇上在朝中力排众议，让微臣演好了这曲戏。要说只能怪那巴图尔珲台贪心不足，吾皇英明神武，威加海内外。他却不识时务与我大明为敌。”
“如今蒙古基本确定，爱卿以为俄国人会不会大举进犯我大明？”
“吾皇英明，在贝加尔湖和雅克萨一带修建定居点，今后那些地方往北往西几十里就是大明的边疆，如果俄国人胆敢侵犯定不轻饶。不过以微臣看来俄国人似乎也只是偶尔放任下，做流寇。绝不敢以朝廷名义向我大明宣战，如若再犯，臣定当不远千里，直捣京师以绝后患。”
“有爱卿在新疆，谅那些老毛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严重了，能镇得住俄国人，全靠皇上威名，臣等只不过替皇上代劳的鹰犬而已。”
李自成这话说到朱显波心坎里去了，这李自成至少便面上还是比较谦逊的。
“爱卿不必过谦，不过朕以为还得加强我们自身的内功，比如你替朕培养出几个将军来，抑或把大皇子培养成一个优秀的统帅，比打赢一场两场仗更重要。以后有机会多关注身边的人，替朕推荐几个将才。”
“微臣明白。”
“时间也差不多了，孩子们快回来了。我们也落座吧，两位夫人难得来宫里，等如果和娘娘有什么私房事，你可不许阻拦。”
“一切听皇上的。”
于是两人有踱回到先前聚会的地方，几个孩子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也开始热络起来。张蕾显得格外兴奋：“皇上，我与两位夫人商量好了，过两天去上林苑玩玩。”
“嗯，多安排些地方吧，两位夫人跟随李大成东征西战，难得有机会在京城呆一呆。你就替朕多照顾照顾她们。”
“微臣谢皇上，谢德妃娘娘。”李自成早就听说张蕾威名，对于前后的变化，深感诧异。
“父皇，让薇月姐姐在宫里多呆几天吧，我还要听她讲外面的故事。”朱丹凝见大人都出去玩，就像留下李自成女儿。
“那你得问薇月姐姐肯不肯陪你一起玩？”周涛知道小孩子贪玩，又怕皇上和李自成不答应，只要打圆场。
“薇月，喜欢不喜欢宫里啊。”
小姑娘羞涩的点点头。
“两位夫人，李爱卿，朕做主了，让薇月留下来给我们的公主讲故事哈。”
“薇月，还不谢谢皇上。”李夫人连忙示意孩子。
“谢皇上。”
“谢谢父皇。”丹凝公主跑到朱显波跟前淘气的啵了一下，一群大人哄哄大笑。
第258章旁敲侧击
由于有孩子们在场，朱显波在御花园办的家宴还算融洽，饭后李自成千恩万谢。几个女人也送了李自成两个老婆不少礼物，并约好时常来宫里转转。李薇月则留在了宫里陪公主，两位皇子早就和李自成儿子约好了去宫外玩，朱显波也不阻拦，让孩子多交流，对于朱显波、李自成君臣二人相处也是有帮助的。
朱显波有打算让李自成留在京城，有意无意从夫人、孩子下手也是不错的招数。当然这些是等李自成夫妇走后才想起来的。还好不算太晚，当然也不能和孩子们明说。女人那边倒是可以给张蕾一点提示。
当朱显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张蕾之后又遭到鄙视，“为什么我纯洁的交结下下面的人，又要为你所谓的政治服务呢？”
“身处皇室，政治无处不在嘛。如果你能搞定李自成的两位夫人，让她们劝李自成留在京城，你的功劳不比卖菜小。再说了，两位夫人对曾经身为将军和海盗的娘娘颇感兴趣，你的日子不也过得充实点吗？”
“我无聊可以招朱丹、周涛啊。”
“不一样的，呵呵。”
“有没有好处？”
“你要什么好处，尽管说。”
“暂时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说。”
张蕾总算勉强答应了朱显波的要求，接下来一段时间基本上花在陪李自成的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