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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凤书三国-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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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微笑着点头,而我只是崇拜地看着他。“主公,我太佩服你了。这么大一份产业,兵不血刃地就到手了;主公你太厉害了!对了,这些今后是不是归我管?我早就说过,这市场垄断太严重,产量明显远低于产能,咱们还是放手比较好…”

刘备挑眉,说,“书凤且慢,此事不可纸上谈兵。书凤还是先核对账目,再挑几处盐井亲自去一番,琢磨清楚了,再来细议今后当如何运作。”

我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被他一下子全堵了回去;但仔细一想,确实,刘备说的没错,我还是得先读读账本,去盐井上晃两圈,搞清楚运作形式再来说话。于是我忙应下了,然后赶回自己屋子里开始读账本。

很快我便发现,吴家的盐井居然都是租赁承包式的?盐的定价权全部在吴家,但是产量和有销路则由各个盐井自行决定;吴家只从每个盐井那里抽销售额三成的盐地租。话说,吴家究竟是靠什么资料定盐价的?看来这几大城镇中的盐铺就算不是他们家的资产,也至少也和他们关系密切,所以他们才能及时掌握市场信息,设定最大利润的盐价。翻过了账本,我出府晃了一圈。成都城中一共有三家盐行,我都跑了一遍。我站在门口看人家做生意,询问周围买盐的人,又和盐行里的工作人员废话了半天,旁敲侧击地问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三家盐铺都是吴家的生意。我又顶着“盐井新东家”的名头去看了一下离成都城最近的两处盐井。管盐井的老板皆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听他们的自我介绍,倒不像和吴家很熟的样子。我不禁好奇问他们究竟是怎么拿到管理盐井这份美差。两家盐井的老板都是吞吞吐吐半天,才告诉我他们是刘瑁还在时,花钱从官府买来的职位。我顿时觉得很无语,但转念一想,至少现在我可以利用这种租赁承包关系完全放开市场经营?其实也没什么多余的,就放开定价一条足矣,反正产量什么的本也是各个生产单位自定的了。反正我手头不缺流动资金,就算市场上真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进去调节一下。

我自己研究得差不多,就拿着资料找刘备报告。正好庞统法正董和荀谌一群人都在;我本想待他们议完了再来,刘备却把我叫了进去,说是让我一旁坐着听。董和正在说铁的问题:虽说铁是官制货物,但是这两年来的管理却是颇为松散;铁官只要每年上缴一个固定数额就行了,其他的事官府一概不管。董和提议,如今应该统一铁价,恢复官方平准补仓,一来与民牟利,二来还可添府库收入。法正则是大力反对,说是虽然铁矿冶金这两年管得比较松,但是铁器一直价廉货足,现在毫无必要让官府介入其中。我在那里一边听一边暗自嘀咕,好家伙,现场版的盐铁论啊!虽然多年的经济学训练足够我条件反射地支持法正,但如今我对冶铁行业一无所知,于是只是乖乖地坐那里听他们辩论。法正的口才当真不错,一直显得占上风;不过董和这个人够倔强,再加上庞统偶尔会帮他说两句,所以他们来来回回还是辩了大半天,我都快听烦了。

最后刘备说道,“此事备倒觉得如今不当擅自改动。”他若有所思地转向我,问道,“书凤怎么看?为何一言不发?”

“厄,我同意法先生的说法,”我说,“不过倒也不是为了维持旧法,我一直觉得商品就应该由市场定价。冶铁行业我固然不熟,但是不管什么货品,均是以市定价为最佳。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说,盐市也应当效仿铁市,让各个盐井自行定价,才是利民之道。”

我话音刚落,庞统就说道,“当年在夏口,却是贺小姐一手将盐运从士族大家手中剥离,归于官中,又定下准价。”

“荆州面对的盐市状况和益州完全不一样么,”我忙辩道,“荆州本土根本没有盐,交州路远而且情况也不稳定,从豫州那边进货也不现实,我们只能找江东。偏偏江东的盐运使鲁大人一手操控;他作为垄断商,定价权太大了,为了能和他抗衡,我们也只能当垄断商,定价权也是必然的。但是如今蜀中产盐,在这种情况下,垄断定价只会让产量萎缩。如今只有让市场定价,产量和价格才会最佳化。”

“垄断——定价——产量萎缩?书凤此话何解?”荀谌不解地看着我。

“货少则价高,货足则价廉,对不对,”我拼命搜刮词汇试图解释,“所以作为商家来说,当然不会想生产太多货物,因为多了就价廉了不是么。如今吴家虽然不控制各个盐井的产量,但是控制价格就是控制产量。定了一斤盐十八文这个高价,人们就会尽量少吃盐,少买盐,于是盐井就算能产出很多盐也卖不出去,所以盐井就会减产。高价低产对吴家这种垄断商是件好事,因为他们可以赚更多,但是对益州民众可不是什么好事。如今我们应该让各个盐井自主定价,自主售盐,应该可以让盐井产出更多。当然,不是说我们完全放手,我们还是有些事情都掌控——比如把蜀盐往荆州和汉中运。如今虽说交州的盐已经往荆州运了,但是对江东的依赖还是太大了;如果把蜀盐的市场打开,蜀中的盐产量应该更会大量增加,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周围几人都是若有所思,然后法正第一个开口,趁热打铁地说道,“贺小姐此议可行;盐铁同为山海之利,国之根本,自当同制。”

“同制之说备倒是颇为赞同,”刘备点头道,“既然如此,铁市当不再变动,盐市之制就烦书凤了;只自主定价一项,当不会太过繁琐,可是?”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于是我开始四处跑盐井,盐铺,和各大商家的头子谈价。虽说市场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但是真碰上了才知道,什么东西都是有惯性的,还真不容易扭转过来。刚开始的半个月盐价一文钱都没变,我的谈判也处处碰壁。到后来我干脆决定不管了,让市场力量先自己调整个三五个月再看情况。

结果后面几个月盐价一直上下不停,直到年底才终于渐渐稳定些;当然,这半年当中我已经和蜀郡,广汉几个最大的盐井谈好生意,用极好的价钱订购到每月一百五十石的量通通销到荆州去,终于彻底摆脱了鲁肃的合同。

其实鲁肃只不过一个月少收三十万而已么,不算太多,但我必须得说,我依然很得意。

9。 由派系问题引发开来

虽然这句话已经说了很多遍,我还是得再说一遍——天啊,真快要被忙死了!到成都不过半年多,我手上已经盘了三四个项目。旧年的数据整理已经完成,但是我一时热血开始的物价指数产值统计仍然是个进行式,而且这玩意真没有“完成”的那一天。银行的生意越做越大,我还得管着;这边盐井盐行我还得来来去去地商讨,谈价,制定新的利润分成制度,简直没完没了。还有那个军火项目,虽说事情归庞统管,但我也没闲着;科研是长远使命啊。特别是上次和马岱提了火yao的事情,他显得特别感兴趣,说是想要一种能装备骑兵的手榴弹。我也觉得这玩意值得研究,只可惜还有几个技术门槛,少不了让我伤脑筋。六月初的时候刘备又跟我提起,说是跟川西的羌人谈好了建医院的事,马超这次去便要开工。不过马超荀谌两人都不太熟悉公立医院的事情,他让我按照五溪和公安的样本,写份公立医院的章程和注意事项给荀谌。于是这些日子我还得陪着荀谌讨论开医院的事。

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我就开始动歪脑筋了:无论如何我得想办法把手里的活丢出去几样。我先是找上了糜竺,问他愿不愿意接手盐井的事,如果愿意我就找刘备说去。糜竺本就是商人,当初在荆州的时候我们手下的不少产业也都是糜家的人在打点。我本想,如今让他接手盐业理所当然,他也一定能将这份资产打理好。没想到糜竺温和有礼但绝对不容反驳地拒绝了我的提议,理由居然是:他是徐州派的,现在接受蜀中大家的产业太惹眼了。

他对我说道,“主公初入蜀,自需厚待蜀中世家;这吴家盐业本为吴夫人的嫁妆,若是主公转手交予竺,则是以疏间亲,定要惹人非议,教人心背主。”

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道,“我不是说把这么大一笔资产送给先生啊!盐铁乃国之根本,重中之重,好不容易收回来的盐井,也不能就这样送出去。我只是说,想请糜先生接手管理而已。其实我已经和盐井盐行都谈过,糜先生接手,眼下也只有几笔合同要敲定,然后就是常规的查账收租而已。这样也要遭人非议?”

糜竺仍然是摇头,说,“小姐或觉此等琐事不足为道,但在蜀中大家眼中,却是千金之利所在…”

“哪来什么千金之利,主公又不是桑弘羊,”我忍不住插嘴道,“让利于民乃仁政之首,千金也轮不到我们来赚;不过是份劳心劳力的倒霉差事。”

糜竺笑了笑,续道,“然蜀中大家看来,此乃主公用人先后亲疏所在。主公请贺小姐主盐业,董幼宰官铁,自是有其考量。”

我想了半天,觉得他说的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却还是没完全想明白。“董先生是蜀人,把一个‘千金之利’的产业交给他不会惹人说话,这倒也罢了,”我说,“可我也不是蜀人啊。这事给我做岂不是一样惹人非议?难道说我该去找董先生,请他接管盐井?”

糜竺又是笑道,“小姐自不同于吾等。”

他明显不想和我在这个话题上谈下去,于是我也只能随便寒暄两句,然后告辞走人。被糜竺教训了派系区别之后,我谨慎地考虑了一下能否将盐业丢给董和。不过董和貌似手上的活也不少:除了铁,其他矿业冶金业的府库资产都是他掌管,这些产业的税收监管也是他盘在手上;他还负责统协整个益州的基建支出,修路挖渠他都得过问。跟他比起来我简直就是闲人么,于是我根本不好意思去烦他。法正貌似不管政事的;他只管立法,执法,还有很多我也不清楚的乱七八糟。至于庞统,差不多整个蜀中军队——除了马超部——的后勤,军工,财政开支,军方开垦屯田,都是他的事。再说了,当初在夏口的时候他就一股脑地把商务全丢给我,如今我还指望他帮我管盐?当真是痴心妄想。至于荀谌,他总归还是马超的参军,平日里马超要去川西他绝对是跟着,根本定不下来的。至于陆逊啊邓芝啊李严啊这些人都在外面当郡守,根本没得个想头。我这边厢还在苦恼地研究名单给自己找替死鬼,糜竺已经给刘备打报告去了。结果就是刘备把我叫去狂训一顿。

“备既然将此事交给书凤,自是已考虑周全,”他虎着脸训我道,“书凤怎可擅自将职务交予他人?”

我看他虽然表情严肃,但貌似不像真火大的样子,便小心翼翼地辩解道,“我不会擅自将职务交予他人的;我只不过先问问糜先生他自己是否愿意。他若是愿意,我下一步就会来请示主公。我只不过觉得,我手头活太多,忙不过来万一误了事岂不糟糕,再说糜先生是生意人,做起这些事来当比我更上手。”

刘备哼了一声,说,“若当真如此,备当初便当托付子仲,又怎会让书凤接手?书凤莫要自作聪明。”

我顿时觉得额头上冒冷汗,忙低头小声应“是”。

“但若是书凤自觉事重,当来与备直说,”刘备突然间又变得和颜悦色,“幼宰言曾给书凤荐举一名唤费祎的少年,他可还能帮得上忙?”

我忙不迭地点头,说,“小费他很好,是个人才。不过等他及冠了主公你看是不是让他跟着诸葛军师还是庞军师做事?他底子不错,却也要有大士教;我可不想耽误人才。”

刘备似乎对我说的没太多兴趣,只是随便点了点头,顺口道,“幼宰在成都多有知交,也给备推荐过几位少年才俊。那些未及冠的,若是府中直接录用恐有不妥,但书凤若需人手倒正是合适。书凤不妨请幼宰相助。”

我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笑道,“我还真是看上了一个人,不过怕是要主公给我说两句好话董先生才能给我人用。”

“哦?”

“董先生的长子董允,听小费说他今年十五?我知道那孩子灵得很,就不知道董先生舍得不,”我笑着说道。

刘备也是一脸好笑地应下了。于是虽然被训了,而且仍然没能把事情转手出去,但我还算心情不错。不管怎么说,算是给我赚到了董允。而且听刘备的说法,董和那里还是有些人可以给我用的;不能把事务扔出去,能抓几个长工也算不错。

大概是刘备训话的时候不够凶,于是我完全没有危机感,一如既往得口无遮拦。我根本没仔细想,随口就说道,“不过主公,眼下的办法虽然还能过日子,怕是不能持久。哪有安排工作还得先想想人是哪个派系的再决定能不能用?这未免太没有效率了。眼下我们刚入蜀,有些事情是没办法,但将来这官僚体系还是得理顺它。无论什么官职,有才德,能为事者居之。主公已有三州之地,将来有朝一日称…”

我终于在彻底大逆不道之前清醒过来,赶紧刹车,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刘备看着我,表情很是古怪。我如今当真是满头冷汗,忙道,“我胡说八道了。其实这些事我也不明白,随便乱说的,主公你莫要见怪。主公知道我的,我只是有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张嘴说话了。”

刘备没开口,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的心里是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哪里还敢多留?我见他没反应,行了一礼,然后小声说,“那我先走了,主公。”

我才刚转身,就听刘备叹道,“书凤那话,若是由元直孔明他们来说,倒也罢了。”

我转过身去,傻不愣登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啥意思。

“过来,”刘备朝我招招手。

我乖乖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心里仍是忐忑不安。他却只是抚mo着我的头,叹道,“只可惜书凤究竟是姑娘家,当初却又太坦诚了些。书凤心中的朝堂天下是何模样,备无从得知,不免心有疑虑。下次得了空,书凤还是好生给备说说,免得这一句两句地说出来,又教备心不得安。”

“主公…”我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这么继续。

刘备这话说得挺和气,可是警告的意味似乎也够浓了。我在他身边混了几乎六年,已经熟络得和亲人一般。可是混了那么久,我却似乎越来越容易说错话,老是要踩地雷!

“书凤是个直率人,备的亲生儿女也不如书凤坦诚,”他道,“这自是佳事,只是备仍然要提点你一句:有些话是万万不能在人前说的。”

我只能乖乖地点头。

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干我的账本活算了;官职制度又不归我管。只可惜虽然珍爱生命,远离政治的道理我也懂,但在这个想找人接手资产管理都能撞枪口的年代,真是难啊!

10。 历史中的乌云

有刘备当外援,我顺利地将才十五岁的董允给骗到手。他年纪小,也不大爱说话,做起事来会因为太过小心细致而往往没了速度效率。但我看得出来,这孩子确实聪明,学习能力很强而且很努力。不愧是董和教出来的小孩。董和还给我引荐了两个人:黄权长子黄贾和法正之子法邈。董和居然能把炙手可热的法正他家儿子都给拖出来,果然是很有心。今年十七岁的法邈和他老子一样,才华横溢,但是骄傲得像只大公鸡。好在他傲归傲,却不是听不进话的自大。第一天我考了他几道数学题,敲打他一番,之后他一直对我这个上司兼老师很是尊敬。他思想开放,也很好学,就是废话太多。别看费祎平日里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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