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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毒清-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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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点头,还能摇头?手下无能,牵累将帅受辱,这头罗泽南,也是点的满肚子苦水,看了看李续宾,罗泽南打了一个眼色,这是要试探一下杨老三的真本事。

“杨军门,听说您身手高强,李某也是个从小习武的,想讨教一番。”

“混账!住嘴!”

军前较技那是应当应分,可现在不是军前,虽说心里也想看看杨老三的本事,但这么做有些伤斯文,曾国藩的呵斥,也就顺嘴出来了。

“无妨!江湖上不是有句话,叫做以武会友吗?咱们算是朋友相会没那么多规矩的,你习武几年了?”

“十五年!”

“瞧这架子是有了,这样吧!你和身边那个一起上吧!不然打的没劲!”

对于自己的身手,杨猛也有些自信,看李续宾和塔布齐站的姿势,杨猛就知道,塔齐布跟僧格林沁差不多,功夫在马上,而李续宾的功夫却是在腿上的,至于罗泽南,瞧他老胳膊老腿儿的,上了也是白费,杨猛这一开口,众人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杨军门,身份地位不同,就不必与他们较技了,胜了他俩以大欺小,不如嘴上讨教一番。”

礼法,对曾涤生很重要,看来这位读书也读进了一个怪圈,这位是个信书的,看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神色平淡,显然不是在说套话,这样的人难弄啊!

“这地界议事还成,比武就差了一些,左骡子,你弄一桌酒菜吧!咱们轻轻松松的聊一聊。”

正经说话,杨猛自忖难以撼动曾夫子的心防,喝酒聊天,说不定能成,试试看呗!

第五百五十七章铁打的心防用兵劝(上)

“这……”

听到杨老三的想法,曾涤生多少有些犹豫,毕竟身份地位不同啊!虽说同为团练大臣,但他还有个侍郎的官职在身,与一帮手下,和杨老三一个粗鄙之人同桌对饮,总有些自贬身价的感觉。

“涤公,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我、杨军门现在同为一事所苦,粮饷不济!没吃没喝,就是铁打的汉子也腿软不是?

筹备湘勇不易,如今正到了用兵的时候,若是因为粮饷的事情,闹出些令朝廷不快的琐事,也拂了朝廷的脸面不是?

赖汉英困战南昌的时间怕是不多了,若是这虎狼大军来犯湖南,到时候涤公的湘勇,再出了差池,湖南的数百万乡梓,可要戳咱们的脊梁骨喽!”

这饷粮正是曾国藩的软肋,得罪了湖南的上下官绅,他们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在饷粮上掐他曾国藩的脖子了,这还真是个死穴,若是长久的饷粮不济,一两万人湘勇,怕是转头就能做了土匪。

“好吧!”

虽说有些不情愿,但毕竟杨老三是条财路,若是能成的话,自己也不必低声下气的去求人了。

岳州府衙后面有个小花园,现在这时日也算是郁郁葱葱,左宗棠命人摆上了酒宴,他和曾涤生、罗泽南入座之后,就等着瞧花园里的杨猛三人唱戏了。

“玩刀还是玩拳脚?”

这段时间,杨猛练得最多的就是刀法,这年月。谁也说不准遇上什么样的战局。火枪一次一发。柯尔特六发,都有打完的时候,最终保命的手段,还是身上的功夫。

阵斩秦日纲、胡以晃的时候,杨猛也觉得自己的刀法是个弱项,为了好好活着,自然也不断的锤炼自身的本事。

“杨军门,这刀剑总归无眼。咱们还是比拳脚吧!”

与李续宾不同,塔布齐是四色棍身边的带刀护卫,之前听过杨三傻子的声名,塔齐布自认本事大不过僧王,对上这杨老三胜败难料啊!

“报一报名吧!别挨了揍不知道是谁打的,老子杨猛,叫老子杨老三可以,杨三傻子也成呐!”

这两人杨猛都知道,但那是情报,张嘴就喊。岂不是漏了马脚?

“湖南绿营副将塔齐布!湘乡李续宾!”

曾涤生重用塔齐布的原因,杨猛清楚无非是表忠心而已。情报显示,这塔齐布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择主,四色棍登基之后,下派了不少御前侍卫到绿营之中,一是提高绿营中满人的比列,巩固大清的统治,二是在各地安插一批耳目,想来这塔齐布,就是四色棍的耳目之一了。

塔齐布瘦高,双腿微有些罗圈,这是熟识弓马的表现;而李续宾是个矮壮的,双臂浑圆,脚步扎实,显然自小练武一说,是可信的。

比拳脚的话,这李续宾是个威胁,塔齐布么?绣花枕头而已!

“那三位都已经安坐了,咱们开始?”

“好!”

李续宾一声暴喝之后,脚下急赶,一拳就奔杨猛的心口而来,而塔齐布则是在外围游走,给李续宾掠阵,这两人的配合还算不错,军中之人,懂得扬长避短。

李续宾的步子快,拳法刚猛,硬接难免受伤,游走,掠阵的塔齐布就不是绣花枕头了,他出来挡一下,杨猛难免要受李续宾的拳脚。

“嗨!”

吐气开声,杨猛一肘架住了李续宾的黑虎掏心,另一肘隔住了他的后手,借助自己的力气和前冲之势一下就把李续宾推了出去,推走李续宾之后,杨猛抬脚便踹掠阵的塔齐布,逼的塔齐布也是连连的避让。

杨猛撵着塔齐布向准备上前的李续宾靠了过去,李续宾几次腾挪,都被塔齐布挡住了,对于塔齐布,杨猛也不下死手,只是一步步的逼着他靠近李续宾。

身前挡着塔齐布,李续宾矮壮,这臂长就不够,越着塔齐布打杨老三,他这臂膀显得不怎么够长,塔齐布跟着杨猛攻击的节奏,时快时慢,不大的功夫,李续宾的脚步和气息就乱了。

“涤公,两人败了!”

左宗棠和曾国藩不是行家,罗泽南却是半个行家,一看李续宾的步伐乱了,罗泽南就知道,塔齐布、李续宾二人必败无疑。

“躺下!”

罗泽南的话刚说完,杨猛一记飘沙脚踹翻了塔齐布,借着就是一个贴山靠,李续宾不防,一下也被靠的四仰八叉。

“来!先喝一杯!”

放倒了塔齐布与李续宾,杨猛走到桌前,拿起自己的酒杯示意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曾国藩、左宗棠、罗泽南三人,礼道不错,不管愿不愿意,反正是陪了一杯。

“这试手也有兵法的,曾夫子,看出了什么?”

杨猛给塔齐布的那一脚不轻,给李续宾的一靠同样势大力沉,两人还在恢复呢!怕是一时半会儿起不来,话题是杨猛筹备好的,自然也打了曾国藩一个措手不及。

“杨军门用兵有法,李如九擅拳脚,塔齐布擅骑射,您也是精擅拳脚之人,以己之长斗彼之短,二人焉有不败之理?”

为防曾国藩尴尬,罗泽南接过了话头,杨老三这场对练打的让人窝心,最窝心的恐怕就是矮壮臂短的李续宾了,这么个打法有些欺负人了。

“这位是……”

“双峰罗泽南!”

得了罗泽南的名字,杨猛便继续开口,曾涤生的湘勇,陆营是不差的,但七千人的水营,怕是纸糊的物件。

“这就是兵法,不知曾夫子的湘勇,有何所长呢?

接着看,这李续宾必然不服,杨老子再给他上一课!”

杨猛一句话。就让曾涤生陷入了沉思。但他的思路必须打断。杨猛一句李续宾不服之后,不等看戏的三人反应,这李续宾果然蹦了出来。

“杨军门,咱们单练一趟可好?”

“可以!等着!曾夫子,兵法里的道道深着呢!关键在于活学活用!”

留给曾涤生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杨猛放下了酒杯,又走到了李续宾的面前。

“来吧!”

刚刚一战,杨猛也看出了李续宾的本事。这位要是在沙场上是个难缠的,但江湖对练,他只是二流货色,一个矮壮就拉慢了他的反应速度,挡住了他的进攻,这货就是个挨揍的。

不服输的李续宾,还是一记窝心拳,这次杨猛也拿出了真本事,一挡一靠一脚,李续宾又倒下了。

“还来吗?”

“再来!”

这次李续宾来了狠招。上来就是一脚,可拳决云:抬脚半边空。杨猛一声暴喝,架住了李续宾的一脚,一推这位也就享受了一把腾云驾雾。

“再来!”

“还来?还来还是输,回去接着练吧!再打打出了火气,你小子就站不起来了。”

杨猛说完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伸手一引,塔齐布和李续宾也落了座。

“曾夫子,可是悟出了什么?您是将帅呐!”

曾涤生的反应多少有些慢,杨猛就拿着这个挤兑他,这次罗泽南也不知道杨老三说的是什么,帮腔也就帮不上了。

“杨军门,曾涤生鲁钝,还请杨军门指教。”

不耻下问,又是个优点,这位曾夫子不好对付啊!

“初战一局,这位罗先生只说了一点,那就是扬长避短,还有一点叫做藏锋!

这第二局吗?就叫诱敌深入,李续宾自诩武艺高强,败了第一局,自然不服气,这时候老子拿出真本事,他就只有吃瘪的份了。

这第三局么?该夸奖的就是李续宾了,打仗莫怕败,屡战屡败之后,还有一句叫做屡败屡战,这话有深意,曾夫子体味体味,咱们饭后再聊。”

丢下了香饵,杨猛就不管了,吃饭喝酒聊天,有了左宗棠和罗泽南的维持,这局面还算火热,只是曾夫子这饭吃的就味同嚼蜡了。

众人说起太平军的战法,杨猛也答得头头是道,杨猛这边说的眉飞色舞,曾夫子那边却依旧眉头紧皱,一顿简单的酒宴,也就吃一个时辰左右,吃的差不多了,撤下酒菜换上热茶,罗泽南打了个眼色,塔齐布、李续宾就找了个借口下去了。

“杨军门,涤生若有所悟,又如坠云雾,有些话还望杨军门明示。”

杨老三这人说话虽然粗鄙了一些,但在兵法上还是有所建树的,他酒宴之前说的几条,好像句句都与自己正在筹练的湘勇有关,但具体说的是什么意思,曾国藩还真是如坠云雾。

曾涤生听不明白,可左宗棠听的明白啊!湘勇、太平军的优劣,他也在武汉三镇接触过这些情报,想曾涤生这样心如磐石的人都如此容易入彀,杨三傻子,有些人也好意思叫。

“明示?这个倒说不上,我家老爷子最重读书人,老爷子对我说过,遇着夫子要以礼相待,我家老爷子的话,只要撂下了,天打雷劈也得办妥帖了。

我这人小时候脑子不怎么灵光,书是一点没读,被上师点化之后,虽说识了那么几个字,但许多字都是他认得我,我不认得他,你曾夫子在湖南是个人人竖大拇哥的人,自然就是夫子喽!

照着我家老爷子的说法,您这样的,就得以礼相待啊!

杨老子没啥擅长的,只擅长打打杀杀,我看你那湘勇有些毛病,就兹当是以礼相待了。”

曾涤生至孝,这次出山左宗棠也是打了曾老爷子那张牌,杨老三如此说话,只能算是居心险恶了,左骡子与杨老三共事过,自然知道他这番话骗人的居多,但委实是拿捏住了曾涤生的脉门。

“哦……云南的忠孝杨家,涤生也仰慕非常,毁家纾难,以子代父,值得褒扬!

杨军门少时坎坷,弱冠之年便戎马倥偬,身在军伍之中,犹不忘读书,也是我等楷模啊!”

这话虽说是套话,但杨猛一提老爷子,也实在是拉近了他与曾涤生之间的关系,这一套来回话之后,桌上的气氛也融洽了许多。

“咱们不说没用的,我来问你,你那湘勇缘何要建水师啊?”

拉近关系之后,就直接步入正题,杨猛要给曾涤生的只有冲击。

“长毛船多、炮多,这水师的战力也就强悍,湖南水网纵横,不建水师不足以对抗长毛。”

说到建军的初衷,曾涤生的语气也就坚决了许多,有什么说什么,曾夫子不骗人。

“建了水师,就能挡住长毛了?我来问你,你有多少战船?多少火炮?多少水勇?”

这话可把曾涤生给问住了,湘勇初建,他也是听了江忠源的主意才筹办水师的,现在想来怕是冲了这位杨军门了,他那边掌管的就是云贵川湘鄂五省水师,自己这边再建,怕是要恶了这位杨军门。

“尚在筹划之中,现今有水勇千余人,战船没有样式,不知如何去造,所以除了一些舢板、渔船,战船一艘也无!”

杨老三在兵法上比自己高明,曾国藩虽说岁数远大于杨老三,但也拿出了做学生的姿态。

第五百五十八章铁打的心防用兵劝(中)

“没有战船总要有个章程吧?赖汉英的两万长毛,就在南昌,要是下湖南的话,也是说到就到,身为将帅,你总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吧?”

曾涤生拿出了做学生的姿态,杨猛自然不会客气,语气之中训斥的味道也多了几分。作为曾涤生的手下,罗泽南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杨老三才多大?摆什么臭架子?

正要说话的时候,先是曾国藩的眼色,后是左宗棠的拉扯,见两人表现的差不多,罗泽南也就按捺住了心中的怒气。

“现在这水师也是只有想法,没有具体的章程,杨军门是水师团练大臣,想必是有好法子的,还望不吝赐教。”

这些话,在曾涤生的嘴里说出了,那姿态摆的低极了,听着就让人舒坦,曾左罗三人的小动作,杨猛也看在眼里,但这些并不影响他的大局。

“这文绉绉的话,听着不舒服,我这人说话直了一些,曾夫子也不要介意,这兵乃国之大事、凶事,你认为我说的可对?”

“对极!”

“那我就接着说,建水师,眼光要长远,你不能起了长毛就造船打长毛,打完了之后就废弃吧?

等再来了短毛、红毛,再接茬造船?造船所用的银两,那可都是民脂民膏啊!你多造一艘战船,这百姓的肩膀就沉重一分,建水师,怎么也要以十年二十年为期,来长远的看一看,我说的曾夫子可认同?”

在场听戏的三个人,左宗棠的反应最快。杨老三说完之后。他也暗自的在点头。不管是不是局,杨老三的说法是不错的。

罗泽南的反应,也比曾国藩快了一些,这话说的挑不出理,除了点头,罗泽南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

轮到曾国藩这里,就停顿了好长时间,他一边想。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差不多一刻钟吧!这位才慢慢的抬起了头。

“杨军门说的不错,怕是筹建新军也要以长远来看吧?”

“对极了!那咱们就把眼光换一换,对于庚子年与英吉利的那一仗你怎么看呢?朝廷败在了什么地方?”

曾国藩所说的筹建新军要长久,则是另一个话题了,现在议的是水师,杨猛又把话头给拉了回来。

“这……”

这话就不好说了,新帝忌讳的就是先帝时的庚子一役,自己的恩师穆彰阿,不就是因此罢职的吗?

“此间只有你我三人。但说无妨!咱们议的是剿长毛,又不是议论朝廷的大政。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杨猛这话不错,左宗棠、罗泽南给了曾国藩一个鼓励的眼神,算是支持杨老三了。

“西洋的船坚炮利!”

犹豫了片刻之后,曾国藩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番话。

“那不就结了,这水师的筹建有章程了吗?”

曾涤生上道儿,杨猛要的就是船坚炮利四个字,这事儿之前林老虎做过,没做成!现在他杨猛做成了,那曾涤生也就做的成,实在不成,就让广州的船厂出力,曾国藩都提倡洋务了,天下人还有那个敢歪歪?

至于朝廷,见他的鬼去吧!

“可是……”

杨老三的思路是不错,在座的三人也赞同,但曾国藩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但究竟是哪里不妥,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清楚。

对于西洋的奇淫技巧,曾国藩还是抵制的,但现在这局势,好像杨老三说的,委实是条不错的路子,想到了奇淫技巧四个字,曾国藩也知道,自己的疑虑出在哪里了。

朝廷!朝廷抵制洋务,自己办洋务,岂不是悖逆之道?

“只是这与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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