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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九龙夺嫡-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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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个儿的第一次乾清门听政,诚德帝可是分外重视的,这不,一大早就起了,匆匆梳洗了一番,又随意地用了几口早膳,便已是一迭声地喝令随侍宫女们为其穿戴整齐,这都已是临要上朝了,诚德帝还在不厌其烦地检查着自身的衣饰,末了更是让最宠的妃子严氏又为其检查了一遍,不自信之情可谓是溢于言表。

“陛下英武过人,实乃天地间奇男子也。”

严氏乃是诚德帝龙潜时所纳的最后一个妾室,就在去岁年初方才娶过了门,一直颇为的受宠,哪怕已是进了宫,诚德帝对其的宠爱也不曾稍减,十日里总有五、六日在严氏处过夜,除了因严氏年轻貌美之外,更多的恐是因严氏善体人意、小嘴儿甜之故,这不,尽管都已是被诚德帝邀着检查了四五回了,可严氏却始终温婉得很,并无半点的不耐之色,细心地又为诚德帝整理了一番,而后款款地便猛夸了诚德帝一把。

“哦?哈哈哈……”

望着严氏那温婉的脸庞上满是敬仰的小样子,诚德帝很有种征服之成就感,忍不住便放声大笑了起来。

“启奏陛下,群臣已至乾清门前,请陛下明示行止。”

诚德帝的笑声未落,就见秦无庸已是急匆匆地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迈着小碎步抢到了御前,一躬身,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嗯,好,摆驾乾清门!”

终于等到了这等能一展帝王雄风的时刻,诚德帝激动得脸色都已是通红如血,但见其昂然地一挥手,已是语带颤音地下了令。

“喳!”

诚德帝金口这么一开,秦无庸等随侍在侧的大小宦官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齐齐应了诺,簇拥着诚德帝便往宫外行了去,仪驾十足十地便往乾清门迤逦而行了去。

乾清门外的小广场上,群臣分成数个方阵整齐而立,在京之五品以上官员都已是到齐了,排在最前头的自然是诸王以及诸阿哥们,从四爷以下,尽皆到了场,便是连称病在家多月的八爷也“抱病”前来参与朝见,数百人尽皆垂手恭立,一派寂静中,一股子肃穆之气自然而生,只是诸般人等的心中却是思绪各异,感慨者有之,伤感者有之,愤愤不平者也有之,就连弘晴也一样是心潮起伏不定,一个词始终在心间萦绕不已——物是人非!

弘晴可是朝议的常客了,自打康熙四十五年正式入朝以来,也不知参与过多少回朝会了,却从来不似今儿个这般感慨多多,没旁的,尽管早就已料到自身会有跟诚德帝扳腕子的那一天,可他却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早,这才刚刚过了四个月多一点的时间,父子俩就已到了必须以阴暗手段来取得一个暂时平衡之地步——这月余来,四爷、八爷表面上是步步退让,以不跟诚德帝起冲突为首要任务,实际上么,却是在暗中与诸阿哥们勾勾搭搭,行代理人之谋算,在这等一派祥和的局面下,诚德帝显然是麻痹兼陶醉了,自以为是地开始要对弘晴进行打压了,赵申乔的被迫致仕只是个开始,近半月来,诚德帝可是小动作频频,陆续将工部、吏部等几名弘晴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外放去了地方,美其名曰是大用,实则却是在撬动弘晴的根基,而这,已是触及到了弘晴的底限,出手反击也就属必然之事了的,一切的一切,都将以今日的早朝为开端!

“皇上驾到!”

辰时正牌,就在朝臣们心绪烦杂之际,却听门后一声尖细的喝道声响起中,一身明黄袍服的诚德帝已在一群大小宦官们的簇拥下,缓步从门后转了出来。

“臣等叩见陛下!”

这一见诚德帝已至,诸般人等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齐刷刷地便跪满了一地,高声见礼不迭。

“众爱卿平身!”

诚德帝虽说对此番大朝已是憧憬了多日,可毕竟这还是第一次主持大朝,当真有些不是太适应,值得诸臣工们高声见礼之际,其原本稳健的脚步却是不免稍稍一顿,好在醒得快,倒也没更多的失态之表现,几个大步便已是行到了龙案后头,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端坐了下来,略一沉吟之后,方才虚抬了下手,声线微颤地叫了起。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诚德帝的表现虽说失态之处并不甚显眼,可在此的官员们又有哪一个不是人精,自是都瞧在了眼中,不过么,却是无人敢有甚放肆的点评,也就只能是假作不知地齐齐谢恩了事……

第838章 朝议起风波(二)

望着下头挤挤挨挨的群臣们,高坐在龙椅上的诚德帝满心唏嘘不已,尤其是见到往日里总与自己争锋的四爷、八爷等人也已是俯首陈臣,诚德帝的心情就更激动了几分,不容易啊,几十年的努力与等待,终于是坐上了金交椅,个中的艰辛与苦楚,实是不足为外人道哉,而今,一切的辛苦都已是值了的,一念及此,诚德帝心中的豪情可就不可遏制地狂涌了起来,当真有种仰天长啸上一番之冲动。

“众爱卿,朕自登大宝以来,尚未与诸公就朝务行磋商事,今,也算是得了便,且就照着规矩来好了。”

冲动归冲动,这等场合下,诚德帝纵使是皇帝,却也不敢由着性子胡来,也就只能是深吸了口大气,强自平抑住心头的纷乱思绪,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状地宣了一句道。

“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参!”

诚德帝这等说法也不过就是套话而已,本来么,登基之后的第一次朝议终归都须得是和风细雨、波澜不惊,方才能显得皇帝治理有道,诸般臣工们对此,都是心中有数的,大多数人也真就没打算在此朝议上提出甚难事儿,却不曾想御史台的队伍中突然蹿出了一人,急匆匆地便抢到了御前,一头跪倒在地,高声禀报了一嗓子。

“嗡……”

诸臣工们循声望将过去,立马便认出了这率先跳出来打头炮者赫然正是广西道监察御史陶彝,不由地便起了一阵的哄乱,没旁的,只因陶彝其人素来以敢参而闻名朝野,早在先皇在世之际,此人便曾先后参过弘晴与龙潜时的诚德帝,更曾与王掞等人联名奏请复废太子胤礽之位,尽管不是四爷、八爷阵营中人,可却是没少跟是时的诚亲王府一系过不去,诚德帝之心腹梁绪文便是被其所参倒的,这当口上,此人居然又冒了出来,自不免令诸臣工们皆为之愕然不已的。

“爱卿有何本章只管道来好了,朕听着呢。”

不说群臣们乱议纷纷,诚德帝也被陶彝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手给震了一下,心里头立马便联想起梁绪文的倒台,对陶彝的感观自也就相当之不好,望向陶彝的眼神自也就带了几分的寒意,只是陶彝乃是言官,照朝规便有着随时动本的权利,诚德帝纵使再不满,在这当口上,却也不能阻止陶彝的上本,尽管心弦已是绷得极紧了,可还是不得不作出一派和蔼状地鼓励了其一句道。

“谢陛下隆恩,臣,广西道监察御史陶彝,有本在此,要弹劾礼部尚书赫申勾连犯官丁旭峰,于辛丑科大肆舞弊,妄图夹带私人,败坏朝纲,已是罪无可赦,臣恳请圣上下诏彻查,以正国法!”

陶彝压根儿就没在意诚德帝眼中闪烁不定的寒光,也没理会诸般臣工们的诧异之凝视,恭谨地叩谢了之后,方才不紧不慢地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奏本,一抖手,摊将开来,中气十足地便宣读了一番。

“嗡……”

陶彝这么句话一出,广场上顿时又是一派的哄乱,此无他,以陶彝往日的做派,诸般臣工本以为他此际冒将出来,应是秉承一贯反对当今的宗旨,该是要弹劾今上一系的重臣了的,却没想到这厮弹劾的居然是八爷门下最具才干的奴才赫申,个中的意义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的,毕竟老十四被拿下也不过就是月余前的事儿罢了,而今,陶彝又来上了这么一本,莫非诚德帝这就打算彻底清算八爷了?

“赫申!”

诚德帝原本也以为陶彝此际冒出头来之用心,是要故意给自己难堪,心下里也已是做好了心腹大臣被这厮弹劾的准备,却不料陶彝要弹劾的人居然是赫申,诧异之余,也不禁有些喜出望外,没旁的,诚德帝从来都不是个心胸开阔之辈,自不可能会轻饶了八爷这么个大敌,再者,诚德帝当年在礼部与赫申搭伙计多年,彼此间可是没少明争暗斗的,自登基伊始,诚德帝便有着找机会拿赫申开刀的想头,只是一时半会还顾不上而已,而今,陶彝既是送上了这么份大礼,诚德帝自是乐得笑纳了去,也没去细想个中是否别有蹊跷,便已是面色一沉,寒着声便点了赫申的名。

“微臣在!”

辛丑科的案子都已过去了一年的时间,尽管一直不曾审结,可赫申却是早已将此事忘到了脑后,毕竟当初他并未被抓了现行,事后也不曾吃过弹章,自不以为此事与他还能有甚瓜葛可言的,这冷不丁地被陶彝当庭整上一把,当真是又怒又恨又怕,正自惶惶然之际,被诚德帝这么一点名,心立马便提到了嗓子眼处,好在城府足够深,倒也无甚失态之表现,但见其疾步从刑部队列里行了出来,朝着诚德帝便是一躬,强作镇定地便回应了一声。

“尔给朕说清楚了,这都是怎么回事,嗯?”

一看到赫申那张脸,诚德帝便想起了当年跟这厮纠葛不清的旧日恩怨,声线立马便更寒了几分,只差没直接说赫申就是十恶不赦之辈了的。

“陛下明鉴,臣实不知陶御史所言何意,臣与丁旭峰不过点头之交而已,说是素昧平生也不为过,怎会有与其同流合污之可能,此必是有小人造谣,纯属在污臣之清白!”

这一听诚德帝声线不对,赫申的脸色当即便是一白,只是这等罪名实在是太大了些,一旦认下,那便是抄家灭门之大祸,赫申又哪敢认了罪,虚言狡辩自也就是题中应有之意了的。

“是么?陶爱卿,尔上此本章可有甚凭证否?”

诚德帝显然是不相信赫申的辩解,不过么,却并未再追问于其,而是侧头望向了直挺挺地跪在台阶下的陶彝,语调深沉地发问了一句道。

“启奏陛下,臣因查案之故,时常出入天牢,不久前,臣曾去提审江阳知县陈越河,稽其徇私舞弊案,于庭审中,该犯为立功赎罪,供出了其与领监之钦犯丁旭峰曾有过多番交谈,据其所言,丁犯旭峰屡次自称乃是代人受过,又言此案风声已过,自有贵人相助其脱困云云,陈犯惊而细问,得丁犯告知,其乃是替礼部尚书赫申受过,言及涉案诸举子皆是赫申之嘱托,臣闻之大奇,细纠数番,陈犯所供皆一字无差,因未得审丁犯之权,臣不敢擅自无礼非法,特来肯请圣上下诏彻查!”

陶彝乃是有备而来,尽管手中握有的仅仅是旁证,然,就其闻风奏事之职权来说,上本弹劾赫申亦是其本职范围内事,纵使再挑剔之人,也难说其的不是。

“嗯,朕知晓了,科举一事乃国之抡元大殿,朕自为之,都不敢稍有轻忽,偏偏有人竟敢如此公然枉法,朕断不能容之,此案终归须得彻查到底,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

诚德帝在龙潜时,可是没少受八爷的挤兑,几番险些被八爷挤得个几无立足之地,心中恨意早深,上位以来,虽说一直不曾处置八爷,并非不想,而是担心会引发大乱罢了,而今么,朝局已然稳固,而丰台大营之新军扩编事宜也进展顺利无比,在诚德帝看来,也该到了秋后算账的时辰了,自不想错过这么个打击八爷党的大好机会,这不,陶彝话音刚落,诚德帝已是满脸愤概之色地一拍龙案,声色俱厉地便下了彻查的旨意。

“陛下圣明!”

诚德帝的旨意这么一出,陶彝立马紧赶着称颂了一句,很有些为此议盖棺定论之意味。

“咳咳。”

八爷今儿个特意“抱病”前来,本是想着作出低头的架势,以麻痹诚德帝的,也做好了被诚德帝敲打的心理准备,可却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陶彝先蹿了出来,还一本便参到了他八爷的软肋上——不说赫申乃是他八爷的心腹爱将,那是断不能说弃子便弃子的,更为麻烦的是此案一旦查得深了,连他八爷都得跟着倒血霉,偏偏今儿个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仓促之间,还真不好组织一众心腹们发起反攻的,无奈之下,也只好借着假咳的机会,飞快地给站在其身旁的九爷使了个眼神。

“陛下,臣弟也以为此案须得好生查查,看个中到底是何蹊跷,为稳妥故,臣提议由刑部尚书阿尔松阿领衔查案,必可真相大白于天下!”

九爷当然也知道此番问题大了,这一见八爷的眼神扫了过来,九爷可就稳不住了,一个健步便从诸王队列里行了出来,满脸义愤填膺状地便扯了一嗓子。

“陛下,臣愿请命彻查此案,肯请陛下恩准!”

阿尔松阿一向紧跟八爷的脚步,哪怕诚德帝都已登了基,阿尔松阿也不曾有过异心,不是他不想改换门庭,而是不能,此无他,只因他阿尔松阿与八爷之间的瓜葛太深了,就算他想投效诚德帝,也断难得到诚德帝的宠信,换而言之,阿尔松阿也就只有一条路走到黑的份儿,正因为此,九爷方才一保举其,他便已是极为默契地站出来自请了一把。

第839章 朝议起风波(三)

“陛下,臣以为阿大人久掌刑部,于典狱之道颇是熟稔,以其为主审,定能厘清真相,臣附议!”

“陛下,臣以为阿大人确是审明此案之不二人选!”

“陛下,臣附议!”

……

尽管事先不曾彼此通过气,可八爷党们却是极为的心齐,这不,阿尔松阿方才一自请,纳兰揆叙、色亨图、马尔齐哈等一大帮八爷心腹们立马便纷纷站了出来,高声呼应不已,人多势众之下,声势当真浩大得很。

“晴儿!”

望着台阶下呼啦啦站出来的数十名朝臣,诚德帝的脸色当即便有些个不好相看了起来,奈何此乃大朝之时,哪怕身为帝王,那也不能不让朝臣们言事,纵使心中有着太多的不爽,诚德帝也只能强忍着,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终于是憋不住地点了弘晴的名。

“儿臣在!”

弘晴很清楚诚德帝此际叫自个儿出来的用意究竟何在,无非是要他出面与八爷一方打擂台罢了,不过么,弘晴却是断然不会如了诚德帝之意的,此无他,只因眼前这出戏的总导演就是弘晴本人,陶彝早已暗中投效了弘晴,此际让其出面,为的便是要引发眼下这么个火爆之局面,正因为此,他又怎可能站出来拆自己的台,当然了,这么个心思只能深藏在自个儿的心中,以弘晴之城府,自不可能会有丝毫的不妥之神色。

“去岁贡院一案乃是尔所揭破,想来对此案应是熟稔的,尔且说说看,此案当何如之?”

诚德帝先前之所以任由八爷党们在那儿叫嚣,就是想等着弘晴出面与八爷党们打擂台,可左等右等都没见弘晴有站出来的迹象,自不免有些火大,偏偏又不好发作,也就只能是干脆将话挑明了来说。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这些日子始终在丰台大营公干,对此案之进展确是关心不够,难言有甚稳妥之策,一切听凭皇阿玛做主,儿臣别无异议。”

弘晴耍太极的能耐可是当今顶儿尖的高手,他不想做的事,就算强如老爷子,都没法强压了去,更别说屁股都没坐稳当的诚德帝了,这不,一记漂亮的推手耍出,诚德帝当即便愣在了当场。

“嗡……”

弘晴此言说得倒是顺溜无比,可推脱的意味却也未免太浓了些,摆明了就是不想插手此案,这等态度一出,满朝文武顿时又哄乱了起来,愣是搞不懂弘晴父子俩这都在唱的是哪出戏来着。

“嗯,军务之事乃社稷要务,确是轻忽不得,晴儿能专心于此,怕不是好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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