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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乱世强国梦-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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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人员故意使坏,以增加震慑的效果。

当然,这还没完。张勋的财产被全部没收,几个小妾包括小毛子,都了钱予以遣散。由于很多死刑犯无人收尸,临时政府为表示人道主义精神,将尸体进行火化,并动用财政资金购买了骨灰匣。

不仅把人杀了,还烧成了灰儿,送个破盒子,就被称为人道主义精神,并得到了交口称赞,这是什么事儿呀?

但袁世凯不得不承认,这招很好使,那时候的中国人都讲究土葬,火化则有挫骨扬灰之嫌。经过报纸这么一宣传,很多人会相当害怕。要是宫里的那个隆裕太后看到了这些,是不是该吓得昏过去。那个摄政王,会不会吓得尿裤子,袁世凯不无恶意地揣想着。

还真是慈禧老妖婆的孝子贤孙,把“宁予外人,不予家奴”的政策贯彻始终。好,好,你非要把江山送给革命党,也就别怪我狠狠地踹上一脚了。

袁世凯狠狠地一拳击在桌案上,大势如此,趁着北洋军还在,由不得我不去当一回识时务的俊杰了。

很有意思的是,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盛产这样择主而侍、识时务的良臣俊杰。在大势越来越明朗的时候,很多人开始表态了。虽然有些晚,但总好过错过这最后一班车。

万里长城犹如一条腾飞的巨龙,“龙头”入海处,就是秦皇岛的山海关。秦皇岛,因公元前第一个皇帝秦始皇东巡至此,并派人入海求仙而得名,是中国唯一一个因皇帝尊号而得名的城市。

自鸦片战争以后,逐渐形成的租界到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束之际得以恶性地展和广泛地推广。清政府在爱国官绅的呼号推动下,于甲午之后采取了自开商埠以通商场抵制外人开辟租界的措施。为了“隐杜”列强增辟租界及其对我国“形势扼要之区”的“觊觎”,清政府自主开放了十数个通商口岸,设立了一批供中外商贾居留贸易的通商场,试图利用通商口岸各国杂居的形势“互相牵制”,达到“不以兵力相守”,而收“商务保守”之效的目的。清政府的这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列强开辟租界的势头,鼓浪屿和秦皇岛亦是这一时期清政府自主开放的商埠。但由于满清政府的无能和软弱,列强的贪婪蛮横,秦皇岛却逐渐变成了一个准租界地区。

19o1年,八国联军强迫清政府签定屈辱的《辛丑条约》,给予美、英、法、德、俄、日本和意大利在京津地区驻兵的权利。美国除在驻北京公使馆、天津驻扎军队外,也在秦皇岛驻扎了6战队,将其作为美国从菲律宾向驻华北的部队提供物资的重要港口。

清晨,天空是阴沉沉的,一层浓浓的雾气笼罩着海面。举目望去,灰蓝蓝的一片,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海。

两艘悬挂六星旗的中**舰劈开波浪,在一艘悬挂美国国旗的军舰的引领下向着北方行驶,后面是五艘中型商船,鱼贯地跟在后面。

迎着海风,赵声扣了扣颌下的帽带,抬头望着迷蒙的海面,心中却是一片明亮。作为1o1师的师长,他对自己的部队充满了自豪。这是一支年轻的、充满朝气和理想的部队,更是复兴会最为倚重的军事力量之一。带着这样的部队,他有信心给满清最后一击,也有信心雄踞山海关,使东北的形势生巨大的变化。

虽然只是一个师长,但他却感到非常的满足。从19o1考入江南水师学堂和6师学堂,开始接触资产阶级民主政治学说;到19o3年东渡日本考察,与黄兴结识;再到19o6年加入复兴会,回国任广东新军二标三营管带,积极宣传革命思想,最后到广州义。十年的时间,多少次痛心疾,多少次慷慨激昂,如今就要统率着钢铁之师,亲眼看着理想实现,新中国正走上历史舞台,由不得他不浮想连翩,心潮起伏。

雾正在散去,最后的号角已经吹响,新的黎明即将展开绚丽的篇章。

第一卷第九十八章御前会议

紫禁城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依然闪耀着灿烂的光彩,宫殿高大、巍峨,却不再能震慑人们的灵魂。满清王朝,已经走到了尽头。

养心殿东暖阁的气氛如同停棺举丧一般,清廷御前会议正在这里举行。

外务副大臣胡惟德跪在地上启奏道:“太后,臣接到以驻俄公使6征祥为主的驻日、美、英、德、荷、法等国会使的电报,此事重大,特来禀奏太后得知裁夺。”

“是什么事,就说吧。”隆裕太后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们一致要求皇上退位……”胡惟德不顾旁边铁良、溥伟等人恶狠狠的目光,低头禀道。

“什么!”隆裕太后惊得瞠目结舌,脑子嗡嗡作响。

小德张把胡惟德的电报交给太后,隆裕定了定神,接过电报,当看到“实行共和,乃世界之潮流,皇上退位为大势之所趋”时,几乎昏晕过去,眼前直黑。

庆亲王奕劻很难得地出现在这次御前会议上,袁世凯给他写了密信,连吓带唬,他知道北洋军已不可靠,甚至很可能正在坐火车向北京赶来。但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亿万家产,可不想陪着清廷玉石俱焚。

见隆裕太后慢慢有所恢复,奕劻上前奏道:“太后,如今全国大势都已向着共和,革军势力一天比一天利害,还有西洋海6军数十人,都愿帮助效力。对临时政府,各国都已表示亲近的态度,倘若战事再拖延下去,胜败不必论,试问饷在哪里?枪炮在哪里?如果兵临城下,不但皇位不能保全,就连这些贵族也都无望了,岂不是后悔嫌迟吗?”

铁良怒目圆瞪,厉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也没有投降革匪的道理。”

奕劻作出痛心疾的样子,犹豫了半天才说道:“现在局势万分危急,或许只有请皇太后俯从民意,肯把政权让出来,再由我们切实商量,哪个还敢亏待皇上和宗室贵族?就是后世谈论起这件事来,晓得朝廷为保民不私天下,自然人人感恩戴德。这样做,既有了体面,又享受了实惠,岂不很好吗?如今革匪猖狂,北京城内到处都是乱党,就如一个火药桶,有一点火星就会爆炸,若不实行共和,恐有李自成进北京之祸。”

“放屁。”肃亲王善耆骂道:“大清的天下都是你败坏的,你贪墨不算,这些年还替袁世凯摇旗呐喊。看看他的北洋军,和革党勾搭连环,还敢联名电要挟朝廷——”

肃亲王善耆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这件事情是瞒着隆裕太后的,毕竟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如果真的被吓得决定退位,那可就完蛋了。

“说呀,你怎么不说了。”奕劻突然来劲了,大声说道:“北洋诸将联名电,请求太后下旨退位,实行共和,否则便率军北上。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敢蒙蔽太后,还有革军由秦皇岛登6,已经占踞山海关,大概你们也没敢——”

咕咚,隆裕太后眼前一黑,一头栽下,太监宫女一阵大乱。

铁良等一肚子怒气正无从泄,这时犹如找到了出气筒,齐声骂起奕劻来。奕劻的老脸拉得老长,两只羊眼闭起来,任由人骂,一声也不吭。

又掐人中,又揉胸口,好关天,隆裕太后才苏醒过来。此时,御医也赶到,太后摇了摇手,示意御医出去。她让御前太监捧来茶水,啜了几口,定了定心神,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都一并说出来吧!”

铁良等人面面相觑,都不太敢把现在面临的危急局势说出来。

“摄政王,你说吧!”隆裕指了指载沣。

载沣心如刀割,自己的儿子做了皇上,可看样子退位是难免的了,大清的天下就要在他这一代结束,不由悲从中来,失声哭了起来。

隆裕太后抹了抹眼泪,轻斥道:“这是干什么,载沣,你还不如个孩子,皇帝这样年幼,也没像你这般怯懦,哭哭啼啼,这是监国摄政王的样子吗?”

“我……我实在难过……”

“唉——”隆裕长叹一声,说道:“难过也无济于事,你且将现在局势说明白,好让诸位王公好好商议。”

载沣收起悲声,说道:“自,自山海关被革军所踞,奉天革党吴禄贞、蓝天蔚便即难,巡防营张作霖、吴俊升、冯德麟、马龙潭群起响应,祖宗龙兴之地已,已落入革匪之手了,呜呜。”

“回,回不去了?那第二十镇呢?”隆裕颤抖着声音问道。

“太后,第二十镇擅自南下,本就居心不纯,如今腹背受敌,军心更乱,昨日电响应共和。”溥沦突然插嘴道,他与奕劻本是一伙,此时终于找到机会,岂有不火上浇油的道理。

载沣又是大放悲声,大家不由想到大清就要灭亡,想到自己以后不知是什么结果,内心的悲哀再也抑制不住,也都不禁失声痛哭。

小恭亲王溥伟猛地一跺脚,大声说道:“大不了拼却一死,哭有什么用?”

这样一说,有几个人更觉前途无望,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的命当然没什么,可皇上呢?”奕劻突然阴阴地说道:“读法兰西革命之史,如能早顺舆情,何至路易之孙,靡有孑遗也……”

“放屁。”溥伟气极,急往前凑,要挥拳相向。

“皇上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除隆裕太后外,屋里的人齐刷刷跪下来,不敢抬头。

“你们不要吵了,你们有哪一次不吵?”溥仪走到隆裕太后前,给太后请了安。

肃亲王叫道:“这象什么话,皇上在此,我们不能为他分忧,竟这样没出息,手足无措,我们是满蒙的后代吗?”

载泽问道:“听肃亲王的口气,好像日本人有了回音?”

听了这句话,大家止住了哭声。

“日本说可以出兵,不过,它仍有条件。”善耆道。

“什……什么条件?”载沣道。

“这……不说也罢。”善耆欲言又止。

载沣道:“你……就说吧。”

善耆道:“日本人说,如果割让满蒙,他们马上就出兵。”

“这……这不是出卖祖宗吗?”载沣还以为有什么好消息,听到这里,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大殿里又陷入了沉默。

载涛说道:“此事万万行不得。如今民心浮动,革匪打的也是救国救民的旗号,若是把满蒙让于外人,小民更会蜂拥而起,那时使真的遍地是革匪,丧尽民心,我们更无可措手,更难恢复了。”

载沣也道“此事行……行不得,我们的祖宗在那里,怎能拱手让……让给外人。”

善耆仍不死心,说道:“宁与外邦,也不给家奴。若让革匪得势,则真的会像法国路易十六……”善耆见皇上正看着自己,不敢再说下去。

奕劻说道:“革党已遍布京城,听说他们组成了敢死队,手里腰上都是炸弹,有的手里端着枪。这个消息传出去,说不准这伙亡命之徒会做出什么事来,攻打皇宫也说不准。毓朗贝勒不就是被冷枪击伤,正在府中养病吗?为了太后和皇上的安全,我们还是不要失去良机——”

正在这时,禁卫军统领载振贝勒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通传的太监被甩在了身后。

“太后,皇上。”载振扑通一声跪倒,慌张地说道:“革党布《优待清室条例》,敦促皇上退位让国。北洋军曹琨所部乘坐火车,已至保定;毅军掉头北上,进至文丘。”

哄,象炸了营般,大殿内一阵慌乱,隆裕太后眼前一黑,脑袋一晕,倒了下去……

第一卷第九十九章王朝末日

北洋军、毅军北上逼宫,革党大军压境的消息,传得很快。原来还慷慨激兄的满族亲贵吓得心惊胆颤,纷纷逃离北京,往大连、天津、青岛的一些租界里去避难。在北京的,则收拾细软,携亲带口,搬进使馆区的东交民巷,祈求洋人的保护。

晚上,皇宫的各个大门已经关上下栓。西北风刮起来,残留在树枝上的枯叶刺刺地响着。月亮被蒙上一层薄云,花草树木亭台楼榭的影子轮廓不明模模糊糊,似乎在不停地晃动。

隆裕太后坐在东暖阁里,只勉强喝了些牛奶,吃了些葵花籽,便呆呆地起愣来。

白天召开的御前会议毫无结果,虽然七嘴八舌,却无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小恭亲王溥伟建议把宫中的珠宝玉器都拿出来,重赏禁卫军,拼死一战。载洵建议化整为零,将王公封藩,分到各地去抵抗。随着各国公使敦促皇帝让位的电报到来,一群王公贵族目瞪口呆,会议无果而终。

隆裕太后转头望着最亲近的小德张,轻声问道:“张罕达,你看小恭亲王的建议如何?”

小德张摇头道:“太后,这样打仗,胜固然好,要是败了可就彻底惹恼了革党,连优待条件也没有了,这不是两头都落不着吗?”

“是啊,我也觉得这么做不妥。”隆裕太后赞同道:“那载贝勒的建议就更不靠边了,现在各地大部都被革党所占,还说什么抵抗,谈什么分藩!可是,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小德张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主子,这许多天来您可辛苦多了,国家的一切都压在老祖宗您的肩上,他们只是轻一句重一句地乱说,到底还是一点法儿也没有。照奴才看来,共和也罢,君主也罢,老主子您还是一样。讲君主,老主子管的事不过是用宝;讲共和,太后也还是太后。不过,这可得答应了那‘条件’。要是不应啊,革党打进了北京城,那就全完了。”

小德张这些年已经被袁世凯喂得肥肥的,昨日得到了赵秉钧的密告,他便把赵秉钧的话记在心里,今天看准时机就吐了出来。此时,见隆裕太后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便又进一步说道:“老佛爷,只要革命党人答应不伤害老佛爷和皇上,按岁给钱供养,老祖宗您还是答应了吧。张勋与革党做对,可是被挫骨扬灰了,老主子这身子骨再也经不起折腾,奴才看了心疼啊。”说着,小德张大哭了起来。

这几年,隆裕太后对小德张的话是言听计从。所以听了小德张的话,隆裕太后的心里早已被说动了。她轻轻闭上了眼睛,说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稳舒适的日子啊?叫人,把皇帝找来,我有话要说。”

宣统帝匆匆地赶到养心殿,由于走得太急,小脸红扑扑的。看到皇帝,隆裕太后又是一阵心酸,眼泪又如泉水般涌出。

宣统帝急忙跪下,道:“皇额娘怎么啦?是儿臣不好吗?”

太后擦去眼泪,道:“不是,你起来,咱们娘儿俩说一会儿话。”

小皇帝站起来,侍立在太后身旁。隆裕太后指着炕沿道:“坐下吧,坐在这儿。”

沉默了一会儿,隆格太后开口问道:“皇帝,你知道我们现在的这个殿叫什么殿吗?”

小皇帝脆生生地回答道:“回皇额娘,这不就是养心殿吗?”

“是啊,从雍正皇帝到现在,许多代皇帝就住在这儿。不久,你也要住在这儿的。”隆裕太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们坐的这个炕叫‘明窗宝座’,你看——”她又指着对面说道:“那个你平时会见王公大臣的座位叫宝座。”

隆裕太后站起身来,溥仪也随之站起。隆裕牵着皇上的手,来到西暖阁,这里有许多套间,隆裕太后一一地介绍着,说“这是康熙圣祖帝批阅奏折的地方”,“那是世宗雍正皇帝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那间是乾隆帝……”。最后,他带溥仪来到一幅画前,揭开画,露出一道暗门,溥仪吃了一惊,隆裕道:“若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从这里逃走。”

小皇上不解地问:“皇额娘,我们逃走干什么?”

隆裕太后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眼泪扑扑直掉,哽咽着说道:“事已至此,万难挽回,我们母子二人,命悬他手,好好歹歹,总要教皇族无恙、我们母子得以保全,此刻我也顾不得列祖列宗了!若是真象法兰西革命一样,届时皇室连子孙后代都不复见,那才是爱新觉罗家的千古罪人,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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