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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九龙夺嫡-第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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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因弘晴并未见过彼得大帝本人,所知的不过是前世时空里看过的一些资料而已,准确度如何实在是难以保证,可不管怎么说,能先稳住加加林大公一段时间,对弘晴来说,自是好事一桩。

军演一毕,与加加林大公一行人等的后续谈判进行得分外的顺利,仅仅不过两天时间而已,主持谈判大局的理藩院尚书郎尔衡便将一份空泛无物的所谓和平友好协议递交到了弘晴处,内里除了辞藻堆砌之外,啥实质性的内容皆无,实际上,厚达十数页的协议用一句话便能概括出来,那便是大家伙井水不犯河水,至于约束力么,不能说没有,只是几近于零罢了,对此,本来就毫不在意的弘晴自不会有甚异议,大笔一挥,便算是签批了,而老爷子那头也殊无表示,这么桩事儿也就在这等平淡局面下算是揭过去了。

时光荏苒,一转眼,又是大半年过去了,见天就又要过年了,各部送来的折子已是渐稀,忙忙碌碌了一整年的弘晴终于能得上几日的清闲,当然了,这等清闲也不过是相对的罢了,每日里还是有百余本折子涌进内廷,最终都还是须得弘晴朱批了方能算了事,只是相较于往常每日数百本折子而言,确是少了许多,弘晴处置起来,自也就游刃有余了的。

“禀王爷,陛下处转来一份朱批折子,请王爷过目。”

老天爷显然看不得弘晴轻松,这不,忙乎了一个上午,总算是将一日的公文都处理完毕了,弘晴正想着偷回闲,可一个懒腰都还没伸完呢,就见张照已是神情怪异地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疾步抢到了文案前,一抖手,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份黄绢蒙面的折子,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弘晴的面前。

嗯?这厮啥表情来着!

这一见张照的神情不对味,弘晴的眉头当即便是一皱,不过么,却也没甚旁的表示,仅仅只是神情淡然地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便伸手接过了折子,翻开一看,原本就微皱着的眉头顿时便皱成了个大大的“川”字,此无他,那折子赫然竟是弹劾吏部侍郎梁绪文贪赃枉法的,不仅有其在吏部任上的索贿之事,更有其在河南任臬台时的徇私枉法之旧事,林林总总的罪名罗列了一长串,下头更有着老爷子的朱批,着弘晴酌情处置。

酌情处置?这个情可不是那么好酌的!

弘晴看折子倒是很快,一目十行便过了一遍,可却并未将折子放下,而是合了起来,拿在手中,轻轻地掂量着,脸色看似平静如常,实则内心里已是波澜翻滚不已了的,没旁的,梁绪文可是三爷的心腹爱将,其以区区一举人之身份,居然能混到了如今起居八座之高位,全是三爷在背后使力之故,而今其既是被参,不管那些罗列的罪名是否属实,弘晴都将陷入两难之中——不查?老爷子那头意味不明,指不定便有着埋伏在,查?眼下弘晴与三爷之间本就已有了间隙,再大动干戈地去查梁绪文,给三爷添堵之余,父子间的龃龉怕不得进一步加剧,这显然不是弘晴所乐见之局面,更别说真查出了梁绪文贪墨之事实的话,三爷的清誉必然大受影响,偏偏此际还不好去找老爷子问个章程,毫无疑问,此事棘手了!

“陛下处可有甚旁的交待么?”

投鼠忌器之下,弘晴自是不敢轻易便下个决断,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一扬眉,声线淡然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王爷的话,下官并不曾见到陛下,此折乃是经由李德全、李公公所转。”

听得弘晴见问,张照自不敢怠慢了去,赶忙一躬身,言语谨慎地回答道。

“嗯,本王知道了,尔且先退下罢。”

于弘晴来说,老爷子没有交待实在不是件好事儿,只因这就意味着弘晴必须自己作出一个决断,当然了,因之引发的后果么,也得由弘晴自己来承受,对此,弘晴心知肚明得很,却又无奈得紧,自不愿让张照这个并非心腹的手下瞧破自个儿的为难之处,这便不动声色地轻吭了一声,一挥手,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喳!”

听得弘晴这般吩咐,张照自不敢再多逗留,恭谨地应了一声,向后倒退了数步,而后方才一旋身,就此退了出去。

陶彝?莫非又是王掞这个老古板在背后搅事不成?

张照退下之后,弘晴并未再去翻阅折子,可脑海里却是又将折子之内容过了一番,最终的注意力还是着落在了上本者陶彝的身上——陶彝,康熙三十九年进士出身,始终在朝为官,二十年官宦生涯几乎都是在户部任职,先是当了五年的主事,接着又当了五年的员外郎,康熙四十九年才升为郎中,这一当又是七年,直到康熙五十六年方才调到了御史台出任广西道监察御史,官运可谓是极差,比起与其同榜进士的张廷玉来说,可谓是一天一地的差别,弘晴对其人并无太多的了解,只知其乃是王掞的门生,前番王掞动本弹劾弘晴之际,陶彝也是联名者之一,而这,自不免令弘晴将此番的弹章联想到了王掞的身上。

这近一年来,老爷子已是很少理事了,除了四月底那次检阅新军之外,也没再公开露过面,大体上都是在畅春园里修养生息着,每日里不是召棋侍召前来陪侍,便是让众儿子们进园子陪聊,钓钓鱼、赏赏歌舞,优哉游哉地,煞是清爽,甚至连御笔朱批都很少,大多政务都是以弘晴的朱批为准,也极少接见大臣,似陶彝这等微末小官,虽是有着言官的身份在,可要想觐见却是断无可能,实际上,其之弹章若无人帮着递的话,也断然到不了御前,毫无疑问,能有此能力者,就只有六位大学士而已,个中自然又以王掞的嫌疑最大。

王掞的嫌疑是最大,可到底是不是其所为么,弘晴却又不敢下个断言,毕竟自年初的赌约兑现之后,王掞已是很少再找弘晴的麻烦了,每日里抄写的节略也不再直接转呈御览,而是先着人送往弘晴处,对弘晴交办的事儿也甚少有推拖之情形,尽管每回见到弘晴之际,都没啥好脸色,可也没再恶言相向,大体上遵循的是公事公办之原则,若是由此来看,其对弘晴的理政之能已是心服了的,似乎没理由再来上这么一手暗算的,可若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当然了,不管是何人所为,事已发,摆在弘晴面前的就是一道两难之题,究竟该如何破这个局,当真令弘晴为之烦心不已的,这一深思之下,人便已是陷入了长考之中……

“宣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弘晴在藏拙斋里皱眉苦思,却说一身明黄锦袍的老爷子正端坐在几子前与方苞手谈不已,正自棋争激烈处,却见李德全悄悄地行了进来,贴着老爷子的耳边,低声地禀报了一句,旋即便见老爷子微皱着的眉头一扬,已是不动声色地开了金口。

“喳!”

听得老爷子这般吩咐,李德全自是不敢怠慢了去,恭谨地应了一声,匆匆便退了出来,不多会,已是领着张照又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

“微臣叩见陛下。”

方一转过屏风,张照便即疾步抢上了前去,恭谨万分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嗯,折子都送过去了么?”

老爷子并未叫起,甚至不曾去看张照一眼,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语调淡漠地便问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话,已送至仁郡王处。”

张照心里头其实满是狐疑,可又哪敢在老爷子面前有甚失礼的表现,也就只能是强压下心中的忐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嗯,你家王爷如何说?”

老爷子不咸不淡地吭了一声,殊无点评,而是声线平淡地往下追问道。

“陛下明鉴,仁郡王对此并无表示。”

张照压根儿就猜不出圣意何在,自不敢胡乱进言,也就只是谨慎地照实回答道。

“哦?朕知道了,尔道乏罢。”

老爷子依旧无甚表示,仅仅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便即下了逐客之令。

“是,微臣告退!”

张照本还等着老爷子的进一步指示呢,却没想到老爷子居然啥话都没说,当即便是一愣,可也没敢多迁延,恭谨地磕了个头,就此退了出去,而心中的疑惑自不免便更浓烈了几分,在瑞景轩门外发了阵呆之后,这才一咬牙,狠狠地跺了跺脚,大步便向藏拙斋赶了去……

第764章 投鼠忌器(二)

“下官叩见王爷。”

弘晴尚未从一团乱麻中整理出个头绪来,就见张照已是匆匆从外头行了进来,疾步抢到了文案前,规规矩矩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平身罢。”

被张照这么一搅扰,弘晴自是无法再沉思下去了,不过么,倒是没见责于其,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虚抬了下手,声线平和地便叫了起。

“谢王爷隆恩。”

张照恭谨地谢了恩,站将起来,却并未急着言事,而是摆出了副恭听训示之模样。

“何事,说罢。”

弘晴对张照这类投机心理太过的官员一向无太多的好感,加之此际心情正烦,自是无心多作寒暄,直截了当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好叫王爷得知,先前下官前去瑞景轩复命之际,陛下有召,问起了陶彝的那份弹章,下官据实答了,只是陛下却殊无指示,下官莫名所以,不得不来禀与王爷知。”

张照能在中枢要地混得个如鱼得水,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自是清楚啥话可以说,啥话不能说,一番回答下来只言事实,却不掺杂个人评述,看似言语朴实,其实内里别有所指,不管其人品如何,这等说话的技巧显然比之寻常官员要高出了老大的一截。

“嗯,本王知道了,尔且去忙罢。”

一听张照这般说法,弘晴的眼神里立马掠过了一丝淡淡的精芒,但却并未有甚旁的表示,仅仅只是面色淡然地轻吭了一声。

“是,下官告退。”

张照观颜察色的能力极强,尽管弘晴眼中飞掠过的那丝精芒淡得令人几乎难以察觉,可张照却还是看在了眼中,心中登时便是一喜,不过么,却不敢在弘晴面前表现出来,紧赶着一躬身,行了个礼之后,便即就此退出了房去。

这小子倒也算是有才,就是心性成问题,用得好固然犀利,用不好,那可就得自伤己身了!

观颜察色乃是弘晴的看家本领,就洞察人心方面,绝对属于当世有数的绝顶人物之一,又怎可能会看不出张照心里头的那么些小算计,不过么,却并不怎么在意,概因弘晴对其早有着清醒的认识,也早就对其之将来有着预定之安排,只是尚不到揭蛊的时候罢了。

唔,老爷子将张照叫了去,个中怕是别有蹊跷来着!

张照的安排只是无足挂齿的小事,老爷子的圣意所在才是大事,弘晴自不会纠缠于张照的表现如何,思绪很快便转到了揣摩圣意上,只一想,便已猜到了一个事实,那便是老爷子之所以召见张照,恐怕便是想经其之嘴表达出对此案的关注,如此一来,弘晴能做的选择也就不多了,查看来是必须查了的,只是该如何查以及查到何等地步之区别罢了,一想到此案真查了开去,三爷心里头怕是一准要起疙瘩,弘晴的心情顿时便是好一阵的烦躁……

“哈哈哈……,八哥,外头都快闹翻天了,您还在悠闲着啊。”

天将近午,又下着雪,尽管不大,可气温却是低得够呛,素来喜欢享受的八爷自是不会亏待了自己,整治了个小火锅,摆上一大桌的菜肴,啥羊肉、牛肉、时令小菜之类的应有尽有,在搂上两名美妾,舒舒服服地用着午膳,直吃得个满头大汗淋漓,正自畅快无比间,暖阁外的楼道处已是响起了一阵大笑声,赫然是十爷到了,当然了,素来与十爷焦不离孟的九爷也来了,尽管不似十爷那般放肆大笑,可脸上也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哟,九弟、十弟都来了,坐,先喝上几杯热的。”

近来无甚大事发生,又值雪天,八爷还真就没想到两位弟弟会冒雪赶了来,一时间还真有些讶异的,不过么,倒也不甚介意,哈哈一笑,伸手松开了怀里的两名美妾,指挥着侍候在侧的下人们重新上了两副碗筷之后,又将随侍人等连同两名美妾一道打发了出去,此无他,只因八爷很清楚两位弟弟在此际赶了来,一准是有大事要谈。

“八哥,您还不知道罢,哈,老三那厮此番可要倒大霉了!”

十爷嘴快,心里向来藏不住事儿,一群下人们刚被打发了开去,他便已是迫不及待地嚷嚷了一嗓子。

“嗯?怎么回事?十弟,说清楚点。”

八爷虽是早就没了刑部的差使,可对朝局还是极为关注的,加之在朝中耳目众多,消息自是极为的灵通,就算这样,八爷也没听到半点有不利于三爷的消息,这乍一听十爷说得如此之肯定,当即便是一愣,可很快便回过了神来,紧赶着便刨根问底了起来。

“嘿,八哥不知道罢,老三门下的梁绪文被人给告了,弹章都已上到了皇阿玛处,哈哈哈……,老三这回不死怕也得脱上层皮了,便是弘晴那小儿也一准得跟着吃挂落,一思及此,小弟心里头可是舒坦得很,哈哈哈……,回头一准得放串爆竹庆贺上一回!”

一听八爷这般问法,十爷当即便得意地大笑了起来,摇头晃脑地扯了一大通。

“竟有此事?何人如此大的手笔?”

八爷还真就被老十所言的事儿给吓了一大跳,没旁的,梁绪文乃是三爷的门下爱将,能以区区一举人的身份高踞吏部侍郎之位,完全靠的便是三爷的提携之力,这一年来,随着弘晴权柄日盛,诚亲王府一系可谓是水涨船高,不说旁人,便是八爷要出手对付梁绪文,那都得好生掂量一下才成,而今,居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将梁绪文给告了,当真叫八爷为之愕然不已的。

“哈,八哥,您算是问对人了,这事儿么,满天下还就只有十弟最清楚了的。”

这一见八爷失惊若此,始终微笑不语的九爷也来了精神,笑呵呵地一击掌,卖关子地扯了一句道。

“嗯?此话怎讲?”

九爷这话一出,八爷的眉头立马便皱了起来,满脸疑惑地看了看九爷,又将视线投到了十爷的身上,满是不信意味地发问道。

“八哥莫急么,嘿,这事儿正是小弟的手笔,说来也是巧了,梁绪文那个混账东西仗着老三的势,在吏部里瞎折腾,爷门下雄海那小子不过跟其顶撞了一回,居然就被其一本参去了老十四处,他奶奶个熊的,敢跟爷这般嚣张,爷又岂是泥捏的,不给那小子一点教训,他还真就不知马王爷长了几只眼了,爷一怒之下,拿了万把两银子出来,本想着收买其随侍之书童,暗中给那小子下点泻药啥的,却没想到那书童一股脑道出了梁老儿一大堆的混账事儿,哈,爷一听这么些事儿有搞头,索性就玩了个大的,把那些证供都给了陶彝那厮,由其出面上了本章,又叫人让嵩祝将弹章直接送到了皇阿玛面前,嘿,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想来是够老三喝上一壶了的。”

十爷倒是没卖啥关子,得意洋洋地摇晃着大脑袋,絮絮叨叨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哦?原来如此,唔,来人!”

听完了十爷的陈述,八爷的眼神立马便闪烁了起来,显然是看到了个中的可资利用之处,不过么,却并未急着下个决断,而是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嗓子。

“奴才在!”

听得响动,侍候在暖阁外的下人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自有一名下人头目紧赶着行进了暖阁,高声应了诺。

“去,将陆先生请了来。”

八爷没甚废话,直截了当地便下了令。

“喳!”

这一听八爷如此吩咐,那名下人头目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紧赶着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奔出了暖阁,不多会,就见一身白狐裘袍的陆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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