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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逐鹿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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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千二百三十二人的流民里,刨开四百余老弱妇孺、三百多位以往只耕作田地的佃户外,居然还有着三百三十多个人有着自己赖以活命的本事,这就大大超出了朱重八的意料之外了。

毕竟在元朝这汉人不如狗的时代里,没有田地依持的汉人只能做着在码头抗沙包这种最低贱的活计,一天所得的铜板甚至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

所以说要没有一分本事傍身,在元朝就是寸步难行。越是卑贱的人也就越是团结,在老一辈组织行会时就立下了规矩,刨开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偏见,从这之后其余的手艺人左邻右舍的只要有着其他汉人肯学,自然也是倾力教授。

听着汤和在一旁解释过后,朱重八也就释然了,听其解释时的语气颇有一番只有二流子才没有本事在身的意味。

根据着流民们以前的技能,朱重八把流民们全部分好,说道头也无非就是会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最让朱重八感到有幸的是流民里有着五个铁匠师傅,其中一位白发老翁做铁匠这个活计做了一辈子,在这么五位铁匠徒子徒孙这么一连串下来还带动着二十几个学徒,见着人手这么丰富,这不禁让朱重八的心思活泛起来了。

朱重八把干过木匠建筑之类的人都召集了起来,加上些身强力壮能够抗木头的,很快便组建起了一只简易的施工队。

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朱重八早年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要自己一个外行人站在一旁瞎指挥这算什么事?

就这样朱重八又立了几位人品过硬、干这伙计有些年头的人做了管事,这就让朱重八感到了来自于领导者的方便,到时自己只要对他们负责就好了。

人都安排好了,自然就是出发干活了。一路领着众人到了谷外,一眼望去,只见着横涧山内百年盛天大树都有好几棵,二十年往上的更是随处可见。

那些个管事们见着朱重八只是站在了一旁,没有来干扰着自己的决定,顿时就放下心来,有着以往经验的支持,指挥有方之下,干活自然就快了。

朱重八在一旁望着一颗颗大树被砍倒,想着自己这要是在后世敢这么做,早就被国土资源部的人请去喝茶了。

施工队队员们充分领悟到了分工合作的精髓,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就把所需要的树木都砍好了,这时说什么那些老师傅也不会再去砍了,给着那些后生解释道:“这是要留给后世子孙的,不能在自己这一辈就全给秃噜完了。”

回到谷内吃过简便的午饭,听说要开始修建木屋了,谷内顿时就全民动员了起来,递着东西的叫喊声,锤子敲在木桩上“咚咚咚”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谷,一时间好不热闹。

不管什么时候粮食总是最重要的,现在空气之中还很湿润,怕着粮食都受潮了,朱重八便叫着先建造几座木屋做仓库。

不一会儿施工队便在在靠着小溪不远处建造了几座木屋,听其解释说,这个位置刚好不潮也不会过于干燥,万一发生什么火灾时,在小溪旁取水还方便些,在木屋内通了会风,朱重八便让人把那些粮食给搬了进去。

为了来年方便些,陈雪儿便组织妇女们把零散着好催芽的稻谷给挑了出来,留作来春耕作的良种。

现在也不过入冬时分,现下又是野物膘肥体壮的时候,孙德崖便命了朱重八带领着大家伙儿去打猎,以补充肉食。

其实孙德崖也有他的忧愁,他也有着自知之明,自己除了那白莲教香主的名头顶着才坐上大头领的位置以外,其余的既比不上张宽的机智聪慧,俞五果断的气魄,甚至还比不上朱重八那小沙弥的见识广博。

可是又实在不想放弃这难得,得来的至高权利,这时孙德崖就想起了那儿时的偶像——刘邦。

听着说书人讲过刘邦那传奇的故事,听过一遍又一遍后孙德崖心下总结出——要想成大事必先会识人用人。

所以见着朱重八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调配好千人的流民,井然有序地投入到修建房屋的大热潮中去,细心观察之下顿时就感觉这小沙弥倒是有几分本事,便把着一些重要的事情交到他的手上,这也不失有一分邀买人心之意。

不知不觉中,朱重八已然成了这支千人流民中的四大首领之一。

第三十七章练兵

孙德崖左思右想考虑了许久,连续变换了几次脸色,突然抓起茶壶,直把茶壶里的茶水一口喝尽,决定道:“可行,广义大师既有心练兵护卫山谷,我自然也不好寒了诸位的心,人员就在山谷内,大师可自寻前去去挑选。”

这时一旁寡言的张宽也开口道:“大师既然有练兵的要务在身,也不太好管理学堂的些许事物,张某人现下也没有什么事处理,到是清闲的紧,可以暂代这蒙学馆长之职。”

“有先生亲自出马就是那群稚童的扶起,那就多谢先生了。”见已经没有事情了,朱重八便站起身来,告辞一声,便开门走了出去。

原本木屋内先前谈得很是投机的三人自朱重八走后,也不再言语,只是喝着茶水,想着各自的事情。

朱重八走出屋外,紧了紧长袍,迎着屋外湿冷的寒风,深吸一口大气,第一步完成,终于是把兵权捞到手了。

大声喊来汤和,便令其召集精壮男子前来空草场上集合。

不过两三炷香的功夫,空旷草地上的人声渐渐多了起来,除去那些还在建造木屋的一百多人,一群十五到五十岁的男子都来了,汤和粗略数了一遍,大约有三百八十多人,因为这都差不多是从同一个州府来的,加上这世道又有些不太平,黄河决了堤发了大水,年轻精壮的男子大部分都蒙古人抽去做徭役修黄河堤了,有这么多精壮汉子也已经不错了,虽然一千人里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要不然也不会活不下去,逃难至此。

看着这些人歪歪扭扭的站在一起,像条蚯蚓一样,左屈右扭的。越往后面看越不像话,有的在闲聊,有的在挠着头上的虱子,还有的竟然打起了瞌睡,朱重八叹了口气,这要练成合格的军队,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不管一旁的汤和怎么吆喝叫唤,流民们也就只是懒洋洋的站在一起,晒着头顶传来温暖的太阳,抬起头时,朱重八见着他们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军人该有的神彩。

朱重八见着这样的精神气下去可不行,于是先拉扯出了一张空头支票,称只要练的好的晚上会有丰厚的奖励。

这一听有奖赏,原本还无精打采的人群,顿时腿就站的笔直,但没过一会儿,交头谈话的人越来越,多山谷内的烟火气顿时就多了起来,三百多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个不停,吵的朱重八头都大了,便大喊了一声安静,顿时全部人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大家的积极性都被带动起来了,朱重八便下达了第一个命令,便是以后禁止没有命令再七嘴八舌地乱讲话,第二件事就是洗澡,看着他们满是污泥的脸和污垢的手,仿佛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一般,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这让朱重八闻之不禁作呕。

听到这命令,站在底下的流民们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毕竟身体是自己的,让虱子咬得也时浑身不舒服,有了条件自然是要好好洗一番的。

朱重八挥挥手让他们先去吧,眼看着他们争先恐后地冲向小溪,连忙在身后喊了大一声:“走远一点再洗,別乌了水源”

之后朱重八便连忙命一旁的汤和去仓库内取出一些从张家抢来的皂角去给他们洗,洗不干净就别让他们上来,汤接到命令便径直赶去了。

此时十二月早已入了冬,众人凭着一腔热情跑到了岸边,见着溪水寒冷得已经结了一层薄冰,这就让这些人傻眼了,这可怎么洗?

汤和望着一群人只是踌躇在岸边,不敢下河去洗,自己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用棍棒赶下河去倒是个好办法,但万一人腿抽筋溺在了河里,反而更加麻烦,先前见着朱重八那满是嫌弃的神情,不洗又不行,这一时间就让汤和泛起难来。

“叔你说这水这么冰可咋洗啊,这猛的一下跳下去,还不得冻出病来啊!”钱五走上前去,把脚上的破布鞋甩在一旁,伸着的脚尖一碰到寒冷的冰水,打了一个哆嗦立马就缩了回来,赶忙逃似的跑到了岸边,说什么也不愿意再靠近河岸了。

韩叔听着钱五在一旁的碎碎念,也没言语,只是一层层地脱掉长袍,足衣,鞋子,直到露出了那精悍的上身,走到岸边,只听着扑通一声其直接就跳入了水中。

见着这么快就有勇士献身了,汤和大喝一声彩来。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接下来的就好办许多了,在汤十七不断的威逼利诱之下,三百多人顿时都像下饺子似的,顶着鬼哭狼嚎声,陆陆续续地都跳下了河去。

见着人都下去了,汤和便悠闲地在岸边熬起了姜汤来,见着有洗干净上岸的人,先别忙着穿衣,殷勤地送上一碗姜汤,将这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干了去去寒再说。

如果没有汤十七在前的那种暴戾的行为的话,接过其嘘寒问暖的姜汤时的众人,恐怕都要感动得落下泪来。

见着大家伙都洗完了身上的污垢,排成一排站立于空旷的草地上,浑身都透露出了一股精神气来,朱重八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众人道:“兵士的首要义务就要做到令行禁止,只要是长官的命令就要绝对服从,哪怕它是错的,今天的第一步就是站队姿,我陪你们一起站。”

说完朱重八便对着一旁的汤和打了个眼色,顿时汤十七就狞笑着拎起了棍子走到了流民队伍之中。

在这严寒的冬季,寒冷的冬风迎面吹过,却吹不散流民们脸上不断滴淌下来的汗水。

三百多的流民见着朱重八站于前方,望着那屺立的身影,顿时全身就充满了力量一般,虽脚腿早已发软,除了几人身体不支倒地了之外,没有一个人喊累退出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夕阳照透了云彩,霞光顿时撒满半边天,随着前方“今天就到这吧”的声音响起,众人松了那最后一口支持的气力般,顿时都瘫坐在了草地之上,诉说抱怨的有之,捶腿喊痛的有之,躺地不语的也有之,在这山谷空旷之地透足了那千奇百态。

第三十八章情意

朱重八一回到木屋之中,脚一软,顿时就瘫躺在了地板上,一旁的陈雪儿见了,赶忙将其扶在了床上,脱下了靴子见着脚掌上已经一片红肿。

见陈雪儿低头忙得给自己打洗脚水的样子,朱重八顿时感觉心里暖烘烘的一片:“别瞎忙活了,就是一些红肿而已。”

陈雪儿头也不转过来,专注着倒着热水,道:“现在要不把肿给消了,明日你还能站得住脚?”

“呵呵,呵呵。”

陈雪儿提着水盆转过身来,见着朱重八憨笑的样子,慎道:“瞧你那呆子样,一天到晚也就知道个傻笑。”

朱重八从重生到现在心中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小小的愿望,这个愿望并不过分,他就是想要一个家,想要自己的妻子子女。

朱重八望着陈雪儿陈雪儿低头给着自己洗脚的样子,心里顿时充满了无线柔情。

陈雪儿抬起头来,见着朱重八眼中透露出的温柔,心中微微一荡,顿时就慌乱了起来。

陈雪儿撩了撩额前散乱的头发,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着你这样贤惠的样子,要是我以后的婆姨也像你这样的就好了。”

不知怎么的,陈雪儿听到这话心里升起一股甜甜之意,嘴上却说道:“你一个和尚,不曾还俗,哪来的什么婆姨?”

朱重八急声反问道:“要是我还俗了呢?”

“我……”还没待陈雪儿说出接下来的话,只听家那木门在木栏磕出“砰”的一声,陈雪儿的耳根后面顿时红透一片。

朱重八顿时无奈的望向大门处,道:“老汤,你要听就进来听嘛,鬼鬼祟祟地在门外算怎么回事?”

陈雪儿一听到朱重八说这些羞耻的话,咬着牙便使劲揉搓着朱重八的脚底。

等着汤和尴尬的推卡木门走进来的时候,只见着陈雪儿正蹲在地上为朱重八揉搓着脚心,而朱重八“啊”的一声,喉咙间所发出的惨叫声飘荡在木屋周围久久不散。

见着汤和进来了,朱重八忍痛拍了拍陈雪儿的肩膀,对着汤十七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道:“老汤,来了?”

汤和见此屋里那微妙的气氛,哈哈一笑道:“在木屋之中重八你到时好雅致啊!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朱重八翻了翻白眼,神态中的意思很明确,知道你还问?

这时只见陈雪儿提着洗脚水站了起来,低声道:“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

只是在汤和身边走过时,汤和一眼便瞧见了陈雪儿脖颈后粉红了一大片。

朱重八见着汤和露出的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毕竟还是个童子鸡,连忙捂嘴咳嗽几声,道:“老汤,这这。。。交给你的事办好了?”

汤和笑着走上前来,一屁股坐在榻上,把着手中的那张纸递给了朱重八,道:“你倒是在这儿逍遥快活得很,诺,我忙活了一下午,这里就是在下午时耐力还算比较好的,倒是有几分兵卒的资质。”

汤和说着拿了一个空茶杯,倒了些茶水,刚拿起杯子放在口边,突然又放了回去:“重八,我今儿个见着一位站姿时从头到尾手脚都不抖一下的人。”

“嗯?”朱重八抬起头来,疑问地望向汤和。

“后来我向着吴三打听了一下,向来消息灵通的吴三也不知晓他的具体情形,只知道别人都称呼其为韩叔,随身带着一个叫做钱五的小子,平时也沉默寡言不与人说话来往,这个人倒还真是奇了怪哉!”

朱重八粗略扫过了这纸上的名单,见着三百多人里只有二十几人,而那韩叔也赫然在其列。

朱重八对着汤和道:“照你这么说,这韩叔来路也甚是神秘,这名单现就放我这儿,时候也是不早了,吃罢晚饭就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晨跑。”

“真是搞不懂你天天整这个有什么用,算了,随你瞎折腾吧!”说罢,汤和起身,推开屋门迎着寒风走了出去。

“韩叔,韩叔?”朱重八望着那不断冒着热气的茶壶,搜刮了脑中的所有记忆,怎么也没想出元末时有关于姓韩的名将来。

而此时,在谷内的篝火旁,钱五抱着一大块猪后腿啃得正香,喝了一口肉汤,使劲簌着口,把混合了牙缝之中的肉丝,咕咚一声直接就咽了下去,这才对着一旁的韩叔询问道:“叔,你说那广义大师搞的这个站军姿到底有啥用处?站着一下午感觉没学到多少,倒是站的我脚后跟生疼。”

那韩叔手拿着碗肉汤,如品酒一般细细品着这碗中的滋味,抬眼扫了一眼钱五那吃相道:“不该问的别问,跟着人家做就是了,少不了你那碗吃食。”

这时众流民见着朱重八摆着弥勒脸,笑着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扛着麻袋的白莲教的教徒。

还没待众人上前问声好,只见那朱重八直接扬起了手中的纸,念出一长串的名字:“王二十二,刘七,庭阿五……韩叔,这里一共是二十个人,每个人上前领两斗米,算作下午时站的好的奖励。”

“我,我,我?”

“是啊,你可不就是庭阿五么,赶快上前去,可别让别人领完了。”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这二十人分别上前领取了自己的米粮。

朱重八见着米都已经领走了,便对着众人说道:“明日早时还要晨跑,早点歇息去吧,明日晚间还是这个时候,再20人每人两斗米。”朱重八眼神在扫视了众人,停留在那韩叔身上一眼后,便转身走了。

见着朱重八的背影离去,流民群里哄的一声就炸开了锅,“听到了吗?明日还有两斗米。”

“我的天,这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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