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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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薰的话让将军安静了下来,也或许是痛苦消失了不少。
不过,当逸飞再次动刀的时候,将军刹那间紧咬牙关,口齿渗血。瞳孔扩张,面目狰狞。眼看着他要受不了的时候,逸飞不顾一切,一手从身边的火堆抽了一根大小合适的火棍,而后等将军忍不住张嘴大叫的时候,一把手将木棍横放进了他的口中。
奈何现在自己被绑在了柱子上,否则他一定跳起来杀了逸飞。
这下子,将军是动也不能动,喊也不能喊,而一边的小薰,竟然完全的相信逸飞。
没有了将军的大喊大叫,逸飞动起刀来,更加飞快。他先用消毒燃烧的匕首将将军的伤口中的污渍细菌全部杀除,就像是刮皮一样,一点一点的刮掉。处理伤口这个过程是最为复杂的,所以逸飞不敢怠慢,而且这个过程也是最痛苦的,只要将军挺过,之后就会好很多。
然而,就在逸飞刚刮完污秽,准备挤出淤血的时候,突然只听见咔嚓一声,没想到婴儿而手臂大小的木棍,竟然被将军生生咬断。
“啊啊啊啊啊,老夫要杀了你,老夫一定要杀了你,放开我,你这混蛋,敢这样对我,该千刀万剐。”
严盛将军崩溃了,这种痛苦,绝对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试想一下,一把灼烧的匕首,在一刀一刀的刮自己的伤口,那是怎样的痛苦?他甚至抛开了之前对逸飞的承诺,执意要宰了逸飞。
然而就在一边的小薰也不知所措的时候,逸飞却很冷静的说道:“怎么,这点儿痛苦都受不了吗?小子之前可警告过将军,让你用酒麻痹自己。不知将军可知道关羽?他是跟你祖辈严颜将军一个时代的武将,然而,关羽能够刮骨疗伤,将军连这点儿痛苦都不能忍受吗?”
逸飞说完,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而严盛也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明白了逸飞的意思,自己不能给祖辈丢脸。
“给我酒。”终于,他张开了喉咙,让逸飞猛的灌酒,即便嗓子都被辣穿,他也不肯停下。直到一坛酒完全见底,严盛再次喊道:“动手吧!”
这一次,他昏昏欲睡,但是却清醒不已。
因为他亲眼见到,眼前的这个小大夫,他亲自弯下了腰,用自己的嘴,吮吸着自己伤口中的脓水。那一刻,不只是他震惊了,就连一边的小薰也是紧捂小嘴,不可思议。
看着逸飞吐出来的那发着恶臭的脓水,小薰心里一阵反着酸水。她么想到,这男子,竟然这样不惜一切,哪怕是自己这做女儿的,也不可能做到吧!
看到这样的情况,严盛停止了惨叫,即便是后来在自己那清理好的伤口上撒了厚厚的一层盐,也没有哼过一声。再到了后来,逸飞用浸泡了了盐水的针线将伤口完全缝合,他也没有皱过一丝眉头。
最后,逸飞用优质的纱布将伤口包扎好,而后用竹块儿把将军的腿完全夹住。
完成了这一切,逸飞随手抓起一坛酒,涮了涮口,而后猛的喝了两口。
“好了,将军没事儿了。”逸飞向这一边早已经是目瞪口呆的小薰说道,而后看了看将军,发现他早已睡着。
“你去拿笔墨来,我给将军写几副方子,照着方子抓药,吃个几天。过几日我会再来将军府,为将军检查脚伤。”
小薰听后,立马准备了笔墨,等到逸飞写好了方子,她还没从之前逸飞为父亲吮吸脓水的情境中恢复过来。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家中还有亲人待我而归,在下就先告辞了。”逸飞说完,没等那小薰反应过来,早已经离开了大厅。
大厅打开,所有官兵一哄而进,完全没有注意到逸飞已经带着高飞扬离去。
离开将军府,逸飞才发现已经是月上当空,皎月夕照。
跟高飞扬讲了缘由,念家中萱儿,于是两人在南门告辞,最后,逸飞借着月光,寻找着回家的路。
今日益州城之行,还真算得上是惊心动魄的。
“夜了,萱儿一定还在等我吧?”逸飞累了,他想要立马飞回去,于是,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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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盐比金贵
逸飞背上炭篓,有些迷糊的踏上了回家的小道。可笑的是,今天做了这么多事,结果什么用也没得到。
原本还以为能够卖掉战马,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一点儿,却不料战马被‘没收’了,分文没有,而因为时间耽搁,甚至连炭都没卖掉。早知道就跟高飞扬借点儿钱,不然这样回去自己都没脸面见萱儿。
逸飞刚来到篱笆外的小路上,就远远看到家中灯火通明,甚至连院子外的篱笆边也点上了逸飞从未见过的灯笼。
借着月光,逸飞见到萱儿焦急的站在家门口,翘首以盼,也不知站了过久,小脸跟小手都冻得通红。
“怎么又跑出来了?”逸飞之前警告过萱儿,但是没想到她还是不听话的跑出来等候。
萱儿因为内心焦急,有哪管得了这么多,一见到逸飞,脸上的焦急变成了喜悦。
逸飞见后,摇了摇头,萱儿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晚归让她是怎样的担惊受怕。院外的灯笼是为了让自己找到回家的路,这足够说明萱儿的祈望。
看着萱儿发抖的身体,逸飞直接上前捂住了她的小手,心疼的说道:“好了,我回来了,进屋吧!天越发的冷了,你的身体怎么能抵得住,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走丢了不曾吗?看你冻成这样,我都心疼了。”
说着,逸飞牵着萱儿,进了屋。
萱儿被逸飞这么一说,原本冻红的脸更加的宣红了,她紧紧的跟着逸飞进了屋,而后马上将逸飞身上的炭篓接了下来,即便见到满篓的炭没有卖出去,她也没有任何询问,只是关切的说道:“阿姊见你迟迟未归,怕迷了路,刚点着了灯笼,就见着了逸飞。”
逸飞摇了摇头,那灯笼又怎么可能是刚点着的呢?他又怎么看不出萱儿那心急如焚的样子。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萱儿每次都这么说,逸飞也是心头一暖,“晚饭已经热好,累了一天,肯定饿了,阿姊这就去拿来。”
没有肉,没有菜,只有两碗热腾腾的米饭,两个热乎乎的馍馍,还有两个热烘烘的番薯。极其简单的晚饭,但是逸飞吃起来却无比的美味跟温暖。这是萱儿精心烹饪的,特别是馍馍,做得十分美味。
只是晚饭十分的淡,感觉没有一点儿盐。也就在这时候,逸飞突然想到了高飞扬的盐盒,它还在自己身上。于是想都没想,将它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萱儿,沾着这个吃吧,没盐怎么可以?你的身子太虚弱,这东西能够给你很好的身体调和。”逸飞说着,打开了盒子。
结果萱儿一见到那白花花的盐,瞪大了双眼,急不可思议的看着逸飞:“这,这是密盐吗?”
“啊?密盐,这不就是普通的盐吗?”逸飞说着,夹起一个馍馍,沾了一点儿食盐,而后吃进了嘴里,那果然是久违的感觉。再不进盐,他的嘴就该淡出鸟来了。
说起来逸飞还有些奇怪,不过是普通的食盐,用得着用那么宝贵的盒子装吗?吃了盐,下次将盒子再还给高飞扬吧!虽然私自用高飞扬的盐有些不道德,不过这东西今后还给他就是了,按照现在的货币价值的话,一枚铜钱够了吧?
然而,萱儿见了盐,却不可思议的说道:“逸飞,这是你今日卖了马换的吗?”他还以为逸飞是还了那匹战马才买到的密盐。
可逸飞会用一匹马换这么点儿东西吗?
“哈哈哈,萱儿说笑了,那匹马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换这么点儿破盐吧?倒是这盒子值些钱,不过也不值一匹马啊!就算值,我也没笨到换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吧!”
逸飞不知萱儿为何这么说,只是有些想笑,虽然自己喜欢古玩儿,不过现在生活都是问题,自己怎么可能会买这沉香木盒。
但是,萱儿却眉头紧蹙,有些疑惑的拿起了盐盒,而后用葱白小指沾了一点儿盐小舌头极为小心翼翼的舔舐了一下,结果大惊:“呀,这真的是密盐。这么一盒密盐可价值两贯钱呢!不知道要卖多少篓炭才能换到。”
逸飞一听,愣了一下,紧接着从萱儿手中拿过了盐盒,左右观望:“不会吧?这东西值两贯钱?是这盒子值钱吗?”
“不是呢,这也是上好的盒子,想必应该价值不菲,亦可换两贯钱。加在一起,共值四贯钱。”
“四贯?”逸飞懵了,吓得差点儿丢了筷子,四贯钱啊,那就相当于四两白银,四千枚铜钱。就这么一盒盐,在他的时代两块钱的东西,在这里竟然值这么多。逸飞都差点儿将之前吃下的盐吐了出来。
现在他算知道,为何那高飞扬会用这么好的盒子来装这盐。
不过,这不对啊?
“萱儿,你说这盐值两贯钱?那岂不是整个益州城没几个人家吃得起?”逸飞不刚相信,盐要是这么贵,那岂不是除了极为富有的人家才能吃?那其他人怎么活?
听了逸飞的话,萱儿莞尔一笑,捂住了小口:“呵呵呵,逸飞说笑了这种盐平常人家怎能吃得起?我们都是吃的盐石,平时做菜从盐石上磕点儿盐就行了。不过家里已经没有了盐石,不然阿姊让你见见。”
家里虽然没有,但是听了萱儿的话,逸飞算是明白了过来,盐石,应该就是没有处理过的盐矿石才对。这玩意儿能吃吗?
“就算是盐石也贵着呢,一两盐石三文钱。”
三文,那是够过了,但是相比于两贯,连毛都不算。一贯就是一千文,可见密盐的价值之高。
咬了咬牙,逸飞放下盐盒:“萱儿,其实这就是我换了马从一位老爷那得来的,你就放心的吃吧!”
萱儿的身体需要盐,逸飞只能先要了这盒盐,将来再还给高飞扬。
听了逸飞的话,萱儿嘴角一扬,心头欢喜不已,连忙将盐盒收了起来:“那好,阿姊将它好好收起来,等过了年在用。”
“不行,从今日起你每顿饭都要吃。”逸飞知道萱儿舍不得,但是即便这盐再稀罕,逸飞也会毫不犹疑。
不过说实话,这盐还真特么的贵,逸飞也是很舍不得。
“好了萱儿,我吃饱了,早些睡吧,明日我再进一趟城,再怎么也要把炭卖了。”逸飞在将军府喝了几口烈酒,借着酒劲儿,倒在了床上就睡着了。
萱儿见着逸飞酣睡的模样,心里面十分的高兴。他对自己的关心,让作为阿姊的自己,心里又是一阵矛盾。为逸飞盖好了被子,将盐盒好生放起来之后,萱儿便开始收拾碗筷。
今晚终于又能够睡一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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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我的女人
翌日凌晨,天放微亮。稀薄的白雾笼罩着山间的小屋,阳光一束一束的落在了草屋之上的草垛,晶莹的露水闪耀着夺目的光辉,如同磨碎了的珍珠粉洒满了整个大地。
山间雾气中,光辉照耀,明示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该死的,今天的炭又卖不掉了。”逸飞可不喜欢这样的天气,这暖和的阳光对于他来说,就是没钱的征兆。原本答应了萱儿今日会进城卖炭,不过现在看来,是没什么可能了。
在家也要做事啊,于是逸飞用着蛮力将干掉的柴火劈好。一旁做早饭的萱儿是轻笑不已,她的笑容如同百合的盛开,带着小酒窝的醉人,让人欣悦。
可能是劈柴没什么技巧,让萱儿见笑了。
男劈柴,女做饭,这样其乐融融的生活,逸飞可是很满足的。萱儿时不时还过来为自己擦汗,甚至会小小的嗔怪:“累了就休息啊,干傻劲儿。”
能跟萱儿这样呆在一起,逸飞内心会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那一刻,他心里无比充实。只要能够跟她一直这样,哪怕永远都穷得叮当响,逸飞也无怨无悔。
早饭设在篱笆围成的花园内,看着清淡的饭菜,逸飞强烈要求萱儿多加些盐,然而惜盐如命的萱儿就是不肯,最后逸飞还是苦苦恳求她才加了一些。可见,这盐对萱儿有多么重要,在她眼里,这可不是一盒盐,这是奢侈的命!
可恨的是,这东西却不是自己用马换的,今后还要赚钱还回去。逸飞可真算得上是倒霉,不但什么也没赚到,还欠了这么大个人情。
“萱儿,我们家里面没有番薯吧?”逸飞昨晚还没发现,今日酒醒之后,才见到这饭桌上出现的新菜。
萱儿听后,咬了咬嘴唇:“这是李婶儿送来的。”
“李婶儿?那是谁啊?”听了萱儿的话,逸飞有些疑惑,方圆就他一家人家,哪儿还有其他什么人,警觉的逸飞感觉有些不和谐,不过一时半会儿又不知是哪儿不对。
“萱儿,家里的钱还够用吗?”逸飞一边埋头吃饭,一边毫无目的的问道。
可没想到萱儿听后,竟回应道:“放心吧,够用了。”
就是萱儿这一句够用了,逸飞‘砰’的一声放下了筷子:“够用?我们家里什么时候有过钱?昨天家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家里早就分文没有,为何萱儿会说够用了?为何?逸飞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昨日肯定发生了什么。
萱儿没肯多说,也不愿多说,只是咬着筷子,不知所措。
正是如此,逸飞更加怀疑,猛地起身,冲进了屋子,开始翻箱倒柜起来。一切都是直觉,逸飞强大的直觉告诉他,在家里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果然,在床头的木箱内,在破旧的衣物下,逸飞发现了压在箱底的一匹崭新的红布,还有一包用红布包好的铜钱,细数一遍,足足三百文。那一瞬间,自己的精神突然极度恍然。
“这是什么?”带着红布冲出了屋子,没有冲动,没有咆哮。而萱儿终于站了起来,她不得不给逸飞一个解释。
“昨日李婶儿替他们家老爷带来的。”萱儿就说了这么多,似乎还有很多秘密隐藏。“又是李婶儿,她到底是谁?”逸飞有些乱了,他抓着红布,紧盯着萱儿的一举一动。希望萱儿能够一五一十告诉自己。
“李婶儿曾是我们家的佣人,家业落败之后,她便成了王家的阿母。”
萱儿只言片语,零零碎碎,问什么答什么,这让逸飞更加窝火,不过他不会对萱儿发怒,他再次心平气和的问道:“萱儿,请你,一次性告诉我可否?将昨日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在逸飞的再三逼问之下,自知瞒不住的萱儿,终于松了口。她紧捏着双手,慢慢的讲道:“昨日李婶儿是来提亲的。”
“提亲?”逸飞懵了,不过他立马冷静道,“请继续。”
话语虽然冷静,可是他的心里可是在挤压火气。
“李婶儿为他们王家公子提亲,而且首筹聘礼也送了过来。阿姊到了出阁的年龄,于是答应了。你手中的东西便是首聘。”
话很短,说得也简单,但是逸飞却瞪大的双眼,不可思议的愣了许久,许久。
“谁允许你出嫁的?你能自己决定吗?”终于,沉默之后,是无与伦比的疯狂爆发。逸飞青筋暴起,将手中的红布与铜钱砸向了火坑。烧吧,烧毁它们,逸飞不可能承认,不可能接受。
“阿弟,姐姐是现在是一家之主,这些事情是可以自己决定的。”
“一家之主,你当家里的男人都死绝了吗?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嫁出去,想丢下我这个负担吗?”
逸飞怒了,而且是相当的愤怒,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鼻腔吐出沉重的呼吸,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大早高高兴兴的背着炭篓进城卖炭,结果萱儿就在家里面将自己嫁了,这算什么?早知如此,自己为了什么如此拼命?为了什么不顾一切的寻求存活?一想到这儿,逸飞就有些委屈,甚至有些失落,有些落寞,之前那种幸福跟满足感,荡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