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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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不过看见城墙上的人吼叫得高兴,被吵醒的士卒们也鬼嚎鬼叫发泄被吵醒的怒气。
这下,匈奴人连连又抬着铜锅啥的退了几百步,草原人尊敬强者,特别是射得一手好箭的强者,所谓勇者易得神箭难求,说的就是射得一手神箭的弓箭手,弓箭手好当,但是想练成神箭手不但需要天赋,还需要长久时间不断的磨练。弓箭这时是远程武器,想干点暗杀,刺杀,狙杀什么的龌龊事,没有什么兵器比弓箭更加受欢迎,这可能就是人们普遍畏惧和尊敬神箭手的重要原因。
“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林斌在这么说,公孙熬也在这么说,只不过一个是坚信自己乱懵懵中了,一个则是带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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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死战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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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林斌乱懵懵中的箭技极大鼓舞了汉军士卒们的士气,他们疯狂吼叫着像是一个个狂化了的悍卒,人人脸色狰狞,疯狂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嚎叫。
边疆汉军本来就善战,他们常年与游牧民族进行战争,早已经熟悉对待游牧民族不能示弱,一示弱游牧民族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对待游牧民族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比他们狠,比他们更加不怕死,这样游牧民族才会胆怯,他们的军心才会动摇。
公孙熬说,匈奴人和乌丸人都是游牧民族,他与乌丸人打了五六年的仗,乌丸人与之匈奴人稍微有差别的是,乌丸人族小没有匈奴人的傲气。他又说,经过昨天的一战,他原本有些忌惮的情绪没有了,匈奴人除了部落众多,人口比之乌丸人多几十倍,战争的技能比乌丸人更差,至少乌丸人不会傻到没有准备攻城器械就强攻一座屯有千余汉军和两千余汉人民玞的兵堡。
“擂鼓,使劲擂鼓邀战!”公孙熬被汉军士卒的嚎叫勾起了战意,滔天的战意,他要趁汉军士气如虹的时候打怕匈奴人,让白羊王觉得兵堡是不可攻破的,让他带着匈奴强盗滚蛋!
……
“听见了没有!?汉人在邀战,祖***,懦弱犹如羔羊的汉人竟然敢挑衅杀人不眨眼的匈奴勇士?”白羊王忽地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变了,绵羊敢在狼群的面前咆哮,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看向地上的残尸,突然有点后悔把汉人幕僚砍死了,现在没有人给他出主意,也只能看向巫师,“怎么办?打不打!?”
行将入土的巫师是匈奴人,不过他会眨眼,而且眨眼的频率很快,他迟疑了一会,慢声说:“昆仑神没有给我指示,战与不战,王自己下决定。”
白羊王吸一口冷气,瞪大眼睛,怎么都不相信这么每次进行劫掠都一直在唧唧歪歪的巫师怎么突然就变矜持了,“为什么是我拿主意,抢了战利品没有分给昆仑神的奴仆么!?”
巫师难堪的抽动满是皱纹的老脸,转头看向嚎叫邀战的汉军,又看向己方那些拿着羊肉在发愣的匈奴士兵,突然建议:“我先请示昆仑神?”
就这般,匈奴人将自己的传统文化搬到了战场,数个巫师在那名老巫师的带领下,围着刚刚搬来的石块堆,蹦啊蹦跳啊跳,很是鼓舞士气的样子,至少匈奴兵低落的情绪有点回升。
白羊王看见自己的勇士士气得到恢复,眨巴眨巴嘴,骂道:“祖***,总算没白养这群白眼狼。”而似乎他根本不信昆仑神,上位者永远都知道,所谓的神的旨意其实也就是忽悠卑微者的工具罢了。
也是为了这一‘传统文化’各个部落每天都要浪费很多金银珠宝什么的去喂昆仑神的代言人,就像匈奴王子伊稚斜所讲的那样,只要勇士们信,能在巫师们鼓励下勇敢作战,那就是一个好的传统!
……
城外匈奴人的巫师在跳大傩,兵堡汉军士卒的吼叫声越来越低,到最后停了下来,许多在边疆服役多年的士卒都明白一个规律,只要匈奴人的巫师一跳大傩,匈奴人就能变得悍不畏死。
城楼的公孙熬突然感觉有些不妙,在这样下去今天可就是苦战了,他必须想尽办法提升己方的士气,“去,搬来一个大号砲鼓来!”
所谓的砲鼓是一种比行军战鼓更加庞大的牛皮鼓,这玩意敲起来十分费力,光是那两根击鼓棒就有普通人手臂那么粗大,不是身强体壮者敲个几十下就会力歇。
“大人要亲自击鼓?”冉越闵迟疑了,“不可啊!不到万不得已大人切勿亲自击鼓,此乃兵家大忌,虽可一时调起我军士气,但若军侯大人一停,极有可能士气变得更加不堪。”
公孙熬一瞪眼睛,“谁说本军侯要亲自击鼓了?你亲自去把林斌喊来,本军侯瞧他身高体壮,穿上戎装更是一幅威武模样,让他击鼓最为合适。对,就这么办,快快去把林斌喊来!”
林斌很快就被冉越闵亲自领到城楼处,随行的还有他那什戍卒,就有如林斌事前所讲的那样,凡事都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决定的,庄清很不甘愿的带着麾下士卒爬上了城墙,路上霜对林斌如此说:“那群兔崽子,歹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一群人来到军侯公孙熬前面站定,齐齐抱拳:“参见军侯大人!”
公孙熬笑容可掬的回应,随即走到林斌跟前,“昨晚本军侯劳累未得与君畅谈,待今日,本军侯愿见君之威武,君可愿为全军击鼓乎?”
林斌抬头看向公孙熬,眼睛里毫无波澜,显得不卑不亢,他又是看向那被十几名汉卒费力搬来,足有三米左右的砲鼓,目光停留在粗大鼓棒上,“愿击鼓为军侯大人助威!”
老实说,他压根就没有碰过鼓这个玩意,不过他胸中胆气十足,身上的热血也在燃烧,恨不能找个什么东西发泄,又心下想,按照后世战争电影里的情节击出鼓声也就是了。
公孙熬高兴击掌,他昨晚已经考验了林斌,剔除林斌是奸细的可能性,今下又见林斌满身豪气,更是心下欢喜,“那便请君上前,本军侯亲自为壮士压阵!”
林斌吐了点唾沫在双手手掌,搓搓手接过鼓棒,踏上鼓台,向下一眼望去,匈奴兵营正在调动。他深呼吸一口气,有点不适应的抬起双臂,整个身躯弓腰,这时匈奴巫师退向后方,匈奴军阵向前移动,大战一触即发!
“咚!”一声犹如炮响的鼓声响起,压下了十几个战鼓发出去的敲击声,林斌敲击下去的鼓棒被牛皮反震,差点脱手,他加大力度握紧鼓棒,又狠狠的击打出去,又是一声浩大的“咚”,随着林斌的击打节奏,整个战场开始响起阵阵震耳欲聋的砲鼓声。
而现在林斌在想什么呢?他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用力的击打砲鼓,越是击打,身上的热血越是沸腾,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喷出鼻血。他突然想起了听过的一段战鼓演奏,慢慢地掌握了敲击砲鼓的方法后,他大吼一声,停下击鼓动作放声咆哮:“愿击鼓以助诸君奋勇杀敌!黄泉路上,汉军战鼓不歇,杀敌啊!”
汉军士卒的原本有些低沉的士气又完全被浩大的鼓声调动起来,又开始挥舞手中武器向列阵前进的匈奴人邀战:“汉军威武!汉军威武!汉军威武!”“痛杀敌寇!保我边疆!”“军侯威武!林什长威武!”
最后,只剩下一个呼声:死战报国!
公孙熬绝对是一名善于掌握战局节奏的将领,他趁着林斌停下来酝酿什么鼓曲的空隙,举剑向前,扯着破锣嗓子:“英勇杀敌!死战求生!共享富贵!将士们——杀敌寇啊!”
……
林斌开始击打砲鼓了,这时匈奴人的军阵已经进入汉军箭阵可及的范围,漫天箭矢随着砲鼓的第一声声响,呼啸着激射出去布满天空……
“汉旗所向,直指那北方的国土;残阳如血,流淌在南下的征途。
旌旗猎猎,召唤着东进的战鼓!黄沙漫漫,挡不住西征的脚步!
中华自古多壮士,可杀不可辱!
忠孝自古难两全,含泪别父母;精忠报国岳武穆,下令杀胡冉大帝;所……向……无……敌!!!汉军——威武!!!”
粗哑的咆哮,它被砲鼓声淹没,但却又似乎传达到了战场的每一个汉卒的耳朵……
“血染战袍,是男儿最美的华服;马革裹尸,是英雄壮烈的归宿;刀枪森森,挑颗颗胡虏的头颅!
战车滚滚,碾排排蛮夷的尸骨;汉与贼,自古不两立,华夷辨清楚;人生自古谁无死,丹心照史书!
荡平倭寇戚继光,马踏匈奴霍去病!”
……
特注:呃…还望大家不要计较歌词里的人名,只是调节气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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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威武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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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汉军的鲜血沸腾了,这倒不是因为听了林斌唱的那不伦不类的古赋,而是匈奴军阵被准备妥当的汉军弩手们射出去的箭矢射得惨嚎声不断,三百余名匈奴兵最后能继续前进的不足百人,这些是拿着匈奴传统牛皮盾的盾兵。可能真的是昆仑大神赐予了他们敢于赴死的勇气,军阵伤亡惨重却依然在前进。
城楼之上林斌依然在重击砲鼓,摆在城墙段的战鼓也跟着砲鼓的节奏在敲击,每一段急促的鼓声响起,汉卒们总会大喝一声,随即站在箭塔之上的弩兵们抛射出箭矢,匈奴盾兵只前进约百步,就要到达城墙下时终于全部中箭倒地。
众所周知的,攻坚战十分消耗兵力,原因是如果防守方有足够的箭矢,几乎可以依借城墙的高势进行全方位射击,这里所谓的全方位射击不包括地面和后方,兵堡的城墙段为五角星,而不是四方形,这更加增添了弩兵的杀伤范围。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汉军威武!”
看到匈奴人没有派出新的兵力准备攻城,汉军士卒们士气高昂的吼叫,他们开始相信这场战役己方会获得胜利,只有将近两千兵力,而且大多是骑兵的匈奴人,除非白羊王被气疯了,不然绝对不会耗尽鲜血进行强攻,而且匈奴人也耗不起时间,若是没有援军,那也只能狼狈退去了。
林斌双臂发酸,砲鼓的声音越变越无力,他不敢停下敲击砲鼓的动作,那会严重打击汉军的士气。在下面一直关注林斌的公孙宏向霜使了一个眼色,但霜好像傻瓜似得只会在旁边大吼大叫,急得公孙宏不得不出手拉拉霜的皮甲带……
“你可敢上去击鼓?”
“啥?”
“击鼓!”
“喔!好,好啊!这可是大出威风的善事,可就是不知道军侯大人愿意不?”
公孙宏抬步而走,来到含笑观看战场的军侯公孙熬身侧,抱拳:“军侯大人!”
公孙熬嘴里“嗯嗯”两声,并没有看公孙宏一眼。
“军侯大人,什中有一壮士也愿为军侯大人您击鼓助威!”
军侯公孙熬看着城下匈奴人的狼狈样正满心兴奋,闻言终于将视线转到公孙宏身上,“是你?可以,但若停下军鼓,可知是什么罪?”
公孙宏原本想说不是自己,但是他没有勇气反驳,“正……正是小人!”
公孙熬随意甩手,又继续观看战场去了,时不时还和身旁的冉越闵交换一下意见。
……
“我来替你!”
这句话虽然林斌听得不真切,他回头看见公孙宏比出要接住鼓棒的动作,感激一笑,利用鼓声节奏变慢的空隙将鼓棒交到公孙宏手中。
林斌交递完成竟是心下一松差点脱力坐倒下去,此刻他身上的戎袍片片樱红,这是因为敲鼓动作太大伤口涩出鲜血,鲜血混着热汗就成了这看去十分可怖的模样。
公孙宏敲击砲鼓的声音十分有力,而且看他击鼓动作也十分自然,像极以前有捣弄过一般。这时林斌才知道自己敲击砲鼓的动作是如此的错误,姿势不对导致用的气力必须加大,过分消耗了不必要的体力,弄得这幅不堪的狼狈样。
还没等林斌走下鼓台,公孙熬却是抬手指向城外的匈奴人,只见匈奴那边奔出两百余骑,这些匈奴兵没有操着马刀,而是人人手握一把马弓(比步弓大),在白羊王的大吼声中奔驰前进。
“匈奴人的骑射!”
公孙熬脸色大变,急急喊:“快击鼓让城墙上的士卒准备避箭!”
林斌也在看,他看着两百余匈奴骑兵绕开一圈,直直奔驰向东南方向,一个折返,匈奴骑兵“哟呼!哟嗬!”疾速奔驰前进,而这时匈奴本阵也第一次发出阵阵吼叫声,似乎是在期待什么。
骑射是游牧民族惯用的攻城方式,他们总是消耗汉军足够的箭矢后,利用战马的速度,派出小股弓骑兵游骑在城墙边上,时而突然靠近发出箭矢,用以杀伤城墙段上没有准备的汉军士卒。
白羊王派出两股弓骑后,又组织了一个步阵,他把所有还能作战的匈奴人都集中了起来,足足五百余名匈奴步兵排列成两个梯次的步阵,相隔约五十步距离。
匈奴本阵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游驰在东北墙面的匈奴游骑得令,很快速的一个驰骋,瞬间靠近城墙段两百五十步远,被箭塔上的汉军弩兵发出去的箭矢阻击下五十余骑,其他匈奴弓骑却是继续在逼近,他们靠近城墙段一百五十步距离的时候,张弓拉弦,箭呼啸着从匈奴人的方向射向城墙,许多反应不及时的汉军士卒中箭倒地,甚至有一段城墙的汉军士卒皆尽殉国!
“呜——呜——呜——呜呜呜——”
三短一长的苍凉号角声再次响起,兵堡东南方向的城墙段亦受到了匈奴弓骑的袭击。
公孙熬呆住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小看了白羊王,也小看了匈奴人的战争技能,“大意!大意啊!”他没有懊恼的时间,匈奴人的步阵动了,“准备——升号旗!提醒匈奴步卒的攻击地段!”
城楼的旗杆升一黄两白的旗帜,战鼓声稍微停下一小会,城楼之下民玞们紧张地奔跑即将遭受攻击的城墙段,随即战鼓声又剧烈的敲响起来。
“白羊王发狠了,他要做最后一次总攻!”公孙熬的心情很复杂,最后一次有两个含义,匈奴人集全军之力进攻,没有攻下自然会退去,但是战争过后兵堡汉军也必然死伤惨重,他在苦恼怎么保存己方的力量。
林斌发现站在高处看战场与自己身在战场的感受不同,旁观是看着双方战士厮杀,就像是在看电影,只不过在电影院不会闻到血腥味,惨叫声也太假,人在临死前发出的惨叫绝对不是“啊!”而应该是绝望和不甘的“呃,呵!”闷哼。说起来很郁闷,有些士兵甚至根本没能发出惨叫就做了千秋雄鬼。
而身在战场,要说能清晰听见敌人或是战友发出惨叫,那就更假了,除非身在战场的家伙没有参战,不然的话,耳朵里绝对是从腹部延伸到喉咙乃至耳膜里的“呼呼呼”呼吸声,心脏有力的跳动声,每次挥刀砍中敌人只能看见中刀者临死前的表情。
冷兵器战争对在拼命死战的人来说是一个无声的世界,他们身处生死战场,世界里没有太多颜色,只有两种,那便是衣服颜色一样的战友;衣服颜色不一样的敌人!什么叫战场焦点?话说身在战场的战士看见什么漫山遍野景色或敌人,这也只是旁观者才能看见的东西,真正死战的战士他的眼睛视觉里永远只有靠得最近的敌人!
有人说,为将者应当身先士卒,奋力杀敌,那么这个不是空想家就是个蠢货,真正为将者是置身战场之外,用眼睛,用思想去考虑应该怎么去打胜仗,每次死战放着大局不顾去拼死搏杀的那个不叫将,叫武夫,冲锋陷阵的武夫!
……
“林斌何在!?”
林斌听见呼唤,赶紧把视线收回来,应:“在!”
“你……你……”公孙熬眉头一皱,呼唤林斌却又不理,却是转向身旁的一个屯长,“蒋朔,你带人增援,速去!”
蒋朔就是林斌的顶头上司,也就是韩助的屯长,他临走前回头横一眼林斌,似乎有点不满林斌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