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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战地生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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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有了前面两次失败的惨痛教训,我想是彻底把他们给激怒了,日军一定会举大兵压境的。

冷酷:他若大军压境,那咱们就只好连同三山两溪一洞奋袂而起。

辣椒:对于这点,我有不同的看法,我猜测他们不会是大军压境,而是分若干个精兵强队各个碍口突袭。

彪子:妳是说他们敢走听风口?

辣椒:不排除这个可能,听风口虽是易守难攻,但前两次咱们都把防守的重兵压在了两侧,中间却空虚,我恐怕,他们会钻这个漏洞。

道成:辣椒说得在理,若咱们要三点防守,兵力至少则要在三百人左右才够,但若想战胜他们的一个大队,没有五六百人更是莫想谈;可知他们都是精兵强将,咱们只是散兵游勇,翻倍取胜亦是难。

马日疯:我倒是觉得可以开一个缺口让他们来钻。

彪子:开我这边的缺口呗,把重兵压在你那边防守。

道成:好了,现在不要争这个了,我觉得首要的任务还是要去说动那两溪一洞的人前来相助;这样吧!咱们分头行事,彪子前往雪莲岛说动江保的保安队前来相助,马日疯与浅水滩的揪毛是老相识,你前去让他挑身强力壮者来援,我嘛~亲自前往水帘洞请否极带人来助。

冷风:岳父,要啵我代您前往水帘洞吧!

道成罢了罢手,感觉任务繁重:还是我去比较妥,你去未必请得动。

言罢三人便各自拍快马而出,分别赶往雪莲岛、浅水滩、水帘洞;约半个时辰,彪子便落地雪莲岛,江保见彪子来,并没有以往的好脸色,而是淡淡问候:怎么大当家的还有空来我这小岛坐坐?

彪子:难得一空,今日有幸,且怕明日无期。

江保:哟,跟着那个冷风和日本人打了几回仗,说话更像江湖人士了。

彪子:咱们本就是江湖人士,如今家国有难,更是难逃匹夫之责。

江保拎着水壶浇着花草:咦,别跟我说这么大的话,我可不想被拖下水。

彪子:实不相瞒,我这来就是要拖你下水的。

江保:那就请回!

彪子:江保,你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

江保:我什么德性?我只是不想跟日本人对着干,切,拿鸡蛋去碰石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彪子:现在可由不得你了,今天你必须叫上你的保安队跟我前去抗日,否则,我绑也要把你给绑去。

江保:好啊,那我就叫我的保安队赶过来,我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把他们带去。

言罢,沾着肥料水往嘴里的舌头一揪,也不顾脏与毒地呼出一声求救的哨响,雪莲岛所有的壮丁都倾巢而出,约百来号人,把彪子给包围。

彪子见人多势众,便放弃了心头疯狂的想法,手里拿着的绳子亦颤抖着背向身后,紧接着掉落在地,用脚踩着,陪笑:嘿嘿,我就是来看看大家,既然大家都安好无恙,我也就放心了,告辞了,不用送了。

人群里闪开一条道,彪子很是灰头土脸地离场,趴在马上仿若丢失了灵魂,只剩下心跳与盗汗。

如若说是雪莲岛的背叛让他难过,倒不如说他回去难以向大家有个交待;冷风先回了远图山,看了一下自己苦心经营的家园,很是不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点了支烟跨马朝马栏山奔去。

到了马栏山,他在屋外转悠着,迟疑着不敢进屋,还是辣椒发现了动静:有人回来了!

彪子被请进屋里,碳烤着如同是炸油,冷热交替的汗液如雨下;冷风:彪兄,怎么了?没成功?

彪子点了点头,汗若堆积倾盆而泄,浇熄了碳火,腾起一股青烟,迷蒙了彼此的眼界,亦追风随志上了青天。

冷风叹了口气:唉,正常,现在的人们正如这屋子里迷蒙的境界,看不清,猜不透,更难看见明亮的未来,又何谈青天之志呢?

马日疯渡舟来到了浅水滩,揪毛见马日疯提礼来见,便热情相迎,并招待夫人准备好了吃的;马日疯见故友很是热情便也直白地敞开了话匣子:这次我前来,是带着任务来的。

揪毛:莫非是为抗日之事前来?

马日疯:正是,莫非大哥早猜中我来意?

揪毛:猜中了开始,却未猜中结局。

马日疯:什么意思,莫非大哥不愿跟我上前线?

揪毛:若早知你是为此事而来,我都不会让你进我的岛。

马日疯:这是为何啊?

揪毛:为何?谁不知道你马日疯和日本人走得近啊?现在又想打着抗日的旗号做走狗坑害中国人啊?我可不吃你那一套,请回吧!

马日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揪毛手下的人强行把他给掳走,送出了浅水滩。

马日疯被绑在马上蒙着面赶回了马栏山,大家见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取笑:你们看马当家的,像不像个俘虏啊?

马日疯:别笑我了,我看你也没见成。

彪子收起耻笑:如此说来你不也没成,那就看道成前辈的表现了。

道成一个杵桨翻越过外围的守将,直弹瀑布入洞内,巧妙地躲过了机关的攻击,直达正厅,端站如松,声如洪钟:请你们当家的出来相见!

否极手捏着两颗铁球欲呼之欲出,一见是师兄前来,便收紧了铁球,捏在手里打着转:哟,师兄怎么有空来我寒洞一坐?

道成打量了一番四周:如今是寒冬,可你这里却是暖洞啊,岂有不来坐之理?

否极:好啊,不请自来,想必师兄是有什么要事吧?

道成:咱们虽是第二次见面,可我也还没认你这个师弟吧?

否极:师兄就是师兄,出言都如此不逊,可知这是在我的地盘,师父没教你莫乱闯别人私宅么?

道成:如今家破国难,被日本人侵略占领践踏,哪里还有什么私人领地之分?

否极:哦,我明白了,师兄可是想邀我与你一同去抗日?

道成:若你去,我就认了你这个师弟,若你拒绝,说明咱们非志同道合之人,从此,咱们也不便再与师兄弟相称。

否极:痛快!我就喜欢这样,血性,果不负师父教导,可我也是个有骨血的人,见不得别人来求我还如此气焰嚣张;如今日不是看在你是我师兄的份上,恐怕你都没机会见到外面的光明了。

道成转身拂袖离去:我见不见得着光明不要紧,若能以我一人之力,换取全中国的光明,那我死也愿意!

道成带着些许仙气与神秘很是洒脱地走出水帘洞,撞瀑点舟跨马而还;否极一直目送着道成的身影,直至消失,空留叹然:大气大义啊!还真有几分尿性,果不负是师父的大徒弟啊,真传也,佩服也!

所有的人都到马栏山寨口相迎道成,只听远处轻快的马蹄声和爽朗的歌声,道成身披华服飘带喜色而还:走,都进屋喝酒去!

冷风:岳父,你们出去前两拨人都失败了,您还高兴得喝得下酒?莫非您成功了?

道成独自一人走到桌前,满了一碗饮尽:唉,怎么了?我不是让你们坐下一同饮吗?愣着干嘛呢?赶紧上菜啊!

主事的人坐下,厨房里又接着忙活,可知这种景象也许日后便不再有,马日疯便号令管家把家里好吃好喝的全都搬了出来,今朝痛快后,明朝好上阵杀敌。

道成难得一口气饮落三碗:这次啊,我早料到咱们会出师不利,但正因为有这次不利,才有明日大家的团聚。

冷风:为何啊?您说明白,咱们可都不懂啊!

彪子眼馋饥渴,抿着嘴吞口水,囫囵着话都说错:是啊,干岳父,您就说直白了,咱们这些木鱼脑袋都不好使啊!

所有的人都敲向彪子的木鱼脑袋:只有你才是个木鱼脑袋,还什么干岳父,认个干儿子就得了。

望恒望着父亲如此地搞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看来大家真是高兴,便上前举起酒敬大伙;一来是解了父亲的渴和围,二来是给彼此找到了一个下台的尴尬。

酒入喉下肚,话果就打开了,马日疯干咳一声呛内伤:那个揪毛也太可恨了,还亏得小时候咱们一个壶尿大的,如今得了安逸,就不买我的账了。

道成笑道:不买你账是对的,因为他们从骨子里就没瞧起过你,谁让你之前为日本人卖命了?

如此一语真是道破了天机,一语双雕得彪子和马日疯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道成吃了口菜不紧不慢慢娓娓而道:这次没成是对的,如果他们心不设防的干脆来了,我们还不放心。

冷风:岳父,您别光顾吃喝啊,说话别断嘛!大家都倾耳听得来瘾。

道成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是这样的,其实这次去的目的,不是要成,而是要展示自我,咱们硬气一点,让他们感觉到咱们抗日的决心和骨气,唉,是这个样子的,不悲不喜,不馁不气。

做好了自己,自会有人来跟随,若一走去就低声下气的,他们自然是从骨子里瞧不起你,他又何谈来跟随你,他又怎么可能相信你能战胜不可一世的日本黄军?

众人皆点头,唯有冷酷抿嘴一笑,机智一转:外公,那是不是接下去就该我出马了?

道成摸了摸冷酷的头:你们看着没,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这宝贝外孙便领会到了我的意思;如此领悟能力,将来啊,必能成大器,你们啊,都给我向他学着点。

没错,咱们这前脚去一踢敲啊,把他们惹得心痒痒的,上不上下不下的,一边让他们不安的良心过不去,一边让他们又有种担心日军扫荡他们家园心痛的慌张;如此一来,再派个全民偶像前去一邀,他们就顺理成章地上路了。

冷酷也干了一碗酒:那我就去了啊,我怕雪莲姐姐、顶冠哥哥、是确哥哥,他们都等我等着急了。

道成:说的也是,哈哈……,这家伙不仅会领悟,还会联想,未来战场难得的好将才啊!

冷风也点了点头,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影子,仿佛看到了明天的希望。

辣椒一碗酒干下也跟着后脚跨马而上了:冷酷,等等我!

冷酷一招粘影带风将辣椒推下马,辣椒似乎却带着影带风粘冷酷乘着气浪滑翔而下;惹得人们很是羡慕。

这可把冷酷给吓坏了,惊魂未定,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就在那里傻愣着和辣椒置着气。

道成点了点头,冷风摇了摇头,带着看热闹的人们意犹未尽地进了屋,屋里的人炸开了锅逼问着道成:前辈,解释一下嘛!他们怎么能飞啊?

道成:冷酷的粘影带风只有在辣椒的辅助与存在下才能完成,这是一种阴阳学;然而这粘影带风并不能制约辣椒,反倒会被她的乘风破浪所利用。

《战地生涯》四一(约爱抗日)

所有的人还是不解,五里雾中地缠绕着道成想问个透彻,道成也没想讲个明白;或许他只能讲到此,因道法的参悟还待进一步空间。

于是道成便转移开了话题:你们猜,冷酷现在正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吃着闭门羹呢?

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幻想,但结果却是一致,最后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冷酷一定会成功的!

雪莲从自己的闺房走了出来,步入了江保的房间,轻敲了两下;江保还在气头上,他在气彪子的欺压,他在气自己的反抗,他在气日本人的嚣张。

反正各种气堆积在一起一时难以散开,只闻外面有敲门声,没有人声问候,便冲着门大吼道:回去!别再来烦我了,就死了那份心吧!我是不会跟你们去的。

还以为是彪子带人找上门来了呢?怎么可能呢?明明是叫人给架出去了,莫非?坏了,一想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便乐呵屁癲地上前开门:闺女,妳找爹有事?

雪莲:爹,刚才在生谁的气呢?

江保:还有谁!还不是那个一直骑在我头上拉屎的彪子。

雪莲:既然彪叔都变了,您又何必固执呢?

江保:我这不是固执,我这都是为咱们这个岛作想。

雪莲:您若真想为咱们的岛作想,您就应该答应了彪叔的邀请。

江保欲推门送客:妳还是回吧!有些事,妳现在还不懂,等妳结了婚;对了,妳个人的事有着落没?还要不要爹再给妳张罗一下?

雪莲使劲地推开门步入房间:爹,现在是战乱年代,和平一日不到来,我就一日不出嫁。

江保:哎哟,我怎么摊上妳这么个女儿了,妳说咱们父女怎么就不同心呢?

雪莲: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别到时鬼子进村,逼得咱们同心,我怕那时就晚了。

江保:妳别再说抗日的事了,说一千道一万,我也是不会同意的;妳以为那彪子安什么好心啦?明里说是要一同抗日,还不是拉着咱们雪莲岛的保安队去当炮灰。

雪莲: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大家都是中国人,何必计较太多?要是您不愿意上前线啊,您就留下来看家,我上前线去!

江保突然震怒:你敢!你若敢跟他们去瞎混,我就叫人把妳给绑起来。

雪莲哭了:没想到爹妳对女儿这么无情残忍冷酷,您这样做,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鬼子又有什么区别?

江保:好了~我的好闺女,别哭了,爹只是吓唬妳一下,只要妳好好的,安分点,不要走出雪莲岛跟他们瞎混,爹就不会如此那般地对妳。

但妳也一定要听爹的话,千万别走出那一步,可知妳那样做,是会给雪莲岛带来灾难的。

雪莲收起哭腔,理直气壮:您以为做一个缩头乌龟就不会有灾难来临吗?自古以来弱肉强食,这个规律您应该是懂的吧!鬼子这些个贱骨头,就是看哪儿软往哪儿捏。

江保:妳就别再给爹讲那些大道理了,爹吃过的盐比妳吃过的米还多,论经验妳还嫩了点。

雪莲气不过甩门而出:那就让您吃盐去吧!个油盐不进的老豇豆。

江保:妳说什么呢?给我回来!

江保迎上门,雪莲反手狠力一关,狠狠地让江保吃了个闭门羹;雪莲冲着门大喊,泄出了心中的愤怒:我说你个老豇豆啊!很快就没有盐吃了。

江保双手下垂,很是一种无奈,他在恨自己无能,他在恨自己优柔寡断,若有半点性格随女儿,也不至于如此窝囊;不自觉地他又想起了自己那死去既能干又漂亮的夫人,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雪莲正欲回房,却无意间听到了房屋侧面传来的争吵声,他背贴着墙轻脚轻手地靠近,越近越清晰,越清晰越熟悉;她憋着一股子坏劲,从转角处猛地蹿出大叫道:冷酷弟弟,辣椒姐!

这可把毫无防备的冷酷和辣椒吓了一跳,差点又出了粘影带风鬼推掌;怎么说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也喜欢上过雪莲,如今在自己心爱过的女人面前表现出了如此脆弱怂胆,冷酷很是尴尬地难以面对,便掩着面转身蹲了下来。

雪莲:冷酷弟弟,你怎么了?关切之心溢于言表,正欲伸手去扶,却被辣椒给拦住。

辣椒:他没事的,只是来之前喝多了!

雪莲不顾辣椒阻拦硬是架着冷酷朝自己的房间走出:早说嘛!喝多了正好去我屋里暖和一下,醒醒酒。

辣椒失兴地跟在后面,完全忘了此次来的任务,把心事全花在吃醋上面了;不过这也不怪她,她亦如是地想着~哼!谁让那个可恨的冷酷弟弟一心只想把妹呢!

冷酷坐了一来,整个人的脸色渐红润起来,完全没了刚才那惨白之状;雪莲很是疑惑:我看你没喝多嘛!你们合起来忽悠我是么?

辣椒叉着腰:哼~酒不醉人人自醉!

雪莲:有那么夸张吗?那还不是因为有辣椒姐这个大美人儿!才让冷酷弟弟色不迷人人自迷;说吧!刚才你俩在那儿磨叽什么呢?

冷酷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还是辣椒干咳了一声:我说雪莲妹妹,妳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既然知道咱们没喝,何不来一碗解解渴?

雪莲:你们真要喝酒啊?

辣椒:除了酒能解人心烦,这世间还有它物么?

雪莲:酒在我爹那儿呢!我这儿只有莲花茶,不过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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