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大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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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下令要史万岁部去讨伐,并封史万岁为行军大总管,虽然这不是什么官职的,但是这实权却是很重了,张须陀随行军总管史万岁前去进讨,这场大雨可是喂饱了这两条快要渴死的鱼儿了。
涸辙之鱼逢甘露,金鳞摆尾江湖游啊!在史万岁的有意下,张须陀在此次的战争当中是屡立战功,班师回朝之后因功被授仪同,赐物三百段。由此开始发迹了!
此后大小十余战,张须陀的威名也开始慢慢在军中传播开来,朝野也开始闻其名了。但是这还不足以让人信服,还缺少一把东风,东风一到,战鼓一擂,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仁寿四年,杨广继位,东风呼呼作响,战旗时而长卷时而迎风招展,并州总管、汉王杨谅感到安全难保,加上手上握有重兵遂于晋阳起兵反其兄长,不服杨广。
此时的张须陀已经是成熟了,随当时的并州道行军总管杨素平定叛乱,一战成名,从那时起也进入了杨广的视线,因功加封开府。
你道是杨广为何在那众多的将军里面单单看中了张须陀?
君王之道重在制衡,平衡才是王道,就像现在搞得什么和谐社会是一个道理,杨坚之所以能开国,一大部分的原因那是因为得到了各大门阀的支持,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爱也没有平白无故的狠,更没有平白无故的利益。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这样子的事情是不现实的,各大门阀支持杨坚之前就已经是和杨坚达成了某些协议,所以当杨坚继承大统,把自己外孙拉下龙椅之后就全力支持门阀的发展,没办法,那时候他那龙椅上的屁股还没有把龙椅焐热呢,杨坚不是过把瘾就死的那种人。
一路的大开绿灯使得那些个门阀势力就像是那荒原古战场上面的野草,由于有了那些腐烂的尸体做肥料,长势喜人啊,当然,杨坚是不喜的,疯狂,张扬,成了门阀的典型风格,那些门阀子弟也是如此习性。
门阀的危害杨坚父子早就意识到了,但是这时已经是晚了,根深蒂固了,它们把那门阀生存的根深深地扎进了帝国心脏的最深处,浅到体表,深到血管,到处都有它们的根须,你要拔出灭绝的话,那就等于是扼杀帝国的生命。
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死齐死的局面了。
古人说得好,治大国如烹小鲜,慢慢来吧。
杨广是个聪明人,所以他想自己提拔一批没有根基,没有门阀背景的年轻将领来制衡住门阀势力,慢慢的提拔,慢慢地培植,终有一天能够拔地而起,撑起帝国的屋顶,然后把那些老了的腐朽了的柱子都换了!
所以,杨广是张须陀将军的第二个贵人!
大业七年三月,杨广下达命令开始扩招百姓壮丁参军,苛捐杂税也是越来越重,为征伐高句丽做准备,山东邹平王薄率领农民群众,以长白山为根据地,首次举起了反隋义旗。王薄自称知世郎,表示自己是通晓当今世事之人。
那知世郎创作了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在民间传唱,号召民众不去辽东为杨广打高丽送死,拿起刀枪造反。
躲避征役的老百姓主动聚集在王薄义旗之下,达到数万人。经常在齐郡境内活动,官军多次围剿都被打败。
这时候深蒙帝恩的张须陀正好做了齐郡丞,也就是说这知世郎竟然在张须陀的领地内活动,在老虎跟前晃来晃去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至于代价是什么,知世郎也许很早就知道了,他是知世郎嘛,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当然他可能压根就不知道后果,因为知世郎忙着去推算大事去了,为了广大的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去推算大事去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张须陀带兵征讨,王薄引军南下,转战到鲁郡,也就是兖州。犹如丧家之犬,可能还比不上那丧家之后的畜牲,因为至少那丧家犬不会有人在后面追杀。
张须陀穷追不舍,一路上双方一直是有交战的,开始是各有输赢,后来太上道进来插上了一脚,张须陀好几次打了败仗,但是那都是小战役,无关大局,追至岱山之下时,王薄恃其骤胜,也就觉得张须陀没有那么可怕了,并不是不可战胜的神话,所以未设防备,张须陀选精锐,出其不意而击之,大败义军斩首数千级。
那数千的首级煞是壮观,一堆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山丘,黑乌乌的一大堆,排开来更是可以汇成一条蛮长的小路,张须陀把那些首级都集合起来展示给义军看,看完之后的效果很明显,第二天知世郎就又失去了数千的手下,那些个善良的老百姓投降了。
王薄收拢被打散的部下万余人北上渡黄河,又被张须陀追至临邑,这次没有太上道的捣乱,张须陀不费力就再次把知世郎打趴下了,击败,斩首五千余级,获六畜万计,从这就不难看出来了,小人物的心态是难以做大事的,你逃跑都忘不了那鸡#鸡鸭鸭,还要带着那些个累赘,就这小民心态也想当皇帝?
八点就码好了,一直到现在才发上来,只能说纵横很的系统不怎么行,这章码的很素,码的很爽,一气呵成,主要是介绍后面的重点人物的,如果不喜欢的话,那以后会尽量少些,喜欢?不喜欢?留言吧!
第六十二章舍我其谁张须陀(中)
古道蜿蜒,形似山中行路之蛇,夜雨过后空气沁心,非常之舒适,单家商队怕迟则生变,所以才四更天刚过没多久,天还没有亮就开始埋锅造饭了,五更天的时候已经是吃过了早饭,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已经是准备上路了。
那些商人果然是如萧守仁说的那样,单通把萧守仁的那番话夸大一倍之后声情并茂的一番演说之后那些商人就全部上钩了,都说是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误了单少主的大事,一副大公无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嘴脸,虽然单通心里对他们这样很是不齿,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让他们过得去,所以还是夸了他们明事理的,然后告诉他们赶路的时间就出来吩咐赶路的事宜了。
不得不承认,单通手下的佟战和白琦这样子的老江湖在这些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换做是萧守仁来处理这些事情的话,他肯定是要辜负单少主的期望了,琐碎的事情太多了。
几时埋锅造饭?几时喂马草料?几时把卸下来的货物装车?几时吃饭灭火开拔?这些萧守仁是统统不懂,如果说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沟沟渠渠有七窍的话,那萧守仁是通了六窍的,剩下那一窍就不通了,简称:一窍不通!
哥舒云吃过饭后过来跟萧守仁打了个招呼,俩人交谈的言语里面哥舒云有意无意的打听萧守仁过了上谷郡以后往哪去。
萧守仁很老实,一般都不怎么在女孩子面前打哈哈,所以直接就道出了自己的终点站,东都洛阳。
哥舒云的本意是借着萧守仁这块招牌混进去再说,但是现在出现变故了,昨晚上下半夜她收到自己饲养的苍鹰送过来的密件,上面字数不多,只有六个字:草原有变,速归!
就是这六个字打乱了哥舒云的计划,哥舒云这时候不得不归去,因为事情紧急,如果等到自己跟着萧守仁到达洛阳,然后见到杨广再行刺,行刺完了再回转的话,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草原主人姓什么估计都不知道了。
哥舒云听完萧守仁的回答之后有意无意间就透入出自己要回家了,一到上谷郡就要和萧守仁分开了这层意思出来,萧守仁一听就听出来了,但是他没有做声。
哥舒云和萧守仁这段时间在一起已经是半个多月了,俩人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御敌,一起作战,除了睡觉出恭不在一起,其余时间可以说是俩人一直是腻在一起的,关系已经是很好了,除了一切关乎机密的事情两个人没有谈起过,其余的事情俩人都是无话不谈的。
哥舒云一想到自己要回草原帮助自己的义父稳定大局,这次回去估计是九死一生,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与萧守仁见面,也许就是生死别离了,所以心里难免有些伤感。
萧守仁这时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自己来到这世界之后没有什么朋友,自己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只是换命的交情,他们之间有的是义气和兄弟情,但是那些男人里面又有谁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这些天萧守仁和哥舒云聊天的时间蛮多的,萧守仁有时也会讲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把自己心中的那些迷惘和无助会不自主的表露出来,哥舒云也会在旁边笑嘻嘻的开解,两个人确实是有说有笑,萧守仁觉得哥舒云算是第一个知心的朋友吧,有些舍不得。
萧守仁从哥舒云那天晚上的梦呓里面无意识说出的那些话早就是推出来一些东西了,萧守仁听见哥舒云说是要回转草原就已经是猜到肯定是草原上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次回去以后估计是难以见面了,但是萧守仁没有讲出来,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佟战和白琦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关系有了缓解,现在的局势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并不怎么好,所以俩人估计是准备团结起来,以后在慢慢较量了。
单通什么都没变,就仿佛昨晚的事情是大家做的一场梦,他在梦外。
由于他们走的是官道,所以时不时有过往的单人或是团队会和单家商队擦肩而过,路过时都会很好奇的打量商队中的货物和商人。
这样一支长长的商队只有很少的护卫当然是很吸引路人的眼光的,有的甚至是转着眼珠子想做那没本钱的买卖,在心中掂量自己的份量,单家商队里的商人这些天真的是心惊肉跳的。
这天太阳很毒似火烧,马儿都在那张开嘴巴呼出那热气来,这天气真的是受不了,是个人都受不了,畜牲都受不了了你还受得了?那你真的是比禽兽还禽兽了。
赶马的把式都在那低着个头,大家都像是霜打了茄子,都焉了。
“驾、驾、驾。”一阵架马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中间还夹杂着挥鞭子的声音。
听那些骑马的人声音的急切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忙着赶路,所以声音才会那么的焦急,挥鞭子也不手软,一鞭一个印啊肯定。
近了,更近了,越来越近了。
单通一直是跟着萧守仁混在商队的前面,有什么情况都能够第一时间就发现,路上还能和萧守仁聊天。
聊天的内容不外乎那些破话题,这次更是增加了弓箭这一话题。
一直问萧守仁那天晚上那些箭是怎么射出来的,还有那招射马绊马的方法是怎么想出来的,还有就是萧守仁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二石的强弓都能给拉断了,竟然可以拉开四石的强弓。
萧守仁对于单通的这些问题都是不做回答,他问随他问,我自当不闻。
这个法子对于别人也许有用,但是放在单通这样子的纨绔少爷身上根本就不管用,尽管萧守仁不回答,但是他还是在一旁孜孜不倦的问问题。
就在单通还在一旁很好奇的问萧守仁萧守仁胯下的八百为什么会流血水一样的汗,这八百明显不是汗血宝马,为什么会像汗血宝马一样流血汗,这时候听见前面有大队的人马过来了,单通不经意的抬头瞧了一眼。
只是一眼而已,却是让单通高兴坏了。
擦了下眼睛,再定睛一看,没错!是祥叔!
单通怎么也没有想到,前面来的人竟然是一直跟在自己二叔身边的祥叔!
这祥叔是单府中的老人,以前是自己父亲身边的人,单通他父亲从来没把祥叔当作下人看待,和他二叔单雄信叁人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练功,关系很好,单通他父亲接任家主之后祥叔就一直跟在身边。
单通父亲去了之后单雄信接任单家家主,开始掌权聚贤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黑白两道更是都给面子,白道黑道通吃,把聚贤庄推到了一个顶峰,在绿林里面的地位更是一言九鼎,十三省的路林都是以聚贤庄马首是瞻。
这祥叔自从单雄信接任家主之位后就一直跟随单雄信,一直是寸步不离的,怎么突然间到这来了?
“祥叔!二叔!”单通一见到祥叔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差点就从马背上跳起来了,兴奋地在马背上挥手。
萧守仁在一旁无语了,就冲着单通那身一白到底的长衫,是个人都会注意到他的,还扇着把纸扇,那骚包的风#骚样,已经是很吸引人眼球了,有必要还在那挥手?
“少爷,庄主并不在这,庄主前几天收到你的飞鸽传书,知道事情有变,所以吩咐我过来,护送少爷回去。”那花白胡子的老头一看到单通就一拉马缰绳,那马儿立马就停住了,那老头一跃就跳下了马背,向单通处走来,过来了后就开口解释道。
其实这祥叔年纪上并没有看相上面的那么老,顶多也就是四十好几的岁数罢了,但是这些年出生入死,替单家兄弟挡刀挡箭的次数都数不清了,身体的机能是提早就消耗空了,所以才那么的显老,一看就仿佛是一六十好几的老头似的。
“嗯?二叔不在?我三天前晚上才放的鸽子,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这了?”单通皱着眉头问道,显然很是迷惑。
“哦,这个少爷倒是不必多疑,庄主这些天一直都是在这的,庄主追杀仇家,一直到了关边,但是没有成功得手,回来在上谷郡的时候收到李爷的信鸽,有点事就一直在上谷郡呆着。前两天才离开的,他和李爷汇合之后有大事要做,所以吩咐我来接少爷。”祥叔笑眯眯的解释道。
经过那天晚上的一战之后单通明显长大了很多,学会了独自思考了,知道看事情不光看表面了,祥叔一听到单通的问话之后这才发现这少爷突然间长大了,以前自己和庄主的担心是多余的。
庄主的决定是正确的,一次的出关走商就换来了少爷的心智成熟,这生意成不成功不要紧,重要的是少爷成熟起来了就可以在庄主几十年之后接任庄主之位了。
祥叔,单雄信,俩人都是没有娶妻的,孑然一身,没有娶妻也没有留下什么子嗣了,只有单通的老爹生下来一儿一女,单通的爷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庄主的位子交给了单通的老爹,其实单雄信的武功才智比他大哥是要好上好几倍的。
第六十三章舍我其谁张须陀(下)
“祥叔,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单通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跟祥叔讲了一遍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萧守仁和哥舒云在一旁并不吭声,不插话,也不发表意见,佟战和白琦却是要避嫌的,所以远远地吊在商队的后面。
本来萧守仁和哥舒云也是要避嫌的,但是单通担保萧守仁绝对不是内奸,祥叔也就没说什么,同意萧守仁他们过来一起参议一下下面该怎么办,该往哪走。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好生奇怪,中间冥冥中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单通又说不出来,还是祥叔经验老到,沉思一阵子之后就说商队里面也许有内奸。
是啊!那些马匪怎么可能跑到他们选的那条小路上来拦截,而且还对他们的行程了解的是那么的透彻,想一想就透着诡异,不是有内奸是什么?
单通把萧守仁和哥舒云拉过来介绍给祥叔的时候祥叔眼睛直跳,一听到萧守仁的名字心情就抑制不住的兴奋,萧守仁看见祥叔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那原本舒张开来的手板竟然突然间一下子紧缩,萧守仁就知道这事情不对劲了,自己得赶紧离开这单家商队了,看来则祥叔已经是看破了自己的身份了,这中间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看来以后出来得易容了,在哥舒云回家之前要向哥舒云学一下易容术,以后行走江湖也方便一些。
介绍完萧守仁和哥舒云之后单通却是没有介绍祥叔,因为他刚才已经叫出了祥叔的名字了萧守仁和哥舒云也跟着叫了句祥叔,他们跟单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