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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九龙夺嫡-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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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八旗上层权贵们的奢靡之风气竟有了好转之迹象。

康熙四十二年十二月初九,太子于禀报八旗事务之际,趁老爷子龙颜大悦,再上一本章,建议严明八旗之规矩,行连坐法加以强行管制,但凡下有错,则上亦受罚,老爷子再次准了此本章,规矩遂立焉,由是,八旗诸都统们尽皆深尝此恶果,这才半个月不到,因下头犯错而受罚之都统几近乎半,在京之八旗子弟们屁股带伤者不知几许,便是连一向骄横惯了的十爷都挨了二十板子,八旗上下可谓是哀鸿遍野,于八旗中势力最大的八爷可就真坐不住了,不说别的,每日里前来府上找他主持公道的八旗权贵们多如过江之鲫,弄得八爷连吃个饭都不得安生,当真是天可怜见的,没奈何,只好将一众兄弟们全都召集了起来,以商议应对之道。

“奶奶个熊的,还议个屁,反他娘的,再这么整将下去,咱哥几个干脆拿条绳子,自己结果了去,狗日的,竟他奶奶的瞎折腾!”

老十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此番可是被府中下人们用软轿子抬了来的,一身厚实的棉袄下头还垫着三层软狐裘,形象自是不消说的难看,先前刚被哥几个取笑了一番,这会儿尚在火头上,议事才起了个头,他已是气急败坏地嘶吼了一嗓子。

“噗嗤!”

老十这么一嚷嚷,原本就不佳的形象立马更糟了几分,一向好闹腾的老十四实在是憋不住了,当场便笑出了声来。

“好你个老十四,存心看哥哥的笑话不是?嘿,等着罢,你十哥这是走在前头,后头可就轮到你小子了,到时候看你哭还是笑!”

一见老十四笑了场,老十登时便是一阵火大,双眼喷火地死盯着老十四,口中阴森森地放出了狠话。

“够了,闹腾得甚,都消停些!”

八爷心思重,这一见议事才刚开始,老十就跟老十四对上了,原本就不好的脸色顿时更阴沉了几分,一压手,极之不悦地吭了一声,原本正准备调侃老十一番的老十四见状,自不好再胡闹,吐了下舌头,便即安静了下来。

“八哥,十弟话虽糙了些,可理却是不糙,我等若是不设法反击,势头怕是都要被太子与老四抢了去,真要此事办成了,就不知皇阿玛心中将会作何想法了的。”

九爷算是这个小集团里难得的清醒人,尽管智算上不及老十四,人和方面也远不及八爷,甚或武勇也比不上老十,可有一条好的,那便是九爷就算是团润滑剂,总能及时地维持着这个小集团的安全运行,这不,眼瞅着局面要冷,他立马便从旁打岔了一句,轻轻巧巧地便将议事的车轮从岔路里拐了回来。

“嗯,事倒是那么回事,只是眼下那两浑球把握着大义名分,我等即便要出手,怕也是难啊!”

事情弄到眼下这般田地,八爷又何尝不想出些奇招,也好将太子连同四爷一并葬送了进去,奈何太子与四爷如今打着大义名分的旗号,八爷愣是找不到多少可钻的空子,若不然,也不会在这等大雪天里召集大家伙一并商议对策了,为的便是个集思广益罢了。

“八哥,小弟倒是有个思量,或许能成,嘿,宫里那位不就是要立威么,那就让他立个够好了,这等强压之下,必有反弹,真到那时,只消稍稍推动一下,事情怕就不是眼下这般了的。”

老十四乃是习武之人,对于早起操练之类的事儿,自然不会有甚不适应之处,太子那头所规列的诸般规矩于老十四而言,其实并无太大的压力,不过么,眼瞅着老对头十三爷跟在四爷后头耀武扬威,老十四的心可就不平衡了,就算八爷今儿个不召集众人议事,他也准备给春风得意的太子一伙人找点茬子,这会儿八爷既是有问,他自是乐得让八爷去扛把子,也好躲一旁好生看看老十三的笑话。

“中啊,老十四这话可说到爷心里去了,干他一家伙,看那起子小人还有甚可张狂的,八哥,您拿个主意罢,小弟没二话,火里趟了去!”

老十原就是个好闹腾的主儿,此番被打了板子,更是恨不得将旗务整顿的事儿给搅黄了去,此际一听老十四如此说法,立马兴奋了起来,完全忘了先前他还跟老十四差点闹了别扭,一击掌,高调地扯了一嗓子。

“老十四这法子虽算不得稀奇,可只消操作好了,应是可行!”

老九体胖,生性也较疏懒,自打旗务整顿以来,他可是吃大苦头了,平白被累得廋了一整圈,早就不想再这么没完没了地操练下去了,这会儿一听老十四如此说法,立马也来了精神,急吼吼地便跟着起哄了一把。

“嗯,陆先生,您看如此可成?”

一见三位弟弟意见一致,八爷自是动心难免,但并未立马便下个决断,而是慎重其事地将问题抛给了默默端坐在一旁的陆纯彦。

“事非不可为,然,重在收尾。”

陆纯彦乃当今之智者,老十四能想到的法子,他又岂会想不到,只不过是不想说罢了,不为别的,只因此等招数属于杀敌三千自伤八百的损招,真闹大了去,得了便宜的只会是坐山观虎斗的三爷,而绝不会是八爷一方,正因为此,陆纯彦才没提前说破此策,可此际老十四既已说开了,陆纯彦却也只能顺着这条路谋划了去——八爷一方势力庞大不假,可伴随着的并不全都是益处,似眼下这等瓜葛处,就可看出手下人多的恶果来了,没旁的,方方面面的利益都要照顾到,显然是件办不到之事,就眼下而论,搞倒了太子一方,固然是将手下人等都从苦难里解脱了出来,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康熙老爷子又该如何看八爷呢?那可就很值得商榷了的。

“哦?此话怎讲?”

八爷这些日子以来,可真是被手下人等给烦得够呛,这倒也罢了,忍忍也还能过得去,可要八爷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成事,那就不是八爷乐见之局面了,自是早想着结束眼下这场闹剧,实际上,老十四所提的办法正是八爷心中琢磨了良久的应对之道,只不过对于收场方面还有些欠考虑,这才是八爷将众阿哥们召集起来议事的根本之缘由,此际一听陆纯彦点出了核心问题之所在,精神自是为之一振,紧赶着便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旗务一事虽是太子所提议,实则却是圣上心意之体现,今八旗糜烂势头已现,若不早治,后患恐无穷也,掀翻太子固然要紧,却不能忘了圣意所向,唯其如此,方可保得八爷圣眷不失。”

陆纯彦自是清楚八爷心中之所想,也明白此时八爷可以选择的路子其实已是不多,然则身为谋士,该提醒的话,陆纯彦还是须得说得个通透。

“这……”

一听陆纯彦如此说法,八爷可就有些挠头了,概因整垮太子不难,难的是这旗务又怎生个不受影响法,要知道八爷在八旗中的势力纠葛实在是太深了些,整八旗,说到底就是整他八爷自个儿,这事儿显然有些不太可能。

“三爷既是有能力上整顿本章,想来行之也是不难的,八爷何从旁不推上一把,或许真能得全功也说不定。”

陆纯彦一捋胸前的长须,神情淡然地提点了一句道。

“嗯?”

一听此言蹊跷,八爷不由地便是一愣,可很快便醒过了神来,轻轻击了下掌,会意地一笑道:“先生妙策,某知晓该如何做了。”

“啊湫!”也不晓得是否真有心灵感应这么一说,就在八爷计议方定之际,正与陈老夫子对弈的弘晴猛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横飞的气流竟将棋盘上的棋子都吹得凌乱了去,那声势当真惊人得很。

第一百三十五章未雨绸缪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月假,又是被老夫子提溜着跑圈、耍石锁地折腾了一晌午,又好生背诵了不老少的文,本想着去休息,却又被抓来下棋,纵使弘晴早已习惯了“习武”的艰苦,到了这等天将近午的时分,也已是有些疲了,这会儿喷嚏搅乱了棋局虽是无心,却也正好合了弘晴想走人的本意,这便起了身,道了声歉意,就等着老夫子放人了的。

“嗯,要变天了,若不小心,可就要惹病上身了,小王爷还须得未雨绸缪才是。”

老夫子显然是看出了弘晴请辞的意思,但并未说破,而是话里有话地提点了一句道。

嗯,变天?

一听老夫子说得蹊跷,弘晴不由地便是一愣,可很快便醒悟了过来,这便眉头一扬,从容地应答道:“夫子说的可是旗务整顿一事么?”

“说说看。”

对于弘晴的超高悟性,陈老夫子早已是习以为常了的,自不会因弘晴如此快便反应过来而惊异,仅仅只是神情平静地发问道。

“夫子明鉴,在学生看来,八叔在八旗中根基甚深,人脉也广,此本是其之优势,然,也是其包袱之所在,今太子殿下一意孤行,不顾父王上书之本意,急功近利,妄图一口气吃成个胖子,殊不知欲速则不达,而今之八旗子弟怨气已浓,只消有人在背后稍一撩拨,便是一场滔天之祸事,八叔素来精明过人,又岂会不利而用之者,之所以尚未动,不外乎担心皇玛法见责而已,然,八叔其势已成,别无可更易处,纵使迁延,最终也断然经得住门下诸般人等之群情汹汹,年关之际,或许便是八叔动手之时也。”

弘晴早在数月前为三爷支招之际,便已通盘考虑过了各种可能性,此际分析起来,自是条理清晰得很,自信之情溢于言表。

“嗯,还有呢?”

尽管弘晴的分析已是极为到位了,可陈老夫子却依旧不是太满意,也没多言置评,而是不动声色地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好叫夫子得知,学生以为八叔既是顾忌皇玛法会动怒,那便须得为此番闹事寻一退路,此无它,父王怕正是其嫁祸之最佳人选也。”

面对着陈老夫子的喋喋追问,弘晴并无一丝一毫的不耐,自信地一笑,给出了老夫子想要的答案。

“尔既已皆知,想来该是已有了对策了罢,那就说说看,此事最佳应对之策为何?”

陈老夫子显然是要将拷问进行到底了,浑然不给弘晴半点喘息的时间,便已是紧着往下追问道。

“夫子明鉴,窃以为整顿旗务之时机尚不成熟,无论何人为之,都只是治标不治本,难有根治之可能,此无它,国无敌则腐,兵常备而不战则疲,古今如一也,今八旗乃国之武备根本,茫然四顾无敌手之下,又岂能真有振奋之心哉,真欲治之,尚须契机也,再者,皇玛法素性宽仁,恐难见八旗子弟受困顿之苦,但消八旗子弟一闹,皇玛法的板子怕是要打在主事者之身上了,由是,学生以为我父王万不可真接手此事,唯力挺太子方是正道也。”

有着前世的记忆在身,弘晴的眼界之开阔可不是这个时代之人所能比拟得了的,或许在细节上会出现些小错误,可在大局观上,却是断然不会有差的,于旗务上,自是看得极为的通透,分析起来自也就条理清晰得很。

“嗯,去罢。”

弘晴这等长篇大论一出,老夫子总算是满意了,但却依旧未加以置评,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

“是,学生告退。”

弘晴这会儿着实是乏了,一听老夫子放行,自不愿再多呆,紧赶着应了一声,便即匆匆回了“翠山居”。

“王爷可是有心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弘晴回了“翠山居”之后如何闹腾,却说一大早便出了门的三爷一回到府上,便将李敏铨叫了来,可待得李敏铨到了,三爷却又呐呐无言,一派心思重重的样子,李敏铨见状,眼珠子微微一转,已是笑着出言问了一句道。

“嗯,此番整顿旗务,太子殿下一味用强,而今下头民怨鼎沸,若有人从中撩拨,大乱恐将难免啊!”

三爷虽不管旗务一事,可毕竟那整顿的折子是他所上,自然不可能不关心,前几日便已知情形不对,今儿个一早更是暗中私访了一番,心中原本就有的忧虑就此更深了几分,至于他到底是真的忧国忧民,还是为自家命运揪心,那可就只有他自己才晓得了的。

“王爷还真说对了,今番一场大乱就在眼前,八爷是断然不会放过这等造事之良机的,王爷还须得心中有数方好。”

李敏铨早就得了弘晴的提点,这会儿说将起来,自是信心满满得很。

“嗯,本王也作如此想,此番风波一起,皇阿玛定不知该如何震怒了的,唉,一念及此,本王的心便……”

三爷苦恼地摇了摇头,半真半假地感慨了起来,眼眶竟隐隐还有泪花在闪动着,看起来就别提有多伤感了的。

“王爷仁心,属下叹服,然,此事恐不止是圣上震怒,王爷恐也有牵连处,不得不防啊。”

李敏铨在智算上虽不算当今绝顶之智者,可在观颜察色上,却是顶尖好手一个,这会儿一见三爷那般模样,便已知三爷其实并未意识到自身也已是处在了悬崖边上,心中暗自好笑之余,对弘晴的先见之明更加佩服了几分,当然了,暗笑归暗笑,李敏铨却是不敢因之误了正事,这便夸赞了三爷一句之后,立马转入了正题。

“嗯?子诚此话怎讲?”

别看三爷这会儿一派忧国忧民状,实则看热闹的心思却是极重,浑然没想到事情会跟自己有多少的瓜葛,这一听李敏铨如此说法,霍然便是一惊,眉头一扬,紧赶着便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王爷明鉴,八爷那头闹事乃是必然之举也,概因其在八旗中利益牵扯极深,人多势众虽是好事,可应景儿却就成了不堪之负担,事到如今,八爷便是不动也得动了,乱事必起矣,却又恐圣上见怪,只因那旗务一事看似太子起的头,实则却是圣上心意之所在,由是,八爷定会全力推王爷出面整顿旗务,若无准备,事必危矣!”

一见三爷惊诧莫名,李敏铨自是更笃定三爷的茫然之所在,这便细细地将时局分析了一番,直听得三爷冷汗狂淌不已。

“子诚可有甚教本王者?”

三爷越想便越惊,概因旗务一道之难,三爷心中有数得很,他并不以为按着前番所拟定的策略行了去,便真能将旗务整个分明出来,此无它,那帮子八旗子弟早已懒散惯了,谁来整,都难奈何得了那帮痞子们,这会儿一听此事有可能落在自家头上,三爷当真是被震得个头晕目眩不已,却又茫然无计可施,不得不将问题抛给了李敏铨。

“此何难哉,唯力挺太子殿下可也!”

李敏铨一捋胸前的长须,自信满满地一笑,言简意赅地给出了答案。

“嗯,善,斯言大善矣,本王知晓该如何做了。”

三爷到底不是愚笨之辈,尽管李敏铨并未将话说透,可三爷却是很快便领悟到了个中之真谛,这便一击掌,由衷地笑了起来。

“王爷英明!”

该说的话都已说透,李敏铨自也不愿再多言,只是笑着拱手称了句颂词。

“嘿,不说这个了,本王请先生来,是有一要事相托的,就不知先生可愿助本王一臂之力否?”

三爷大笑了几声之后,自谦地摆了摆手,话锋旋即便是一转。

“请王爷明示,属下自当遵从。”

李敏铨浑然不知三爷此言之用意何在,不过么,该表忠心的时候,李敏铨却是从来都不含糊的。

“唔,是这样的,本王前几日见老四那厮手下办事之人不少,明面暗底都不缺,令行禁止之下,颇有可观处,本王见猎心喜,也琢磨着要整一机构出来,不知先生可愿帮本王打理一二否?”

三爷显然很满意李敏铨的表态,但并未急着说个分明,而是起了身,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之后,这才沉吟地发问道。

“厄……”

三爷的语义虽含糊,可李敏铨却是一听便明了了个中之蹊跷,无非是三爷打算搞一特务机构出来,专一办阴暗之勾当,要的便是让李敏铨去张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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