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帝国时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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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孙新就有了一个非常契合的外号――铁面判官。不过,真正让他们敬佩的是他在战场上的冷静和身先士卒,在这些天里,他们并非没有剿灭过比他们强大得多的土匪。当对方人山人海的扑过来时,孙新连眼皮儿都没有眨一下,仿佛对面冲过来的不是敌军一样。
每每看到这样的情形,脚肚子还在发抖的他们除了敬佩,再说不出什么来了,何况一旦遇上肉搏战,孙新也必然是冲在最前面,这样的长官,让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们并不知道这只是克隆人程序设定使然,但通过几天的相处,没有人敢怀疑他的道德。
训练虽苦,但看着身边的武装农夫一样在坚持着,一丝不苟的执行着任何训练要求。他们就会忍不住想到,就是这些人打败了三倍于己的清兵,同时他们更从李生明的口中探听到,就是这么一群人拿着鸟铳进行抵近射击,硬生生的让上千的清兵崩溃了。每当想到那气势恢宏的场面,想到这么一群人一往无前的向清兵冲锋,想到清兵在这块土地上造的孽,他们就不能当了孬种,他们又不少人在员外面前不是吼着要杀鞑子吗,现在拥有了机会,可不能让人给看低了去。
此时,来了一名似乎地位比孙新更高的军官,他们怎能不奋力的表现,让他们看一看,他们也是能在战场上同人对敌的,也是能够打败三倍于己的清兵的。
呐喊的声音更加强烈,一刀一枪的训练着,仿佛就像是在置身于真正的战场。那个古板的,难得说上一句话的孙新,把他的一句话刻进了这些人的脑海的,不想死在战场上,就把训练当作真正的战场吧。
每当想到这句话时,每当想到这些武装农夫所创造的辉煌战绩的时候,这些新人在眼热的同时,也更加舍生忘死的相互搏斗。
看到眼前的场景,那名剑士很是满意,若是有留意的人就会发现,他正是那个自称异类剑士的孙七,这一点只需要看他总是挂在脸上不大正经的笑容就看得出来了,在传送过来的克隆人中,只有他能露出这种笑容来。
“不错!”孙七微微点头,然后大手一挥,喊道,“今天晚上吃肉!”
声音不大,却瞬间传遍了整个营寨,众人陷入一片欢腾之中。
第二章逼城
在士卒的一片狂欢之中,另一支部队同样在向珠山急速而行,对于本来就是为战争而生的他们,即使是在行军中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孙永金就在他们中间,紧紧的跟随着,一步也不肯叫苦。虽然明知道只要说上一声,那些绝对效忠的部队甚至于可以抬着他前进,但是在那几名山民面前,他实在做不出这么丢脸的事。
只见得那几名山民偶尔就会回头望上一眼,心中暗暗吃惊,他们没想到这支军队能够如此熟练的在山林中跋涉,更没想到一个员外,也能够紧紧的跟上队伍,不肯叫上一声苦,回想起平时看见的老爷们,就连坐轿子也是叫苦不迭,与眼前的员外相比,实在有着太大的差距。
于是,他们更加奋力的向前走着,作为一个从小生长在大山里的人,他们同样丢不起这个人。
在这种堪称传说的速度面前,就算是急行军前往珠山寨的孙七也不过比他们先到达了一天而已,但也就是在这一天里,他颇费心思的安排了一个欢迎仪式。
就像是在村头一样,同样是一排排的剑士,一排排的长枪兵,一排排手执火枪的农夫,那些刚刚收编的新兵此刻忍不住一阵又一阵的惊叹,感觉到自己跟对了人。
此刻,李生明也不禁愣在那里,喃喃的说道,“这真的是员外带来的援兵吗?”
一千多人,而且看起来还是这么精锐,再加上珠山寨的兵,就算腾越城倾巢而出,面对面的列阵而战,只怕也能轻松的战而胜之。
当孙永金也跨进寨门的时候,孙七坏笑着靠近他,低声说道,“感觉如何?”
“你确实与其他的人不太一样。”孙永金随便说了说便直奔主题,“珠山寨的兵能打仗吗?”
这就是孙永金让他提前赶来寨子的目的,既然所有的剑士都是合格的基层军官,那么看出一支部队的战斗应该是没问题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刻,他急切的想知道自己所拥有的实力,因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孙七,等着他的答案。
“你真的想知道吗?”孙七总是抱着他那坏坏的笑容,急得人想抽他一顿,不过他的忠诚度还是没有疑问的,也很快就把自己的见解抛了出来,“毫无疑问,这些兵去剿灭土匪是一把好手,但面对成倍的清兵时……”
孙七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那些新兵简陋的装备,叹了一口,继续说道,“那些原来就是明军出身的没得说,能坚持到现在,说明他们的意志是很坚定的,但那些原生态的土匪就很难说了,他们上山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去,送命是不肯的。”
孙永金的心往下一沉,问道,“至少能同多少清兵对阵。”
“吴三桂的老底子,一对一,还是有胜算的。”
孙永金怔了怔,接着开怀大笑,说道,“这就够了。”
“不过,他们还能变得更强。”孙七总是那样的坏。
“如何做?”孙永金看向他,满是期盼。
“带着他们一起打一场胜仗,让他们见一见清兵的血!”
孙永金微微估算了一下,问道,“永昌府的援兵到那了。”
“还有几天呢,而且来的也只是前锋,看来永昌府对我们还不够重视啊。”孙七歪着脑袋,表示对永昌府的短视大为不解。
“嗯!”孙永金点点头,猛然下定了决心,说道,“那就用清兵的血来浇筑我们的士气吧,想必那些腾越城里的清兵也是憋坏了。”
孙七没有反对,李生明更是举双手支持。
腾越城里的清兵确实憋坏了,在这个征粮的好季节,眼睁睁的看着城外的一片金黄色,不停的在风中摇曳,心中蠢蠢欲动,不停的向城外张望着,极力的保持着克制,遵守总兵大人的死命令,在援兵没有到来之前,绝对不许出城作战。
于是不停的掰着手指,数着援兵该到来的日子,同时不停的朝着永昌府的方向望了望,然后一次次的失望,永昌府那边可能也没把这个地主民团放在眼里吧。
突然之间,门“吱呀”一声打开,又一名骑兵飞驰而去,如今能够作为信使的无一不是军中的精锐,他们远远的就能看出,那可是一名把总,还是军中的一把好手,被众人当作身手了得的人物,如今连这样的角色居然都要担任信使了。
不过大家依然不看好他,只是一个劲的扫视着那茫茫的山林,尽管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将眼睛睁得豆大,当官的甚至动用了千里镜,可依然什么也没看见。
当他们看见的时候,只听得清脆的一阵排枪,那名把总就连人带马一起跌落在地上,在没有了声息。
一名看起来像把总模样的军官猛的把刀甩到地上,骂道,“这日子没法过了,被一群土匪困在城里。”
另一名跟他站在一起的把总则显得稍微平静,只是淡淡的说道,“没发过,也得过,现在即使我们出去又能怎么样,你还能从那树林里把他们抓的出来不成。”
那名愤怒的把总心知他说得是理,闷着头不再吭声。
就在此时,那名还保持着平静的把总突然变得不那么平静了,只见他努力的拍着另一个把总说道,“看,快看!”
那名纳闷的把总没好气的说道,“看,有什么好看,看他们如何打扫战场么……”
正这么说着,突然就嘎然而止,不敢相信的看着逶迤的山路中缓缓的走出一支部队出来,还是那种清一色的火枪,一眼就能看出究竟是谁了。
“太嚣张了,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此时连那名原来还有点平静的把总也有点愤怒了,躲在山林里面袭击他们,这可以接受,这至少证明他们还没有与自己正面冲突的能力,但区区三百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是什么意思,想攻城吗,他当腾越城里近两千的清兵都是死人么。
“我忍不住了,用不着援兵,我现在就去灭了他。”那名愤怒的把总就要带兵冲出去。
“等一等。”另一名把总尽管很愤怒,但还保持着理智,拉着他,低声说道,“就凭你那点人能干得了什么,再让对手给打残了去。别忘了,我们可是总兵大人仅剩的一点老底子,败光了,谁还镇得住那些人。”
说着,他的眼光悄悄向周围瞟了瞟。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们在城下耀武扬威,这样我们以后还怎么镇得住部下。”那名把总显然很是不甘,不过还是止住了脚步。
“当然不能让他们这么嚣张下去,既然要打,就得一次把他们给灭了。”他狠狠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那名把总眼前一亮。
他微微点头,然后一起向城中走去。
第三章出阵
“兵临城下,居然被一群土匪兵临城下。”马宁眼神有一点游离,精神变得更加涣散,在他的身上似乎再看不到一员悍将的风采。
站在他身边的部下满是悲伤,他们都是跟着总兵很久的老人了,想总兵大人一路冲杀何其风光,如今更是被委以重任,却不料在小山窝里翻船,眼瞧着就是一个性命不保的结局。
他们黯然神伤的同时,更有着一股愤怒,如今听到那支队伍竟跑到了城下挑衅,早就渴望着出城冲杀一番,其中又以留守的几个营最为热切,他们还没有见识过武装农夫义无反顾的冲锋,认为上一战不过是对方的侥幸而已。
于是,一起抱拳请战道,“总兵大人,让我们出战吧,区区三百多人,难道就要让我两千多士兵窝在城里,避战不出吗?”
尽管如此,但另一名军官还是忍不住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三百多人,哼,确实是三百多人,那场战斗确实也是他们的运气。不过,如果没有强悍的战斗力,你认为他们能靠运气打赢吗,别忘了,在磨盘山就是几千这样的精锐杀伤了我们近万人。”
听闻此言,另一名部下勃然大怒,大声喝到,“你是被土匪给吓破胆了吧。”
“你……”那名军官顿时也是火上心头,拔下衣服,指着那一个个伤口,说道,“吓破胆了,你也不看看爷爷我究竟打了多少血仗,从北到南,那一次不是冲锋在前,你以为这身上的伤口,全是我自己捅的吗。”
眼见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另一人呵斥到,“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想被拖出去打军棍。”
话音一落,两人顿时声音就哑了下去,然后向床上的总兵大人看去。因为,就在此刻,哪怕眼前的这个人卧病在床,难以理事,更有可能命在旦夕,但在这个腾越城里,依然还是这个人说了算。
马宁努力的睁开眼,看着众人殷切的目光,站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亲信了,也是他手上最为能战的将领。不过就是在这些的人眼里,他看见也不完全都是热切的请战,那些参与上一次战斗的将领们显然有一点畏缩,甚至还弥漫着一种避战的情绪。有时候人一旦战败了,那种阴影就会久久的笼罩在心头,何况这种战败还是在跟对方进行堂而皇之的列阵对战出现的呢。
他闭上眼睛,静静的想着,如果连这些最亲信的人都这样,那么本来就意志动摇的降军会怎么样,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
于是,倏然之间就睁开眼来。
众人只觉得那个战场上冲锋在前的马宁突然又回来了,也在这刹那间,只觉得重新有了主心骨,就连那些有一点避战的将领也殷切的等待着他的命令。
此刻的马宁突然之间就变得中气十足,虽依然还在床上躺着,但众人觉得,他随时都能够再度指挥他们奋勇杀敌,只听得他毫不在意的笑了三声,然后说道,“怎么,这样就害怕了,我们以前就没吃过败仗吗,面对比这危急得多的局面我们不是一样顶过来了吗,以前被围困汉中的时候,我们不是一样把明军给撵回去了吗。怎么今天就吓成了这样,不过是区区三百人,难道他们比围困汉中的明军还要可怕吗,既然吃了败仗,我们就得千倍万倍的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闻听此言,众将精神一震,没错,他们又不是没吃过败仗,不过那些曾经打败他们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降了。如今面对的不过是区区三百人,以两千对三百,难道他们还有理由害怕吗。
顿时,众将齐声请战,“请总兵大人下令。”
“好!这才像是我的兵。既然那个土财主把他的匪兵都送到了我们面前,我们没有不吃下去的道理。不过我们也不能硬拼,没道理让我们的兵白白流血,利用我们人数的优势,把他给我围困起来,用炮轰。”
众将脸上顿显喜色,他们早就听说过那个土财主虽然火枪犀利,却没有炮火支援,心中暗叹,不愧是总兵大人。
“去吧!”马宁挥挥手,让他们下去自行安排,这点小事总还用不着他来操心。
当众将鱼贯而出,马宁的身体突然一阵抽动,整个的精神气儿刹那间就垮了下去,喷出一口鲜血,骂道,“可恶。”
明明援兵还有几天就来了,只要再坚持几天,随着那些永昌府的精锐加入,完全就可以重振士气,而那个土财主居然好死不死的选择这个关头,让他只能硬着头皮去迎战。战败的事情传开之后,因为城外连绵不绝的骚扰,士气早就低落到极点,此刻,若是腾越城里再传出什么怪话,引得军心浮动,就会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越发的愤恨,明明身体已经伤重到那个地步,可还是咬紧牙关坚持,在没有活捉那个土财主之前,他绝不能先让自己挂掉,心中暗暗的发誓,一定要亲手活剐了他。
同时,更是不断的给自己说道,既然你敢从山林里出来,就让你有去无回。
就这么想着,他突然就强撑着坐起来,喊道,“把马玉叫进来。”
马玉是他的部下,是他的亲信,更是他的侄儿,因此,只是轻轻的一声召唤,他立刻就来到了身边,只见满身披挂,显然也是准备出城作战了。
马宁说道,“你亲自带人求援兵,你告诉他们,腾越城已经危在旦夕,李定国带人打回来了,务必要让援兵以最快的时间赶回来。”
马玉微微愣了愣,半晌之后说道,“叔父,你是说我们出城的兵会败。”
马宁对这个侄儿还是极好的,强撑着身子解释到,“那个土财主这些天收罗的土匪都到那里去了,他真的只有三百人吗,这次出城应战我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马玉神色一凛,听见叔父说道,“去吧!或许你带来的援兵就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不久,十数骑冲出城门扬长而去。
山林里,孙永金笑眯眯的看着鱼贯而出的清兵,笑着说道,“终究还是出来了啊!”
第四章破灭
飞扬的尘土,十几骑哨探最先冲出城门,然后是近百的骑兵,环绕着三百人组成的方阵,不断的嚎叫着,仿佛是在挑衅,更像是在寻找着间隙,随时就准备这么来上一下。
不过,他们这么做更大的作用是给予方阵中的士卒以极大的压力。当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时候,人类意志的那根弦就会绷到极限,来自于背后的敌人永远是最可怕的,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来上这么一下。
当这股压力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那根弦就会砰然断裂,然后如潮水溃堤一般的崩塌,把整个方阵都撕裂得不成样子,成为一群群的待宰羔羊。
此刻,就连那些潜伏在山林之中的新兵也在暗暗的捏着一把汗,特别是那些久经战阵,原来就是明军的人,他们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凶险,一旦方阵在这种困境中动弹不得,就只能任人宰割。当年在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