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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辽东钉子户-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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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奴已经完蛋,若是还保留着十几万的军队,绝对是巨大的包袱。而裁军一半。留下最精干的力量,给予最好的装备,战斗力并不会下降太多。

接下来义州兵要应付的两个对手不过是草原的林丹汗,还有大明!

这俩家伙都是块头看着大。实际上外强中干,保留五万精兵已经足够了。

更何况,只要需要。张恪还可以快速动员,两个月时间,就能再度拥有十万大军,甚至更多……

只是这种动员体系大明的君臣是看不明白的,当张恪上了这道奏疏之后,原本对张恪颇有微词的一些大臣竟然转变了态度,甚至有人上奏,提议给予张恪亲王待遇,对手下将领也要大加封赏。

“主子,依老奴之见,张恪用兵如神,心思机敏。他或许是听说了不利的风声,因此主动上书裁军,至于到底是不是真心,还有待观察。正好这次他要进京受赏,还要在午门献俘,陛下不妨仔细观察,再决定去留。”

天启想了想,微微点头:“也只好如此,魏大伴,朕精力不济,你多留心一点。”

“老奴明白!”

……

时间进入十月份,张恪带着一万五千名士兵,押着三千多名建奴俘虏,还有上百驾马车,带着缴获的印信,龙旗,龙椅等等物品,逶迤而来。

天气已经转凉,有些地方竟然飘起了雪花,可是却挡不住百姓们的热情,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夹道欢迎的百姓。

每当路过一个城镇,街道两旁都是香案,百姓们焚香叩拜,拿出各种吃食,欢迎胜利之师。

尤其是那些从辽东逃过来的难民,看到了这一幕,更是泪水横流,哭得像是孩子一般。

“回家了,终于能回家了!”

“张王爷把抢占咱们家园的鞑子都杀了,能平安回家了!”

有些心急的人甚至顾不上即将到来的寒冬,毅然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哪怕只有一个地窝子,也能撑过冬天,在家里就是比外面流浪要好。

张恪派遣手下人特别安抚难民,帮着他们安全回家,另外还给李之藻等人去书信,让他们务必安顿好每一个百姓。

就在锣鼓声和鞭炮声中,张恪悄然过了山海关,离着京城越来越近了!

这天夜里,突然有一队骑兵追上了张恪的队伍,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张恪的帐篷之中,守卫看到这二位,连拦都没敢,直接放行。

“永贞,你是不是糊涂了!”张峰毫不客气地说:“朝廷这些年可没少下绊子,万一你进了京城,朝廷下黑手,那可怎么办?”

同样风尘仆仆的张海川也说道:“恪儿,论起运筹帷幄,你爹不咋地,可是你爹这辈子就知道一句话,叫做人心险恶!你怎么能随便答应朝廷的旨意,就进了京城呢!”

看着爷俩都这么焦急,张恪顿时一阵苦笑。

“爹,大哥,我让人给你们送了信,你们难道没看?”

“信?”这爷俩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好像有这么回事,我们直接追来了,没顾得上。”

张恪微微一笑:“爹,大哥,你们放心就是,朝廷的确有对我不利的心思,可是我同样有一堆招数对付他们,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又何必和朝廷闹翻呢!”

这爷俩还有些不信,尤其是张海川,凶巴巴说道:“恪儿,你可别逞强啊?”

“爹,孩儿还没傻到拿脑袋开玩笑,只管相信孩儿就是了!”

张恪的人马离着通州还要十里,就见到崔呈秀和杨景辰带着人马,远远迎接过来。

“永贞兄,陛下降旨,让我们先来见你,把礼仪程序和你说一下。”崔呈秀走进之后,低声说道:“圣上格外的关注,历来凯旋大将都由重臣迎接,这次皇上特别下旨,让信王代表他,给永贞牵马坠蹬,这可是旷世殊荣啊!”

信王!

不就是崇祯吗!可不要沾上他的霉运才好。张恪暗暗想到。(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君与臣

朝堂永远不缺的就是内斗,虽然东林被压下去了,可是阉党内部也在互相倾轧,原来的首辅顾秉谦心力交瘁,已经请辞致仕。如今接替首辅的正是魏广微。

由于和魏忠贤一个姓,又百般顺从魏忠贤,朝中有了“大魏”和“小魏”的说法,俨然之间,把一位堂堂首辅变成了太监的儿子,促狭的味道不言而喻。

魏广微对这些倒是不怎么在乎,宰相肚子能撑船,哪个当首辅的没有些闲言碎语。只是今天他却有些百爪挠心,坐立不安。

“安东王啊,安东王,这京城可是龙潭虎穴,岂能随便自投罗网啊!”

魏广微额头见汗,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少年,一身团龙衮服,华丽威严,再往脸上看去,稚嫩的面孔,清秀干净,他正是天启皇帝的弟弟信王朱由检。

其实按照年龄,朱由检已经可以就藩。也就是到他的封地,困守城中,做一辈子的太平王爷,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只是眼下情况特殊,天启身体越来越差,还没有儿子,他这个弟弟就成了皇位实际上的继承人。说起来也正是他尴尬的地方,名不正言不顺,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生怕树叶落下来砸了脑袋。

说出去没人相信,这次出城迎接张恪,竟然是朱由检三年多来,走得最远一次,脸上泛滥着出笼鸟一般的兴奋,顾盼自得。

恰巧看到了魏广微额头的汗水,朱由检忍不住问道:“元辅,天不算热,您老怎么出汗了?”

“啊,多谢王爷关心,是老臣身子有些虚弱,不碍的。”

朱由检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很识趣地闭嘴。没有多问下去。

“平辽公率领将士驾到!”

“平辽公驾到!”

大路上飞来十几骑,看着五彩的旗帜,一边跑着,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张恪的安东王毕竟没有正式册封,还要叫做平辽公。

听到骑兵的喊声,鸿胪寺卿立刻大声喊道:“奏乐!”

瞬间笙管笛箫,铜锣大鼓,一起响了起来。喜庆的鼓点随风飘扬,到了哪里,哪里都是欢喜鼓舞的场面。

外面有舞龙舞狮的队伍。热热闹闹,胜过新春佳节。

没过一会儿,远处大路上尘土飞扬,旗幡招展,张恪率领着大军缓缓赶来。离着老远,席卷天地的气势就冲到了面前,让人唏嘘赞叹,心神动摇。

“好,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强兵!”魏广微笑道。主动向前迎接,朱由检小眼睛放光,他见过京营仪仗,只是那些花架子怎么和义州兵相比。每一个动作都杀气腾腾。阳刚十足,看得朱由检心笙摇曳,反观自己,虽然贵为王爷。却暮气沉沉,真是有些自惭形秽。

还有一段距离,张恪就勒住了战马。从上面下来,向着魏广微和信王迎了上来。

“在下见过信王殿下,见过元翁。”

“呵呵,平辽公不必客气,赶快上马,我们替您牵马入城。”

张恪慌忙摆手,说道:“元翁,张某何德何能,岂能受过礼的恩遇!”

朱由检看张恪彬彬有礼,生出一丝好感,笑道:“皇兄有口谕,平辽公收复辽东,功劳卓著,本应该皇兄亲自迎接,只是圣体违和,不得不让小王暂代,还请平辽公不要推辞才是。”

魏广微也劝说几句,张恪只能无奈同意,一转身,手下人扶着他上马。

直到此时,魏广微才注意到张恪的腿脚似乎有些不便。刚刚下马的时候,也有人搀扶。按理说这种征杀疆场的大将,岂会轻易露出如此懦弱的一面!

“平辽公,莫非你的身体不适吗?”

“唉,元翁,我也不瞒你,久战久疲,在下早已不堪重负。能光复辽东,张恪平生之愿已经完成。早就向着将军务交出去,能专心养病,求之不得啊!”

张恪如今身份敏感,魏广微不敢随便说话,只是笑道:“平辽公年轻有为,乃是国之干城,陛下亲之重之,切不可自暴自弃!”

朱由检偷眼看了看张恪惨白的面孔,还有额头的汗水,似乎名将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大军缓缓进入京城,沿途都围满了百姓,路两边的香案一个接着一个,百姓焚香顶叩,还有小童拿着装满鲜花的篮子,洒在地上,鞭炮声惊天动地,百姓伸长了脖子,争相一睹义州兵的风采。

张恪最初还能挺直腰杆,坐在马背上,后来干脆就伏着马背。外人只当是平辽公谦虚谨慎,不愿受大家的叩拜,越是如此,大家就越觉得张恪平易近人。

只有身边的人知道,堂堂国公爷的手竟然在不停颤抖,汗水湿透了衣襟。

好不容易到了午门,按照礼节,士兵们将俘虏的建奴贵胄献上,又把缴获的物资展示在大明的军民面前。

此时四周围拢的百姓不下十几万人,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看着。

当义州兵燃起了大火,把建奴的旗帜和龙椅龙袍等物扔到火堆里焚毁,顿时引来了长久的掌声,欢声雷动。

最后把奴酋多尔衮推了出来,又有人捧着皇太极和野猪皮仅剩下的头骨,绕场一周,所到之处,百姓状态疯癫,手舞足蹈,简直高兴疯了……

热闹持续了两个多时辰,义州兵的众将,于伟良、周敦吉、秦民屏、刘少卿、谢超等等,全都享受着超级英雄的待遇,朝中大员牵马,百姓投入炽热的目光,几乎要把他们烧化了。

只是这些热闹注定和张恪无缘了,他坚持到了午门,身体就吃不消了,被手下人悄悄搀扶着,早早去休息,无缘所有庆祝活动。

……

“魏大伴,张恪的身体真的那么遭了?”

魏忠贤皱着眉头,说道:“启禀主子,老奴询问了太医,他们说张恪连年在苦寒之地征战,身上暗伤不少。又遭到过刺杀,中过毒,新伤旧患,内外交困,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他们,还,还说……”

“还说什么?”

“启禀主子,他们说若是好生调养,张恪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若是继续领兵打仗,只怕难过而立之年!”

“哦!”

天启长长出了一口气,突然苦笑道:“魏大伴,朕一直在想怎么对付张恪,竟然没想到他的身体竟然遭到了这个样子,你去传旨,挑选最好的太医和药材,给张卿送去,再有,等他身体好了,就来见朕。”

天启说得客气,张恪岂能让他等着,到了京城的第二天,张恪就前来面圣。

到了寝宫之中,君臣见面,第一眼,两个人都惊呆了。在天启的印象之中,张恪器宇轩昂,风华绝代,就宛如初升的太阳,透着强大的自信,风采过人。甚至在不自觉之间,天启会模仿一些张恪的动作,在这位皇帝的心中,竟会有些小嫉妒。

可是如今呢,张恪面容憔悴,身形消瘦,步伐虚浮无力,和印象之中,大相径庭,不胜唏嘘感叹……

更吃惊的却是张恪,他的病半真半假,多一半都是装的,为的是不让别人注意他。

可是天启的病却装不了,这位刚刚二十出头的天子脸色灰白灰白的,好像水泥的颜色,没有一丝光泽,在鬓角竟然起了一些死皮。

眼袋很深,竟青紫色,吴有性说过,这是肾水枯竭命不久矣的症状。眼珠通红,失眠多梦,忧思过度,大口喘气,体质虚弱,咳嗽不断,肺火上行……

粗略地观察一下,这位大明的至尊简直病入膏肓,让张恪都吓了一跳!

天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张卿,怎么,朕这副尊容很难看吧!”

“不,天日之表,龙凤之姿,臣许久未能见到圣颜,臣,臣这是欢喜。”

张恪说着,跪下磕头,天启冲着魏忠贤说道:“魏大伴,朕没有力气,快把张卿扶起来。”

“是!”

魏忠贤急忙伸手,笑道:“张大人,快起来吧,你可是主子最看重的大臣,一身肩负大明安危,社稷之重,别让主子着急了。”

“多谢魏公公!”

张恪十分客气地说道。

天启一摆手,小太监竟然搬来了一把带着靠背的椅子。大殿之中的众人顿时天雷滚滚,要知道首辅在皇帝面前只有一个绣墩,竟然给了张恪靠背椅,这是何等荣宠啊!

张恪战战兢兢谢恩,坐了下来,可是老魏却还站在一边,才看了他一眼,天启就笑道:“张卿,别管外面人怎么说,他都是个奴婢,你才是朕的大臣!”

天启挺明白的,外面不是说什么老魏是九千岁,天启就是傀儡,看来多半是胡说八道,不然就是烟雾弹。

不管如何,病歪歪的天启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张恪暗暗告诫自己。

“张卿,光复辽东,你功劳最大,朕想起当初和你的约定,安东王的爵位,就是朕答谢爱卿的!”

“多谢陛下抬爱,臣肝脑涂地,不能报答万一。”

天启又道:“张卿,朕想询问你的意思,辽东以后该如何治理?辽东的精兵悍将,又该如何呢?”

张恪顿时挺直了腰板,寻思一下,笑道:“陛下,臣以为辽东应当建省,派遣三司官员管理地方民政诉讼事宜。至于辽东的人马,当逐步削减,分批调遣入关内,平定各省叛乱!”(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六章帝王心术

每一个爬到高位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帮小弟,往自己身上下刀子割肉,几乎没人能做到。可是偏偏张恪就这么干,他提出的两条建议,建省和逐步削减兵力,和内阁提出的方略一模一样。

大明北方防线有九边重镇,这些地区全都施行屯田制度,有百万军户,一手拿锄头,一手拿着武器,耕战结合。朱元璋曾经就自豪地宣称,养兵百万,不费朝廷一两银子。

可是经过两百年的发展,耕战结合的体制,造就了盘根错节的将门势力,让朝廷头疼不已,张恪提出的建省,正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只是这样的建议,出自最大军阀之口,实在是让天启摸不着头脑!

或许感到了天启的疑惑,张恪勉强跪在了天启的面前。

“陛下,臣有肺腑之诚,要向圣上启奏。”

“张卿家,起来讲吧!”天启关切地说道。

“不,臣好歹是领兵大将,还能撑得住!”张恪顿一顿,说道:“臣不过是童生出身,卑微如草芥,然数年之间,屡屡超擢,全赖大明皇帝错爱,臣铭感五内,不敢有一刻忘怀。自臣领兵以来,越发觉得建奴乃是心腹大患。他们作战勇毅,且狡猾无比,难以对付。偏偏我大明历经三大征,师老兵疲,财政枯竭。若是战事长久拖延,必然消耗财力,逼迫朝廷广辟财源。到那时候,官吏盘剥百姓,敲骨吸髓,无所不用其极,势必造成烽烟四起,匪盗遍地。

外有建奴作乱,内有流寇横行,纵然陛下天资英睿。恐怕也会顾此失彼,难以周全。故此微臣不避诽谤,收辽东之田,建立军屯,养兵十万,用心苦训。又恐财力不济,故此百般用心,如海外贸易,建立银行,废两改元。甚至下江南,开市舶司……所作所为,远远超过人臣本分,臣深知罪孽深重。可是非如此不能聚敛财富,不能尽快平定建奴。”

张恪这番话是在给自己以往的行为做解释,毕竟几次天启召他进京,他都避开了,皇帝心中不可能没有疑惑。

果然天启仔细听着,眉头微蹙。不时点头,显然听进去一些,当然要完全打消他的疑虑,还远远不够。

张恪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所幸赖陛下洪福,将士用命,如今建奴扫平,辽东安定。臣只问对得起当初誓言。可是臣内心惶恐却日甚一日。辽东有十万大军,兵多将广,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臣若从一己私利出发。巴不得陛下封赏将领,给钱给权,臣也能成为土皇帝,独霸一方……可是,拥兵自重,并非臣之所想,大明江山千秋万代,才是臣之愿望。故此臣斗胆建议陛下,在辽东只保留守卫之兵,多余人马一律裁撤,减轻财政负担,是大明百姓能够减轻负担,内调外养,方能中兴大明!”

天启听着张恪的话,越发看不懂眼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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