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统天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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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暂时还不知道。不过臣已经派人再去打探了。”
s：今天的第三章了，也是还的前天的欠账。终于补上了。啊，多不容易啊。。。。今天写的真累，赶紧补充点能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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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三十万还是六十万
色楞格河，二十五万明军和亦思马因、莫日根、亦卜剌等组成的联军在色楞格河的东岸和三十万的瓦剌大军隔河相望。
严寒的深冬色楞格河早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天没有下雪，冬日温和的阳光照在白白的坚冰上反射出并不太耀眼的光线。东岸，朱厚照骑着马屹立于大军的最前端看着对岸那连绵不绝的大军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自己要是能够凑出三十万属于自己的精锐骑兵自己绝对可以纵横天下了。而对岸，瓦剌首领同时也是自封为大汗的阿喇哈青森同样在看着这边的联军，特别是在最前面的朱厚照。
对朱厚照阿喇哈青森不敢有任何的轻视之心，相反的他对朱厚照还有很深的忌惮。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能够打得自己平生最大也是最畏惧的敌人巴图蒙克来求自己救他。阿喇哈青森也算是瓦剌这几十年来少有的能力非凡的首领了，他不但重新一统了瓦剌，还在西面拓地千里。但就是这样一个放在平时都绝对可以纵横天下无人能敌的人物偏偏生在了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数次和鞑靼争锋阿喇哈青森都成了巴图蒙克的手下败将。特别是巴图蒙克一统鞑靼之后更是逼得阿喇哈青森全面龟缩漠北。
以前阿喇哈青森一直认为鞑靼大汗巴图蒙克就是这个世上最出色的的首领最出色的英雄了，但是现在看着旁边身上还缠着药带的巴图蒙克，阿喇哈青森知道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比巴图蒙克还要出色的人物，那就是大明的太子朱厚照。
阿喇哈青森不会认为朱厚照打败巴图蒙克靠的只是他身后的大明，如果是的话那以前几十年里怎么就人能够靠大明打败不可一世的蒙古呢。巴图蒙克到了他这里的时候阿喇哈青森曾经详细的问过大明和鞑靼这场战争的经过。听完之后阿喇哈青森当时便生出了一丝凉意。因为在阿喇哈青森看来巴图蒙克至始至终都是完全按照朱厚照设定好的方式在打仗。朱厚照已经预见到了将来会发生的事情，针对巴图蒙克他制定了一个完整的计划，然后愚蠢的或者说是没有看明白的巴图蒙克一头扎了进去，完全按照人家已经设定好的方式认认真真的在演，巴图蒙克进攻榆林的损失惨重，撤退之后的被围，还有在阿喇哈青森看来非常蹊跷的突围，最后的结果就是巴图蒙克不得不来向他求救了。阿喇哈青森认为这一切都在朱厚照的算计之中，所以现在他每一步都不得不慎重。
“殿下，瓦剌来得是他们的首领阿喇哈青森，不过他已经在六年前称汗了。”朱厚照身边袁启文在向朱厚照并抱着刚刚的来的消息。
“对面是三十万人吗？”朱厚照问道。
“是的殿下。”
朱厚照听了一扭头指着对岸说道：“我怎么感觉不止三十万人啊？”
“啊，”袁启文懵了，他让人查的就是刚好三十万大军啊，殿下这什么意思，不管了只能猜了，袁启文心一横说道：“殿下，是臣弄错了，不是三十万人是四十万人。”
“哦，是吗？我怎么感觉对岸的人一眼望不到头啊？”
袁启文心里想着“就是现在的三十万人都已经一眼望不到头了，不过看点下的意思是还嫌我说的少了。”
“殿下，对面有六十万大军。”
“嗯，很好。”跳下马，朱厚照拍着袁启文的肩膀说道：“袁启文，给你五千人马你去对岸叫阵。”
“是，殿下。”听到朱厚照的夸奖，袁启文便心满意足的去领兵去了。
看着袁启文离去，朱厚照开心的笑了，看来这个袁启文很有成为一个元帅的潜质啊。对于朱厚照来说或者对于现在的大明来说，退兵是一定的，但是面对对方多少的军队退兵这是有讲究的。此战过后已经再一次威震天下的大明怎么可以因为区区三十万大军退兵，即使人数比对方少，但是对于已经习惯了以少胜多的汉人来说，二十五万面对三十万是可以打得赢的。普通人不会考虑后勤补给等那么多他们看不到的东西，他们只知道二十五万面对三十万不算劣势。所以如果朱厚照连一场大规模决战都不打就退兵的话，传出去对他、对大明的名声都不好。人们会认为他怕了。而天下人特别是草原人会认为大明服软了，他们会认为大明也不过如此而已。但是呢打一场大决战，朱厚照又不愿意。
但是如果把瓦剌的大军说成是六十万就不一样了。虽然那些处在高层的人不会相信，但是普通老百姓却会相信，不管是大明的百姓还是草原上的牧民。他们接触不到那么多的机密，他们只知道他们听到的是六十万。
在大明的百姓眼中，他们的太子朱厚照带着二十五万大军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六十万大军不落下风，最后逼得瓦剌和鞑靼求和。所以大明人会欢呼，他们会更加支持朱厚照，更加支持皇室，更加支持朝廷，他们还会更加有民族自豪感和优越感，这会大大提升民族凝聚力。不要认为这不可能，相反这还大大的有可能。
而对于草原上的百万牧民来说，他们会认为大明实在是太强大了，自己的部落是打不过他们的不自觉的他们就会生出一种对大明的畏惧心理。
只有怕了的敌人才更容易降服。
不要认为朱厚照这是虚伪，恰恰相反这只是一种博弈的手段。战胜敌人并不是在战场上打败敌人那么简单，有时候心理战往往比百万大军都好用。再说朱厚照这也不算夸张。在古代打仗的时候十万大军就敢对外宣称五十万，有时候甚至有大胆的人敢说一百万。这事是一种心理战。朝堂上的那些高官自然不信了，但是老百姓却会信，他们会认为真的有一百万人来进攻自己，所以他们会不自觉的产生恐慌，甚至是发生动乱。朝廷越是辟谣，他们就越是相信朝廷是在骗他们，这就是人的心理。
而朱厚照现在只不过是主动的把敌人的人数夸大了，并且也才夸大了两倍而已。和古人动不动就夸大五倍、十倍的就没法比。当然这主要是因为说瓦剌有百万大军、或者一百多万大军实在是没人会信，六十万，还有可能。
那边的袁启文离开之后立马从军队里挑选了五千人精锐士兵，然后每人分发一套最新的装备。最后在袁启文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踏过色楞格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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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做人一定不可失信于人
随着袁启文的五千人陆陆续续的到达了对岸，处在前头的瓦剌大军开始出现了一些骚动，不过当有几个人受到了上司的责罚之后骚动很快就消失了。
“大汗，那汉人也太看不起人了，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这里是草原，不是他们的中土。”阿喇哈青森身边，阿喇哈青森手下六大将军之一的阿木尔看到朱厚照只派了五千人就敢过河，愤慨的说道。和他有同样心思的人也不在少数，朱厚照这种只派了五千人就敢过河的前来挑战的态度的确让瓦剌人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受到了侮辱。
不过阿喇哈青森并未答应阿木尔，反而是意味深长的说道：“阿木尔，你也去抽调五千精锐，去和他比试一下，不过两军要点到为止。”
阿喇哈青森对朱厚照有着深深的忌惮，所以对于朱厚照的每一个举动甚至是每一言一行他都要思考个所以然来，现在两军对阵，但是朱厚照竟然只派了区区五千人就敢过河前来挑战，五千人面对三十万大军就像是呀呀学语的小孩面对成年的精壮大人一样，所以要么是朱厚照疯了，要买就是朱厚照此举大有深意。很显然阿喇哈青森不会认为朱厚照疯了、傻了，他认为朱厚照此举必有深意。
“是，大汗。”虽然现在阿木尔恨不得把袁启文的五千人都杀了，但是阿喇哈青森的命令他还是不敢违背。阿喇哈青森对于违背它命令的人的狠毒深入瓦剌每一个人的心中，无数个被五马分尸的惨剧告诉着每一个瓦剌人，在瓦拉内部阿喇哈青森就是天，对他说的话必须一言一行的执行，分毫都差不得。所以虽然想杀了袁启文的五千人，但是阿木尔却不得不严格的按照阿喇哈青森的命令行事，点到为止。连打得激烈一点他都不敢。
阿木尔很好的执行了阿喇哈青森的命令，挑选好五千人之后阿木尔带着人走到了最前面和袁启文的五千人在色楞格河西岸的河滩上摆开了阵势。在双方互相喊了几句话之后发现双方竟然连一个能够听得懂对方的话的人都没有之后，也都不再废话，直接开始冲锋。
在冲锋之前袁启文又一次想起了朱厚照对他说的话，“两个冲锋之后不管对方如何便直接回来。如果对方有赶尽杀绝之意或出现较大伤亡也立刻返回，我会安排好接应的。”
双方才几十米的距离，连让马跑起来的时间就没有，两个呼吸间双方的人便交战在了一起。这一会出奇的双方没有没有杀生震天，甚至战场上就有点安静，就连在色楞格河两岸的双方几十万大军都有点看的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打仗呢还是在表演呢？
双方的速度并不快，并且经过特别交代的双方士兵都比较约束，没有摆出一副你杀不死我我就杀死你的拼命的架势。
接触，分开，又是几个呼吸间袁启文已经带着人穿过了对方的阵型，袁启文站在了里面，而阿木尔站在了靠近河的外面。第一次交锋，竟然没有一个人倒在地上死去，不过受伤的倒是不少。原来袁启文看到阿木尔带的大军虽然怨气腾腾的但是却非常克制之后立刻下令大军有样学样的照着人家的做。这才导致双方都努力克制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一个士兵往对方的致命位置砍杀，不过不是重要位置的手、大腿和屁股则受到了重点关照。
稍加休整之后双方再一次发动了冲锋，上一次的冲锋双方都形成了默契。特别是阿木尔带的五千大军做的很好，交战的时候只往对方的胳膊上和大腿上砍，而头部、心脏等关键地方却绝不攻击。阿喇哈青森的话这些人都知道，没有人敢冒着被五马分尸的风险大杀特杀，再说既然双方都很默契的不想造成伤亡他们也不会自己嫌命多了直接往死里打，你杀了对方的人，那对方也绝对可以有模有样的杀了你。明军也是完全学着瓦剌的士兵在打，你怎么打，我就也怎么打。
两个冲锋结束，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挂彩了，但是还是出奇的没有一个人死亡。
“呜”“呜”“呜”
“呜”“呜”“呜”色楞格河两岸同时响起了退兵的号角声，很有深意的看了对方一眼，袁启文带着五千人开始踏过色楞格河会东岸，阿木尔也郁闷的回去向阿喇哈青森交差去了。
“大汗，我回来了。”走到阿喇哈青森身边，阿木尔喜悦里夹杂了一点丧气的说道，这样的交锋他还是第一次经历，没有出现伤亡使得比较爱兵的阿木尔很高兴，不过没能够好好的教训一下袁启文也使得他有点丧气。
阿木尔的表现使得阿喇哈青森很高兴，通过这两次惊诧众人也使得众人跌了一地牙的交锋阿喇哈青森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阿木尔可是有点失望？”
阿木尔在阿喇哈青森面前还是没有胆量说谎话的：“是的，大汗。”
“哈哈哈，”阿喇哈青森有点高深莫测的说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看不透那些弯弯道道的。这可不行啊。军师，你给本汗的爱将讲一讲，要不然我看他他今天晚上就吃不下去饭了哟”
“是，大汗。”只见从阿喇哈青森身后走出来一个身穿青色棉衣的青年来，此人便是乌云，在蒙语里代表着智慧。虽然才堪堪二十六岁，但却已经成了阿喇哈青森身边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被阿喇哈青森拜为军师，凡遇战事是绝不离身。
走到阿木尔身边乌云问道：“将军可使对大汗此举感到困惑？”
阿木尔重重的点了点头。
“将军有所不知，这只不过是双方的一种试探罢了。”乌云看阿木尔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继续说道：“那大明的太子殿下敢派五千人便来挑战，要么此人是傻子，要么此人此举便是大有深意。很明显他不会是傻子，在英明的大汗看来那大明太子此举便是为了试探。他是为了试探大汗对这场战争的态度。明军只派了五千人前来首先说明他们并不想和我们发生生死大战。所以大汗才会让将军一再克制。而根据将军的反映他们也可以试探出我方的态度。”
“怎么试探？”阿木尔不解的问道。
“如果大汗派出重兵前去围剿明军派来的五千人就说明大汗不和对方来一场生死之决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那样的话我猜测那大明的领兵之人会立刻掉头便逃，而大明的太子殿下也一定会安排好接应的。”
“如果大汗派出了人数相当的军队和对方展开了一番生死厮杀，那就表明大汗只是想教训一下对方，会和对方打上几场硬仗，但是不会是不死不休的那种，只要对方服个软大汗便会放过对方。”
“而像现在这样，就表明大汗和对方一样，都不想打。这样的话，不管是对大明还是对咱们都是最好了。”
“哦，怪不得。”阿木尔听了之后恍然大悟道，“只不过这样本将军就没有办法教训一下他们了。”最后阿木尔一脸的遗憾。
“放心，将军，以后有的是机会。”
乌云和阿木尔两人毫无所保留的交谈听得就在一旁的巴图蒙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我求来你就是想让你对付大明的大军的，结果你们现在都不打了，如何不让巴图蒙克失望与愤怒。就连巴图蒙克旁边的格列博罗特、满都拉图几人都有点想上去责骂的冲动，只不过都被巴图蒙克拉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巴图蒙克这里发生的一切，阿喇哈青森都看的清清楚楚，当看到巴图蒙克不甘的拉住想上去的满都拉图的时候阿喇哈青森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阿喇哈青森一点都不担心巴图蒙克听到之后会反悔之前答应自己的承诺。事实上巴图蒙克提出的条件就是如果他自己被大明打败之后败退到瓦剌境内了，那阿喇哈青森必须出兵救他且要帮他打退大明的军队。现在他已经救了巴图蒙克了，而大明的退兵，相信退兵也是不远了。到时候自己完成了巴图蒙克提出的所有条件，就是巴图蒙克想反悔就不行。要知道巴图蒙克之前的承诺可是用国郑重的写出来的，要是巴图蒙克敢反悔的话，一旦阿喇哈青森把国的内容公开，那么巴图蒙克必定名誉扫地，没了名誉的巴图蒙克还靠什么重新崛起。
对于一个领导者来说可以失败，但却不可以失信。有句话叫做失败是兵家常事，所以大部分人都会容忍领导者有几次失败。但是大多数人却容忍不了领导者哪怕一次的失信。
周幽王为什么死得那么惨，就是因为他失信于人了。他在戏弄了诸侯的同时也失信于了天下诸侯，所以当戎狄真的来的时候，天下诸侯没有来救援，因为天下诸侯认为周幽王是在像先前一样在愚弄他们。最后幽王不但失信了亡身也亡了天下。
一个和周幽王相反的人就是刘邦，两人的行为方式相反，两人的结局也是完全相反。刘邦在称帝之前失败多多少次，没有人可以算得过来，太多了，大大小小无数次失败，但是刘邦却没有失信过。只要是他曾经答应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