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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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嬴政如此倒是选对了人,赵高最是擅长经营,为商之道在于得利,投入进去几倍赚回来,投的越多赚的越多风险同样越大,真正懂得运作之人清楚如何规避其中风险将自身利益始终处于最大化。
六国中人大多被赶出咸阳,不敢停留,有人选择回归故土,虽物是人非毕竟有所留恋,有人前往其他城池,其中多是对赵心生怨恨之人,宁愿留在秦国也不愿进入赵境。
大军准备妥当,足足六十万精锐,随身多带干肉,嬴政目的明确,抓住时机一举攻克楚国,蒙恬统帅中军,王翦手持大枪威风凛凛,鼓声雷动,一声令下,大军出发直奔楚国边地而去,燕、楚危在旦夕,嬴政意气风发,秦、赵大战无法避免,究竟谁能称雄战国完成一统天下壮举,是处心积虑积蓄多年强秦还是意外穿越而来新锐赵国。
第二百三十五回 破蓟城,统燕北(上)
蓟城激战持续一月有余,燕王抱定死战之心,蓟城若失等于失去整个燕国,手持长剑亲自登上城墙迎战,城墙外围完全被赵国大军团团围困,单凭手中不足二万兵马想要取胜根本不可能做到,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依然压在秦身上,恰如当年孙膑围魏救赵,一旦秦发兵,赵括必然退兵。
有此想法或许不止燕王一人,赵括如何不知其中利害,此处距离邯郸骑兵奔行至少需要二月有余,一旦邯郸有事,消息传到这里,大军回援时间已经过去四个月有余,四个月时间很多事都可以改变,不敢拖延,赵国大军日夜攻城,城墙内外箭如飞蝗,随着赵军一次次攻上,城墙上方巨石纷纷落下,一旦有人迫近立刻以长矛发动致命一击,赵军攻势不停,城上守军兵力顿显不足。
一番攻势退下,一人快步来到近前,“大王!”说话之人乃是一员老将,身上盔甲早已破旧,如今沾染尘土更显破败。
燕王深吸一口气,下方赵军有如一座大山重重压在身上,呼吸同样变得费力,“辛苦老将军!”
“将死战,为国而战今生之幸。”
“老将军可有想过,终究有一天赵军还是会攻进来。”燕王神情中透出一股沮丧,每日如坐针毡,随着一天天过去,原本心中幸存希望同样渐渐熄灭,若秦能战必然不会拖到现在,更加不会任由赵国势力坐大。
“除非踩着尸体,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若人人能如同老将军心怀燕国,抱定死战之心,寡人深信蓟城可守。”
“守卫兵马已经不足。”
“还有多少人马可以调用?”
“不足五千人。”
燕王点头,老将军一番话同样清醒,如果自己放弃燕国彻底无望,“烦劳老将军在此守城,其他的事交给寡人去做。”
“遵命!”
话音刚落,城外喊杀声再起,老将军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直奔城墙上方奔去,不停有受伤兵士从上面抬下,看上一眼,多是被赵军弓??弩击中,战事不断,治疗箭伤药材极为紧缺,即便能够暂时活命,同样不是幸运,这样伤势能挨几天,最终只能在绝望中死去,那种滋味让人更难受。
手臂扶在墙头向下看去,赵军阵营再次接近,多年征战经验丰富,看在眼里不由得连连赞叹,若是自己手里可以拥有这样一支精锐,莫说是一个月,即便守上一年同样可以做到。
“打起精神,赵人也不是铁打的,用你们的勇气击退来犯之敌,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城上兵士大受鼓舞,原本疲态瞬间消失,所有人弯下身子,双腿屈起,双手抓住石块,只等主将一声令下。
城上一片忙碌,下方赵军阵营相对平静,后方十余万兵马,蓟城不利大军进发,只能采取梯次进攻策略,按照一次可调用最小兵力计算,人数太多反而变得拥挤,挤在城墙下方无法登上,只会被上面落下巨石砸伤,人数太少,即便能够攻上同样很快被人击退,如此最是考验主将本事。
赵括面色阴沉目光落在城墙上方,看得清楚,其中一名将领来回穿行,每次占据优势就要攻上,总是可以在最合适时机出现,瞬间扭转战局,“此人倒是了得!”
“已经打听清楚,原是边地将领,一直负责边地防卫,深通守城之法,燕王将此人调回镇守蓟城,看中的同样是其防守之能。”
赵括连连点头,擅攻之将多以勇猛著称,犹如一把利剑瞬间刺入敌军心脏给予对方致命一击,有人完全不同,一生钻研守法,无论对方采用何等方式都可以快速选出应对之法,其中大成者首属墨子。
墨子主守非攻,一生所学同样暗含其中,当年游历时听闻魏要兴兵攻打郑国,郑国势弱,墨子立刻求见魏王陈说其中利害,试图阻止这场不义之战,对方主将咄咄逼人,大有势在必行之意,墨子提出比试一番。
战局堪称激烈,对方主将连续发动数次攻势都被墨子以极小伤害击败,魏王看在眼里顿时打消兴兵念头,凭借一己之力阻止一场战事。
城下赵军纷纷攻上,速度极快,距离城墙上方越来越近,始终不见守卫燕军身影,即便攻城兵士同样心里犯嘀咕,只差三步,三步便可以跃上城墙。
三步之遥,看似容易,其实不然,越是接近内心越是紧张,速度同样受到影响,左腿迈出,几乎同时看到手臂,然后是巨大黑影,那是可怕梦魇,举在燕军手中巨石,身子几乎同时向下旋转,巨石落下,几乎就在眼前,那人不由得暗自庆幸,下方传出惨叫声渐渐消失,整个人向上荡去,凭借双臂力气直接跃上,这种把戏不知练过多少次,多少次凭借过人本事攻上城墙,最终成为攻城首领,距离越来越近,一柄长矛猛然伸出,速度极快,直奔胸口位置刺来,那人身子横移,左臂抬起直接夹住,可惜忽略一点,燕军所用长矛后方同样有刃,上面人用力一拉,矛刃划破衣衫,盔甲前胸位置最为坚固,腋下最弱。
“痛死我也!”
一咬牙手臂用力向下,右手长矛顺势刺出,正中那人咽喉,左臂处痛楚随之减弱,两柄长矛几乎同时刺来,避无可避,右手长矛横扫,始终无法拨开,上方刺下长矛击中,尸体随之落下,下方攻城兵士丝毫不停,硝烟中死亡带给人的恐惧一次次弱化。
“加强攻势,尽快攻破蓟城。”
蓟城周围并无可利用地形,赵括无奈只得采取强攻之法,孙子兵法有言,兵力数倍于敌当围而歼之,一举消灭对方战力,此法虽有效同样最是消耗元气。
蓟城街道一片冷清,百姓大多躲入家中,院门嘎吱一声打开,露出一个脑袋,看上一速缩回院门再次插好。
马蹄声响起,燕王由亲兵护住从外城门处返回,兵力不足,唯有快速想出一个可行法子,战马左右一分,一队人马快速消失。
时间不长,王城外出现人影,多是燕王亲信,公孙操一死,燕王丹掌控大权,原老世族同样得到重用,众人齐声施礼,燕王摆手,“无需客套,燕国形势想必大伙心里都清楚,赵军就在城外,这里是我们的根,一旦没了,整个燕国也就亡了。”
“大王,一句话,这把老骨头还能上阵杀敌。”
说话之人年岁,须发皆白,站在众人身前,可以看出辈分地位必然不低,燕王叹口气,“如何敢请动老大人,既然诸位有心,寡人也就明说了,守城兵力不足,恐拖不了几日,诸位府上家丁家将不在少数。”
“行倒是行,就怕这些兔崽子不中用,反而坏了大事。”
“说的就是,看家护院倒也可以,打仗怕是不行。”
众人议论纷纷,燕王面色一沉,身形站起,放在一旁长剑顺势握在手心,寒光一闪,众人吓得连连后退,“大王,这是何意?”
燕王冷笑,“平日里一个个在寡人身边表忠心献殷勤,现在如何,不过是要用你们的人来保住你们的命还有财物,既然宁愿死在赵军手里也不愿意交人,寡人索性成全你们。”
燕王面露杀意,外围亲兵纷纷抽出长剑,众人顿时一阵慌乱,王城规矩随身不得携带兵器,如果真是动起手来必然吃亏,以下犯上更是大逆不道之举。
“大王说的没错,国亡了,什么都没了,老夫府上家丁、家将二百八十八人,算上家中男丁,可出三百人。”
“二百有余。”
燕王点头,长剑收回,“诸位忠心寡人铭记在心,若能退敌必有重谢!”燕王看在眼里,召集世族不下五六十人,可以快速增加万余兵力,时间不长,各府家丁家将快速聚集,燕王登上高处,多是青壮,城墙处喊杀声时而传来。
“今为燕而战,寡人在此谢过诸位。”
“大王放心,凭我手中剑可击杀赵括。”一人手持利剑站在最前,身形魁梧,想必武艺不俗,得知与赵交战,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家将顿时来了兴致,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立刻杀出城去好好杀个痛快。
“赵括有什么了不起,凭我十步杀人剑,遇神杀神。”
旁边阵营走出一人,神情中透出不屑之色,方才那人循声看去,两人认得,“十步杀人剑,好笑,真是好笑,我看是十步被杀剑还差不多。”
阵营中发出一阵哄笑声,顿时脸上挂不住,抽出长剑,“就凭你那两下子还敢大言不惭杀死赵括,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下方阵营乱成一团,各自家将谁也不服谁,燕王手臂一挥,一队亲卫冲出,长矛架开直接搭在方才争执两人脖颈之上。
“这是干什么?”
“我们要去杀赵人。”
“令出而止,令消而止,此乃军令,胆敢违抗者杀无赦!”
燕王站在高处后面三个字故意加重语气,想要以最快速度形成规矩,最好的方式同样是杀戮。
“杀!”
亲卫也不客气,长剑直接劈下,两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不过是斗斗嘴而已,最终引来杀身之祸,脑袋咕咚落地,所有人张大嘴巴,这可不是开玩笑,真杀啊。
“列阵!”
一声怒喝,方才乱哄哄阵营瞬间恢复秩序,目的已经达到,燕王下令,组建守卫新军,驻扎城门后营随时准备出战。
第二百三十六回 破蓟城,统燕北(下)
城墙下方赵军抓住机会连番抢攻,兵士身着厚甲,有人手持盾牌,盾牌略显笨重,有人干脆丢掉,手持长矛,另外一只手抓住快速向上攀爬,投石车摆开阵势不停向城上砸去,弓??弩营最大限度接近城墙,一辆辆冲车带着呼啸之声向城门撞去,燕军布防兵力配置合理,弓??弩手躲在城墙后方连续发动,人数虽少,多是射术精湛之人,冲车破坏力惊人,缺点就是太过笨重,需要十余壮汉同时发动,一旦遭遇袭击力量失衡瞬间方向偏离。
城上隐藏弓手精通防御之法,手持弓箭,凝神静气,每个人防御范围同样有所布置,以免多支箭射向一人,冲车接近,左侧五人同时放箭,箭矢速度极快,由上而下直射左侧赵军。
惨呼声发出,箭矢直接射中胸口要害,咬紧牙关双腿继续向前,城上弓手快速取箭放在弓弦之上,三道身影向下倒去,整个力道瞬间失衡,冲车方向偏离直奔城墙撞去,轰的一声巨响传出,巨大木尖深深刺入城墙之中,整个城墙发出颤抖,好在足够坚固。
“赵军又来了!”
这样的话几乎随时可以听到,赵军攻势日夜不停,各阵营轮番上阵,人多优势完全发挥,这一点是城上守军无法做到,兵力受限,几乎是日夜作战,精神身体极大消耗,有人靠在那,有人累得倒在地上,片刻歇息对于极度疲惫人而言都是最大满足。
“应战,快,不想死的都起来。”
守城主将来回奔行,完全凭着一口气支撑,实在太累了,只要靠在那就能睡着,这是可怕的,赵军攻势实在太快,一个打盹对方完全可以攻入,身为主将最是清楚,燕军唯一优势在于高城,一旦失去,所有努力尽数白费。
道道长矛奋力向下刺去,几乎是最后力量,身子向后,不想起来,只想好好睡上一觉,随着城上巨石不停落下,赵军攻势只得向后退去。
“取酒来!”
兵士愣住,赵军军纪严明,平日不得饮酒,如今为何大王公然命人取酒,“还不取来。”张良连忙催促,大王此举必有用意。
“越多越好。”
赵军军营之中不乏好酒,禁酒不等于没有酒,有些场合必须用上,时间不长,一队队兵士抱着酒坛来到近前,一阵阵酒香传出,有人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若是来上几口再冲上去必然带劲。
赵括耳语几句,张良连连点头,在众人疑惑目光中带着好酒直奔机械营,正是冲车、投石车所在之地,两侧布有步兵、骑兵,以防有人袭击,机械营平地作战几乎没有任何作用,甚至成为拖累,一旦遭遇攻城战优势尽显。
“大王有令,所有投石车换上这个。”
“太浪费了,再说也没用。”
“照做。”
兵士快速将装满烈酒坛子放在用来发射石块位置,调整方位,酒坛与石块重量不同,投石车上力道同样需要随之改变,好在多是其中好手,一声令下,一坛坛好酒高高抛出。
浓郁香气发出,城上守军不明所以,酒坛纷纷碎裂,酒瞬间将整个城墙布满,“是酒!”不知谁喊了一句,城上兵士大多饥渴难耐,闻到美酒再也把持不住,纷纷身子向下,用手捧起大口喝下。
“放!”
酒坛接连发出,城上主将看在眼里,赵人绝对不会这样好心,“都停下来,胆敢饮酒者以通敌罪论处。”
战场之上只有生死,赵军绝对不会这样好心,确实如此,一道道火矢点燃,眼见攻势受阻,赵括索性用出最擅长火攻之法,缺少可以快速燃烧之物,猛然想起军中尚有数百坛好酒,索性酒烧蓟城。
酒从酒坛汩汩流出,快速将城墙流满,整个城墙上方酒香醉人,道道火矢向上射去,红色光点瞬间变大,最后连成一片。
所有人惊呆了,攻城阵营同样向后退去,整个城墙上方完全被火淹没,哀号声,惨叫声,火光中燕军身体不停扭动。
“妙,大王如何想到以此法破城?”
“攻击城门。”
无数酒坛砸向城门位置,投石车阵营经过特殊训练,酒坛发出准确无误,整个城门完全由坚固厚木打造,其中加上诸多横梁,可以最大限度抵挡冲车对城门破坏,燕王有所准备,可惜棋差一招,绝对想不到一场酒雨将所有辛苦尽数埋葬。
城门起火,火势凶猛,城上躲藏弓??弩手只得顺着身后石梯向下,两侧阵营完全被火波及,城上守军失去抵抗之力。
“灭火!”
后方刚刚组建后备营快速上前,其中多是仗势欺人恶奴,刚刚上前,城外投来带火酒坛纷纷落入城内炸开,碎裂瓦片激射而出,不时有人击中倒地哀嚎,伸出手臂,同伴尽在眼前,没有人愿意停下来。
剧烈撞击声一次次刺激燕王脆弱神经,败了,彻底败了,人在马上呆呆看着眼前火海,火海中依然有人不停挣扎,其中一名老将最是显眼,手持利剑一动不动,火早已将身体包围。
“为燕国而战。”声音越发微弱,随着身形向下倒去,整个蓟城防务彻底沦陷,“大王,趁现在从北门离开,迟了就晚了。”
“寡人不走。”
“只有大王活着燕国才有希望。”
“求大王立刻离开!”
一众亲信纷纷跪地,燕王无奈,留下也是无用,调转马头直奔北门而去,几乎同时轰的一声,高大城门应声而倒,门外如同虎狼般赵军快速杀入,燕国守卫兵力大多被火烧死,剩余新军纷纷逃窜,整个蓟城乱成一团,有人趁机攻入王城试图捞取好处。
“赵军杀进来了,跑啊。”
兵败如山倒,用在燕军身上最适合不过,所有人顾着逃命,整个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