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统天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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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斯任知道自己以往的表现确是不尽人意，这也是自己被嘲笑的根本原因。所以从那之后，痛下心扉彻底的把以前的所有坏习惯都给改了，之后在军队里更是表现的异常积极和刻苦。张斯任时刻和郭城叫着劲，平时郭城怎莫办张斯任就学着郭城怎么办。郭城在知道张斯任在和自己较劲之后自然不甘示弱，于是两人开始了长达几年的龙争虎斗。郭城立功了，张斯任也会想方设法的立功，郭城升职了，张斯任用不了多久也会升职，当然两人都免不了要动用家族的势力。
最终郭家还是没有拼过张家，郭家的老太爷只不过是左军大都督府的都督，自然比不过张家的国公世家了。前年张斯任比郭城早先一步升为了五军营的提督内臣，张斯任很高兴的去郭城面前炫耀了一番，只不过张斯任还没有高兴多久郭城就也被提拔为了提督内臣，并且还是比张斯任的效勇营地位更高的果勇营的提督内臣。两人平分秋色，较量接着展开……
此次朱厚照亲征，张斯任和郭城都有幸跟随朱厚照亲征。于是两人便把较量带到了战争之中，较量的自然就是一个：军功！
“哼，这回咱们走着瞧，到时候看我的效勇营怎么超过你的果勇营。”张斯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骂他斯文败类，毕竟一提到这个词就会让人想到他的过去，于是张斯任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哈哈，想超过我的果勇营，那也得问问咱们果勇营的勇士同意不同意。”郭城大笑的说道。
“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郭城一说完，周围的果勇营的士兵便叫唤了起来。
听到这边的动静，在附近的效勇营的人也都怒目而视的看着果勇营的人。
“呜……”“呜……”又是一阵紧急的号角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城外的鞑靼士兵的身上。
利益、冲突、战争、杀戮、鲜血、残忍、利益！
亘古不变的主题……
第九十七章鞑靼人的火炮
鞑靼大军五更准时开拔，等到了榆林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卯时了，此时已经是十月的天了，日出来的越发的晚。不过虽然太阳没有出来但是外面的天也已经泛白了，已经看得见外面的大军了。
“停！”
“吁”
“咴儿咴儿”“咴儿咴儿”
在前面的巴图蒙克一声令下，顿时整个鞑靼大军全都停了下来，登时城外传来阵阵的马鸣生。
“黑云压城城欲摧”，此时城外十五万大军齐齐的摆阵在外面，城墙上的明军居高临下看的切切实实的，一眼望不到边的骑兵给人的心理压力极大。一时间城上变得极为安静，好多人紧张的吞咽唾液。明军士气为之一弱。
“怕什吗？瞧瞧你们的熊样，有什么好怕的。告诉你们城外的鞑靼就是一群等着你们杀的羊仔。殿下吩咐了所有杀敌的人到时候全都有赏。”看到自己手下的兵受到了城外的鞑靼大军的影响，城头上的将领们赶紧站出来鼓舞士气，这还没打呢可不能先弱对手一头。
将军们高昂的打气声渐渐的消散了士兵的恐惧感，城墙上的士兵开始发现下面的鞑靼也不是那么吓人的。
鞑靼十五万人来攻榆林，而此时榆林的士兵也只有不到十万人。明朝北边防线极长，并且就是陕西三省的北边就不止榆林这一个需要驻兵把手的地方。因此整个三省防线上前前后后调集的四十五万大军分到每个边城的也不多。榆林还只是因为朱厚照这个太子在这里才会驻守这么多的兵马。之前鞑靼人一直没有明确要主攻哪一个地方因此朱厚照也不敢把其他城市的驻军给聚集到一处来。现在鞑靼大军突然发动十五万大军进攻榆林，就是朱厚照也一下子拿不出太多的军队，只能先防守者把鞑靼大军拖到这里好慢慢的从其他地方调集人马。
“这一次必须要攻下来啊！”看着近在咫尺的榆林城，巴图蒙克骑在马上坚定的在心里说的。此时的鞑靼大军已经陷入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了。从九月初十五万大军南下，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是由于以前巴图蒙克一直打算的是等到安化王朱寘鐇把大明搅得天翻地覆的时候自己在全力进攻，到时候阻力就会小很多了。正是因为此巴图蒙克才会让十五万大军在两国边境上只骚扰而不决战。但是随着朱寘鐇连个浪花都还没有来得及翻起来就已经被剿灭了，巴图蒙克的打算也就彻底的落空了。不但如此，这也更显得巴图蒙克的失误之大。
对于巴图蒙克来说此时已经不是他要不要和大明打的问题了，而是不得不打了。十五万大军南下一个多月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平白无故的死了那么多人，要不是他及时的又从鞑靼内部抽调兵力及时的补齐了大军，恐怕现在他连十五万大军都没有。当然这还不是更糟糕的。十五万大军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可是已经把鞑靼内部的存粮基本上都给用完了。要是这一次不能够带回去足够的战利品的话，说不定今年冬天大草原上就要有无数人被饿死了。
战争……无可避免。
“大汗，已经准备好了。”巴图蒙克前面跑过来一个传令兵说道。
“好，哈哈，今天就让汉人尝尝他们自己制造的大炮的厉害。”巴图蒙克仰天大笑道。
此时在城墙上的明军看到大量的鞑靼士兵正推着几十个像抛石车的东西往城墙下走了过来。
“是回回炮。”城墙上有人认了出来鞑靼人推着的正是曾经赫赫威名的回回炮。
“看来那些鞑靼人这一个月来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干啊。”城头上有人说道。的确，鞑靼大军虽然在一个多月里没有攻陷一城一地，但是他们却在不断的为将来的攻城做准备。一个多月里，鞑靼人制造了大量的攻城器械。
如果说几千年来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那个民族攻城的本领最高的话，恐怕就要数蒙古人莫属了。当年成吉思汗和继任者窝阔台带着蒙古大军可是在世界上攻下来无数的坚城要塞。可以说当时的蒙古人的攻城能力绝对是世界第一的。虽然现在的鞑靼人已经不再像他们的先祖们那样会攻城战了，但是却不代表他们不会，和大明相比他们或许还不行，但是和其他民族相比他们还是很厉害的。
当年蒙古人攻城无数靠的自然不是他们的骑兵了，骑兵也就是野战行，但是要攻打城市还得靠步兵。蒙古人人少，自然不会拿人命来添城墙了，他们靠的是先进的攻城器具。回回炮就是当时蒙古大军的秘密武器之一。
“回回炮”，又名西域炮，巨石炮，襄阳炮。是一种以机抛石，用于战争攻守的武器。这种抛石机是在古代抛石机的基础上改良、改进、创新得更加先进、威力更加巨大。
回回炮是由回人阿老瓦丁和亦思马因监督制造的因此命名为回回炮。回回炮的首次使用是襄阳之战，因此也名襄阳炮。至元十年，元军从国兵攻襄阳未下，亦思马因相地势，置炮于城东南隅，重一百五十斤，机发，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七尺。宋安抚吕文焕惧，以城降。回回炮威力巨大，为蒙古大军立下过巨大的功劳。
不过城墙上的大多数人对回回炮都不怎么重视，“这都几百年前的东西了，他们还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看来他们鞑靼人真是穷啊。”城头上不止一个将领这样对手下的人说。
回回炮射击范围有几百米，因此在离城墙两百多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之后，又有一部分人鞑靼人推着五个被遮盖着的东西来到了离城墙有两里的时候停了下来。
鞑靼士兵缓缓的扯下了上面的麻布漏出来了里面的物体的真实面目。
“不好，是火炮。”麻布下漏出来的赫然就是明军常用的火炮。
“快调整炮口打掉它。”鞑靼人的火炮一漏出来面引得上面的明军大为紧张，有远见的将军已经开始下命令抢先打掉对方的火炮了。
只是还是晚了。明军的火炮还没有调整好炮口，城外鞑靼人的火炮已经被点燃了。鞑靼人事先早已经准备好了炮弹，并且也已经调整好了炮口，只等着点燃了。
“嘭”“嘭”“嘭”“嘭”“嘭”
五发炮弹轰然便已经落到了城墙上，阵阵的爆炸声使得城墙都有些晃动。
随着鞑靼人的火炮发射，已经运到城下的回回炮也发出了它的怒火，它发出的赫然也是火炮，以前人们眼中的巨石已经从回回炮身上撤了下来。
“嘭”“嘭”“嘭”…………
一阵阵的爆炸声在城墙上响起，无数的士兵来不及躲闪便已经被炸得肉沫横飞。
“快趴下。”几个将军在城头上朝那些还在乱跑的士兵喝道。
榆林城上的明军大炮在调整好之后也发出了愤怒的怒吼，明军的火炮远多于鞑靼人，一发发的炮弹飞出，离城墙较劲的回回炮大都中招，十几个回回炮已经被炸的满天飞。可是远处的鞑靼人的火炮却始终没有被打倒。
“快派人去禀报殿下和杨大帅。”
“还有，赶快让神机营的炮手上来。”趴在城墙一角的榆林总兵蒲擅看情况出乎自己的意料赶紧朝身边亲兵吩咐道。
“鞑靼人的火炮哪来的？”榆林城内，此时无数人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第九十八章明军大炮发威
“什么？你再说一遍？”看着这个身上带着一点伤的士兵，朱厚照不可置信的说道。鞑靼人怎么会有火炮呢，要说鞑靼人有回回炮朱厚照会信，但是说鞑靼人有火炮朱厚照就不太信了。要知道鞑靼人在大草原上既没有制造火炮的工匠也没有制造火炮的原料，想让他们自己制造出火炮简直是比凭空多出五万大军还要有难度。
“殿下，小的在城墙上亲眼所见，鞑靼人确实有和朝廷一样的火炮，并且还是五门火炮。”
听到确认的回答，朱厚照怒极反笑：“好，很好。看来嫌自己命长的人还是有的。”
鞑靼人自己制不出火炮，那么他们的火炮肯定就是从大明弄来的。大明有人卖火炮给鞑靼。
“郑广慧，现在给我派出所有人手，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到底是谁胆敢把火炮卖给鞑靼。”
“是，殿下。”郑广慧出去之后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锦衣卫沉寂的太久了，久的人们都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一头猛兽呢。”
城墙上双方炮战还在继续，不过现在情况已经完全掉了个，现在是明军压着鞑靼人在打。
“嘭”“嘭”随着两声巨响，鞑靼人的最后两门回回炮彻底宣告消失。
看到最后两门回回炮被打掉了，城墙上的明军发出了欢呼声。
“别高兴的太早，鞑靼人还有五门火炮呢。”看着跳起来欢呼的士兵，榆林总兵蒲擅
出言提醒道。
“父汗，所有的回回炮都被打掉了。”巴图蒙克右边阿尔苏博罗特看到最后两门回回炮被炸的满天飞心疼你给的要死，鞑靼人造一门回回炮不容易啊。
“打掉了就打掉了，炮是死的，没了可以在造。不过被炸死的汉人死了可就活不过来了。”巴图蒙克对此一点都不心疼，有几十门回回炮换回来了敌方一千多人的死亡绝对值了。
“接下来就看这最后五门火炮了。”看着自己前面不远处的五门正在发出怒火的五门火炮巴图蒙克高兴的说道，对于他来说还有比看着汉人被自己造出来的火炮炸死更值得高兴的吗。
“大人，还是不行。离得太远了瞄不准。”城墙上的炮手最后一次尝试用火炮炸掉鞑靼人的火炮还是以失败结束。
“哎，大意了啊。”看着城外两里处还在那里发出怒火的火炮蒲擅懊恼的说道。鞑靼人这一次五门火炮的出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毕竟在大家的印象之中从来就是大明用火炮炸鞑靼人还没有看到过鞑靼人有火炮的情况呢。不止于此，就是鞑靼人这一次的回回炮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明军的印象中回回炮就是发射巨石的机器，但是现在鞑靼人突然不发射巨石了转而发射火药炸弹了。可以说此次明军自己对鞑靼人的轻视和固有印象使得自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神机营的人来了。”正在这时突然从下面走上来一群铁血军的火炮手，神机营已经改名铁血军了，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常被成为神机营，毕竟神机营这个称呼已经被叫了一百多年来，习惯了，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参见大人。”这次上来的铁血军的火炮手是一个火炮营，带队的是一个营长。
“快快请起，这一会就靠你们了。一定要炸掉鞑靼的火炮。”蒲擅拉起潘师鲍满怀希望的说道。
“放心大人，这回一定要让鞑靼人尝一下咱们的火跑的厉害。”潘师鲍自信满满的说道。
看着潘师鲍这样说，蒲擅也松了口气，要说整个大明打火炮最厉害的一定是铁血军了，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并且人家玩火炮已经玩了一百多年了。
铁血军的火炮手迅速的接管了城墙上的火炮，整个榆林城上的火炮不下一百门，单单一个北门就有火炮四十多门。
榆林城上的火炮大都是前不久才安装上去的，那些火炮手也是刚刚接触火炮没有多长时间，让他们打一些近处的目标还行，但是远的就不行。不过城外鞑靼人的火炮手可是轻松多了，他们是只管照着城墙轰，毕竟城墙那么大的目标不愁打不中。现在专业的火炮手来了，那鞑靼的火跑也即将寿终正寝了。
“大人，调整好了。”
“好，发射。”蒲擅兴奋的大叫道，“这回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潘师鲍这一回也是亲自操作着一门火炮，不过他没有瞄准鞑靼的火炮而是瞄准了鞑靼火炮后面的大军。
“听我命令：发射。”潘师鲍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大明炮手立马点着了大炮。
“嘭”“嘭”“嘭”“嘭”四十多们门火炮齐发，整个榆林城的北墙都震动的晃了两下。
“他‘娘‘娘的看你们还怎么嚣张。”扶着城墙站稳了，蒲擅嚣张的朝城外的鞑靼人叫道。
四十六发炮弹冲体而出，在高空中留下道道痕迹。“嘭”“嘭”“嘭”
每九发炮弹炸向一门鞑靼火炮，在这么密集的火炮的轰炸之下，鞑靼的五门火炮登时被炸上了天。
“大汗小心。”看到四十多发炮弹落在自己火炮周围瞬间便把五门火炮给炸上了天，后面的鞑靼大军大惊，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最后一发炮弹也落了下来，目标赦然就是巴图蒙克。
“嘭”一声巨响，牵扯了无数人的心。
“怎么样，炸到了吗？”城墙上无数人急切的问道。
“在鞑靼大汗的前面炸了，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炸死。”
鞑靼大军里面，此时所有人都注视着前面的巴图蒙克所在的地方，在火炮要落下来的那一刻幸亏巴图蒙克的亲兵反应快几个人把巴图蒙克压在了下面，要不然自家大汗恐怕已经被炸得血肉满天飞了。不过现在巴图蒙克的情况仍旧牵着所有鞑靼人的心，“大汗有没有事情呢？”所有的人都在想着。
“情况怎么样了？”正在城墙上所有明军紧张的看着对面的巴图蒙克刚才站的地方的时候后面突然响起了朱厚照的声音。
“参见殿下。”看到太子上来了，所有的人都马上给朱厚照行礼。
“起来。谁能告诉我现在怎么样了？”看着众人朱厚照说道。朱厚照身边几个亲兵紧张的站在朱厚照的四周，本来此次所有的将军们是不允许朱厚照上来的，杨一清就是反对的最积极的一个，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大明几十万大军在北边全军覆没了那也没有损失一个朱厚照的损失大，所以开始时所有的人都反对朱厚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