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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清末1909-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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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铁良以身体不适为由宣布居家休养,整个陆军部也因为铁良的缺席,罕见地进入了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如果对于政治还算敏感的话,就不难发现铁良选择在这个时候撂挑子,跟这次的改组军谘处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结合此前陆军部内传出风声,铁良和摄政王载沣一直不和,甚至存在着某些涉及到核心权力的争执,如果这些都成立的的话,那就证明铁良的病可远远不是身体不适这么简单。

成批成批的紧急公文被送到了陆军部侍郎荫昌的办公室,在铁良缺席的这段日子,他在部分程度上代替了前者的角色,但是,在某些涉及到需要担负重大责任的问题上,他还是没有贸然下达命令,只得以暂时缓办为由将这些公文原封不动的退还给了机密处,这个指挥帝国最庞大机器运行的中枢部门,因为一个人的缺席,一时间有些运转不灵。

相比于这些发生在陆军部的行政堵塞事件,更为焦头烂额的事还正在等待着这位陆军部的最高首脑,如果前一段时间出现的还仅仅是他与帝国最高负责人之间的信任危机,那么接下来摆在他的面前的就是货真价实的权力危机。

而一提到权力,这位陆军大臣就再也坐不住了。

铁良府邸的内堂,几位军队系统的高层人员,挤满了这间并不宽敞的屋子,没有人说话,甚至找不到说话的由头,就在这种现场有些尴尬的气氛中,几道惴惴不安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集到坐在首位上的铁良身上。

眼前的这位尚书大人,一直抚着额头,尽管脸上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表情,可以清楚凸显出他此刻的心情,但是,坐下的几人还是能够从细枝末节中,隐隐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帅,官制改革这些年变更频繁,摄政王宣旨分离军谘处,海军处,不一定是冲着大帅来的。”作为曾经的老部下,寿勋还是忍不住的第一个站出来劝慰道,但是刚刚说出去的话,就连他自己也感到站不住脚,因为这个时间点无论怎么解释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并且显然无法用单纯的巧合来敷衍自己。

政治博弈的微妙之处就在于,它不是用最直接的方式一撸到底,生吞活剥,而是在相互制衡中一点点分割和消化,同时也用这种方式旁敲侧击的告诉你,在彻底成为清洗对象之前,最好乖乖的交出你的权力。

尽管这次的风波非同小可,但是这么多年来,寿勋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性格强硬的老首长,露出如此沮丧的神情,从和袁世凯争夺军权,到后来的官运亨通,直达陆军最高大臣的位置,后者精力充沛雄心勃勃的印象一直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寿勋的劝慰,铁良没有给予回答,空中的微妙氛围在短暂的波动之后恢复如初,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有些不知所措,内心深处悄无声息的产生一种如临深渊的感觉,如果在这样下去,或许下一步就真的要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寿勋大人说的对,铁帅对摄政王不必如此悲观,北洋六镇中有四镇还在咱们陆军部的麾下,这大清的军权也还原原本本抓在铁帅的手里面,不光这样,摄政王还让大帅编练禁卫军,这就说明摄政王对铁帅还是倚重。”左右扫了一圈,看着各位同僚都没有发言的意思,坐在最后一排的吴季良也跟着开口道,靠着铁良这棵大树,他才能在陆军部做到十二司厅堂官的位置,要想继续往上爬,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恢复这位军队大人物的信心。

“不是老夫悲观,是季良你太乐观了。”铁良总算开口说话了,他不置可否的回应道,看了看眼前的一干人等,嘴角缓缓地浮现出一丝苦笑。

“当年在北洋的时候,袁贼势大,气焰熏天,老夫曾经直言不讳对他说,年羹尧的下场即为尔之末路。”话到此处,铁良极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现如今看来,他袁某人是步了年羹尧的后尘,可老夫也未能幸免啊。”铁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颓靡的口吻,倒有几分穷途末路般荒凉。

铁良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不错,原以为袁世凯一旦倒台,他们这群人就此高枕无忧,然而还没高兴太久,当相同的命运再次降临,他们这群人唯有唉声叹气,顺带着感概政治风雨变幻的速度是如此迅猛。

“铁帅是我朝功臣,摄政王对待大人这样,实在是有失公允。”座下的几个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铁帅为我大清练新军,谋新政,哪一样干的不是忠心耿耿,如今忠臣不用,能者嫌隙,真叫人想起当年韩信事。”

内堂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声讨声,铁良的脸上缓缓变了色,他找这些人过来可不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愈演愈烈的关口,他伸出了手,制止了下面的发言。

“各位大人都是老夫的旧部故知,如今老夫蒙难,大家有什么办法,知无不言都说来听听?”铁良站起身来,他从来就不打算坐以待毙,和袁世凯截然不同,铁良并不打算后退,哪怕仅仅是为了暂避锋芒后以退为进,即使站在他对立面是手握绝对权力的大清监国摄政王,他也一样如此,性格有的时候真能决定人的走向,是深受其害,还是赖以而存,铁良自负地认为是后者,也正因为如此他选择硬碰硬。

然而,他是这样想,但并不代表所有都跟他一样,当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刚才还喋喋不休的一群人顿时寂静了下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能无奈的吞着口水。

“诸位真就没有办法?”现场的消极态度让铁良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愠色,也难怪,他的问题就等于明目张胆的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是摄政王还是一手提拔他们的顶头上司,这个选择题你们不得不做。

“铁帅,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人群中总算有了不同的声音,铁良的眼睛亮了一下,转过头来。

“季良,你说。”

“这个法子有些委屈大帅,季良该怎么说。”吴季良的欲言又止,让铁良眼睛微眯了一下,他摆摆手,示意前者不用吞吞吐吐。

“讲”

“是,铁帅,不管摄政王是不是冲着铁帅来的,铁帅都不得不防,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铁帅可以求庆亲王奕。。。”

那个名字吴季良才刚刚吐出半个边,人群中顿时就沸腾起来,“吴军司,铁帅和奕劻素有间隙,你这不是叫铁帅难堪!”

当年,铁良为北洋军的军权和袁世凯争得你死我活,而奕劻这位北洋集团的最大保护伞,与铁良之间同样没少爆发激烈的矛盾。

“此一时彼一时,当年老佛爷还在军权为重,现如今载沣当政,庆王和铁帅何不抱团取暖,审时度势方为上策。”对于现场的沸议,吴季良倒是不以为然,像如何抱最粗的大腿这种事,他到实实在在有发言权,话罢,他还不忘反过来呛一句,“季良是为大帅着想,那不知各位诸公大员们又有什么法子?”

“你。。。”

一群人唇枪舌剑个不停,倒好像把这里当成了演武场,而作为当事人的铁良,看着这些人的这番姿态,脸色越来越阴沉。

“如此行径,成何体统,还不统统住口。”

铁良的一句话的铁锤一般,重重的砸在所有的心上,也由此宣布这场滑稽的争吵到此为止,他忍住心里的怒火,看了看位于矛盾中心的吴季良,后者心领神会的接着道。

“庆亲王不但是首席军机大臣,还是咱们陆军部总理王大臣,这朝廷里能让载沣忌惮的也只有的老庆王了,如今袁世凯被罢免,奕劻顿失一臂,铁帅作为军部尚书手掌军权,奕劻不会不看重,正所谓天下没有解不开的结,老庆王和咱们大帅还没说些什么,诸位大人又何必庸人自扰?”

吴季良的话等于扇了所有的一巴掌,不过,为了保住他的位子,他到不介意去冒着众怒怂恿铁良依附奕劻,并且在他看来,权权相交,这种事实在太过稀松平常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不少人都斜着眼小心翼翼的瞥着铁良,希望后者勃然大怒,怒斥那位出馊主意的吴姓小人,最好再把他赶出去,然而,他们的所思所想都落了空,铁良摆了摆手,脸上有些疲惫。

“你们都退下吧。”

遣退了所有的人后,铁良重重的倒在了座位上,他脑中的天人交战不亚于刚才众人的一哄争吵,是啊这是一步臭棋,要他赌上一切,尊严,荣誉,甚至是忠诚,但却是他最后的机会。

是要正直清高的一个凡夫俗子,还是忍一时辱继续手揽大权?铁良最后下定了决心。

“备车,去庆王府。”

就仿佛他此刻的心情一般,马车以一种急不可耐的速度奔向了庆王府的正门,一路上马蹄声滚滚,卷起的尘烟浩浩汤汤,掩盖了一切,甚至连紧跟在身后的另一辆马车也未曾察觉。

“良爷果然说的没错,这铁良原来是奕劻的人,咱们涛贝勒还有摄政王,真是看差他了。”望着停在庆王府的马车,不远处的另一个车厢内,响起了这样的议论。

“全公公,幸亏我家老爷留了一个心眼,这些还望你如实告诉涛贝勒,切莫让奸人蒙蔽了咱们摄政王。”

“良爷慷慨,那是自然。”

韩春儿和小全子对视了一眼,随后,马车缓缓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这样的天色,的确,最适合阴谋发酵。

第二十六章帝国如斯

(这是昨天的第二更,抱歉,网络断片了没有发出去。)

京津楼,这座以北方菜肴名满京城的高档餐厅,却在这一晚早早宣布闭门谢客,所有预约的申请都被酒楼主人委婉的谢绝,酒楼甚至一度大门紧闭,唯一能够看见是这座餐厅的二楼仍然灯火通明着。

当然,这一反常的现象并不是酒楼内部出现了什么危急异常的事,并且也不是禁止所有人进入,事实上,只有某些手持特殊邀请帖的尊贵客人才能从一侧的偏门进入,而这些人,如果早些时候经过那里的话,还能印象深刻地看到他们都无一例外身着陆军军装,这场新年里的特殊饭局,让这里俨然成为陆军部的专场。

二楼的大厅地方足够宽敞,精致的菜肴散发着浓郁诱人的香气,单单闻起来就能感觉出这些食材的奢侈与不菲,安装在酒楼顶部的新式西洋吊灯,发出宛如白昼一般耀眼的光芒,所有人的脸上都印上一层锃亮的银辉,眼神炯炯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如果有幸成为其中一员的话,恐怕第一时间就被这里的布局惊得目瞪口呆,遍布整个大厅的不是那种符合节日气氛的新年红,而是一面面陆军黄龙旗,饭局中央的宴席上,所用的桌布都是绣有团龙国徽的图案,整个宴会的基调,不像是一场专门为庆祝新年而举行的团圆聚餐,更像是一场战时军事会议。

对于这样的摆设,宴会的组织者哈汉章在看到的时候,也是被惊得吓了一大跳,在慌忙的询问酒楼负责人后才知道到这都是他那位同学兼同僚一手安排的,在盯着发愣发呆半天后,才将信将疑的接受了这一切。

这次宴会的着装也是有特殊的要求,赴宴的所有人被要求必须穿戴好全套新式军装,佩戴军刺刀,马蹄军靴,甚至小到连帽檐戴正这种事都有详细的交代。

种种这一切,让包括哈汉章在内的所有人都有预感,这不是一场简单的为了迎接新年兼顾同学团聚的宴会。

进门时脱下的大氅外衣,都被站在一旁的侍者规规矩矩凑在一起,按同样的规格悬挂在一边的衣架上,似乎宴会的幕后组织者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大家,在这间屋子内,没有等级官衔之分,有的只是同一个身份。

军人

“良弼,你这是哪一出?我老哈一点也没弄明白啊。”站在叶开旁边的哈汉章小声的嘀咕道,一脸的不知甚解。

“汉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保证这是一场大家都满意的聚会。”叶开低头回复,然后,扭过身来,对着同样有些不明所以的所有人说道:“在场的都是咱们陆军学校的同窗,不管是第一期,二期还是第三期,也不管是步兵科,骑科,还是炮科,既然是同学,又是过年,自然应当好好聚一聚,良弼先干为敬。”叶开冲大家拱拱手,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叶开的话音过后,底下立马止住了窃窃私语,而所有人当中,担任陆军部军学司正使,军谘处军谘使,禁卫军第一协统制的他,无疑是那个说话分量最足的人。

“一别数年,雁行兄,耿光,别来无恙。”将酒杯放下,叶开冲着对面的两人含笑道。

“良军。。。”这位陆军士官学校第一期的毕业军官,还没有将客气话说出口,就被叶开打断了,“雁行兄,我说过咱们是出身同门,不论官称大小,叫我良弼就行了。”

蒋雁行愣了愣,心头浮过一起暖意,随即也恭敬的拱手道:“良。。良弼老弟,好久不见,咱们虽是同僚,平时忙于公务,这见面的机会甚是不多。”

“那既然这样,雁行兄你应该自罚一杯。”叶开笑道,顺手将对面的酒杯满上。

“哈哈,好。”

叶开的话,顿时拉近了不少人多年未见,日渐生疏的距离感,场面上也渐渐活泛起来。

“良弼,东洋留学的时候,就属你最用功,我们这群人里面也就属你有出息。”冯耿光举着一杯酒冲叶开说道。

“你这个混成协标统,要不是在日本整天心思都在东洋女人身上,怕现在也是个陆军部司官。”

“这事你都还记得。。。”

“哈哈,来来来,都满上。”

“。。。。。”

推杯换盏中,尴尬气氛一扫而空,几杯酒下肚后,不少人脸上都有些一抹酡红。时间仿佛回到在几年前,一群人在日本求学时候的场景,说起话来也渐渐没了顾忌。

看着所有人都兴头正酣,宴席上的叶开悄无声息脱离了任何人的视线,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

“诸位请慢,良弼接下来还有一事宣布。”

叶开按了按手,示意大家暂时安静,他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纸,一时间所有的目光统统汇聚到上面。

“传摄政王亲令,着升蒋雁行任禁卫军第二协统制,冯耿光任军谘处作战第一厅厅长,舒清阿任军资处情报第二厅厅长,铁忠任。。。。”

这突然其来的一幕,让所有都是始料未及,再看看这四周的摆设,这群人突然明白什么,叶开每说一句,点到姓名的人浑身就突然震了一下,这些安排,可以算得上委以重任。

叶开宣读完毕,全场稍稍寂静了片刻,在这份意外的惊喜慢慢转化为货真价实的狂喜之后,紧接着便轰然沸腾起来。

“谢摄政王隆恩!”

反应过来的众人兴高采烈的说道,脸上难掩心中的激动,被陆军部内部的尔虞我诈压的透不过来气的他们,何尝不是日思夜想这一天的到来,那份被派系倾轧的日渐泯灭的热血情怀,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谢摄政王隆恩!我等定然不辜负摄政王栽培!”

山呼海啸一般的呼喊声在酒精的作用下迸发出难以想象的震动,也难怪叶开提前将这整座酒楼红下来,瞧这阵势,怕是整个楼都要晃一晃,而叶开接下来的话,更是让这份震动变的如海啸一般此起彼伏,势不可挡。

“今天,我把这份任命推荐书交给摄政王的时候,摄政王问我,现如今这世界上,欧罗巴,美利坚,亚细亚,这三者谁最强?”

叶开举着手中的任命书,冲着这些被心头的狂热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少壮军官们大声说道:“我当时回答,若帝国之内人人都像诸位一般,三十年以后,唯我中国最强。”

“摄政王又问我,欧罗巴,美利坚,亚细亚,这三者军队谁最强?”

叶开将这份任命书举过头顶,“我当时回答,若我军队之内人人都像诸位一般,十年后,唯我中国军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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