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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战地生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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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的人一动,冷风的乐队把音乐一停,收起家伙待命;辣椒带着路长等兄弟拦在江海面前:你们敢动我夫君一根汗毛,我要你们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江海手下有一傻大个:这雪莲岛终年飘雪,哪来的太阳啊?有太阳也不见!

言罢猛冲着上前,辣椒一个破椒飞籽,辣瞎了傻大个的眼睛,他只得气急败坏地跳湖解火。

冷酷一个交叉腿翻弹而下,站在辣椒的身边:愿赌服输嘛!我愿意做辣椒的“新娘”,不过抗日不成功,是不得与妳洞房的。

辣椒: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的,我要对你好,直到你心甘情愿为止。

几句肉麻的话下来,在封建的时空里,整得人们悬给给(恶心)地想吐,再看楼上的拐角,并没有大家想象的激动高兴,相反是被吓倒在十二楼的擂台,只见大叫一嗓,新娘掀开了头巾,原来并非雪莲,而是风儿。

辣椒点了点头:好一招金蝉脱壳雪化风残,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雪莲端庄抬步而出,退却了一身红妆,一袭标致的白长裙挂身,优雅走来:哟,辣椒妹妹,怎么又是妳啊?只准妳耍点小聪明想捡漏,就不许我动点歪脑筋逃脱啊?言罢,故意靠近冷酷,不满地一拐。

冷酷觉得站在两个女人身边,很是受气,便欲逃脱,刚一起步,就被辣椒和雪莲双揪着耳朵提溜了回来:想跑?除非冷不酷!

风儿笑蹲下用红绸布将两人盖上,来了个亲密羞涩地一吻,台下观众落定,送去真诚的祝福,就像是邻家的青年结婚般地自然,门当户对地令人欣喜。

拐角:怎么是妳?

风儿:妳不喜欢我么?

拐角: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妳,让妳受委屈了,以前是我的心太高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今天,我才把自己看清楚,我拐角此生最该爱的女人是风儿,因为风儿也爱我,是吗?

风儿点头落泪,或是感动,或是同情,两个命苦的人,终于有了爱情,终于在这乱世中有了自己的家。

拐角牵着风儿走下擂台,走进人群在接受村民的祝福,比武招亲总算是落下了帷幕,所有的人都还懵着圈,搞不懂这是一场别有用心的策划还是随机应变的应对,总之攻擂的人都输得不后悔,拐角赢得虽理亏,却也得到了大家衷心地祝福,拐角也算是尘埃落定认命。

凡打擂之人逐个敬酒,转眼已是十碗连干,待走到辣椒和雪莲面前时,已是不胜酒力倒下;风儿把拐角扶进了房间,算是将就着洞房一夜。

江保把雪莲拉进屋里:我说女儿,咱们忙活了这么久,就给风儿这丫头忙了?

雪莲:这有什么不可?风儿也是待嫁之龄,她从小在咱们家长大,也算是咱们自家人,难不成不该给她办场体面的婚礼吗?难不在您让我嫁给一个带残疾的拐角吗?

江保:我的好女儿也,爹只是问一下妳,妳给我回这么多问号干嘛,妳说的都在理;我的意思是,在今天这么多攻擂的人里,就挑不出一个比肩冷酷的?

雪莲:有倒是有,不过,我怕他不愿意,我不想再受一次伤了。

江保:快些说出来,爹派人帮妳去打听!

雪莲:不用了爹,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两个人的事也要讲姻缘不是?

江保抿着嘴:说的也是,但愿妳爹还能多活几年吧!希望能在我死之前看到妳成家。

雪莲心酸地抿住嘴,想笑却哭了出来,扑在江保的怀里:爹,真的对不起,女儿又让您失望了。

江保拍了拍雪莲的头:没事的,在这乱世,能偏安一隅,苟且一生已是不易,我是怕没个新岛主来主事这雪莲岛,恐怕这安宁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雪莲:您放心,真有那一日,我一定会举刀上前,不会让您受到伤害的。

江保把女儿抱得更紧:我的好女儿,妳是一个女儿身,日本鬼子有枪有炮,妳手中的刀恐怕还没抽出来,命就没了;再说,如果作为一个父亲,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那他还不如去死了算了;只是我死后,就没人照顾妳了,所以,妳要赶紧相个好的,结婚生子,把咱们这家业给继承下去。

比武招亲圆满落幕,婚礼也洞房礼成,人们说来也该散去了,可没有一个人离开,似乎还意犹未尽,似乎还在等待着事情的宣布。

其实大家为了这次相聚,也都是抱着共同的目的来的,日军在外围已猖狂了好几月,恐怕等冬天一过,这里的太平就要不保,所以人们这次在雪莲岛抱团取暖,一来是探探大家的实力与心愿,二来是想团结一下力量,好相互有个掣肘制衡。

于是便有人借着酒劲把话题撩开了:那日军真是太可怕了,那枪一瞄一个准,那大炮一轰一个窟窿,那刺刀明晃晃的,我眼睁睁地见过他们屠村,真是太可怕了,老人、妇女、小孩都不放过;说这话的人正是远图山山匪头子彪子的儿子~望恒。

冷酷端了碗酒走了过去:就这么点能耐,就这么点胆量,还要去守边关,敢情你不是去打日本鬼子的,而是去看热闹的!

此语一出,引得众伙拍撑叫好,讽刺地笑;望恒起身一把抓住冷酷,彪子上前拉开望恒的手:别动粗,他是你弟弟!

冷酷一拳砸向彪子:以后别乱占我的便宜,否则我会让你占不了肿着走。

彪子捂着嘴吐了口血豪气地笑道:有点意思,有点骨血,我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强!

《战地生涯》二二(马啸北风)

冷风靠近彪子:别得寸进尺,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宰了你。

彪子:哼哼,宰了我?十五年前,让你小子逃脱算你走运,今日我正愁找不到什么由头来教训你,你倒好,挺着脖子凑上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还未待彪子得意完,冷风便一招探刀听风上前,把血炼刀横在了彪子的面前;彪子哆嗦道:你这又是什么啊?

冷风:祖传的宝刀!你想尝一尝他的锋利吗?

彪子手下有一名非常得力的打手,叫听眼,听说武力指数在望恒之上,平常担任望恒的私人武师,每遇难之时,那听眼总会挺身而出;彪子见自己没了退路,便向身后暗招了招手。

听眼执一剑划过冷风的血炼刀白衣飘飘地站在冷风的面前,其带着血丝的眼睛疾恶如仇地盯着冷风;冷风倒不是被听眼给吓着了,只是觉得这是个人才,只是误入歧途罢了,若抗日,还是个好材料。

想于此,冷风便收血炼刀而起,欲转身离开,彪子叫住了冷风:怎么?就想就此而去?不给个交待?

冷风:你要什么交待,刚才那一刀不就是个很好的交待么?

彪子:既然你懂就好,还有脸说;言罢便拖过听眼的剑直指向冷风的后脑勺,冷酷握拳上前,却被冷风罢手止住,辣椒拉过冷酷紧握:别冲动,关键时刻,还得要靠智慧,多学学!

冷风:你非要用如此粗暴的方式解决吗?

彪子:废话莫多说,十五年前,你抢了我的……。

冷风大怒大呵一声止住:够了,今天你想怎么着我都奉陪到底,但之前的恩怨,我不想再提,也不想牵连给下一代。

彪子:那好,看你也是个识相之人,不过话说回来,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十五年前吃亏的人可是我,今日想要了结前尘的恩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得让你吃一回亏。

冷风:说吧!怎么个吃法?

彪子:两个选择,一是让冷酷叫我一声爹,二是你自残一只手。

冷风:若两个我都不答应呢?

彪子抻剑上前直入冷风的皮肉,咬着牙狠暴了道:那就由不得你了。

血染红了剑,冷风已是忍让三分,可手中的血炼刀忍不了了,它脱鞘而出飞向身后,斩断了剑,把血还回抹平了伤口。

彪子拾起剑头飞向冷风,血炼刀腥风飞出,竖劈向剑头,剑头分成两半,飞向彪子和听眼,彪子右臂中剑,听眼拾起残剑阻挡,躲过一劫。

冷风抖了抖脸上的肉,慢声慢气骄纵地转过身:怎么样?这个亏吃得还爽吗?

彪子:冷风,我已经忍你到无可忍的地步了,你给我等着瞧,回头再找你算账。

冷风吭笑一声:慢着,就想这么走了?

彪子拔出残剑,扔在冷风面前,捂着伤口打着寒颤:你……你还想怎么着?

冷风过去紧摁着彪子的剑伤,把彪子惹痛到骨髓:怎么着也得吃了晚饭再走嘛!

彪子已是被整得毫无脾气~今生遇到冷风,算是倒霉透顶,一把年纪想翻盘已是无望,看来只得把复仇的希望交给望恒了。

彪子在望恒和听眼的搀扶下入座,望恒用疾恶如仇的眼神瞟了一眼冷酷,冷酷却别有用心地意会一笑。

辣椒举起酒碗挡住了冷酷的视线:嘿,别看,恶眼伤心!

冷酷:我的心肝承受能力可大了,岂是他那小肚鸡肠可破?

夜里,雪莲岛又飘起了雪花,院落坝中心生起了篝火,大家围桌而座,戏子和痞子没打擂成功,倒是上台表演起了节目,一会儿唱歌,一会儿脱口,把村民们逗得乐不可支;重点是雪莲也笑了。

痞子和戏子把邪恶的眼神打向雪莲,似乎注定要一口吃定她的决心,这感觉被拐角所发现,虽刚酒醉醒来,有些朦胧,但依稀透过神外之意能察觉出几丝惊恐。

节目表演结束,道成上台讲话:各位亲朋好友,各位远道而来的宾客,大家晚上好!欢迎来到雪莲岛参加咱们江岛主举办的比武招亲,在此,我们也衷心地恭喜两位新人~拐角和风儿,在此祝他们恩爱到白头。

好久都没有过如此祥和喜庆的日子了,只有在这样的和谐安宁的日子里,才能把人们相聚在一起相谈甚欢,尽管人与人之间还有隔阂,尽管人与人之间还有误会,但这些比起咱们追求快乐的心情来说,都不足一谈;大家想不想这样喜庆的日子长长久久啊?

识时务之人哀叹了口气,单纯无邪者高呼着;只见道成倒吸一口凉气:我知道大家的愿望了,对美好,谁都渴望;但若是有人拦住了我们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去路时,咱们该怎么办啊?

彪子听得一头雾水,指着台上的道成:前老丈人,你想说什么呢?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我可没有心情听你在这里瞎扯淡了。

道成端过一碗酒饮了一口,用袖带过酒水洒向彪子,酒滴带着风速的奔跑,精准地撞落在彪子的伤口上: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口无遮拦,伤无边际,只是希望你在以后的路上谨慎行事。

马日疯算是看出了门道,他知道道成接下去会说些什么,便收拾起行礼踏马而上:在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道成把眼神许向冷风,冷风向拉链使了个眼神,拉链带着痛打飞出一根绳套在彪子和江保的腿上,横拦于出口路径。

待马日疯和跑马哥的马队拍马而出时,却一个马失前蹄,统统摔倒,彪子和江保更是被放了一仰翻叉,彪子和江保不约而同异口同声破口大骂:他m的,是谁这么大胆子啊,该涮老子的坛子?

惹得民众哄然大笑,指着那不恰当的嬉骂直言烂j巴;马日疯和跑马哥抱刀上前,直奔向擂台,想找道成算账;却被冷风给强行拦下:都给我坐好了,仔细地听,有事稍后再议!

马日疯和跑马哥畏惧冷风身上的血炼刀,只好安生坐下,把怒气闷在心里,一言不发,甚至连气都没有吭一声。

道成见风波平息,便继续发言:大家知道我所说的,拦在咱们幸福前面的人是谁吗?

大家伙虽心知肚明,却不敢直言抒怀,只能等着道成说出大家心中的共鸣以求暗自痛快。

道成知道大家畏惧什么,自己虽从未畏惧过什么,但为了家人,却也有所顾忌,这个社会就是因为有太多这样想法的人,才都自私地包裹起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待到有一日危害到自己的利益及生命时,一切都已来不及只得呼天抢地。

想于此,道成可不想做一个那样的庸碌之辈,他决定要勇敢地站出来,要引导大家勃发起来,走向更光明的明天。

于是道成抖擞起了精神,挺直了腰板,走在擂台的前沿,提高嗓音:咱们现在面前的拦路虎就是日本人,咱们现在共同的敌人就是鬼子,咱们要团结一致,共同抗日,同仇敌忾杀鬼子!

民众高声随呼:同仇敌忾杀鬼子!

只有彪子、马日疯、江保等人耷拉着头沉默着!

道成继续酝酿,把火烧到心房:我知道我说这句话有人不高兴了,因为在我们其中,有人还在与日本人做生意,我希望那些还与日本人,特别是日本军队有来往密切的人,要收手了,要认清他们的目的,不要图一时之利,而丢了根本。

冷风站出来,高举起手中的血炼刀:说得好!小日本太可恨了,我第一个站出来要上前线杀个痛快去,有谁愿意去的,请跟随我一道,在道成道长的引导下,咱们杀鬼子,保家国!

拉链、痛打、弓皮等上前支持冷风,举起手中的乐器,一副扬名立万的气慨;紧接着冷酷、路长、武舞、讨口也上前;不一会儿,拐角携风儿,妞妞携铃儿,辣椒携雪莲也站上前;再接着顶冠、是确也纷纷加入了抗日的阵列。

望恒和跑马哥也想站过去,却被马日疯和彪子拉住:别分不清立场了,咱们可是跟日本人有瓜葛的,弄不好,会搞得家破人亡。

望恒:雪莲一个女孩子都不怕,咱们还怕什么?他家也不是在跟日本人做生意吗?

彪子:男人怎么能跟女人去任性?她一死百了,而你不一样,整个三山两溪一洞,未来都要靠你来领导,不可以目光短浅胸无大志。

再后来,民众都站过去了,只剩下彪子、马日疯、江保三家还停留在原地徘徊;连戏子与痞子都舍弃了舅舅,奔亲爱的表妹而去,站在了雪莲的身旁。

跑马哥和望恒也意气风发地站了过去,只剩下三个老家伙,挪不动地愧疚:不好意思啊!咱们受了伤,就不挪动表明立场了,咱们在心中肯定是抗日的,行动上也支持,但关于生意,咱们也会慢慢地缓减,否则就是断了咱们这几村落的饭碗啊!

道成:好!志不同道不和,也不再勉强,不要为了饭碗而丢了性命就好!

冷风:我说天色也已不早了,虽然冬天很寒冷,日军暂不会发起进攻,但也得要确保大家过个好年;我建议,每个村选出几名代表到边关去站防,防止日军偷袭。

冷酷站了出来:我申请加入!

冷风见只有冷酷一人站出来支持自己,虽很感动,却也很无奈,欣慰地微笑点头:你尚小,待成年,定算你一个,还有人吗?

冷酷不服气地上前一步:在旧社会,十五岁就算成年了,所以我刚好够格。

冷风:那是旧社会,现在都新社会了!

冷酷:什么新社会,可我一点都看不到新的面貌,一派封建气息,死气沉沉。

冷风:人小鬼大,这些话自己背地里发发牢骚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有些不妥;请问还有人愿意主动请缨边防的吗?

辣椒站了出来:也算我一个!

冷风:闺女,妳比妳父亲强多了,不过据我所知,妳也还没成年。

辣椒冲着嗓音:过了这个年,我就成年了!

冷风:那就等过了年再说,再说妳一个女孩家,不方便受那些苦寒的折磨。

冷风见成年壮丁无人主动请缨,便主动站出来:这样吧!第一批人,由我亲自前去守防,就算是牺牲掉我的性命,我也要保大家过个太平年。

拉链、痛打、弓皮跺步上前,斩钉截铁:算我们一个!

齐刷刷如洪钟的声音把冷风吓一哆嗦:你们呀!气势搞得这么凶,但愿直面鬼子时,也不要认怂!

拉链:大家有多怂,咱们就有多怂!

痛打:应该是大哥有多英雄,咱们就有多英雄!

弓皮:对,大哥做英雄,咱们绝不做狗熊。

道成:好了,今晚就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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