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唐-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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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窝心
房遗爱仰望着天空,一副要追寻生命真谛的表情。其实是在掩饰自己的内心,鬼晓得为什么会突然一把抱住长乐。
那一瞬间内心确实是满足了,可是美劲过去,房遗爱就傻了。自己怀中的可不是俏佳人,那可是一枚炸弹啊。自己算什么,连当今陛下最喜爱的长公主都敢调戏,房遗爱虽然有时候很傻,很大胆,但他绝不是傻大胆。
所以房遗爱就慢慢地,慢慢地,装作若无其事地放开了长乐,还很是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顺便向长乐道了声别,这才施施然地离去。
长乐一直没有反应,似乎冷静地可怕。房遗爱知道这是长乐在为自己着想,这种态度表明了长乐并不在乎,可是长乐真的不在乎吗?
房遗爱从长乐的眼神里看的分明,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默默地下了个决定。
国子监,没有想到文会经历那么长时间却再次回到了原点。
只是这一次考生并没有那么多,早在数日前三位大儒便出了四道题以此甄别出考生,这一甄别从数万考生也只选出五百人,早有官差将五百人所作诗词张贴出去,供天下人展览。若是谁有不服,自可向上诉讼。没有人会担心作弊,就算能够进入首试,接下来的考试都是在国子监内举行,当着百官之面又有谁能作弊?
没有风,太阳也不是很毒。房遗爱的心却砰砰直跳,无他,没有想到除了重要的官员,李世民等人到来,长乐和高阳也来了。尤其是高阳打扮的这么美,但重点是长乐也很美啊,瞬间房遗爱在心中就下了一个长乐打扮成这样就是想让自己看的。不知道长孙冲知道房遗爱如此果断的想法会不会郁闷地吐血。
房遗爱毫无疑问地站在第一位,这似乎已经有天下第一的意思,其余士子就算不满也无可奈何。这房俊可不是简单的士子更是朝廷从三品的大员。
“有劳陛下亲自参加臣举办的文会,臣真是不胜惶恐啊。”
李世民也乐得和房遗爱作戏,这小子可很少在自己面前这么正经的:“此次文会乃是我大唐的一大盛事,朕又怎能缺席,就是不知道爱卿能不能成为天下第一人?”
五百士子疯了,陛下你要不要这么任性,这还没比试呢!还有你们要不要这么开玩笑啊,这可是天下第一的荣誉,别说的跟街边的烂白菜一样啊。
房遗爱微微一笑:“陛下,我能不能成为天下第一,还要看几位评审的意见啊。”说到这里,房遗爱走到几位裁判前,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三位先生你们有两位是我的老师,至于于先生的慎言兄弟还是我的手下,要不想我给他穿小鞋的话,哼哼。”
三位先生正是虞世南,孔颖达,于志宁。只是三个老人现在都是哭笑不得,见过走后门的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还在大厅广众之下,还当着陛下的面。你小子是要翻天啊?
这还没算完,房遗爱又走到三人面前:“魏伯父,我爹可是说您一直公正无私,您看投我票的事还用想吗?”
魏征扭扭头看看周围,确定房遗爱确实实在给自己说话,也不免觉得好笑。早就听说这小子不拘礼节,今日一见何止是不拘小节啊。随即挥挥手:“想要老夫给你投票,你以为几句好话就可以了,听说你小子可是富得很啊!”
房遗爱闻言立马谄媚一笑:“唉吆,我的魏伯父您就放心吧,我那有皇宫都比不上的茶叶,房氏藏书馆还有搜集的许多珍本孤籍,事成之后,您懂得?”
谁知李世民却不依了:“你小子想要巴结玄成,别糟践朕皇宫的茶叶。你小子明明知道你的茶叶好,也不知道往朕这里多送些来,一点都不知道忠君爱国。”
众人大笑,尤其是房遗爱那一副吃瘪的样子,真是心里爽啊。不知道为什么调戏起这个声名赫赫的少年,众人难得的有共同的爱好。
可是这一幕落在众士子眼中,可是心里哇凉哇凉的,这还比个什么啊?局势多么明朗!不是传言魏征魏大人公私分明,甚至常常在朝堂上顶撞陛下,现在竟然在要贿赂,尤其是看见魏征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这世界怎么了?
其实众士子真是多想了,在座的诸位大人若真的会以私废公,那他们也不会做到这个位置,这里哪一个不是品性高洁之人,这一群人可是大唐的顶梁柱,若是他们品性不过关,恐怕大唐早就不行了。
可是士子们想不到这里啊,只能幽怨地看着房遗爱朝着另一人走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杜伯父,你看他们都是坏人,您可是老好人啊,再说我和小荷是好兄弟,您和我爹也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您看?”
杜如晦苦笑不已,装作被逼无奈的样子:“哎,为了玄龄兄的友谊,老夫只能出卖自己的良心了。”
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又是惹得一阵大笑。房遗爱反而洋洋得意的走到最后一人面前:“房大人,我可是您亲儿子哦,您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房遗爱还调戏到自己的老子房玄龄身上,就连李世民都屏气凝神准备看好戏,房玄龄捋捋胡子,似乎装作思考的样子,忽然眉头舒展,房遗爱见状一脸期待的样子。
房玄龄语气凝重:“哎,俊儿,一直有个消息为父没有告诉你,看来今天是瞒不下去了,其实,其实你是我捡来的,还记得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为父早上打开府门,就看见一个小篮子放在门口。”
房遗爱直接打断房玄龄接下来要说的话:“爹,不就是让你投个票,不带这么玩的,就连我不是您的儿子都能杜纂出来,我算是怕了您了。”
房遗爱挥挥手真的是一副怕怕的样子,其实自房玄龄开口众人的笑声就没停,现在再看房遗爱的举动更是大笑不止。包括李世民在内,看着房玄龄的目光都充满了惊讶,什么时候玄龄变得如此风趣了。再看看笑嘻嘻的房遗爱,众人心中明悟,有这样的儿子老子肯定也不是哪的好鸟,玄龄以前隐藏太深啊。
就在台上其乐融融的时候,长孙冲却是越来越不满,这是什么情况,房遗爱这可是当面在走后门啊,虽然是玩笑,可是你们不都是国之栋梁吗?为什么会如此配合房遗爱?你们的节操呢?
“房兄,这次可是公证的文会,你就不要讨好几位裁判了?”长孙冲故作风轻云淡地说道。
却不知这一句话在这其乐融融的场面中是如此刺耳,百官都是一怔,看着还在洋洋得意的长孙冲,都是一叹,却没有多说。
长孙冲见状有些自得,却不知众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厌恶,在座的官员都是有学问之人,自然喜爱风雅,房遗爱所为更像是雅事。当然这也是和房遗爱的文名有关,若换一个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在此恐怕早就遭人驱赶了,可惜长孙冲看不清情况。
李世民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异色:“既如此,房俊不要在这里耍宝了,文会赶紧开始吧。”
众士子听见李世民嘴中的耍宝二字,心中又是一痛。幸好文会要开始了,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自动放弃参赛啊。。。。。。。。
第二百二十三章:大胆调戏
文会终于走上了正轨,房遗爱却仿佛一下子突然闲了下来。
在孔颖达接受李世民的示意,宣布文会开始,顺便宣布第一项诗的比试,士子以酒为主题或以相思为主题写一首诗,时限一盏茶。
房遗爱心中暗暗腹诽这次考题的刁钻,看似是给考生两个选择,好吧,确实是两个选择,截然不同的两个选择。一个以酒为主题肯定偏向豪迈,以相思为主题则偏向阴柔。虽然没有宣布写出两种诗的好处,但是众人都知道若是能写出两首诗肯定高人一等。
那这便是出考题的刁钻之处了,若是贪心构思两种截然不同风格的诗,而时限又是一盏茶,意思就是十分钟之内,肯定很有可能一首诗都做不出来,这就看考生的取舍能力了。
当然这一切都和房遗爱没有关系,当考题一出来,他立刻就想出了两首古诗。所以现在房遗爱很淡定,就冲着旁边认真思索地长孙冲看个不停,长孙冲被看的心烦意乱,直接转了个身继续思考。
房遗爱讨了个没趣,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突然,也装作思索的样子。李世民恨不得拿鞋砸死房遗爱,你装思考好歹也装的像一点,一双贼眼直往朕后面看,当然李世民若是知道自己身后的两个女儿都是一副娇羞的样子,恐怕就不仅仅是想拿鞋砸死房遗爱这么简单了。
很快一盏茶的时间就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考官们故意,房遗爱明明站在最前面却是最后提问。有些士子还没有想好只能主动退出,不过李世民也是大度,允许这些输了的士子可以在旁观看。当然若是这群士子知道李世民此举只是想让这群士子帮助宣扬房俊的文名,意思就是说李世民早已在心中认定房遗爱是第一了。不知道这些士子是否还能够如此感激李世民?
好吧,其实在众人的眼中唯一能和房遗爱一决雌雄的只有长孙冲一人,当然只是在儒学这一项上。要知道在房遗爱还没有出名的时候,长孙冲可是长安第一才子。
终于到了长孙冲,长孙冲矜持地一笑,装作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惜一切却是无用功。有种女人若是爱上一个男人,那眼中便只有这个男人一个。很不幸的是长乐就是这种女人,更不幸的是长乐爱上了房遗爱。
长孙冲内心的惊喜还是有原因的,为了这次比试他可是没有少下功夫,虽然他自持才名与房遗爱不相上下,但为了碾压房遗爱,这十数****请了许多先生进行押题,做了许多古诗,而以酒为主题便猜中了。
按照长孙冲的想法既然老天给了这次机会,一定要珍惜,所以他又做了一首诗。而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做出两首诗。想到这里,长孙冲瞥了一眼依旧笑嘻嘻地房遗爱,嘴角闪过一丝不屑,他绝不相信房遗爱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爱内做出两首诗,这次,他赢定了!
长孙冲向前一步:“请各位裁判听我这首酒,孔坐洽良俦,陈筵几献酬。临风竹叶满,湛月桂香浮。每接高阳宴,长陪河朔游。会从玄石饮,**出圆丘。”
六位裁判稍稍思索除了孔颖达之外其余五人都表示赞同,孔颖达似乎是为了解释:“长孙冲,你这首诗做的确实很好,说是精品也不为过,但是却偏爱典故,我却有些不喜,故我这一票没有投给你,你可勿怪。”
长孙冲连连说不敢,其实心里早就了开了花,这五票可是最高的成绩了,至于孔颖达的话他根本就没有放到心里去,反正这诗又不是他写的,他现在只想看看长乐有何反应,当看到长乐那一副依旧端庄样子,心里就有一股火气,为何长乐没有丝毫欣喜表现?
长乐似乎注意到长孙冲的目光,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是向长孙冲点头示意。长孙冲更是气愤,这是施舍吗?
“各位裁判,我还做了一首相思诗。”
孔颖达面露疑惑:“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一首诗就算厉害,没想到还能做出一首诗?”
长孙冲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谦虚表情:“还请各位裁判指正,‘只道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细思量,还是相思好。”
长孙冲话语一落,片刻后,三人投票于长孙冲。孔颖达淡淡道:“这首诗虽然浅白,但却写出相思的诱人之处,而这还是你在一炷香连作两诗的情况下,非常不错。”
长孙冲虽然仍在自持,但其眉眼间的笑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孔颖达可不是轻易随意夸人的惹,如今,哼哼。想到这里,长孙冲给了房遗爱一个挑衅的眼神。当注意到房遗爱的眼神一直在观看长乐时,长孙冲一股怒气直上心头:“房兄,可是该你了,你迟迟不说不会是畏惧了吧?”
李世民见状更是不喜,早就知道因为长乐的事情长孙冲不喜房遗爱,你长孙冲是什么意思?如此不相信我李世民的女儿,再说房遗爱已经是高阳的夫婿,他还敢干什么?你长孙冲也太小心眼了吧,不管怎样李世民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长孙冲此时怒气冲冲,自然不注意李世民的反应,他现在恨不得立马看见房遗爱吃瘪的样子。
房遗爱巡视一圈,朗然开口:“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
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房遗爱诵完场内顿时一静,若将长孙冲所作之诗比作江南书生,那房遗爱所作之诗就是关西大汉,更得酒中三味。
所以有五人举手支持房遗爱,唯有房玄龄没有举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房玄龄只是为了避嫌。长孙冲其实刚听到房遗爱开口就知道不好了,他学识就算有限,但鉴赏能力还在那里摆着呢。所幸房玄龄避嫌没有投票,要不然这一次真的胜负难料。
想到自己可是做了两首诗,长孙冲又有些洋洋得意起来,自己可是靠着作弊才能写出两首诗,可是房遗爱?长孙冲绝对不相信房遗爱还能再做一首诗,尤其是第一首诗还这么好的情况下。
“房兄,你这一首诗也是五票与我相同,只是我还多做一首诗,这第一项第一我就却之不恭了。”
“慢着,谁说我只作了一首诗?”
长孙冲仿佛吃饭突然噎住一样,但面色羞怒:“当着这么多大人,房兄最好不要狂言。”
房遗爱微微一笑,却是直接开口:“此诗名为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房遗爱一字一句,却仿佛一砖一石凿进长乐心里,长乐有一种直觉,这首诗绝对是房遗爱给自己写的,长乐似乎为了求证什么,悄悄抬头,便看见了房遗爱悄悄看过来的眼神,立马把头低了下去。
此时孔颖达的声音响起:“此诗乃是借咏物而寄相思的诗,起句因物起兴,语虽单纯,却富于想象;接着以设问寄语,意味深长地寄托情思;第三句暗示珍重情谊,表面似乎嘱人相思,背面却深寓自身相思之重;最后一语双关,既切中题意,又关合情思,妙笔生花,婉曲动人。”
孔颖达说一句,长乐的脸便红一分,长乐越听越想是房遗爱为自己而写,他是在暗示他爱我吗?就算低着头长乐似乎也能感受到房遗爱眼神中的炙热。
长乐看看李世民,再看看高阳。心中生起一股心虚:这房俊怎么敢这般调戏我?
第二百二十四章:将调戏进行到底
气氛真的很尴尬,至少房遗爱是这样认为的。
毫无疑问地又是五票,房遗爱已经对自己这个老爹无语了,却不知此刻房玄龄内心十分兴奋,那简直是是在咆哮啊,看见没有,我不投我儿子,他也是第一!
其实房遗爱并不关心房玄龄的感受,现在注意的是长乐的感受,当注意到长乐自从听到自己念诗就勾下头的场面,房遗爱心中闪过一丝喜意。长乐果然是蕙质兰心的好女孩,果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好吧,房遗爱就是在表白,在追女孩。追得还是一位公主,还是当着公主她爹,还有她的亲妹妹的面前。
房遗爱之所以会做这个决定,还是因为那天他抱了长乐,长乐那一副淡淡的样子实在是让房遗爱心里不好受。他明白那应该是长乐在压抑自己,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既如此,还怕什么?
在长孙冲的苦瓜脸下,孔颖达再次宣布在一炷香时间内写出一首描写****的词。只能说这题并不难,古词大多数都是在写情情爱爱,难就难在一炷香,也就是五分钟之内写出这首词。
长孙冲啃啃吧吧念出一首词后像是散出了全身的力气,他自然也找人押这比试古词的题,却没有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所出之题恰恰是最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