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往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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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员外一听,明白过来,急忙说道:“大爷,其实那镖不是我托运的啊。是前几日,我为知州大人送去些好茶,知州大人对我说起,有个杜公子有件德窑想要送去后堂,只是那杜公子与镖局有些冲突,怕镖局不肯运送,才借我之名。”
“胡说八道,为何不借别人之名?”刀紫向前递了下刀。
“大爷息怒啊。”王员外眼睛向下看着那弯刀,生怕自己呼气用力,将肚子顶到刀尖上。接着说道:“我也曾质疑问过,知州大人说,物品贵重,寻常人不会有此物,只我运送镖局才不会疑心。”
“继续说。”
“是,是。我应承下来。便在前几日,那个杜公子前来府上,说即刻便运送德窑,我便随出府去,接过货物去了镖局。今日上午,杜公子来府说德窑破碎,让我索要万两白银,许诺镖局赔偿后,给予我一千两。也是我一时财迷心窍,便应了下来,去了衙门状告杜镖头。”王员外将事情经过完全没有隐瞒说了出来。
“果然是杜涛在搞鬼。”无影听后明白过来,少爷猜测果然没错。伸手拍了拍王员外大腿,笑道:“我家少爷说了,贵公子根骨奇特,是个练武的好坯子,不如让我们带去,练个四五十载再给你送回来。”
王员外吓得不轻,苦笑说道:“大爷您别逗笑我了,待犬子练成,我岂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明日你去衙门,便说拿错了物品,运送的乃是青瓷而非德窑,这样贵公子也便不需去练武了。”无影将远航所说之话叙述了一遍。
“这……知州大人那里,可会为难与我?”王员外颇有为难,两面都是不好惹的角色,自己哪个都得罪不起。
“你与杜涛不再追究,他又何必犯难。”无影说完站起身来,伸手摸了一下熟睡孩童的脸蛋,淡声道:“孩子睡的很熟,但愿不要惊扰到他。”
刀紫收回了刀,冷声说道:“我家少爷有好生之德,不然我便取了你等首级。哼!好自为之。”
两人互对眼色,转身出了房间。看到那下人还在花池中昏迷着,俩人一笑,出了府去。
白日里陪杜雯爬山,回来后未曾休息又来到这里,如今远航却感到了疲惫,望着杜雯,说道:“可有休息之处,我好累。”
杜雯见他一脸疲惫,也未多想,起身说道:“先去我房内休息一下。”
远航点下头,随她身后走到房间门口,远航见杜雯推开门,惊奇问道:“这是你的房间?”
杜雯点点头,问道:“为何有此一问?”
远航笑着走了进去,大咧咧的一头倒在了床上,笑道:“知道我为何问吗?因为这原是我的房间。”
杜雯没有关上房门,走过去坐在桌旁,看着他在自己床上躺着,莫名的红了一下脸。远航确实累了,只说了一句话,便睡了过去。杜雯只得守在桌边,等候消息。
无影与刀紫返回镖局,杜雯将远航唤起,二人将王员外所讲之话说与他听,远航听后,坐在床边沉思起来。
“如此看来,王员外只是个棋子。你们再去寻杜涛,他异常胆小,稍加恐吓便会说出实话。我要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远航说完,想了一下,补充说道:“将他绑来这里,我亲自询问他。”
“嗯。”二人应了一声,施礼后再次转身走了出去。
“他们怎知那恶棍在何处?”杜雯好奇地问道。
远航淡笑,说道:“只要是他们想找的人,便没有寻不到的。”
果不其然,这杜涛乃是花花公子,无影便去了一家青楼,递上一些银子,打听他的下落。
“杜公子呀,咯咯,真是巧的很,杜公子正在二楼,妙竹的房内**呢……”那女子将银子放在胸前,还未说完,无影一把推开她,俩人快步向楼上走去。
刀紫问了妙竹房间,上前一脚便踢开了房门。杜涛已搂着妙竹睡下,被咣的一声惊了起来,还未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只见一道黑影到了眼前,脑袋嗡的一下,便晕了过去。
刀紫用单子裹住杜涛,弯腰将他扛在肩上,转身便走了出去。无影望了一眼床内被吓得发抖的女子,返身而去。
俩人将杜涛丢在镖局前厅的地上,单子散开,杜涛赤身**地滚了出来,被刀紫一拳打在头部,还未醒来。
杜雯呀的一声,紧紧闭上眼睛,羞红了脸,将身子转了过去。远航见状,上前踢了一脚,骂道:“你奶奶的,晕了还这么不要脸。”这一脚将杜涛醒了,趴在地上,晃了晃头。
“少爷,在青楼寻到他的。”无影指了一下地上的杜涛。
杜涛抬起头,看到远航站在身前,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发觉自己身无一物,弯腰拾起单子,裹在了身上。
“杜公子,很凉爽嘛。”远航笑着,围着他走了起来。
“你欲做何?”杜涛双手紧紧攥住腰间单子,说道:“你不可胡来,我与知州大人私交甚好。”
“是啊,如果不好,你又怎会拿个破碎的瓶子,借知州之口,王员外之手来陷害杜镖头。”远航转回了杜雯身旁,双手环于胸前,低头望着他。
“你……”杜涛惊愕望了过来,他是怎么知道的。
远航哼了一声,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岂不知百密必有一疏,今日山路上一句话,你便将自己出卖了。”
远航对刀紫使个眼色,刀紫上前轮起拳头一顿狠打,杜涛滚到在地,忍受不住苦苦求饶。
“夜已深,我不想听废话,你为何要陷害杜镖头,从实说来。”远航喊停刀紫,回身坐在了椅子上。
“我说,我说。”杜涛咧着嘴,说道:“我看中了杜雯小姐,提亲被拒便去求助严知州,他为我出此计谋,我并非要害了杜镖头,只是想以此得到她。”说完抬眼看了一下杜雯。
杜雯听后心中有气,转身斥道:“恶棍,凭你也配!”
远航听后,从椅子上窜起,上前一脚踹在杜涛肚子上,怒道:“听到没有,凭你也配。”
远航喘了口气,对杜涛说道:“今日只是给你一些教训,若再有异心,我便让你做太监,滚。”
杜涛吓得连连称是,连滚带爬地裹着单子跑了出去。转身望下杜雯,凑过去附耳说了一些话,杜雯听后轻点秀首。远航继续说道:“今夜已晚,我便先回去了。”
杜雯点点头,低声说道:“多谢你了。”
远航顿了下脚步,回头淡笑一下,走出了去。杜雯送到门口,望着他离去,脑海中想起了山路上的一幕,脸儿不由红了起来。
第一六九章 借机为媒
严嵩整理一下官服,从后府走了出来。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便在衙门击鼓。
衙门外聚集了不少百姓,王员外原本还在犹豫之中,不知该来还是不该来。不过清晨府中院内多了一把钢刀,故而王员外还是一早便来到衙门击起鼓来。
严嵩坐上大堂,向下望去。见到王员外跪在堂下,颇感意外,探身问道:“王员外,可是你在门外击鼓?”
王员外有些胆怯,颤微微答道:“大人,是……是小民击鼓。”
严嵩听后,环目望了一下门外百姓,端正身子,一拍惊堂木,喝道:“王员外,你有何事击鼓?”
“大人,昨日小民状告杜镖头,回到府中才发现贱内将德窑不慎装错,损坏的乃是一青瓷花瓶,并非德窑。”王员外想起那两个蒙面人与钢刀,狠了狠心,说了出来。
严嵩听后,脑袋嗡嗡作响,向下瞪起眼睛。心道:这王员外是怎么了?为何跑来为杜黑子说起情来。
当下拍着大案,喝道:“王员外,你可要考虑仔细,大堂之上,绝非儿戏。”严嵩收了杜涛银子,急忙暗示他。
王员外还未作答,杜雯便在衙门外喊道:“大人明鉴,王员外所运货物在此,请人一验便知。”
严嵩放眼向外望去,几人抬着个箱子站在门外,无奈之下,命人将物品抬了进来。
严嵩走到堂下,望着箱中瓷瓶,冷声说道:“王员外,你可看仔细了,这是你的物品吗?”
“回大人,却是小民所运之物。”王员外望了一眼,急忙低下头,说道。
“哼!”严嵩拂袖走回大堂之上,说道:“这本是你与镖局私下之事,原本不应本官插手,但如今已击鼓升堂,本官便不能不管了。”严嵩伸手抓起惊堂木,拍了下去。
“京州王员外,托运青瓷一件,付镖钱三百两。如今物品损坏,京威镖局理应十倍赔偿与王员外。限京威镖局三日内凑齐白银三千两……”严嵩之意是再次以此要挟京威镖局。三千两也不是小数目,京威镖局若是拿不出,还可以囚住杜黑子。若是拿得出,严嵩便要将这银两收入囊中,也不枉白忙一场。
严嵩话音未落,门外一个声音喊了起来。
“大人,我们京威镖局愿意赔偿王员外。”
杜雯听了严嵩之话,心中犯难起来,三千两也不是镖局可以拿得出的。正在为难之时,忽然听到身后喊声,回首望去。
唐凌从怀中拿出银票,分开人群挤了进去。走到堂下,将银票递给了王员外,说道:“王员外请清点下,三千两银票,一文不少。”
严嵩在堂上望着银票,心中恨的痒痒。本欲让镖局拿银票来衙门赎人,谁曾料到他们居然当场在堂上便拿出了银票,那自然是要给王员外了。当下一声冷笑,心中暗道:吃进去了也要给我吐出来。
“大人,我们已经赔偿了王员外,可否放出我们镖头?”唐凌施礼,望向严嵩。
“是了,既已赔偿,理应放人。”门外众人齐声高喊。
严嵩点头,说道:“既然你们协商妥当,自是放人。”随后吩咐衙役,去牢中放出杜镖头。唐凌带头,唤起了青天大老爷,严嵩看了一眼王员外,退堂后转身进了后府。
王员外拿着三千银票,战战栗栗,出来衙门急忙向府中走去,只拐过一个街角,前面便有俩人挡住了去路。
“王员外,我家少爷的银子,沉吗?”无影此时倒也不怕他见到自己面目,轻笑着问道。
刀紫双臂环抱,咧嘴笑着,望向王员外。
“二位是……”王员外一时不敢确定,弯腰施礼,问道。
“装什么糊涂,难不成真将你家少爷绑去习武吗?”刀紫收起笑容,呵斥道。
“哎呀,是您二位爷啊,不敢,不敢。”王员外从怀中拿出银票,如数递了过去。
无影接过银票,放入怀中,说道:“若有他人知道此事,必取你性命。”说完冷笑一下,转身与刀紫闪进了人群中。
王员外抹了下额头冷汗,抬步向前走去,还未走出十米远,两个衙役追了上来,喊住他,说道:“王员外请慢走,知州大人有请。”
杜雯等人欢天喜地的将杜黑子接回镖局,远航站在门口相迎。杜黑子已听说是远航施计救出自己,急忙上前,深鞠一躬,说道:“大人又救了我一命,我……”
远航急忙扶起他,笑道:“杜镖头快快请起,恶人险诈,我又怎会袖手旁观呢。”
众人客气一番,进到厅内。杜雯命令下去,杀鸡宰羊,为杜黑子压惊。远航推脱不开,只得留了下来。
众人开了六桌酒席,厅内放了一桌,院内放了五桌。远航等人在厅内畅饮,酒过三巡,忽感内急,告了个假,起身去了后院茅厕。
回来之时却看到杜雯站在院门旁,低着头摆弄着短衫衣角,不知何故。
“为何在此处?是有事要与我说吗?”远航上前,站在她身旁问道。
“嗯。”杜雯点了点头,却没抬起来。
远航见到她扭捏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扭捏之态非你本性,说吧,何事?”
杜雯想了下,说道:“我知道银子是你出的,只是镖局一时凑不出这么多,多留些时日,凑出后我便送与你处。”
原来是为了这事,远航故作样子,皱起了眉,说道:“我也只是解你一时之急,要说这银子嘛,近期我也的确要用得到。”
杜雯听后心中一急,抬起秀首,急声问道:“不知你何时需要?”
远航嘴角一扬,笑道:“近日本想娶妻,娶妻自然用得银子,没了银子谁家女儿肯嫁过来?”
杜雯心地单纯,信以为真,急的握住衣角的双手渗出汗水。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若你肯以身相许,我自然便用不到银子了。”远航说完也不待她答话,出了后院向前厅走去。
“你……”杜雯心中五味杂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狠狠跺了一下脚。
回到桌上,杜黑子已经喝的面红耳赤,见远航归来,拉住他的手,说道:“大人,我有一事相商,还望大人应允。”
远航点头,说道:“杜镖头无须客气,尽管说来。”
杜黑子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自从那杜涛前来提亲,被我拒绝后,我便知道终会有一劫,只是未料到他会动用官家之力。”
远航一笑,淡然说道:“你且放心,此事已经过去了。”
“不,大人。”杜黑子虽然脸红,但神志清醒,说道:“我杜黑子并不惧怕那杜涛,只是与官家抗衡我自知不可,若是他再如此,我便没了办法。”
“那你意如何?”远航探身问道。
杜黑子抬眼看了一眼杜雯,说道:“雯儿虽不是我亲生,但我待她如亲闺女一样,我欲高攀,将她许与大人为妾,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杜雯听后娇呼一声,“叔父……”说完害羞起来,转身跑回了自己房间。
远航心中笑开了花,脸上却显出为难之色,推脱说道:“这,这如何使得。”
“大人,那杜涛陷害与我,不过便是为了雯儿。我并不在惜一条老命,只是怕雯儿被我牵连,落入了恶人之手。她若随了大人,想来那恶棍也便死了心了。”杜黑子想了许久,才想出这样一个办法。他深知远航为人,雯儿跟了过去必不会受到委屈,既可以保全她,又为她找个好归宿。
“这……”远航为难起来,要说杜雯之貌不下于宜兰,可谓见者动心,自己也窥视已久。只是担心家中离秋,她俩若在一起,只怕自己永无安宁之日了。
杜黑子见远航面露为难之色,心中有了些不悦,误以为远航嫌弃杜雯。当下说道:“大人,雯儿相貌出众,武艺不凡,难道大人是看不起我们是贼人出身吗?”
远航听后急忙说道:“杜镖头误解我了,我若轻视你等,何必还坐在这里与你饮酒。”想了一想,顾不得太多了,送上门的美人不要,岂不是傻到家了。于是说道:“我已有四位妻子,不知雯儿姑娘可会应允?”
“哈哈。”杜黑子一拍桌子,笑了起来,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雯儿待我如父,自会听从于我。大人还需尽快前来迎娶啊。”
“啊?”远航一听惊了起来,连忙说道:“不可,不可。京州熟识我的人过多,暂时我还不可露面,决计不能完婚。”
“噢。”杜黑子听后,点头说道:“也无妨,江湖儿女,也不需那些繁琐,相信大人必会善待雯儿。”杜黑子说完,起身又说道:“大人稍待,我去说与雯儿。”
杜雯正躲在房内,心中仿佛有只兔子在跑着,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叔父一番话说的她羞红了脸,虽然现在对他并无太大反感,但若将自己许配与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雯儿。”杜黑子来到门外,喊着屋内的杜雯。杜雯恢复了一下气息,打开门,低头站在门旁。
“傻丫头。”杜黑子笑着走了进来,坐在桌前,伸手招呼她,说道:“到叔父这里来。”
杜雯一直不敢抬头,低头走到他身旁。杜黑子笑了一下,说道:“我已将你许配给叶大人了。”
“啊!”杜雯吃惊地抬起头,望着叔父,失声喊了出来。
第一七零章 再得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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