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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辽东钉子户-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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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百姓能够减轻负担,内调外养,方能中兴大明!”

天启听着张恪的话,越发看不懂眼前的人了。如果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只怕古往今来,没有一个忠臣能比得过他。若是假的,这家伙就是比曹操,比王莽还会装蒜的奸佞,绝对留他不得……

天启想了迟疑半晌,缓缓说道:“张卿家,公而忘私国而忘家,不愧为朕之股肱之臣。你为朕立下天大功勋,朕若是照你所说,岂不是辜负功臣吗?朕哪里忍心!”

“陛下仁德,可是身为臣子,也要知道进退。臣多年征战,病痛缠身,此番光复辽沈,都是其他人冲锋陷阵,臣已经拿不动战刀了!”

张恪落寞地自嘲道:“日后臣只想在京中安心养病,若是继续南征北战,劳心费力,简直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至于其他人,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现在退一步,才是真正为了长远计较,才能真正保住他们的荣华富贵。我大明江山已经传承至今,没有人能做曹操,也没人能做王莽,还望陛下体查臣之苦心,成全君臣之谊,臣不胜感激之至!”

说完最后一个字,张恪泪流满脸,拜伏在地上,只见两肩抽动,泪水长流。

龙椅上的天启也不由得泪水滚落,说到底他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多年以来,饱尝人情冷暖。面对那些狡诈贪婪的大臣,他只能启用魏忠贤,重用人人不齿的太监,来维持江山社稷。

而此时又有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出现在面前,他怎么能不欣喜!

当然,张恪的忠诚还有待观察,但是不妨天启对他另眼相看。

天启抬了抬胳膊,小太监会意,急忙扶着他,从龙椅上站起,缓缓倒了张恪面前,伸出枯瘦冰凉的手,艰难地把张恪扶起。

君臣对面,滋味难以言说。

“平辽公张恪忠诚无双,功勋盖世,特加封安东王,世袭罔替,领双俸,赐丹书铁券。”

天启说着,有专门的小太监立刻变成了华丽的骈文,把旨意拟好。

天启拉着张恪的手,笑道:“安东王,既然你身体不好,那就在京城暂时养病。只是朕舍不得让你闲着,京营这些年越发荒废,还请张卿帮着朕管起来。”

张恪万万没想到天启会把京营给他,正要推脱,可是天启眼神严厉,根本不容反驳。

“臣,臣勉力为之!”

张恪只好答应下来,又说了几句话,天启已经撑不住了,张恪只好告辞,回到了御赐的府邸之中。

他刚刚到了书房,猛地抬头,却发现有人已经坐在了里面。

“老师,您怎么在啊?”坐着的正是洪敷敎。

只见洪敷敎一脸寒霜,冷笑道:“好你个张永贞,竟然学诸葛亮吊孝!你可知欺君之罪吗?”

张恪一愣,随即笑道:“老师法眼如炬,只是弟子不得不如此。若是我器宇轩昂,风华正茂而来,只怕天子早就忌惮我,此时弟子和您已经阴阳两隔。”

洪敷敎哈哈一笑:“永贞,你以为一番举动,就能骗过所有人吗?咱们师徒没有背人的话,据我所知,京中的大臣没有谁相信你,他们依旧忌惮你这个功高震主的安东王!”

洪敷敎说的一点不差,张恪入宫觐见,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盯着。别看深宫大内,却从来藏不住秘密,张恪和天启的对话,每一句都在第一时间,传给了各路的神仙。

若是不然,洪敷敎也不会早早赶过来。

张恪倒是满不在乎,微微一笑:“老师,弟子倒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皇上相信了就够了。”

“噢,呵呵呵,你说陛下信你了?”

“应该差不多吧,要不然也不会让我管理总理京营事务了!”

“京营!”

洪敷敎吃了一惊,这可是那几位世袭国公的自留地,按照道理,张恪被封为安东王,爵位超过了那些人,管理京营身份足够。

可是张恪在京城根基浅薄,给他京营,又所为何来?

洪敷敎在地上转了两圈,突然眼前一亮,哈哈笑道:“陛下这一招果然厉害啊!永贞,你怕是被皇上算计了。”

张恪也是一惊,急忙问道:“老师,这背后有什么不妥吗?”

“呵呵,你可知眼下总理京营的勋臣是谁?”

“听说是朱纯臣。”

“嗯,不过据我所知,朱纯臣贪墨军饷,纵容家奴,吞并田地,民怨不小,有些御史已经准备弹劾朱纯臣。另外,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修成三大殿,已经从肃宁伯晋封为宁国公,也是国公爷的爵位那!”

张恪何等敏锐,一听就想明白了,脱口而出:“莫非魏忠贤要用侄子去掌握京营兵权?”

“没错!”洪敷敎笑道:“陛下虽然信重魏忠贤,可是一旦掌握了京营,魏忠贤的势力就再也没人能制衡,所以圣上才让你来个截胡!这一来可以牵制魏忠贤,二来也可以观察安东王是否忠心,一举两得,岂非妙哉!”(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京城大乱

“老师,书房有些凉了,让下人送个火盆过来吧!”

“不必!”洪敷敎笑道:“堂堂十几万大军的统帅,还怕冷不成?”

“弟子当然不怕,倒是冻着老师,就是弟子不孝了!”

“呵呵,冷点好,冷点脑筋清醒!”洪敷敎脸色一变,骤然严肃起来,他盯着张恪,咬着牙说道:“永贞,其实你不该来京城的。”

何止是洪敷敎,张恪身边多少人都这么说。凭着义州兵的实力和张恪的威望,守着辽东,谁也没本事把他调进京城,完全可以做一个土皇帝,逍遥自在,何必来京城冒险!

可是张恪也有苦难言,他太清楚那位崇祯皇帝的德行,一旦他即位,双方势必严重冲突。偏偏张恪还没有做好接管帝国的准备。

辽东移民没有完成,东南的市舶司刚刚开辟,资本的力量刚刚萌发,远远不是千百年传统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大明的江山还能维持,老百姓对皇帝尚存一丝希望。

无论怎么看,都没到取而代之的地步。

不管有多少危险,张恪都要来京城,参与皇权的交替,争取宝贵的时间。

这些话别说面对老师,就算对着家人,张恪也没法说得出口,他只能深深埋在心里。洪敷敎看着张恪有些为难,只当他心中矛盾。

“永贞,为师不是想让你造反,可也不想你落入危险之中。好在圣上没有急着动手,看样子暂时没有危险,咱们正好仔细推演一下朝局,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恪始终坚信办法总比问题多,因此笑道:“弟子正要讨教老师的高见!”

洪敷敎在京城多年,把文武百官看了个透。而且有张恪这么个弟子,他安枕无忧,丝毫不用担心前程。老先生把功夫都用在了琢磨人心上面。

第一个要研究透的就是天启,洪敷敎给天启四个字评语:大智若愚!

天启和他的父亲光宗朱常洛在即位之前,处境都非常艰难,能够拿到皇位,全都靠着清流的鼎力支持。

等到当了皇帝,这对父子都大力提拔过东林党的清流。可是渐渐地天启发现清流不清,相反,还是浊流,是一群利欲熏心,一门心思争权夺利的小人!

而且他们的党同伐异。甚至威胁到了江山社稷。

为此天启毫不犹豫放出了两个人,在中枢,利用魏忠贤的厂卫特务,压制东林。在辽东则是重用张恪,提升武人地位。

目前看来,这两个人都用对了,魏忠贤清除东林党之后,任用大批干吏,虽然不够清廉。但是至少能去做事,保证朝廷机器正常运转。

至于张恪,更是扫平了辽东,平定心腹大患。让边疆恢复安宁。

如果天启身体健康,或许这会成为一段君臣佳话。坏就坏在当一切变好,天启的身体却完蛋了。

年轻的皇帝不得不为了后事考虑。

洪敷敎笑道:“以老夫来看,圣上对你和魏忠贤都有着不信任。因为你们两个都太强,超出了新君控制的极限,因此为了大明江山。最好就是将你们一起除去,可是圣上却没有这个能力了!”

“老师高见,既然不能除去,索性就继续留着,让两个人相互制约,保证大明江山千秋万代。”

洪敷敎点点头,可是又摇摇头。

“陛下想的很不错,只是他毕竟还只有二十二岁,年轻人最容易犯的就是一厢情愿的错误,他这个设想有两个致命缺陷。”

张恪一听,来了兴趣,凝神听着。

“第一,他错估了魏忠贤,魏忠贤的强大,是建立在皇帝的绝对信任上,至于本身的能力,魏忠贤只算是中人之姿:第二嘛,他错看了新君,不出意外,天子无后,继承皇位的应该是信王朱由检,信王这个人我见过,虽然名声不差,可是他身边聚拢了大量的清流,耳濡目染之下,他既讨厌宦官,也讨厌武夫。若是他掌权,断然不会允许你和魏忠贤相互制约,他只会急不可耐地动手。”

张恪哈哈一笑:“老师所见高明,要弟子说,还有一个漏洞,就是他低估了我手上的力量!”

这可不是张恪吹牛皮,他对义州兵的控制自不必说,光是他和东南大户之间,甚至包括晋商之间,都有着绵密的关系。

再加上手握船队,银行,掌控海外贸易的暴利,有一大票人死心塌地支持着张恪,这些人手眼通天,力量惊人。扯旗造反未必能行,但是弄死个小皇帝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恪想到这里,悚然而惊。

“老师,弟子有一点疑惑,按理说圣上二十出头,身体应该很不错,为何会每况愈下,莫不是有人……”

吸!

洪敷敎脸色霎时间大变,的确天启病的奇怪。

“永贞,你是说有人暗害皇上?”

“深宫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像先帝服了红丸,立刻丧命,闹得天翻地覆。可是如果用慢性毒药,一点点戕害陛下身体,可就隐蔽多了。”

对于张恪的推论,洪敷敎眯缝着眼睛,仔细想了许久。

“永贞,此事或许有,也或许没有。不过为师以为,倒是可以拿来做文章。”洪敷敎说道:“我会安排人手调查,一旦查出蛛丝马迹,暗害皇帝那可是天大的罪责,谁也逃不掉!”

有了罪证,就师出有名。张恪眼下最需要的就是这个,他握着大军,不怕来硬的,就怕没有借口,因此笑道:“老师,弟子还要养病,就要辛苦您了!”

洪敷敎顿时笑骂道:“你小子身体比牛还壮,少和为师装蒜。”

“弟子当然不敢和您老装蒜,只是弟子要和那些人装蒜。”张恪笑道。

洪敷敎捻须大笑,十分开怀,说道:“永贞,查有无暗害陛下之人,只是防守而已。你领兵多年,肯定知道光靠防守。是打不赢战争的。”

“恩师的意思是?”

“还要进攻。”

“从哪里下手?”

“就从京营!”洪敷敎笑道:“改朝换代,没有兵权可不行,京营虽然废物,但是好歹有十多万人,捏住了京营,手上的筹码就多了。”

……

张恪和洪敷敎谈了大半夜,把一切要注意的都谈过了。张恪对京中的局势也了然于心,送走了老师之后,张恪并没有急着动作,而是老老实实泡病号。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离着年关也越来越近。这个冬天还算是热闹,先是光复辽东,接着午门献俘,又册封张恪为安东王,热闹一个接着一个。

朝廷为了庆祝胜利,下令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徭役,老百姓能喘口气。大家都说这是安东王带来的福气,不出意外。光复辽党的戏码又成了戏台子的猪脚,大有唱着过年的架势。

除了张恪之外,还有几项重要的任命,崔呈秀以阁老的身份。出任辽东经略,王化贞被任命为辽东巡抚兼任左布政使,李之藻出任右布政使,杨廷筠出任按察使。张海川因为擒获多尔衮有功。破格授予辽国公的爵位,署理辽东大都督。

这套班子用的还是张恪的旧人,可是明显按照内地省份。设置了三司,只等水到渠成,就进一步分化张恪的权力。对此安东王没有一丝的反应,完全逆来顺受,老实养病,让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大家伙就不关心张恪了,原因很简单,到了年关,朝廷发不出俸禄了!

都说当官发财,可是京里大大小小的官吏也不都是肥的流油。比如都察院的御史,六科廊的给事中,还有翰林院,国子监,詹事府等等清水衙门,一年到头,得不到多少孝敬,百官就指着一点俸禄过日子。

前几年,欠俸是常事,最近两年,魏忠贤秉政,老魏还算不错,最少也会发八成的俸禄。

九千岁说的明白,官员俸禄本来就不够,若是拖欠,等于是逼着他们去贪污,与其让他们祸害老百姓,倒不如把俸禄发齐了。

老魏还算明白人!

腊月二十三,又是百官发俸禄的时候,大家早早等在了储济仓前面。顶着凛冽的寒风,终于开始发放俸禄了。

大家乐呵呵接过东西,仔细一看,全都傻眼了。

上至六部九卿,下至末品小吏,全都一视同仁,三升陈米,两斗花椒,一千贯宝钞……

轰!

顿时所有人都炸锅了,没有银子,没有丝绸布匹,难道让大家伙喝西北风吗!

百官鼓噪,户部的官员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出来解释。因为光复辽东,要犒赏有功将士,银子和布匹都拨到了辽东,只能委屈在京的官员忍耐一下,明年一切都会好的……

这番说辞下来,不少官员都冷静下来,一想到那位刚刚晋封的安东王,都不免心虚。

就在此时,有个给事中站了出来,冷笑道:“扯你娘的臊!安东王给陛下上了折子,犒赏三军,奖掖有功,安顿退伍老兵,这些银子都从战争债券里面出。至于朝廷的赏赐,只有一百万两白银和五万匹丝绸细布。何来把东西都给了辽东之说,我看是有人给贪污了!”

一块石头落到了厕所,激起了公愤!

这些京官们把给的东西全都扔在了地上,分头跑回衙门,仔细查看公文。

果然按照所说,根本没有给辽东。大家仔细一查,总算是找到了毛病,朝廷的确拨付了大量的犒赏三军的银子,只是没有落到辽东,而是到了京营和九边其余诸镇!

看到这里,文官都炸庙了!

好啊,给辽东我们没说的,竟然给了京营,他们干了什么?

“年兄,年弟,别客气了,大家弹劾朱纯臣,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八章决战紫禁城

“永贞兄,大恩不言谢,就看老崔往后怎么报答吧!”

崔呈秀说完,竟然双膝跪地,给张恪磕了三个头。不怪崔呈秀如此,他觉察出京城波诡云谲,不是久留之地,就向张恪求助,结果张恪爽快的答应,让他出任辽东经略。

没有多长时间,张恪果然做到了,让他能够脱离苦海,逃出生天。

可是让崔呈秀有些过意不去的竟然是张恪一脚踏了进来,一出一进,更显得张恪仗义,够朋友!

“崔兄,以后辽东的事情还要多多仰仗你。”

“没说的,我是萧规曹随,遇到事情,我会多请教王化贞,请教张世叔,让他们给我掌舵!”

“哈哈哈,崔兄客气了。”张恪笑道:“我举荐你去辽东,一来是咱们关系不差,二来你是个干吏,眼界也比他们宽。你以后做事情,务必要维护辽东的利益,对辽东有利的事情只管做!”

话说到这份上,再明白不过,潜台词就是朝廷有意见,也让朝廷滚一边去。

“永贞兄放心吧,老崔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办。”崔呈秀拍着胸脯保证,又交代几句,张恪就准备送客,他现在是病号,会客时间太久不好。

崔呈秀犹豫再三,说道:“永贞兄,这一次京官闹俸禄,你可知道钱到哪去了?”

张恪眉头一皱,储济仓数百官员和户部的人差点打起来,早就是人尽皆知。张恪不动声色,笑道:“听说是让京营和九边给瓜分了,不少官员要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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