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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宋王-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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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好景不长,宋军的地道挖掘有了起色。小心翼翼地挖掘数日之后,成功瞒过了守城的辽兵,有三条地道成功挖掘到了幽州城墙底下。

其中有一条辽军实际上已经探查到,并且准备好了火油和烟熏之物,准备扔进去烧死宋军将士。

可是他们错了,宋军要玩的不是传统的地道攻城战,而是在城墙下埋了许多的火药。原本宋军还有些为难,因为距离太长,地道中引线又容易受潮,如何引爆是个难题。甚至有人大义凛然,愿意充当死士,以死点燃火药。

却不想,辽国士兵给他们帮了一个忙。在宋军士兵不在的视情况下,向地道中倾倒火油,然后点火。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附近的地面在一瞬间的颤抖之后,突然喷发而出,大地被撕裂了。漫天烟尘之中,厚实的幽州城墙也被撕裂开一道大口子。

赵昭在远处看到,会心一笑,太平天国这个惯用的招数还是很不错的。大量的火药在地下爆炸,哪怕火药的质地和效力较之后世相差很远,在密封空间内急速燃烧爆炸。威力绝对不可小觑。

幽州厚实的城墙被撕裂了,赵昭看到了希望,也终于确信了火药的威力。有了这东西,任何坚实的城墙都可以破开,不需要付出惨重的伤亡。破城指日可待。

不等赵昭下命令,郭逵已经率领大军扑了过去,这是个难得缺口,倒下了的砖石填入了护城河中。宋军将士背负早就准备好的沙袋,扔进护城河里,暂时有了一条渡河之路。然后朝着缺口。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只要冲进去,守住缺口,等到大军冲杀进去,便有机会可以破城。

幽州城里的耶律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些日子看到火药在城墙上爆炸,只是伤人。对城墙毫无损毁,他放心不少,意味着这玩意的作用只是如此,故而并不是很担心。

却没想到……

硝烟弥漫,空气中飘散着硫磺味,很显然是火药的威力。他已经接到消息,宋朝在城墙下安装的火药。

坚固的幽州城。在这玩意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耶律浚震惊了,也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与别的战事不同,幽州之战,城破人不会亡。有大军护卫,顺利突围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幽州会丢掉,燕云十六州会丢掉,对于如今的辽国而言,这等于是半壁江山。哪怕燕云不是契丹固有的土地。也根本丢不起。

耶律浚只觉得压力山大,那个缺口已经赌上了,幸好他们及时发现,派出了大量士兵反击,血战之后挡住了宋军的进攻。随后有利用沙袋。石块将城墙的缺口堵上。

堵上了又能如何呢?还不是一样的心惊胆战?天知道城墙之下还有没有地道,是否被宋军埋上了炸药,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有爆炸。

现在他们需要的防御的重点不是几座城门,而是每一处的城墙,还需要时刻警惕。压力很大,面对火药,坚固的城墙已经形成虚设。

耶律浚有种不祥的预感,城中的契丹将来和士兵也有着不祥的预感。许久以来,辽国何曾经历过如此屈辱的战事?从来没有打仗如此憋屈。最重要的是莫名其妙,他们根本不知道下一刻面对的会是什么,不知道宋军还有多少意想不到的东西,未知才是最恐惧。

今日宋军的三弓床弩和投石车再次发射,但这一次落下的不是弩箭和石块,更不是那令人可怖的火药炸弹。

而是纸片,一张张的纸片,是关于上京叛乱的事情。

上面写着耶律挞不也在上京发动叛乱,如今正在与皇太后高滔滔相互对峙,上京城里一片血海,死伤不计其数。

看到这样的消息,契丹将士瞬间大惊失色。幽州正和宋朝人打的不可开交,这个时候需要上京的支持,最起码需要后方的稳定。可就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上京城里却发生了叛乱,此事的后果实在难以想象。

祖地不稳,江山动摇,后方出现如此大的变故,让前线将士人心浮动。对他们而言,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家人,他们的家人都留在上京城里,听说那里现在是一片血海。

很多的将士开始挂念自己的亲人,很想要回到上京去看看,已经开始无心恋战了。之前他们还有信心拖延到宋朝人主动撤军,但是现在……

宋朝人还有撤军的可能吗?那个什么的火器直接把他们打懵了,信心与耐心都在一点点的瓦解。

压力最大的无意是辽国皇帝耶律浚,上京竟然动乱了,他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认为这只是宋朝人动摇军心的无耻行径。

可是看到上面叙述的过程之后,他又觉得并非没有可能,更像是确有其事。如果真是如此,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会是什么后果?他有些不敢想,母后和妹妹能否顶住耶律挞不也的进攻?一旦上京有失,辽国的局势,自己的处境又会是怎样的?

事情怎么会这样发展呢?耶律浚很懊恼,几欲抓狂,更加的不服气。自己的运气为何会这么差?耶律浚仰天喝问,却得不到什么的答案,反而使得旧伤复,健康情况堪忧。

如此情况下,他也没有时间休息,不说战局不利了,光是这些飞洒下来的传单,已经让契丹军心大乱了。耶律浚作为皇帝,必须要出来安抚军心,稳定局面。可是无论他如何解释,一再说这是宋人的阴谋诡计,上京安然无恙。

可是将士们还是一脸的疑问和不相信,或许当面不敢表达,但背地里都猜想不断,谣言更是可怕。没办法,被火药击碎了信心的士兵,已经逐渐没有了耐心,他们动摇的很厉害,已经无心再战了。

该怎么办?

耶律浚有些茫然了,上京到底是什么情况?眼下又该怎么办?

难道辽国在败亡在自己手中?

前后不过一两个月,意气风发的辽国新主已经颓废不堪,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英姿,变的痛苦不堪!

……

对于这样的结果,赵昭乐见其成。耶律挞不也造反了,辽国的大后方出问题了,这是天意,当然其中也有人祸的痕迹。没有人知道,耶律挞不也身边的谋士,甚至是同榻而眠的姬妾都被宋朝人收买了,起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耶律挞不也本来就有野心,然后一点点的蹿腾,最终点燃,制造了这起事端。他在上京的胜败无关紧要,赵昭并不关心,他所需要的只是契丹人后院里燃起一把火。

也许如今这样的局面是最好不过的,耶律挞不也突袭皇宫失败,遭到反击,不得不退出上京城,与萧观音成对峙态势!

如果甚好,上京那边没有结果,才让耶律浚最为牵挂。萧观音母女和小太子耶律延禧要是死了,耶律浚没了牵挂,反而容易一意孤行。现在这样,他他怎么能安心呢?做出任何决定之前,都少不得要担心,瞻前顾后。

担心母亲和妻儿安全时,更担心耶律挞不也的反扑,军心动摇,难以抉择。如此情况下,宋军的机会才会更大,余下的两处埋着火药的地道且先留着,后面关键时刻再用。

且让耶律挞不也与萧观音对峙吧,且让耶律浚担心吧,如果辽国由此分裂,那倒是最好不过。

……

上京,因为萧酬翰等一众小将的出色表现,耶律挞不也的叛乱计划出师不利。

不过作为北院大王,家族的根基又十分深厚,即便是逃出了上京,依旧有强大的实力。

萧观音很清楚,凭借手中现在的这点力量,勉强对峙坚守上京是可以的,但想要平判没有可能。

而唯一能够解决这一危局的便是儿子耶律浚,如果他能够及时从幽州撤回来,事情还会有转机。

但是耶律浚撤离,就等于是放弃了幽州。虽然同样很残忍,但相比之下,上京比幽州更重要,辽国比燕云更重要。

已经有老臣建议,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必须要做出抉择,实在不行,还是放弃燕云,保全辽国的实力。否则拖延日久,迟则生变,幽州战事若是不顺利,耶律挞不也这边再有反复,辽国也就完了。

萧观音心中充满挣扎,这样的决定儿子能接受吗?可是不这样又该如何呢?尤其是辽东那边传来消息,女真和高丽再次蠢蠢欲动,使得辽国的处境更加糟糕。

臣子们提出请求,应该及时将消息送去幽州,请皇帝权衡。可是怎么送信呢?使用禽鸟或许也可以,但有可能被宋朝截获。再者,有些事情最好是当面禀告和劝说,要想办法进入幽州,还要找个能劝服耶律浚的人,当真是很难!

思索再三后,萧观音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决定亲自走一遭幽州。

恩怨情仇,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第七一九章红颜恩怨自此结

幽州城下的激战还在继续,上京内外的对峙也在继续。

这个时候,辽国太后萧观音选择了南下幽州,她要为儿子的命运和辽国国运而奔走。

想要做到这一点,她必须要去见两个人,说服两个人。

这个两个人就是九五之尊的辽主和宋帝,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勉强算是她的情人。

赵昭全然没想到,萧观音会来,而且指名要见他。说是要谈判,至于谈判的地点,则是在高粱河。

对于这样的要求,宋朝的臣子们都略微有些愕然。大部分的臣子都不赞成官家前去,都坚持辽国皇帝是成年人,太后虽有影响,但并不掌握大权。再者,高粱河这个地方是在太敏感,让人不得不心生提防。

百年前那一战转折点就发生在高粱河,太宗皇帝也是在那一战受的伤,然后战局变化,胜负改写,大宋的历史也改写了。

燕云百年殇,大宋为此付出的惨痛的代价,直到今日才有机会一雪前耻。

而今战局虽然对大宋有利,但大局还是维系在官家一人身上,眼看着胜利在望,焉能让官家轻易涉险?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前功尽弃不说,大宋又不知道会遭遇怎样可怕的境况。

大臣们都不同意,但是赵昭却打算去走一遭。

人家辽国太后已经盛情邀请,要进行谈判,轻易拒绝似乎也于理不合,显得很不礼貌。既然大宋以礼仪之邦自诩,就要有个礼仪之邦的样子。

再者,从国家利益的角度而言。战争并不一定是唯一的方式,只要能达到目的,手段并不重要。既然萧太后要谈判,那就且先讨价还价一番再说。战争进行到这个地步,并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同时,这也是一个契机,再见萧观音一面,彻底了解彼此间的恩怨情仇。

至于安全问题,宋辽帝后在高粱河边谈判,这是光明正大的行为。难道还怕辽军偷袭吗?只要带上贴身侍卫,再调动一支骑兵随时策应,安全并无问题。现在在骑兵野战能力上,宋朝占据了主动权。

至于近身安全,萧观音特别说明了是两人单独见面,以赵昭的武力值。难道怕萧观音一个弱女子吗?

九月初三,时间商定好了,赵铮在李承与狄咏的双重保护下,赵铮骑着小白龙来到了高粱河边。

一座凉亭已经搭好,契丹扈从全都在三百丈开外,凉亭中一个雍容高贵的背影傲然独立。还是当年那个优雅的背影,但是无形中已经多了几分落寞。孤单寂寞一个人。身边甚至连个侍女都没有。

如此也算是坦诚,可以让彼此放心,两国帝后商谈的内容也无人可知,会绝对保密。

赵昭挥了挥手,也让护卫留在相同的未知,然后朝着高粱河边的亭子走了过去。

百丈……十丈……百步……十步……一步……

越是靠近,赵昭的心情就会有小小的波动,继而游戏起伏。有些事情哪怕过去了很久,但终究是发生过,难以忘却。今日正好做个了断。

终于,赵昭在离萧观音只有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沉默,凉亭之中是短暂的沉默,萧观音和赵昭谁也没有先开口,也许是不知道说什么。也许是想要先听对方说点什么吧!

很安静,秋风吹拂的声音,高粱河涓涓细流的水声,还有两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许久,萧观音终于先转过身来,还是那张美艳的容颜,还是那种风华绝代的感觉。只是她终究已经三十六岁了,已经是做祖母的人了,容颜已经开始衰老。眼角已经开始有皱纹,满头青丝中甚至已经混杂了白发。

风采依旧,高贵依旧,却已不如当年那般风情万种,楚楚动人,现在身上更多的则是尊贵和稳重,那应该是母仪天下的气度吧!只是眼神中也有些许的疲惫和担忧,甚至还有些苦楚,最近这段时间她的压力着实不小。

萧观音也静静地看着赵昭,六七年不见,当初稚嫩的小伙子,而今已经是大宋王朝的主人,睥睨天下。

一瞬间,萧观音竟然没有没认出来,甚至觉得有些陌生。直到定睛细看,发现了当年的轮廓后,才确定下来。

变化好大,萧观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却已经君临天下,刚毅的面孔,威势不凡的气势,已经完全是个帝王了。这份气度远超儿子,也超过了丈夫,不得不承认,宋朝出了一代雄主。

但也就是这个人,将儿子,将自己,将大辽逼到了如今的处境上。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是许久的沉默。

许久,萧观音才轻声道:“谢谢!”

赵昭笑了,没想到萧观音张口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看来这是先私后公的节奏,先恩后怨的节奏啊!

所谓感谢,自然指的是《十香词》那件事,是自己帮助他们母子躲过耶律乙辛的陷害。可随后又导致了,他们母子之间误会,耶律浚正是因此才冲动南下的,致使局势如此凄惨的。这其中的恩恩怨怨到底该怎么说呢?又如何说得清楚呢?

赵昭嘴角动了动,没有笑出来,轻声道:“别来无恙?”

这一别,自然指的是六年前的那一别,说出口之后,赵昭才觉得自己明知故问,而且……

“有恙!”萧观音苦笑道:“相比于你,我的处境差远了。”

“很抱歉,我有心无力,帮不到你,也不希望这样。”

萧观音笑道:“有这个心思就足够了,不过,谢谢,我并不需要!”

“对啊,太后乃是北国国母,以天下养,什么得不到呢?”赵铮摇头道:“是我多虑了!”

萧观音笑了,但是很苦涩,这些年是尊贵的皇后,现在还是高贵的太后,可而今仔细想想。自己有什么呢?又得到过什么呢?

“没想到啊,当年的林主簿,摇身一变成了宋朝的皇帝。”

“哼哼,当时连我也没想到,能有今日,或许是天意吧!”赵昭意味深长道:“人生就是如此,也许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经注定。所以才会有偶遇,才会有意想不到的巧合发生……”

赵昭很想要对六年前辽河边那晚的事情做点解释,道个歉,抑或对萧观音说点什么。可是终究还是还不了口,也许当年之事只是个意外,只是个注定的巧合而已。已经过去多年,何必再要提起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直接最初的对话竟然这样的酸涩,像是互相挖苦,最终却是两个人一起不痛快,以至于气氛很怪异!

“特里公主还好吗?”

“不太好!”萧观音道:“拜你所赐,特里现正在幽州忙着!”

恩情之后是怨恨,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说了半天,太后请坐,先喝口茶吧!”

“也好!”

凉亭内的石桌上,红泥小火炉已经准备好,赵昭远远招招手,立即有扈从送来茶具,然后立即远遁。

赵昭拿着陶罐,就近在高粱河里打了一罐水。

炉火燃烧,水壶李滋滋作响,白色的水气在秋风中消散。

上好的龙井茶叶落入热水之中,一点点的舒展开,最终漂浮其中。没有添加任何的作料,原味的清茶才是好味道,加了调料的茶汤简直就是黑暗料理。

萧观音默默地看着,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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