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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宋王-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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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难道是真的吗?”赵宝安完全愕然。这个变化着实太大,震惊的让人难以接受。

“哼,谁知道呢?兴许你福康姑姑让人骗了,三天两天去林昭府上……什么姐妹情深,什么喜欢孩子……孩子!”高滔滔猛地一惊,想起这几日甚嚣尘上的黑龙事件。林昭长子出生之时。黑龙从府邸冲天而起……

如果他的身份是……那么完全是有可能的。即便不是,这话传出去,又会是什么效果?祥瑞造势,这是皇家最常用的手段,高滔滔太清楚了。

虽说一切都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不过如今看来,这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如果是真的。那么可能引发的一连串后果……

“快,快让官家过来,我要见官家!”高滔滔心中满是震惊,必须要尽快见到儿子。

“皇兄陪大娘娘在太庙守孝,今夜不曾回来!”

赵宝安的一句话,顿时让高滔滔有些抓狂了,怎么会这样?在太庙,是与太皇太后在一起,那儿子岂非很危险?

该怎么办?素来沉稳的高太后,骤闻这样惊人的消息,也难以镇定。

赵宝安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拉住母亲大声道:“娘娘,不管发生何事,你先冷静下来。”

“对,冷静!”几个深呼吸之后,高滔滔的神色渐渐平复,但脸上的惶急神情仍未消退。

如果林昭的身份真如所想,高滔滔有些不敢想会是怎样后果。

在西北战功赫赫,功勋卓著,在民间威望很高,从今日的夹道欢迎就可见一斑。如果他再有了皇子的身份,那么……

丈夫和儿子两代人的努力岂非要付之东流?

关乎皇位,作为一个失败者,下场会有多凄惨?

太皇太后与赵福康似乎早就知道,可是她们一直不说,一定是有所图谋?仁宗皇帝的祭日,曹氏主动要求隆重举办,汴京城里突然而起的黑龙降世传言……如果联系起来,本来合乎情理的举动瞬间就变味了,一切都像是精心谋划的。

他们想要干什么?

曹氏突然把儿子叫去太庙做什么?难不成……

高滔滔想到了两个字——兵变!

那么儿子的安全?哪怕是关系不融洽,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高滔滔如何能不担心?

不行,必须尽快告诉儿子这个可能,早做防备!

“派人去太庙,让官家急速回来!”高滔滔冷静下来,这才思索应对之策。

“太后,宫门已经下钥了,出不去了!”就在他们惊愕的空档,宫门已经落锁了。

高滔滔神色具厉道:“就说是我的懿旨,必须出去!”

卢元摇头道:“太后,祖制宫门不可夜开!”

任何朝代,夜晚宫门关闭之后,绝对不能轻易开启。这是为了防止变故,古往今来很多的宫廷政变就是这样发生了,武周神龙政变,李隆基诛杀韦皇后与安乐公主,皆是如此。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让宫门不可夜开成为一项制度。

即便是夜晚发生什么紧急军情,也只能从门缝中递奏疏!这个制度在大宋朝执行的特别严格,唯独有两次例外。

第一次是太祖皇帝驾崩之日,宋皇后派宦官王继恩出宫去寻秦王赵德芳,结果来的是皇弟赵光义。从此之后。大宋江山从太祖系转为太宗系!

赵光义很害怕同样的经历复制在自己儿孙身上,故而严格要求。宫门不可夜开。但仁宗朝时,还是发生了一次例外。

事情是赵福康引起的,因为梁怀吉的缘故,与驸马发生冲突,深夜回宫。仁宗皇帝可怜女儿,打开宫门。结果因此此事,朝堂上掀起惊涛骇浪,朝臣们铺天盖地的奏疏。全都是质问和指责,仁宗皇帝为此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从此之后,这项规定重新被严格执行,再不敢有破坏!

今晚,高滔滔准备打破这个规则!

“太后,莫要冲动,否则会闹出大乱子的!”卢元急忙劝谏。

“你也知道了。不出去,才是要出大乱子。”高滔滔是真有些急了!

“娘娘,或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现在出宫,反而会闹的沸沸扬扬!”赵宝安也轻声劝说,她依旧在惊愕之中。林昭怎么会与仁宗皇帝扯上关系呢?

高滔滔摇头道:“不,来不及了,必须出宫,去找官家;若有不测,去宣扬王入宫!”

前不久。英宗次子雍王赵颢改封为扬王!

卢元立即动身,可是片刻之后又回来了。守卫宫禁的侍卫根本就不放行。

高滔滔沉默片刻,毅然道:“我亲自去!”

今晚负责皇宫卫戍的殿前司都指挥使曹建,皇帝与太皇太后去了太庙,都虞候狄咏,率领班直(随身卫兵)前去护卫,保卫皇宫的之人物就交给他了。

本来相安无事,和往常一样,等天亮就是了。

却没想到,发生了意外状况,有内侍来手持皇太后印鉴,要出宫。

曹建拒绝了,宫门不可夜开,这是祖制,不可违背!

同时他也觉得,此举非常奇怪,尚在疑惑中,皇太后高滔滔亲自来了。

“太后,你这是?”

“让开,予欲出宫赴太庙!”

宋制,皇太后下制令时,自称予!

曹建很诧异,硬着头皮道:“太后,请恕罪,臣不敢奉旨!”

“我有急事见官家!”

“祖制,宫门不可夜开,太后还是等天明之后再见官家吧!”曹建还是婉拒了,原则性的问题不可犯错。同时,他隐约觉得,高滔滔的举动太过反常。

“好,曹建,柴敏言是你祖义女,好啊……”高滔滔想起这层关系,顿时觉得不对味了。

听到林昭两个字,曹建心里咯噔一下,他多少知道一些内情,故而十分敏感。心中大为惊讶,难不成高滔滔如此着急,是与林昭有关?

“太后恕罪,保护太后与宫闱安全是臣的职责,哪怕明日太后责罚臣,今夜宫门不可开!”

“你当真要违背懿旨吗?”高滔滔声色俱厉,眼神几乎可以杀人。

“太后恕罪,等明日官家回宫,臣自会领受抗旨之罪,哪怕是问斩,臣也不会皱眉!”

高滔滔虽然贵为太后,却无法指挥动殿前司,看着曹建坚决的表情,无可奈何。

“那你……你派人去请扬王来此,我隔着宫门有话告诉他!”

“太后不是要找官家吗?何以请扬王?”

“我是有事找官家,既然你不让我出去,那只好让扬王代我前往了!”

曹氏摇头道:“太后恕罪,臣肩负守卫宫禁重任,不能与宗亲、大臣私相授受!”

“你!”

高滔滔勃然大怒,咆哮道:“曹建,你不是抬举?莫非你家全都……今日我就是要你前去请扬王……”

曹建更加确定,此事八成与林昭有关,思索片刻,心中一横,朗声道:“太后,臣办不到!如今官家不在宫中,太后突然宣召扬王入宫,事关重大,耐人寻味,臣不敢从命!”

“你什么意思?”

“臣什么意思不重要,只是太后若执意如此,不免让外界猜测,太后是否欲行废立之事?如此有损太后清誉,有损太后与官家母子情分,还请太后三思!”既然要撕破脸皮,曹建索性语出惊人。

“曹建,你大胆!”

“臣只是据实而言,若有冒犯太后之处,明日有什么罪责,曹建承担便是。今夜,还请太后先回去安寝!”

高滔滔走了,很无奈的走了!

曹建的态度坚定,她左右不得!又不能当场杀了曹建,毕竟他是曹国舅的外甥女。太后为了夜开宫门,斩杀殿前司指挥使,这个罪名也难以承担。

或许情况没有想象的那样严重!曹建态度如此蛮横,兴许是故意引自己入彀也未可知。毕竟明日是仁宗皇帝祭日,他们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弄出留学事端。

不管怎么说,丈夫和儿子已经在位十年,皇位可不是过家家,在自家手中,就绝对不能让人外人。

高滔滔逐渐冷静下来,宫门是出不去了。为今之计,只能另想办法,或许还来得及!

看着高滔滔离去的背影,曹建的眼中多了几分凝重。趁着空档,他来到侍卫休息之处,奋笔疾书。

须臾之后,一只鸽子展翅而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六零三章行刺

林昭在浅睡中被惊醒,看到了曹建的飞鸽传书!

“高滔滔要夜开宫门外出?”林昭有些诧异,这是唱的哪一出?

狄青道:“是的,而且很着急,必然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否则不至于如此冒失。看曹建言辞之间的意思,似乎与公子有关!”

林昭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高滔滔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可怕程度远远超过了赵顼。从始至终,林昭都没有低估她,原以为不会这么早与之交锋,如今看来是不可避免了。

“难不成是高滔滔知晓了公子身份?”李承诧然道:“怎么会这样?”

“虽不知细节,不过很有可能是这样!”狄青也有几分无奈,到底是防不胜防,在最后关头还是泄露了机密。

“那明天?”李承担心的是赵顼母子已经有准备,明天会有陷阱。

“或许情况没有想象的那样糟糕,事情瞒到今日已经不错了。”林昭沉吟道:“高滔滔何以急着见赵顼?还要传见赵颢呢?”

“公子是说,难道只是高滔滔得知消息,赵顼不知道?”

林昭点头道:“姑且只能这样认为!高滔滔着急出宫,一是怕赵顼有危险,二是想要告诉儿子,加以防备!”

“明天就会真相大白,即便是她见到赵顼又能如何?”李承有些不以为然。

狄青摇摇头,谨慎道:“没有板上钉钉,就有可能发生变故。必须要谨慎视之!”

“高滔滔为曹建所阻,今晚是出不了皇宫的。最快也要明日清晨才能见赵顼,却也能赶在祭祀之前……”

“这样可不行,我们是否该想办法拖延时间?”

林昭摇头道:“先考虑一下,即便是他们母子得知真相,会作何反应呢?天亮之后,祭祀会照常进行,改变不得!”

李承首先想到:“他们会质疑公子的身份,尽一切可能阻碍我们的行动!”

“质疑是无用的。改变不了事实!”狄青觉得准备很充分,足以应付可能的质疑,这方面他们考虑的很周全。

“那么就只剩下阻止了!”

“怎么阻止?不让公子去太庙?”李承轻声反问。

“不只是公子,所有关键的人物,缺一不可!”

李承建议道:“那怎么办?要不赶在天亮之前动身,高滔滔只怕有心也阻止不得!”

“不行,太庙在外城。现在是夜间,明日又有大祭,守卫必定森严,过不了内城守军这道关。”狄青断然排除了这个可能。

“那如果高滔滔有心阻止,会怎么做?截杀公子?”

李承想到了最坏的结果,狄青也深以为然:“不管是二十多年前。还是现在,高滔滔都容不下公子,必欲杀之而后快。明日之后,他们必然多有忌惮,抢在公子公开身份之前动手。一了百了很有可能。

不过是一个大臣遇刺而已,公子的身份也将永远是个迷。至于善后,就更简单了。公子的仇家不少,但是西夏人和吐蕃人都有刺杀公子动机,随便找个替罪羔羊太容易了。”

“也就是说,只要公子顺利到达太庙,就胜利了?”李承感慨道:“让曹建预备信鸽,还真发挥了关键作用,至少我们现在可以准备,毫无防备。”

“公子,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那就准备着吧,如果这位皇嫂当真心狠手辣,不妨就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林昭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吩咐道:“李承,你去……”

子时已经过了,熙宁六年三月二十九到来。

从这一刻开始,二十四年的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天亮了,东方露出第一抹鱼肚白的时候,惊天动地的一天开始了。

今日是大宋仁宗皇帝去世十周年的祭日,朝廷要在太庙举行盛大祭祀。皇亲宗室、勋戚、五品以上大臣都要出席。单看太皇太后与官家提前一日到太庙斋戒守孝,就可知此番隆重程度。

是以,但凡有份参加之人,都早早起床做准备,准备赶赴太庙。唯恐有什么羁绊,耽误了大事,仁宗皇帝祭礼,没有人敢怠慢。

皇亲国戚尤其如此,濮王赵宗晟更是不敢怠慢,早早起身,准备提前赶去太庙。

赵宗晟是濮安懿王赵允让的第四子,也就是宋英宗赵宗实的亲哥哥,赵顼的亲伯父。因为嫡出之故,他承袭了赵允让的爵位,是嗣濮王,身份高人一等。

宋真宗只有仁宗皇帝一个儿子,仁宗无子,过继了赵允让家的老十三赵宗实为英宗。皇室少近亲,所以濮王一系,成为当仁不让的近支宗室,地位相对很高。

赵宗晟则是濮王系的代表,他对皇叔仁宗皇帝并无多少好感,也谈不上尊敬。但今日的祭祀他却不敢怠慢,除了是侄子的身份外,他还有个职务——判大宗正事!

他是宗正卿,这等祭祀大典,他自然要格外用心了。好在礼部和鸿胪寺都很配合,尽心尽力,各方面准备都已经妥当,他只需要处理一些相关事情,不要出乱子就是了。

虽说如此,但他还是打算早点出门,去太庙那边再瞧瞧,看看是否有疏漏。

没想到大门打开,刚踏出王府,准备摆开仪仗出门的时候,宫里来人了。

“奴婢卢元参见濮王!”

“你是何人?可是宫中有什么旨意?”赵宗晟对内侍不熟悉,觉得有些陌生。

“奴婢在宝慈宫中当差?太后有手谕给王爷!”卢元及时出示了宝慈宫中的令牌。

赵宗晟笑道:“太后可是担心祭礼的事情?放心,都已经妥当了!”

“是,不过除此之外,太后还有别的事情交代,请王爷屏退左右。”卢元小心翼翼地回答。

“嗯?”赵宗晟脸上多了几分狐疑之色,弟妹在搞什么名堂?还弄的神神秘秘。没办法,虽说自己是兄长,可谁让人家十三当了皇帝呢?只好挥手屏退随从,卢元这才递上一封信函。

赵宗晟没太当回事,随心所欲地打开,瞧了一遍内容之后,顿时大惊失色。

“这……”

卢元沉声道:“王爷当认得太后笔记,凤印更不会错,还请王爷遵旨行事!”

“本王遵旨,马上去办!”赵宗晟当即延迟行程,匆匆回府,脚步不由自主有些打颤。

朝阳初升,郑国公府门门外!

一个商贩挑着担子走过,正在卖早食,两文钱一个的炊饼,味道不耐,很是畅销。商贩一边殷勤地招呼客人,目光不是瞟向远处的国公府门口。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商贩瞧见一个年轻人穿着整齐的朝服,上了马车,带着几个随从出发了!他认得,上车之人正是陕西路宣抚使,云麾将军,郑国公林昭。昨日百姓夹道欢迎,他有看到骑白马的林将军走过。

商贩随即挑起担子,不理会后面几个排队的食客,跟着马车匆匆而去。

走到汴河畔的路口,放下担子,继续叫卖炊饼,一个在附近喝粥的男子起身跟了上去。又一个路口,从河堤上过来几个纤夫,跟随在后……

郑国公的马车继续前行,走到一个路口,一辆运送粮食的牛车不早不晚地停在了路中间,其他几个路口也正好过来几辆车,有运送木材的,有运送瓷器的,猝不及防,全都撞在了一起。顿时满地的木器,瓷器碎片,稻米也洒落了一地……

路口登上交通堵塞,若非驭者反应及时,国公府的马车险些撞上去。

车夫还未来不及咒骂,便瞧见粮车底下抽出一把把的长刀,一群凶神恶煞之人扑了过来!

当街行凶,汴京城中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了。

街边的百姓瞧见如此状况,顿时惊恐万分,四散奔逃!

锋利的刀锋在朝阳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五六个人,一起动手,从前后左右一起扑向马车。

行刺!

车夫与扈从都是大惊失色,上前与刺客拼斗在一起!

刺客目的很明确,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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