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第3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军,将军,关口已失,再战无益。”
“全军出击。”
下方守军将领咬牙切齿,关口若失,罪责难逃,秦法严苛让人不寒而栗,索性拼死一战,一旦可以夺回关口,即便兵力上受到损失对自己同样没有坏处。
战?不战?走?不走?
赵军攻占关口,关口下方死尸遍地,那一刻所有人脑海中浮现只有离开,大势已去,此时出击无法讨到任何好处,是谁的执着葬送他人性命,还是为了个人利益不惜如此。
秦军再次攻上,手中长矛向上刺去,关口上方兵士身子快速避开,手中长矛猛然向下,两者之间差距只在毫厘,一人双手持矛向上,用尽浑身气力,一人顺势向下,双臂随之伸展,由上而下长矛击中对手,由下而上发出攻势刚刚接近瞬间失去力道。
第三百零二回 探天关生死有命
秦、赵双方各怀心思,秦王暗中调集人马以蒙恬为将统兵二十余万水陆并进攻击赵国东部重地,赵括两路兴兵截断宜阳秦军后路,攻占宜阳对赵日后兴兵极为有利,面对以防守见长老将王陵,宜阳必然是一块难啃骨头,其中关键在于能否拖住回归咸阳秦国大军。
一队人马沿着小路向前行进,小路崎岖难行,所有人身子尽量弯下,风声阵阵,一侧就是险崖,赵军突然出现宜阳后方,弓骑发动袭击快速离开,驻守此地老将王陵立刻意识到事情严重,一旦后方被断,工事虽固,可惜粮草不足,一旦咸阳城方向运送粮草无法抵达后果不堪设想,连夜派遣心腹率兵从小路返回咸阳报信。
“将军,赵军阵营。”
众人顺着山中小路一直向上,登上高处视野顿时开阔,秦军宜阳工事外围完全被赵军阵营团团围住,幸好赵军刚到没有发现小路,否则想要返回咸阳等于痴人说梦。
“一群跳梁小丑而已,大王已率兵灭掉楚国,楚国一灭只剩下赵国而已,大军返回之时便是赵亡国之日。”
“若能灭赵,天下一统,可完成老秦人夙愿。”
“谈何容易,当日四国联军围困邯郸最终无法攻破,赵国连续灭掉四国实力大增,到时必然又是一场血战!”
“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赵不过是偏地之国,赵括虽有本事确无法与我大秦相比,论将、兵、谋、国,自是秦强赵弱。”
“多说无用,一切都要战场之上分胜负,今日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天关。”
天关险地,顾名思义与天相连,函谷关重在险,一关在手多少兵马都是无用,天关为高,两侧山脉相连,其中一条险路彼此相通,崎岖难行,大军根本无法通过。
一道道身影快速向上,试图从险路进入天关,取道函谷入咸阳报信,地势险要,众人不敢大意,不时低声提醒,此时完全不知,天关早已落入赵军之手。
白英率兵夜袭天关,天关防守形同虚设,当时已近清晨,负责守卫兵士大多躲在关口避风处酣睡,白英利用的恰恰就是这一点,借助灵活身形爬上天关,未免惊动上面守军,所带不足百人,其他兵马下方等候,只等跃上关口立刻发动攻势。
关口有异,双方交战,赵军人数虽少胜在奇,纷纷跃上击杀对手,下方赵军随之发动,喊杀声传出,天关阵营随之向上,抢夺关口关乎胜负,白英等人拼死守关,后方兵力随之攻上,守将眼见大势已去带着数十亲兵逃往函谷关。
“控制沿途所有要道,修建工事。”
赵军快速控制天关,远处一人躲在大石后面大口喘着粗气,身边只剩十余人,“都听好了,赵军突然袭击,你我拼死守关最终不敌,哪个敢说漏了嘴绝对饶不了他。”
“将军放心,关口被夺,我们这些人也是难逃干系,唯有靠这个法子脱罪。”
“都弄得狼狈点。”说完将头盔双手摘下丢在一旁,原本梳理整齐头发随之弄乱,有兵士从地上弄了一些泥土抹在身上,顿时有了一些样子。
“走,走,快。”
白英站在关口中间,风声阵阵,秦军大旗撕下,赵国大旗小心挂好,兵士将关口上方尸体纷纷抬走。
白英用手触摸旗帜,带着一丝凉意,原本没有任何不同,只是一块布而已,上面刻上不同的字便拥有不同含义。
“将军,有人发现逃走秦军,是否立刻追赶?”
“沿途布防,多布疑兵。”
“遵命。”
兵士快速走下,白英清楚,此时追赶没有任何意义,占据关口,任务已经达成,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秦军增援宜阳,回头远望,“大王,白英不负使命。”
一日忙碌,太阳入山,整个天关为之一暗,上方点亮火把,亮度有限,白英两侧皆有布防,那些逃走秦人必然将赵人出现消息传到咸阳,宜阳重地,十万秦军,没有理由放弃,天关大战无法避免。
秦军阵营接近,远远看到关口上方透出光亮,“终于到了,此关为天关,易守难攻,赵人除非有通天本事,否则根本无法过此雄关。”那人说完面露得意之色,身为秦人早已习惯高高在上,这一点饱受秦国欺凌楚国百姓完全不同。
国之地位决定民之地位。
“不对。”
前方秦兵用手一指,眼睛睁大,火把再次点亮,上方情形隐约可以看清,手持长矛身着盔甲,一切丝毫没有任何不妥,直到目光落在上方悬挂旗帜上。
赵国行军所带旗帜大小、样式、眼色与秦所用完全不同,借着火把光亮,旗帜上方大大赵字格外醒目,数十万雄兵尚且无法攻克天关,如今为何悄无声息落在赵人手里,不仅是其中首领,其他人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这群废物,必然是有人搞错了。”
“将军,一旦真是赵人,我们就这么下去等于自寻死路。”
一声冷哼,那人手持利剑打量身后众人,几乎同时所有人目光躲向一旁,这种情形下只要被选中只有不幸。
“你们三个从这里下去。”
用手一指,其他人长出一口气,再看三人面如死灰,战场之上死伤在所难免,结局没有人可以猜到,至少心存一丝侥幸,如今不同,从这里下去接近关口等于直接送死,这是要以三人性命换一个事实。
“喏!”
三人上前,兵器在手,在众人复杂目光中顺着山势缓缓向下,距离接近,关口上方情形同样清晰,关口上方兵士分成两队,一队手持长矛外围列阵,一队快速将关口防御摆放合适位置。
“应该就是赵人无疑,何必为了这个丢命。”
一人面露胆怯,身子蹲下,面前是一堆杂乱树枝,三人身形躲在后面,距离关口越近,死亡带来的压抑越发让人难以承受。
“不行,你我三人性命是小,一旦这里真的被赵军攻占,宜阳十万守军,甚至是整个秦国都要陷入危险。”
“拼了。”
两人身形向前,那人跟在身后,“站住!”
一声怒喝,树上落下数十剑手,瞬间将三人围住,长剑在手,冷风中透出冰冷杀意,三人面色一变,尤其是后面那人。
“什么人?”
“赵人!”
“哪个营的?”
“前军营。”
“好一个前军营!”为首之人冷哼一声,打量来人,对方身形算不得魁梧,身上衣物更是普通,从外表根本无法区分,“必然是秦人探子,擒了去见将军。”
三人被围,面对赵军剑手只有两条路,杀出去,不惜一切待机,至少还能留有一丝希望,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谎言,单单从外貌、语言、服饰根本无法区分。
谎言终究不是事实,脸上不经意显露不安,其中重点在于围住秦军三人同样是赵军密探,平日里多少次设想一旦被秦军围住脱困之法,这种把戏不知默默演练多少遍。
此处距离关口尚有一段距离,山高林密,险崖断壁,赵人为何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白英率众攻入险关,两侧俱是高山险岭,天色昏暗,不敢大意,立刻派出几队人马沿途布防,这个方向只有这些人,所以当说出是赵人同时立刻断定这是谎言,一个不太完美的谎言。
人在高处视野同样变得开阔,最关键的是可以隐藏身形,几人接近,目光始终不离关口,根本没有注意,树上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
“杀出去。”
三人同时出手,两人身形迅疾扑出,另外一人长剑在手跟在身后,死亡带来的威胁彻底让人崩溃,并非人人可以为国死战。
几道长剑攻出,赵军剑手配合密切,退路瞬间截断,两人出手之时,四道身影同时接近,两柄剑同时攻向一人,论剑术,出手速度完全无法与赵人相比,结局必然不会有任何奇迹。
长剑击中,身形随之向后,干净利索,两道身影随之长剑收回缓缓倒下,噗通一声,那人跪在地上,“饶命,饶命,我不想死。”
“正好带了去见将军。”
两人一左一右上前,各自伸出手臂抓向地上秦军肩膀,不敢大意,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很有可能是故意示弱与人,那人早已放弃,跪在那,浑身无力,整个人被人拎起,噗的一声,身子一挺,箭尖从胸前透出,眼睛睁大,上方一人手中弓箭快速丢在地上,“软骨头,死不足惜。”
“我不是软骨头,只是不想死,这样也有错?”
箭尖透过,那人尚留一口气,嘴角流出血迹说完最后几句话,或许真的是心里话,一切已经失去意义,几道身影快速消失,手持利剑直奔上方奔去,关口已被赵军所占,无法出关,消息更是无法送回咸阳,就凭自己带的这些人更是难以成事,快速转身顺着来路返回。
嗖嗖嗖嗖,几道身影落下,长剑在手,一人弯身从地上拾起弓箭,对方已走,黑暗中无法分辨方向,只得返回。
“跑了。”
“你们守在这里,我去禀报将军。”
“好!”
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几乎同时,手持利剑剑手纷纷跃起,速度极快,一丈多高树木瞬间跃上,如此本事让人惊叹,仔细看去,上方带着一条绳索,剑手上下自如正是通过绳索控制。
过年了,祝所有支持战国朋友,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事顺,合家欢乐发大财,有事乐一个,没事乐一个,有事没事乐一个,乐完了记得继续看战国称雄。
第三百零三回 守土坝各显其能
“秦人!”
白英面色阴冷,对面之人点头,“抓住一个,可惜被人放冷箭所杀。”
“岂有此理,立刻带我查看。”
兵士手持火把在前,一行人一路向上,山势越发险峻,一声惊叫,两人从上方落下,好在只是一道深沟。
火把向前探出,山上流水冲积而成,两人身形站起,虚惊一场,双脚踩空那一瞬间脑地为之一空,从地上爬起。
“大家小心。”
白英左右查看,山势过于陡峭,当日秦军只是把守关口并没有在这里布兵,应该就是看中这一点,大队人马根本无法通过,一行人小心翼翼来到方才发现秦军位置,火把接近,两具尸体,此时早已冰冷。
“就在这。”
“剩下秦人从哪个方向离开?”
兵士用手一指,白英点头,从方向来看应该是宜阳方向秦军,试图绕过沐尘控制区域,不想直接撞到剑尖上。
秦地土城
秦军凭借优势兵力抢占赵军中间工事,激战一日,大军歇息,只等天亮之后攻下赵军最后一道防御进而掌控土坝,赵军提前发动反击,声势惊人,前方长矛阵奋勇冲杀,后方连弩阵同样接近,漫天箭矢落下,工事上方秦军死伤一片。
王翦身形跃起,揉揉眼睛,眼前黑压压一片根本分不清哪里是赵人哪里是秦人,手中大枪一晃,“随我冲杀,扬大秦之威。”
“赵军反击!有点意思。”
前军人马快速禀报,嬴政得到消息,面露笑意,出征楚国,一路上除了零星抵抗之外几乎是所过之处纷纷逃窜,如此不免无趣,生在动乱之年,从小经历动荡,一颗心早已习惯,以一生之力,借秦人之势平定乱局一统天下同样是嬴政心中夙愿,这一点与赵括不谋而合,可惜天下无法二主二分。
“王将军已经率兵发动攻势,相信很快就可以压制赵人势头。”
“不要紧,这里只是赵括的一个嘘头而已,请孙将军来见寡人。”
飞骑将军孙胜,统帅秦军轻骑,秦军阵营最擅长厮杀一支队伍,身为主将同样集荣耀与功劳于一身,轻骑一出必然建功,这一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身为将领难免因此居功自傲,孙胜不同,出声贫寒,凭借战功累积一步一步做到今天位置,自是清楚其中不易,有此人在,秦军轻骑威力更甚。
中军大阵,一人腰跨长剑仔细检验,检查的不是人而是马,用手轻轻抚慰,战马发出响鼻,似乎对这种方式极为喜欢,“军中战马情况如何?”
“回将军,有四十三匹病倒,十八匹马蹄害病无法参战,其余战马一切正常。”
“害的什么病?”
“十八匹水草不服泻不止,十六匹旧伤发作,其余九匹身带高热,至于马蹄为何害病已经派人查过,多是奔行途中被硬物所伤导致。”
“查过就好,将泻不止还有高热战马立刻与马群分开。”
“喏!”
战国时医疗条件有限,有些病看似轻微,一旦发作完全不同,尤其是那种可以快速传播疾病,比如喷嚏,一个响亮喷嚏在阵营响起无疑是一场灾难,一旦发生必然被人立刻抓出,或者直接杀死,或者丢入山谷,所有人清楚,这是恶魔的诅咒,如果不能及时处理,所有人都要受到相同命运,那是可怕的,所有人同时发热咳嗽,浑身无力,整个阵营瞬间陷入恐慌之中,莫说上阵冲杀,即便能够生存下来都是少数,恐慌面前大多以瘟疫形容。
人如此,战马同样如此,身为轻骑营统领,不仅要考虑到人还有战马,哪一方面出了问题都是致命打击,失去战马,骑兵没有任何意义。
“将军!”一人飞马而至,那人回头,相比秦人身形略显矮小,肤色黝黑,这种肤色在军营中最是平常,常年在外风吹日晒,双腿粗壮有力,这些必然和平日驾驭战马分不开。
“何事?”
“将军,大王有请。”
“大王!”那人听罢发出一声惊呼,轻骑主将地位不低,只是一点,能够接近大王多是亲信还有世族,王翦、蒙恬就是例子,蒙恬背·景自然不用说,白起之后,秦上·将军之位由老将军蒙驁执掌,蒙驁为何人,蒙恬之祖父,膝下几子虽为将领可惜并无所长,如此不免可惜,直到蒙恬横空出世,年少成名,一举击败名将项燕,那一刻蒙驁老泪纵横,蒙家后继有人,一生之努力同样有人可以接替,世族之说就在于此,一旦后继无人很快被他人取代。
“将军,将军。”
“备马!”
眼前战马林立,一个个膘肥体壮,军中有人专门饲养战马,战马在军中地位甚至要超过普通兵士,轻骑地位更高,能够进入轻骑阵营在秦人眼里同样是值得炫耀资本,这种思想早已刻在骨头里,为国而战,为秦国而战,建功立业同样可以福佑后人,一人生命终究有限,尤其是战乱之时,若是能以一人之力建立功业得后人尊崇,即便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秦之战争机器不仅建立在法度,同样在于血脉,好战,立功,家业,还有随之而来的名望、权势。
一匹战马牵出,那人飞身上马,一声怒喝,战马四蹄扬开直奔中军大营方向奔去,嬴政在等,为了成功有足够的耐心,那些枯燥的典籍在嬴政眼里完全是通往成功的法宝,论身世地位,王子之中只有两人,嬴政、成姣,成姣生母身份尊贵,从小集各种荣耀于一身,嬴政不同,凄惨童年几乎是在邯郸那个破旧的木屋里度过,甚至为了一碗热米饭不惜费尽所有心思,即便身为王子,身边依然无人围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