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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九龙夺嫡-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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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

弘晴既是有令,那名前来禀事的小太监自是不敢轻忽了去,紧赶着应了一声,便即匆匆地退出了办公室,自去传唤李敏行不提。

“王爷,您忙,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赵申乔是个极有眼力价的主儿,自是猜得到李敏行前来一准有要事,自不愿多搅扰,这便顺势提出了请辞。

“嗯,也好,今日所谈之几桩事情便拜托赵尚书多多费心了。”

弘晴心中已是有了牵扯,加之该谈的公务也差不多算是谈过了,剩下的只是些枝节而已,自也就没出言挽留,笑着点了点头,客气地允了赵申乔之所请。

“是,下官自当尽力。”

赵申乔恭谨地应了诺,躬身行了个礼之后,便即就此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人。

“禀王爷,温达、温大人府上派了人前来报信,说是温大人快不行了,福晋娘娘已赶了去,请王爷明训行止。”

赵申乔去后不多会,就见李敏行疾步从屏风后头行了出来,几个大步便抢到了文案前,干脆利落地一躬身,面带忧虑地禀报了一句道。

“什么?怎会这样!”

一听此言,弘晴不由地便是一惊,没旁的,温达前日还轮值,弘晴与其还交换过对政务的意见,这冷不丁听闻其要不行了,自由不得弘晴不为之大惊失色的,要知道温达可不仅仅是福晋海兰珠的爷爷,更是弘晴的坚定支持者,他这一死,不止是对弘晴,便是对整个诚亲王一系来说,都是个巨大无比的损失。

“回王爷的话,据温府下人禀报,说是温老大人昨夜突发急病,太医都已看过了,可已是回天乏术,弥留在即了的。”

李敏行乃是弘晴最信任之人,参与王府的机密最深,自是清楚温达其人对弘晴来说有多重要,此际见得弘晴失惊若此,心情自不免也因之沉重不已,简单地介绍了几句之后,便不再多言了。

“张照!”

弘晴虽是被这么个消息震撼得不轻,却并未因此乱了分寸,李敏行话音一落,他便已是霍然而起,高声断喝了一嗓子。

“下官在!”

听得内里响动不对,在办公室外间办公的张照自是不敢怠慢了去,紧赶着便冲进了内室,忙不迭地躬身应了诺。

“本王有急事要外出,尔且帮本王告个假,另,今日所有安排之会见尽皆顺延,去罢。”

弘晴没甚废话,直截了当地便下了令。

“喳,下官这就去办。”

张照压根儿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可这一听弘晴说得如此坚决,自是不敢有甚异议,忙不迭地应了一声,紧赶着便退出了办公室,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走,去温府!”

张照方才刚一离去,弘晴也没再多耽搁,面色肃然地吩咐了一声,而后,也没管李敏行是怎个反应,大踏步地便向门外行了去……

“小的叩见王爷!”

“下官见过王爷!”

“奴婢给王爷请安了。”

……

弘晴乘马车一路急赶到了温府,二话不说便直奔后院去了,待得到了主院,方才刚从照壁转将出来,聚集在院落里的诸般人等立马便尽皆围拢了过来,乱纷纷地见礼不迭。

“免了,珠儿,你玛法眼下如何了?”

弘晴正自焦躁间,哪有心思跟诸般人等玩甚虚礼的,眉头微皱地叫了起,也不给众人胡乱开口的机会,目视着双眼红肿不已的海兰珠,声线暗哑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王爷,玛法怕是不行了,昨夜昏迷至今,尚未转醒,妾身,妾身……”

海兰珠也就比弘晴早到一步而已,所知也不甚多,听得弘晴见问,忙抹了把眼泪,简单地介绍了几句,便即哽咽得说不下去了,泪水狂淌得宛若泉涌一般。

“岳丈,可曾请了太医来看?”

这一见海兰珠只顾着哭,却浑然没个主张,弘晴的眉头立马便更皱紧了几分,不过么,倒是没再追问于其,而是转头望向了海兰珠之父海澄,神情凝重地发问道。

“好叫王爷得知,贺孟臣、贺太医还有王彦舜、王太医眼下都在内里,这都进去多半会了,还不见有消息出来。”

海澄虽是家世显赫之辈,可能力只是平平,在朝中厮混了多年,眼下也不过只是个大理寺员外郎而已,官阶低微,尽管是弘晴的岳丈,却又哪敢在弘晴面前拿甚架子的,这一听得弘晴有问,忙不迭地便解说了一番。

“嗯,那就先等等好了。”

贺孟臣与王彦舜都是老太医了,在一众太医里向来是医术最精湛之辈,此一条,弘晴自是清楚的,这一听二人已到,弘晴也就没再多问,左右此二人若是都无能为力,那满天下能救得了温达的怕也就没几个了的,事已至此,除了等着之外,弘晴却也没旁的法子好想了的……

第746章 温达的嘱托(二)

“出来了。”

“看,出来了!”

“贺太医,我玛法如何了?”

……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天将近午之际,主房门口处悬挂着的厚实帘布一动之下,就见贺、王两位太医已是前后脚从内里行了出来,一见及此,性急的温家小辈们顿时便不管不顾地嚷嚷了起来。

“贺太医,王太医,温大人的情形如何了?”

不止是温家小辈们急,弘晴同样也急,这一见贺、王二人露了面,弘晴也顾不得去理会旁的的想法,几个大步便抢上了前去,一拱手,紧赶着便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回王爷的话,温大人刚醒,只是……,唔,只是温大人已是虚不受补,医药已然无用,怕是难熬过今夜了,还请王爷节哀顺变罢。”

贺、王两位太医都是时常在宫中行走之辈,架子素来不小,此番肯前来温府就诊,看重的原本就不是温府的势,而是想着讨好弘晴这个当红的监国王爷,这会儿一见弘晴果然到了温府,两位太医的心中都不禁滚过了一丝的激动,不过么,却是不敢失了礼数,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由着官阶较高的贺孟臣出面应答了一番。

“有劳了。”

尽管来前已是有了心理准备,可这一听贺孟臣如此说法,弘晴的心还是不禁为之一黯,但却并未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声线暗哑地谢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贺、王二人见状,自不敢再多啰唣,各自躬身行了个礼,便即讪讪然地都退到了一旁。

唉,这或许便是命罢!

温达乃是温家的顶梁柱,除了他位居台阁之外,余者大多碌碌,六个儿子虽都在朝中任事,可尽皆是正五品以下者,此际听得贺孟臣证实了温达必死之结果,阖府老少当即便全都慌了手脚,甚至顾不得请示一下弘晴,乱哄哄地便向主房里涌了去,一见及此,弘晴本就烦的心情立马便更烦上了几分,没旁的,温达在朝中虽说无甚太大的建树,可却始终是弘晴最得力的臂助,这么些年下来,可是没少或明或暗地为弘晴保驾护航,而今,其这就要去了,偏偏又是在这等敏感之时机,当真令弘晴满心眼里尽是苦涩之情形,奈何人命天注定,弘晴再怎么不甘,却也没丝毫的办法可想,也就只能是在心中感慨一声了事。

“王爷,家父请您进内里一趟。”

主房里好一阵的哄乱之后,却见海澄急匆匆地从内里行了出来,朝着弘晴拱了拱手,满脸悲痛之色地请示了一句道。

“嗯。”

面对着悲恸不已的海澄,弘晴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劝慰方好,也就只能是不动声色地轻吭了一声,一抖宽大的袖袍,缓步行进了主房之中,入眼便见温达正斜靠在软垫子上,满面的红光,就宛若无病无灾的老寿星一般,至于其子孙则尽皆跪在了榻前。

“温大人,小王来了。”

只一看温达的样子,弘晴便知其已是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再也难有延命之可能,心下里自不免滚过了一阵强烈的悲恸,不过么,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缓步行到了榻前,一躬身,声线平和地寒暄了一句道。

“王爷来啦,下官多有不变,就不尽礼数了,还请王爷原谅则个。”

温达看似满面红光,其实身子骨早已是到了灯枯油尽的时候,此际也就只是还有说话的力气罢了,至于起身行礼,那是断然没这个可能的,对此,温达倒是看得很开,丝毫不因死之将至而伤感,也就只是笑着朝弘晴点了点头,声线平和地致歉了一番。

“无妨的,温大人只管自便,您乃国之栋梁,当须得好生调养身子,外头诸事就不必萦绕在心了,万事自有小王来打点,您且自放宽心好了。”

望着温达那和煦的笑容,弘晴眼圈当即便是一红,泪水险些就此狂淌而出,只是又怕惊扰了温达,也就只能是强笑着说了些无甚营养的安慰话语。

“王爷无须宽慰下官了,老朽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嘿,老朽是不中了,就是有些事放心不下,赶巧王爷来了,老朽也算是能了了个心愿罢。”

温达很是豁达,丝毫不忌讳自个儿将死之事实,笑呵呵地摇了摇头,大大方方地摆出了临终遗言之架势。

“温大人,您请说,但凡小王能办得到的,定不让温大人失望了去,若是小王办不到的,还有皇玛法在呢。”

认真说来,弘晴与海兰珠之间的关系只能用平平淡淡来形容,亲情是有的,可要说爱情么,当真就谈不上,可对于温达,弘晴却是打心底里尊敬的,此际一听其要临终遗言,弘晴心情自不免悲恸得很,可与此同时也已是下了决心,只要温达的要求不是过分得离谱,那便须得尽全力满足,有鉴于此,弘晴给出的承诺自也就重得很。

“好,王爷这话,老朽信得过,呵,老朽人是将去了,独独放心不下这一大家子啊,不瞒王爷,老朽儿子生了六个,却无一能成器者,惭愧啊。”

听得弘晴这般表态,温达脸上的笑容立马便格外地灿烂了起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就此坐直了身子,手指了一下跪在榻前的一众人等,摇着头,感叹了一句道。

“老大人请放心,一切有小王在,断不会令您之家小有丝毫之受累。”

温达这么句感慨之言一出,弘晴自不免以为温达这是在要求荫蔽诸子了的,尽管这等要求稍有些过,不过么,弘晴却并不甚在意,左右朝中其实闲官不少,就算温达不提,看在海兰珠的份上,弘晴也会对温家老少多方照顾的,塞些人去内务府又或是“八旗商号”当个富贵闲官,于弘晴而论,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王爷误会了,老朽之意并非如此,老朽只是想请王爷不要理会这些不肖子,老朽在时,还能压得住他们的野心,老朽一旦不在,这几个家伙一准会去烦王爷,此断非老朽所乐见之事,倘若他们中有人敢去找王爷要官要爵,王爷只管打了出来,万不可行裙带之事,切记,切记!”

弘晴的话音方才刚落,温达当即便大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言语诚恳万分地便解释了一番。

“这……”

弘晴当真没想到温达的要求会是如此,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该如何表态才是了的。

“王爷明鉴,老朽所言句句出自肺腑,确非虚言,此一条,老朽已立为家规,有敢违者,便是不孝,所有族人尽弃之,还请王爷为老朽把关。”

这一见弘晴犹豫不决,温达的脸色立马便是一肃,正容朝着弘晴便是一拱手,语调坚决无比地进言道。

“老大人放心,小王知道该如何做了。”

温达的话都已说到了这般地步,弘晴自是不好拂了其之意,这便一咬牙,拱手应了诺,不过么,心里头却是另有计较,那便是给温家富贵,却不与之荣华,至于将来么,看其后代有无可造之才再行定夺也就是了。

“嗯,好,能得王爷如此承诺,老朽便是死也瞑目了,王爷公务繁忙,切不可因老朽而多有耽搁,且请回罢,恕老朽不送了。”

温达交待一毕,心愿已了,自不愿让弘晴多分心,这便不容分说地下了逐客之令。

“那好,老大人且自宽心修养,小王就先告辞了。”

弘晴其实很想留下来为温达送终的,可这一见温达如此说法,又实在是不忍心拂了其之意,再者,有他弘晴在,温达要嘱咐家人也有着诸多的不便,一念及此,弘晴也就没再多坚持,恭谨地行了个礼,便就此退出了房去,却并未离开温府,而是就在院子里呆着,想的便是看接下来有甚可帮衬之处。

“王爷,玛法乃是一片好意,是不想累着了王爷您,若有甚不对处,还请王爷看在妾身的面上,莫要见怪才好。”

弘晴方才刚在庭院中站住脚,却见海兰珠已是急匆匆地从内里赶了出来,贴在弘晴的身旁,低声地进言了一句道。

“嗯,为夫心中有数,珠儿且放宽心好了,为夫自不会亏待了温家老少的。”

温达的心意,弘晴心中跟明镜似的清楚,对其之睿智,弘晴也同样是感佩得很,原也无须海兰珠来多作解释的——要知道朝廷可不是等闲之地,内里的诡诈与倾轧当真是惨烈得很,没点真本事,就算被抬举到了高位,那也一准难有个好下场可言,毫无疑问,温家六子都只是寻常人,真要大用了去,就不是在帮他们,而是在害他们了的,温达能清醒地认识到此点,着实可堪是人情练达已极之智者。

“谢王爷宽仁,妾身……”

听得弘晴这般承诺,海兰珠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刚要再说些甚子之际,却听内里哭声突然大起了,海兰珠心一惊,脸色瞬间便已是煞白一片,身子摇了摇,便软软地向地上倒了去,好在弘晴反应快,一把将其抱在了怀中,只是弘晴自己的脸色也已是难看到了极点……

第747章 来者未必都是客(一)

康熙五十八年二月初八,文华殿大学士温达病故于家中,帝闻之,深为伤感,赐谥号“文简”,派三爷为代表,到温府吊唁,并奠茶酒,赐祭葬,五爷、七爷等一众阿哥尽皆参与治丧,诸多朝臣也纷纷到温府祭奠,至于四爷、八爷么,人虽未亲至,可也都着下人送了奠仪,一场丧事办将下来,可谓是极尽哀荣。

康熙五十八年二月十五日,大将军王的奏本抵京,强烈反对撤兵到沙洲之议,言明此策有纵敌之嫌,自言暂且退过天山,稍作休整,秋日便可再度进击,务求全功,并言曰沙俄大帝彼得一世派出西伯利亚总督加加林为使,率百余部属前来商议诸般事宜,已派部众护送,或将在三月底抵京云云。

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老十四坚决不肯撤兵,老爷子也不好强压,与诸般臣工商议之后,准了老十四之所请,另从户部加拨了两百万两银子为犒赏三军之资,又调派了山西骑营三千精锐骑兵为援,要求老十四克期大破准噶尔诸部,事遂定焉,至于俄罗斯使节团的来访一事,老爷子殊无交待,只言此事由弘晴总领,再无他言。

康熙五十八年三月初一,原翰林院掌院大学士尹泰致仕,帝以王顼龄补其缺,并调奉天将军嵩祝为文华殿大学士,补温达之缺,至此,六位大学士再无遗缺,分别为张廷玉、马齐、萧永藻、王掞、王顼龄、嵩祝,六人分掌六部,并一体为弘晴之辅,共决国政。

六位大学士虽说只是更易了两人,可于弘晴而论,影响却是极大,不单是因折了温达这么位得力臂助之故,更多的则是因新上任的两位大学士用起来极不顺手——嵩祝就不说了,那纯粹就一平庸无才之辈,之所以能登上大学士这等高位,完全就是因着其镶白旗出身以及资格够老之故,此老当了一辈子的将领,统兵打仗的能力还算勉强,可要说到政务能力么,几乎与白丁无异,写出来的节略实在是惨不忍睹,洋洋千言,却又不知所云,弘晴无奈之余,也只好请这位爷自个儿一边玩了去,啥政务都不交予其处理,只叫其在兵部呆着坐镇了事,至于王顼龄么,倒是才气过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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