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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十国千娇-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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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序进言道:“儿子立刻派人去问吕春才。”

就在这时,张氏支支吾吾地说道:“不必了……”

然后便将吕春才想休掉王氏,续弦大娘子的事儿说了一遍。但她没有说钱财之事,只道吕春才送信求她撮合。

符彦卿一听,立刻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下大名府要血流成河!”

张氏被吓住了,颤声道:“有如此严重?”

昭序怒道:“真是妇人之见!平素我不与你计较,你竟如此大胆闯下这等大祸!妇人不知大事也罢了,不知你便别去掺和呀。”

张氏哭丧着脸道:“妾身没有掺和啊,那姓吕的送信来求妾身,妾身并未答应他……发生什么事了?大妹不是已经没有任何名分了么?难道她与今……”

“住嘴!”昭序一脸恼怒,他平素有谦谦君子的美名,但也总有生气的时候,“妇人什么都不懂,只知胡言乱语。”

“父亲……”张氏真的被吓住了,也不敢与昭序顶嘴,可怜兮兮地看着符彦卿。

符彦卿叹了一口气,看向长子。

昭序便道:“多年前,闻名于世的仙人麻衣道人曾游历到过河中府,给大妹看相,一口咬定大妹是皇后之相,此事当年流传了很远。李家后来便起兵造反,一门心思要做皇帝。

太祖灭河中李家后,执意要世宗续娶大妹,已有称帝之意,且准备让世宗继承大业。

那姓吕算什么东西?他敢想娶大妹,竟然还付诸实施,这是要造反!”

张氏愣愣道:“吕春才要造反?他、他能造反?”

昭序道:“能与不能,且不说,他想造反!若是咱们符家与之联姻,那符家是想扶持吕家造反?若非如此,官家今日那句‘胸怀大志’作何解释?”

昭序沉吟片刻,抱拳道:“父亲,应立刻下令吕春才把王氏休了,与他撇清关系。王氏是父亲的义女,咱们和吕家只有这点关系了。”

符彦卿睁开闭目养神的眼睛,道:“只是休掉不行,你立刻出去,趁河北诸公都在,想个由头不认王氏了。再去吕家,与王氏把以前的王家产业、符家嫁妆交割干净,从此不再有父女之义。”

昭序听罢抱拳道:“还是父亲英明,把咱们态度捅出去,便是提前在官家那边表明态度了。”

符彦卿微微点头,闭上了眼睛。

……郭绍和符二妹看望了符彦卿之后,便在给他准备的房屋里下榻歇息。

但郭绍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在窗户前走来走去,仿佛有什么心事,很不淡定的样子。

二妹反而坐得住,她忽然问道:“夫君想见大姐?”

郭绍愣了一下,大概是心里头琢磨着没二妹的帮忙很难见到金盏,因此没有否定,只道:“这阵子短短时间,你大姐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符二妹低下头,喃喃说道:“一回大名府,我想起了好多事。元宵节、桃花林、那年冬天的重逢……”

郭绍听罢心下一阵愧疚,“大姐帮了朕不少忙,要不是她,就没有那年冬天的重逢了……”

他们说的重逢,是东京兵变后,郭绍九死一生控制了局面后,回来把安顿在符家的二妹接回去。当时确实有种生离死别后重逢的感觉,印象很深。

符二妹轻声道:“其实我知道,以前没有大姐不行,现在没有她的话,我也很难。可是……”

郭绍没听到下文,便忍不住问道:“可是什么?”

符二妹抿了抿朱唇,眼睛里露出一个勉强笑容,仿若弯弯的月亮,亮晶晶的,“没什么。大姐和夫君待我都很好,大姐后来比以前还用心待我……好像是在补偿什么。”

郭绍一听,沉下心来。若是换了别的女子,他很难有这么耐心,但二妹不同。

他沉吟片刻,沉声道:“朕也想补偿你大姐。”

符二妹直视着郭绍的眼睛:“真是这样的么?”

郭绍知道不是这样的……但他也知道,二妹更愿意自己哄她。

郭绍握起她的纤手,好言道:“二妹是朕的结发妻,朕承诺,一辈子也会用心待二妹,绝不会亏待你。”

“夫君……”符二妹的脸一红。

郭绍继续道:“二妹想想。大姐一直帮咱们,要是没有她,这江山会是朕的?可到头来,我们夫妇坐享天子帝后尊荣,大姐却凄然回到这里独居,什么也没有了,还要受气。这样的光景,朕与二妹于心何忍?”

符二妹一听,眼泪顿时“哗哗”往下掉,一咬牙,说道:“夫君,你干脆让大姐做皇后罢!我有自知之明,反正管不住那乱糟糟的后宫!”

郭绍见状暗骂了一下自己。

他好言道:“倒不必如此,这么做对大姐也不好,她会被天下人笑话。朕自有计较,二妹相信朕便可。”

二妹柔声道:“我当然信夫君。”

第七百五十章就是说说话

魏王府热热闹闹,接待皇帝随从的官员忙的不可开交,奴婢们更是脚不沾地。便是见不着皇帝,见着皇帝身边的大臣也是好事。

可是在张氏的房里,气氛又是另一番光景。一个妇人正在张氏身边窃窃私语:“有个姓卢的官儿被召见了,不知是何事。”

一会儿又有人进来,在张氏耳边小声急道:“真是那阉人说的!”

张氏咬牙切齿地说道:“除了他还有谁?”

刚进来的妇人道:“奴婢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儿,皇帝身边一个姓王的宦官去看了曹泰。曹泰提起当年京城乱作一团,什么赵家兴风作浪……曹泰提着脑袋出宫见今上,告知宫中凶险。今上赞他忠义两全、肝胆照人……”

张氏的脸色更加难看:“那阉人既与官家的关系那般好,还跑符家来坑人么!”

她皱眉苦思片刻,觉得这回的事儿反正是吕春才倒霉,自己唯一失误的是得罪了那宦官!万一宦官在皇帝跟前谗言,皇帝只需一句话,后果就严重了……就像今日那句“胸有大志”,吕家就得掉进十八层地狱!

“阉人实在令人痛恨!”张氏骂了一句。

大妇人能屈能伸!她坐不住了,赶紧带上财物,又叫人把那胖妇拽上,去找曹泰去了。

宦官曹泰很瘦,身材单薄,他本来趴在床上好好的,抬头认出张氏了,立刻便“哎哟喂”地呻吟起来。

张氏一进来便好言道:“让曹公公受委屈了。”

曹泰叫呼了一声,道:“使不得,大夫人怎屈尊亲自来了?杂家不过一个没有下面的阉人。”

顿时有个奴婢小声道:“奴婢不是故意想骂曹公公……”

张氏道:“曹公公大人有大量,别与那奴婢一般计较。”

曹泰叹道:“阉人是什么大人呀,杂家就一小人。”

张氏的脸上闪过不悦,回头怒道:“把那奴婢按在地上打,打到让曹公公消气为止!”

曹泰又呻吟了一声,道:“大夫人何苦演这一出?您要罚自家的奴婢,何必做给人看?”

张氏顿时神情一变,一脸冷意,脱口道:“曹公公是得势就不饶人,一点余地都不留是么?”

曹泰伸手按住胸口,瞪眼撒泼道:“哎哟哟,杂家好怕,大夫人这是在敲打杂家,指桑骂槐杂家狗仗人势?大夫人乃堂堂魏王府的长媳,贵人呐!杂家而今又是在您府上,要是得罪了您,不得像蝼蚁一样被碾死?”

少顷他又收住夸张的神态,正色道:“大夫人便是想和解,可您这也太没耐心了,转眼就翻脸,谁信你呐?还有,杂家忍不住想提醒夫人,杂家要是这口子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您是脱不了干系的,这在场的奴婢真能全然保密?”

张氏一脸恼火。

曹泰道:“杂家就一条断子绝孙的贱命……现在就剩半条了。夫人享着荣华富贵,与杂家这等人鱼死网破不上算哩。”

张氏转头指着那胖妇:“来人,把这不知好歹的奴婢往死里打,打死!”

“大夫人饶命,大夫人,奴婢都是为了您……”胖妇大急,但嘴立刻被堵上了。

……天色渐渐黯淡,王府内的屋檐、廊芜上都点亮了灯笼,灯火绚烂,亭台楼阁在朦胧的繁华中,比白天似乎更美。

皇帝行宫所在的房子前面,一众宦官宫女簇拥着一副黄伞帷幔的四抬大轿过来了。不一会儿,宦官王忠先出来道:“皇后懿旨,要去内府看符大娘子。”

接着头戴凤冠、身穿宽大的黄色礼服的符二妹从门口走出来。一众宫妇宫女弯着腰站在轿前,符二妹被人扶着上了大轿。

一众人到了金盏的闺房外,符二妹从帷幔里看见外面已有几个人等着,她们微微屈膝作了万福,一起道:“恭迎皇后。”

符二妹从轿子里走下来,看到大姐时微微吃了一惊,因为金盏的打扮实在是太素了,一身灰白的襦裙,头发上扎着一块头巾,连件首饰都没有。想着她回来寡居,着实不便穿颜色鲜艳的衣服。不过有的女子真不靠衣衫,就算裹块破布,依旧掩不住那美貌。那襦裙太朴素,更显得那身段姿色太不相称。

二妹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扶起金盏,亲热地叫了一声:“大姐。”

俩人走到一起,形象反差就太大了,好像一个贵胄正见一介庶民。二妹挥了一下手,让随从止步,便亲热地携金盏的手入内去了。

“真是委屈大姐了。”符二妹心疼地说道。

金盏让她在一张案旁坐下,从容地笑道:“有什么好委屈的?”

二妹想了想,眼睛里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那倒是,谁想欺负大姐,好像真不容易哩。”

金盏一脸笑容看着二妹,“嗯”了一声。

等房里只剩她们俩,二妹便放开了,兴致勃勃地问:“那边的桃花林,大姐有去转转么,前阵子正该开花的时候。”

“去了,我和六妹经常在那边玩。”金盏笑道,一边拿起桌案上正在缝制的衣服在灯下赶工,一边和二妹说话。

符二妹见状似乎有点不高兴:“好不容易见到大姐,大姐怎么还惦记这玩意?”

金盏浅笑道:“说得好像分开了很久似的?上月在东京还在一块儿哩。”

符二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觉得好像分开了很久似的,原来才没多少日子。”

她回顾周围,又看大姐,有种物是人非之感。才没多久,而今她看起来就仿佛一个俏美的小媳妇一样,在灯下做着针线活,眼睛里带着羞涩的笑意。

而且,这房间光线有点暗,二妹回头发现只有一盏灯。便随口道:“怎么不多点几盏灯?”

金盏看了她一眼,“点那么多作甚?一盏看得见就行了。”

二妹道:“莫不是家里克扣大姐的用度?”

金盏笑道:“怎会?几盏灯才几个花销,不过这几天我身边那奴婢活动不便,没去买,我也不想问府里要,小事罢了。”

二妹听罢复又露出笑容。她靠直觉的,虽然大姐身边的一些小节看起来有点奇怪,但大姐的样子看起来倒让人放心……二妹也会做针线活,一针一线地缝制,很费时间也很要点闲心。大姐要是心里有事,哪能有这般闲心?

……金盏一边忙活,一边和二妹说了好一阵话。

本来就剩一点没做好,终于缝完了。金盏微微松了一口气,眼睛弯弯的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有点疲惫,也懒得起身去寻剪刀,径直把线头凑到嘴边,用洁白的贝齿咬断线头。

二妹看着她的样子,愣了愣:“少见大姐这幅样子哩。”

金盏笑而不语。

“时间差不多了。”这时二妹看了一眼窗外,便起身俯首在金盏耳边,看着她乌黑发际与洁白肌肤交错的秀丽地方,小声耳语起来。

金盏听罢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二妹:“在符家这样好么?”

二妹低声道:“放心罢,又不是第一回。”

金盏道:“每一回都冒险的,只要有人留心看,还是容易发现。”

二妹轻声道:“大姐便答应罢。官家一下午都心神不宁的……今夜大姐替我好好服侍他。”

金盏脸上发烫,道:“我就是与他说说话。”

她一时间觉得似乎是自己在抢二妹的男人,但转念一想,究竟是谁的呢?当年若不是以为自己和郭绍不可能有那一层关系,也不会促成二妹的联姻……都是自己作的孽。

二妹道:“大姐答应了?”

金盏踱了几步道,“要稍稍准备一番……今夜二妹在我房里歇息,明日一早,我借口过来携你一起去给父亲和姨娘问好。你在这里等我,我们换回衣衫身份,再去父亲那里;不然家里人一眼就识破我们了。”

二妹听罢低声道:“大姐想得周全。”

二人遂一起进了暖阁,二妹手忙脚乱地脱衣服,金盏却是沉得住气,明亮的目光一直在观察她身上细微之处。

她们忙活了一阵,换了衣服装饰,连头发也相互帮忙重新梳理了一遍。金盏不忘拿起一张红绸塞进怀里,又将刚刚缝制好的紫色衣服折叠好放进一个包裹。

二妹看着她拿的东西,一言不发。

金盏回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从小到大,金盏是比较大方的,也很宠妹妹,但凡二妹要的,她都会让。但这一回她实在不愿意放弃,仅此一回!二妹,对不起。

金盏准备好东西,又拿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立领把脖子和半张脸都遮掩住了。

她们俩一起走出卧房,然后走到大门口。

这时一个穿袍服的女子道:“河北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皇后这么晚还来看望大娘子,定要将息凤体,不要受凉了。”

穿着皇后礼服的金盏转过身,握着二妹的手小声说了几句话。

金盏款款走向停靠在门口的大轿,周围的侍从无不躬身弯腰执礼,谁还敢抬头盯着瞧皇后?夜色的灯火蒙蒙,她也一句话不说。

第七百五十一章你莫哄我

两边的宫女掀开大轿帷幔,金盏走了上去,她一拂袍袖,大气从容地端坐在了椅子上。宦官唱道:“皇后起驾!”

前呼后拥之中,她端坐在高处,很快找回了气势。此时的身份虽是借用,但金盏相信自己的一切就快回来了!

及至行宫,大轿缓慢小心地落地,便有一个宦官在门口道:“官家颇感疲惫,召皇后入内侍奉,尔等不用近前打搅了。”

众人一起躬身道:“奴婢等遵旨。”

金盏拉了一下斗篷的领子,款款走进这栋房子的大门。此前已经细心问过二妹住在哪个房间,金盏默默地看清了方向,见那间上方的窗户还亮着灯,周围已无任何人。

她双手交叠放在腹前,缓缓从挂着灯笼的廊芜上向那亮着灯的地方走去。她心里有些急迫,但已经忍耐了那么久,最后这短短的一段路,还是沉得住气的。

这段路,她的心绪十分起伏,无数的往事都一股脑儿地涌上了心头。

那扇窗里的柔和灯光,却如同浩瀚夜空下无边的天下的中枢,所有的权威、势力、力量、富贵都集中在了那里!金盏曾经仿佛丢掉了一切,但从未失去希望,因为她拥有的东西都寄存在了那里,能随时取出来的凭据、就是那个男人的心……不过凭据十分可靠。因为那人拥有一切,但他的心却被金盏拥有。

“嘎吱!”木门打开了,便见郭绍那张熟悉的脸露出惊喜之色,眼睛在灯光下皑皑生辉。他有所准备等待,也一眼就认出了金盏。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郭绍默默地看了一眼外面,然后上前两步把门闩上了。

“金盏。”郭绍沉声唤了一声。

符金盏柔声应了一声,打量着郭绍。其实他长得并不是那么英俊,但不知为何金盏会朝思暮想。很普通的一张脸,除了眉宇和眼神颇有英气,面部线条无甚棱角特点,五官只能算端正;皮肤也比较粗糙,脸颊上隐隐还有小小的不能复原的战阵伤痕。但是,金盏习惯了这张脸,也无抵触,她觉得很亲切暖和。

闻着那熟悉的气味,金盏身上有些发软,这阵子的精神疲惫让她很想躲进那怀里。

刚这么想,郭绍果真便保住了她,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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