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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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坑出现无法通行,前方阵营只得停住,一石激起千层浪,后方阵营不明情形继续向前,阵营顿时拥挤,有人催马向后高声呼喊,“暂停行军。”
马蹄声远去,阵营停住,后方阵营接连得到通知,“前面发生什么事?”高大王驾之上帘子掀起一道缝,嬴政冷声问道。
“大王不必担心,待王翦前去查看。”
“也好,快去快回。”
王翦应了一声催马上前,嬴政爱才,王翦重情义,最主要一点不为他人所动,更加不是吕不韦亲信,完全符合嬴政重新构建秦国势力布局,一人远远不够,蒙恬同样不会放弃,王翦跟在身边最为安全,蒙恬率兵出征同样最为适合。
迎面跑来几匹战马,马上自是认得王翦,催马上前,“王将军,何往?”
王翦勒住战马,“来得正好,前军为何停了?”
那人道:“真是晦气,不知是谁那么缺德,路上挖了好多深沟,大军过不去只得停下,并非有意延缓。”
王翦点头,“有这种事。”
“将军随我一看便知。”
“好,去瞧瞧。”
王翦再次催马,前军停住,兵士两侧站立,大多低下头议论纷纷,眼见主将归来快速站回原位,以免自己惹麻烦。
“王将军,请看。”
那人用手一指,王翦人在马上看得清楚,原本平整地面完全变了样子,当日大军曾从这里经过最是清楚,“奇了,难道是楚人背地里使坏不成,应该不会。”王翦眉头一皱,眼前大小深沟遍布,完全可以用杂乱来形容,沟壑彼此相连,骑兵无法通行,即便步兵同样不行,莫说是后面补给阵营。
“保持警惕,待我请命之后再做打算。”
“喏。”
王翦调转马头而回,嬴政索性从王驾上下来,这种大车虽然气派,只是坐得久了反而容易累,活动一下手脚,王翦催马来到近前飞身跳下。
“是何情形?”
王翦笑道:“不知是谁那么无聊,路上挖了不少大坑。”
“有多少?”
“难以估算,从城墙一直到城外几乎都是如此。”
“可有看出这些深坑用意?”
王翦摇头,“若想以此为防御未免太过简单,坑道设置更是杂乱无章,大王恕罪,王翦无法看懂其中含义。”
嬴政冷笑,“这是有人不想我们顺利回到咸阳。”
“有人?大王是指?”
“不管是谁都好,如果大军急于返回当如何?”
“换路而行,如此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嬴政点头,“如此恰恰正中对方下怀,绕路而行看似容易,一旦对手在后面再次设置障碍,又当如何?”
“故意拖延时间!”
“不错,如果寡人没有判断错,必然出此目的,命令大军以最快速度将深坑填平,雕虫小技而已,派出精锐打探消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楚人一定清楚。”
“喏,王翦立刻去办。”
王翦催马离开,嬴政返回王驾,王驾远在普通战车之上,站在上面顿时有一种俯视天下之感,随着帘子落下,嬴政眉头随之皱起,一切看似轻松,决策远非想象那样简单,一个正确决断必然经过深思熟虑,将所有可能发生情形衡量之后才能进行。
嬴政面前放着两个竹简,没有任何区别,代表的只是两种完全不同想法,结局或许相同或许不同,若是选择避开,大军就要被人牵着鼻子走,那无疑是可怕的,一旦再次陷入困境,士气必然受到影响,嬴政目光落在另外一块竹简上,选择平沟壑而行,这样做是否真的可以完全避免,这次的对手又是谁,是饱受亡国之恨愤怒的楚人还是另有他人!
秦军阵营摆开,兵士依次向前,平日用来冲杀长矛此时有了完全不同用途,兵士同时发力,长矛不停刺入泥土,一块块掀起向下推去,遇到泥土松软只得以双手,后方盾牌营同样参与其中。
“都卖点力气,天黑之前一定要将所有坑填平。”
“嘿,嘿,嘿。”兵士嘴里发出整齐号子,随着泥土不停填入,深坑很快填平,兵士再次上前,凸起泥土很快被双脚踏平。
两队骑兵左右而出,王翦交代下去,两名将领连连点头,“将军放心,对付楚人最是容易。”
“一路多加小心。”
天色昏暗,秦军队伍接近城门,前军主将长出一口气,不敢大意,手臂一挥,一队骑兵先行入城,战马向前飞奔,泥土四溅,顾不得那么多,骑兵入城,时间不长一队人返回,“将军,没有人。”
“城外是否查看?”
那人点头,“四下空旷根本无法藏人。”
“如此就好。”命人通知王翦,王驾在众人簇拥下缓缓入城,前军出城列阵,后军完全将后方所有通路尽数封堵,整个城犹如铁桶一般,即便有人袭击,想要突破几十万秦军防御根本无法做到。
哒哒哒,马蹄声从城外传来,王翦刚要离开只得停住,从城外进入正是先前派出查探虚实队伍。
“将军。”
“如何?”
那人笑道:“找到附近一个村落,一吓唬什么都说了,前些日子来了一些乱民,挖断中间大路不让人过去,那些人自己堵住小路,谁要是想从那过去就要给足好处。”
“该死,为了这些人耽误半日行程。”
第二百七十九回 惊天地秦赵争锋(四)
“乱民所为。”
王翦得到详细立刻来见秦王,夜色深沉,嬴政侧坐,竹简放在一旁,不可否认论勤奋甚至赵括都自认不如,嬴政年纪虽轻所读书简远非常人所能比。
“派出探子已经查明,乱民挖断大路趁机索要好处,这种做法倒也常见。”王翦将得到消息加以整理,消息这种东西最是奇妙,原本一件相同的事只要经过几个人传递完全变了性质,其中必然夹杂人的理解,能够得到最原始信息变得尤为重要。
嬴政手指轻敲桌案,这是一种特殊习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绝对安静做出最合理的判断,“把那个人叫来。”
“喏。”
王翦答应一声快步走出,时间不长,负责查探之人跟在王翦身后进入厅堂,“拜见大王。”
“好了。”嬴政摆手,“把你所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说清楚,记住不能有任何遗漏。”
秦军密探首领身子站直按照秦王吩咐说起当日经过。
两队骑兵左右而出顺着小路一直向前,楚国地广人稀,这里毕竟接近城池,时间不长出现一个村落,几人坐在村落前小声说着话,听见马蹄声纷纷起身观看。
骑兵来到近前,战马勒住,手中马鞭一晃,“前方深沟可是你们这些人所挖?”
“兵爷,可是不能冤枉了好人,一辈子就知道种田,哪做过这种事。”
那人上下打量,“楚人?”
“正是。”
“既然不是你们做的,至少应该清楚。”
“八成是那些强盗干的,这些日子可是做尽了坏事,如今兵爷来了,总算是有能替咱们出气的人了。”
“说得对,不然为何要在小路上射卡索要好处。”
“强盗?哪来的强盗?”
村民叹口气,“这个地方现在没人管了,盗贼横生,乱民四起,有本事的都去自己找出路,就剩下我们这些人。”话音落下几人不由得同时低下头,多半是对自身境遇担忧。
“可有进村落查探?”
嬴政打断,那人摇头,“事情已经查探清楚,所以并没有进去。”
嬴政冷笑,“也就是说,只是在村口遇到几个人,听了他们一面之词便信誓旦旦拿回来告诉寡人是盗贼所为!”嬴政面色一沉,那人顿时脸色一变,豆大汗珠在额头处快速凝聚,原本以为一切正常,为何到了大王那里反而变了。
王翦站在一旁,试图从嬴政话中找出纰漏,似乎并无不妥,楚人虽然恨秦人,终究不敢这样欺骗,一旦惹怒后果还是自己吃亏。
“此人军中何职?”
“前军副统领。”
嬴政冷哼一声,“若军中·将领都是这般无知,索性都免了,挑些有用的人出来做事。”
“末将不服,明明无错为何降职。”
“好,寡人就让你心服口服。”嬴政说完站起身形,“寡人问你,除了那几个人是否看到其他人?”
“未曾入村如何看到!”
“当时已近黄昏是否看到烟升起?”
“这!”那人一愣快速回忆,当时天边尚有一丝残阳,整个村落是有些冷清,甚至有些奇怪,只是一时之间无法看出究竟怪在哪里,秦王发问顿时想起,当时正好是饭食,按理应该是户户生烟做饭才对。
“也就是没有?”
“没有。”
“你见到的那几个人思维敏捷,遇到兵尚能保持不乱,想必不是老人!”
那人摇头,“大多是青壮。”说出同时拳头握紧,身为前军密探营首领不知多少次侦查敌情,不想这一次险些被人骗了,秦王下令征兵躲还来不及,如何会直接面对秦军而不躲避,当时所表现的从容似乎只有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才能具备,那根本不是种田百姓所能有。
“降你为百夫长军中效命,是否心服?”
“心服口服,失职乃大罪,求大王责罚。”
“算了,有人故意布局,并非你之过,即便寡人当时在场未必能够看出这些,不过是事后几番斟酌之后才发现其中不妥。”
“这些刁民,末将立刻带人血洗村落。”王翦气急,明显是有人故意使坏,这些楚人就是不知好歹,一定不能放过。
“站住。”王翦提枪向外就走,嬴政出声喝止,王翦转身,“大王,这口气王翦咽不下。”
“寡人同样咽不下,对方身份不明,若只是一些刁民倒也好办,寡人担心并非这样简单,这里终究是楚国旧地不得不加倍小心。”
“我大军所向披靡,楚国已亡,大王是否太过小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知为何,一路行来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希望只是错觉。”
“大王是否记得蒙恬说过,曾经在这一带布置两万精锐,只要找到这些人沿途情形必然可以清楚。”
嬴政面露笑意,“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此事王将军亲自去办,不得有丝毫闪失。”
“喏。”
王翦带着那人离开,走出厅堂,“这次险些闯了大祸,记得日后多立功必然很快恢复。”
“多谢将军。”
“去吧。”
王翦调集一千骑兵出后营直奔蒙恬当日所指方位奔去,一直跑到正午方才发现前方城池,“将军,沿途已经探过,只有这里。”
王翦点头,“此处接近楚国边地,蒙恬选择在这里布下精锐倒也适合。”说完连催战马,骑兵阵营快速向前。
“奇了。”
众人接近,向上看去,秦国大旗犹在,只是上面并无兵士身影,如此情形令人不解,即便大军有事同样应该留有守城之人。
“将军,没有守兵,确实有些蹊跷。”
王翦抽出大枪,“故弄玄虚,随我入城。”
“喏。”
一声令下,骑兵随即发动,王翦手持大枪率先接近,城门虚掩,大枪顺势一磕,双臂发力力道十足,城门原本破败不堪,随着大枪向下倒去,楚国亡国之命运任何人无法改变,恰如这腐朽不堪城门。
王翦挺枪杀入,不管如何总要弄个清楚才行,战马速度不停,身子顺势弯下,如此可以避过对方箭矢攻击,骑兵冲入,耳边只有马蹄声,抬头看去,城内一片空荡,莫说是营帐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几间,这里完全是一座空城。
第二百八十回 惊天地秦赵争锋(五)
两万人队伍凭空消失,地上几乎没有任何战斗留下痕迹,如此未免太过蹊跷,似乎只能以未知力量来解释最终成为未解之谜,当然一切都有合理解释,防守原本松懈,赵括率领骑兵精锐趁势杀入,秦军仓促迎战最终尽数被赵军击杀,城内百姓四处躲避不敢回,如此成为一座空城,至于城上旗帜依然保留没有撤去。
“娘的,还真是邪了!”王翦骂了一句,吐了一口吐沫,用手一指身边之人,“带一队人马向左,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个时辰之后这里汇合。”
“喏。”
王翦依然不死心,活生生两万人马就这么没了,任谁都无法接受,同样抱着一丝希望,时间尚早,凭借战马速度,可以迅速将周围情形摸透,按照以往习惯,即便有所行动同样不会离开主营地太远。
一路奔行,沿途村落百姓如同见了瘟神一般,无法躲避只得停下双手抱住头顶蹲在那里,王翦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佩服,大王是如何想到这样细节,可以肯定,那些与骑兵探子交谈村民绝不寻常。
“要是被老子见到一个不留。”王翦面露凶相,心里一阵阵发狠,双腿连连踢打,战马吃痛只得发足向前飞奔。
“王翦回来没有?”
这已经是嬴政问的第三遍,嬴政年纪虽轻,平日处理事务冷静果断,遇到大事更是处乱不惊,当日出咸阳入军营,险些被沿途杀手所害,最终完成平乱之举方有今日灭楚大业,如今只是一件小事确是心绪不宁让人不解。
“回大王,王将军尚未归营。”
嬴政摆手,“回来之后立刻来见我。”
“喏。”
王翦手提大枪立在城门处,战马来回挪动,似乎是受到主人影响,一个时辰过去,另外一路骑兵丝毫没有音信。
“将军,要不要前去接应?”
“不用,再等等。”
王翦深信自己带出来的人,即便遇到大队人马即便不敌同样拥有逃走本事,不要忘了各个都是马上好手,胯下同样百里挑一优良马种。
时间慢慢过去,王翦所有耐心随之耗尽,“废物,都是废物。”忍不住回头看上一眼,大王必然等的心急,没有找出其中缘由现在回去也是无用,“随我来。”
王翦率兵赶奔另外方向,沿途马蹄印清晰可见,奔行一段突然消失,一人上前,“将军,应该是进了峡谷。”
“搞什么名堂,好好的路不走偏偏走这里,进去看看。”
一队骑兵进入,王翦手持大枪守在门口,峡谷之中密林遍布,地上尽是乱石,这种地方最是不适合骑兵,前方地面宽阔反而不走,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一切还要从莫名村落出现的村民说起。
村落早已被弃,赵括得到消息,发现秦军身影,阵营铺天盖地必然是秦军主力无疑,城下所挖坑洞不过是用来迷惑对手,迫使对方生疑,选了一些平日做事机灵兵士装成楚国百姓分散沿途村落只得秦人前来。
“你们说秦人真的会来?”
“大王说能一定能。”
“对。”
秦人真的来了,一切如同赵括预料,恰如嬴政研究赵括,赵括同样如此,咸阳城内所发生一切,嬴政能够坐上秦王位置吕不韦当为首功,如果没有此人从中周旋,秦氏族未必会认可这位拥有赵一半血统世子,只要拥有实力很多事可以改变,废掉储君另立贤明早有先例,有吕不韦在没有人可以如此。
嬴政看似处事果断其实不然,毕竟年轻,身边更是缺少足够信任的人可以商量,如此必然导致多疑,坑不过只是一个表面,目的就是引起嬴政疑心,进而才会有探子一事发生,赵括同样清楚瞒不过对方,即便可以瞒过一时还是要露出马脚,既然没有作用为何大费周折,目的就是加重嬴政疑心,迫使对方相信,所发生一切并非偶然而是有人精心布局,嬴政必然陶醉在破局之中,索性留下一些破绽。
王翦摇头,先前进入峡谷百余骑兵一去不返,手中大枪击中山石发泄心中愤怒,山石瞬间崩飞,“再带二百人进去,每隔一段距离留下一人,一旦发现不妥立刻出来。”
“喏。”
马蹄声很快消失,眼见天近黄昏,峡谷中越发阴暗,王翦只得耐住性子侯在谷口处,就这样回去如何向大王交代,看不到也就罢了,如今亲眼所见,接近几百人不见踪迹。
一声惨叫传出,王翦几乎同时挺枪冲入,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