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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双鬼才-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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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燕雀哀鸿鹄



第一章

天色阴沉,不堪的道路上只有少数几个错过了驿馆的旅客,虽然这里离颍川已是不算太远,但是如今这世道这只怕也不算太安全。

此时,颍川的一户人家迎来了他们的喜事,他们的儿子出生了,这是一个伴随着风雨而来的孩子,甚至在降生之时就不哭不闹,像极了“灾祸”的征兆,所幸这家的男主人是老来得子,对这个迟来的孩子喜爱有加,所以并未在意这一点。

五年后,熹平三年

这是一个清晨,天才朦朦发亮,雾气弥漫使人难以看清远处的景象,这里离郡城不远,是一个小村庄。

院子里有一个孩子,尽管只有五岁,尽管因为家境显得比同龄的孩子瘦弱,但见到他的第一映像便是那双眼睛,那绝不是一个孩子能够拥有的,深沉而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偶尔还能看到利刃出鞘般的锋芒,他的名叫徐济,父亲请教了村里的教书先生给他取的名字,当然,其实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徐文则,这是他前世的名字。

尽管他从出生起就表现的异于常态的成熟和固执,但这并没有让人生疑,他也疑惑过自己这个已死之人怎么会转瞬就换了身份重新活了过来,但除了接受他没有办法,毕竟这条命不是他自己的,他得为屋子里的两个老人负责,这一世的父母,徐济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破败的屋子叹了口气,随即起身去生火。

徐济的父亲是个猎户,没有稳定的生活来源,时常还必须面对危险,因而对自己的这个儿子疼爱有加,徐济从小表现出的成熟和稳重让他省去了许多别家父母的忧心,当然,也会有些别样的烦恼,就是这个儿子显得过于冷淡,甚至他不记得徐济叫过父亲,但鉴于徐济寡言的性格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元虎,今天上山记得给我猎点兔肉,我家小子最近嘴馋了。”徐济在屋子里听到了这样的话,父亲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这名字却是很有气势,据说也曾是个混迹江湖的游侠儿,后来年纪大了安稳下来就做了猎户,也不知当年母亲怎的就嫁了这么个粗汉,徐济这样想着,手上也没停下。

“好咧,听说近来有打算去郡里吗?”徐元虎憨厚的答应后问道。听这声音,这人莫不是那个妹妹嫁给郡里大人做妾的那个家伙吗,徐济突然想到。

“是啊,妹妹说在郡里能照料些,我家小子也是成日惹是生非,在郡里也好叫他去进学,总不能要他像我这般窝在这里庸碌一辈子啊。”

“也是,进学是不错的,将来也好混口饭吃。”

对话到此就结束了,徐济不由萌生了进学的念头,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代,原本心也冷了,毕竟自己不是豪门大族的嫡子,乱世将临,苟且偷生已是不易,自己也不是疆场驰骋的料子,而今一听这话,不由动了心思,颍川可是有不少名士的,更有不少是青史留名的角色,就算自己成不了其中一员,但多少可以凭着先知先觉去混个脸熟,日后也好叫他们帮衬帮衬,至少免于死于战祸。

“我想到郡里进学。”当徐济提出这个要求时,徐元虎一脸的惊愕。

“怎的突然生出这般想法来?”

徐济只是倔强的看着徐元虎,脸色意外的坚定,这是徐元虎不曾见过的神色,像极了当年他年轻时当游侠儿时父亲赶他出门时的坚定。

“怎么了?”徐济的母亲闻声前来,见到这大眼瞪小眼的父子俩出声问道。

“这孩子不知怎地竟生出了进学的念头来,我也不知究竟是何故。”

“这不是好事吗?为何夫君如此动怒?”母亲显然支持徐济这胡闹的坚持。

“我也不是觉得不好,只是你也知晓家中情况如何,我们怎么供得起他到郡里进学去?再说他尚且年幼,身边无人照料,谁知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夫君,我们俩清贫又如何?孩儿既有志于高远,便是要我如何也是愿意的,何况孩儿从小便是知晓事理的,你何须担忧?”

不只是出于母亲的劝解抑或父亲的故作姿态,最终徐济得以前往颍川郡里进学,当然,只是一个机会,颍川书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数月准备之后,徐济踏上了前往颍川的路途,随着那个妹妹嫁给大户人家做妾的乡豪,据父亲的说法,此人是本地的豪士,向来仗义,但徐济仅仅知道这人姓张。

这张大户的小儿子倒是个有趣的人,在乡里最喜欢横行霸道,虽说不至于为祸乡里,却也是惹得诸人不喜,他这一走不知乡里可曾大摆筵席庆贺,这是徐济此时的想法。

路途不长,也不过五日功夫,一行人就行及颍川郡外不远了。

颍川,真可谓人才辈出,荀氏八龙虽然因为党锢之祸不仕,但名声在外,这里是豪门大族的聚集地,荀氏且不提,钟氏,陈氏都是名门,而徐济绝不会忘记鬼才郭奉孝也出自这人杰地灵之处。

颍川书院,位于颍川郡治所阳翟,也是徐济此行的目的地。

行迹匆匆的赶赴到颍川书院时已近黄昏,毕竟徐济在这茫茫颍川无亲无故,除了这里他无处可去,今年不过五岁半的年纪,即便是精神尚好,但他瘦弱的身体显然已经不堪路途的折磨了。

赫赫有名的颍川书院,没有高大的围墙,没有烫金的匾额,没有黄铜的兽面门环,低矮的围墙刷得雪白,一扉显然年深日久的木门开启着,正门的上方挂着一块黑漆红字木匾,上面书着大大的四个字:颍川书院,落款:水镜先生。字体遒劲有力,红与黑相映,红如鲜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沉稳而凝重。

徐济抬着头凝望着落款,深深叹了口气,默念了一遍,随即冷冷的弯起了嘴角:“水镜?哼,沽名钓誉之徒,除了交出几个学生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了。”

这话说的声音很小,此时已近黄昏,徐济怎么也没料到此时还会有人出现在这里,而书院的大门里走出一个孩童,年岁看着与自己相差不大,出奇的清秀,双眼伶俐至极,开口说道:“你这人当真有趣,看你一副风尘仆仆便知是求学来此,还未进门就先辱及书院的师长,若这事叫人知晓,你这学还进不进了?”

徐济当真惊出一身冷汗来,自己毕竟千里而来,一时嘴快竟如此大言不惭,这孩童说的确实不错,他只需轻轻往上一说,也不消查证,自己这等人只怕连着书院的门也见不得就先得进大狱,这司马徽毕竟是名士,想抱他大腿的大有人在,就算这家伙有容人之量,这些阿谀之人便先会取了他的小命。

这一些想法尚未转完,那台阶上的孩童又开口了:“你运气好,我也不喜欢这老头,成天唠叨,放心,我不会嚼舌根子。诶,你是哪来的,姓甚名谁,可曾有字?”

联珠炮式的发问叫徐济一时愣在当场,随后回答道:“那就多谢了,我却也不是不敬水镜先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才有所怀疑罢了。我姓徐名济,还未有字,是颍川本地人。你又是谁?”

“你这人真真有意思,都说了我不会去嚼着舌根你却还这一通解释。听好了,我姓郭名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进学半年。”

郭嘉,郭奉孝?是他?真的是他?徐济惊愕不已,这就是未来让曹操赤壁败后如孤猿泣血般的哀叹:“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的郭嘉郭奉孝?

当然,这还不至于让他惊讶,更有趣的是这小子现在就展现出了跳脱的性子,就比如不喜欢水镜的唠叨,这时候司马徽已经成名已久,换做别的学子多半不敢有一丝不敬,唯有他敢直言不喜,这种直言的性格与后来直谏曹操恐怕不无联系。徐济如此揣度。

正当徐济沉溺于自己的思维里时,对面的郭嘉已经走了过来,以省视的目光上上下下的端详了徐济一会儿,又开口道:“恐怕你来的晚了,书院这会儿早就没人了,老学究们都回去做文章了,剩下的都是些死板的所谓前辈,你现在进去多半只会一通刁难,绝不会让你进书院的。”

徐济低头想了想,回道:“那也只好被刁难了,既然千里求学,不进去看看岂不是白来一趟?何况我也未必会被这些只会口头掉书袋的酒囊饭袋难倒!”

郭嘉哂笑道:“你莫非以为颍川书院净是些酒囊饭袋不成?这里即便不是卧虎藏龙也是内有乾坤,书院名声在外,难道真的净收些废物不成?你狂的未免太过了,我劝你今日不去是为你好,明日见了先生你倒有几分机会,若是此时进去,哼哼,只怕这里面的人只用舌辩之术就能叫你羞愧生于世间。”

“劝我?你我素不相识,今日也不过萍水相逢,我却不知缘何要劝我?”

“你这人对我胃口,这里边学识者多不尽数,可是性情中人却是少之又少,都叫这些先贤圣言磨平了棱角,与这些人说话当真无趣得紧,倒是你,一见面就敢直言水镜先生的不是,且不论你是否有真才实学,就看你这性子我就想交你这朋友。”

“奉孝,我姑且这么叫你,你可知人心向来善变,你见了我尚不过一面,就武断我是如何如何,未免儿戏。且说说学识,我未必输于你。”徐济显露出了自己的骄傲,说起学识,的确是不如眼前的这神童,但前世近三十年所见所闻也绝不是一个五岁孩童所知,即便他聪明绝顶也是一样,人生经验可是无法从书中学来的!

第二章

郭嘉愣了一下,随即透露出一抹微笑来。

“就凭你这番话,我就能肯定你本质不坏。”

徐济愕然,只是以手指郭嘉开口道:“你这登徒子就这般肯定?”

“徐济,我且问你,你我具是一般岁数的孩童,何来那么多算计?这人心确是难料,但你我并无争端何来人心难测之说?再说才学,这一点不是嘉自傲,这嚷嚷的颍川,能与我相提并争的,只怕也不过一手之数!”

看着郭嘉脸上自信而不自傲的神色,徐济心中惊涛骇浪,这就是鬼才郭奉孝,足以傲视天下的鬼才。

虽然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一脸平静的徐济笑了笑:“说大话这事谁都会,奉孝才学如不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徐济不敢苟同。”明摆着的激将法,但显然徐济摸准了尚且年幼的郭嘉的性格:吃硬不吃软。

果然,郭嘉一脸吃了苍蝇的别扭摸样。

“徐济,你难不成要与我比试一番?”

徐济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玩味的锋芒:“那就比一比好了。”

明知道郭嘉能耐的徐济为何要与郭嘉较量呢,无非是显示自己的能力,这些少年得志的天之骄子即便再聪明不免是有那么一股傲气,郭嘉自然不是恃才傲物的人,可是要平辈论交又怎么能不显露自己的本事呢?徐济自知在很多方面是无法与郭嘉较量的,自然是要取巧。

“奉孝,你既然想要较量,那自然要有较量的内容,不知你想较量什么?”

郭嘉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进学的考校题目自然是不来的,这你必然有所准备,那不如我们就说说这如今的大汉吧。”

“你我岁数加在一起也不过十余载,论及天下,只怕不免贻笑大方了。”徐济微笑道。

“你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此间也不过你我,谁又知道?”

“好,只是既然是较量,何不来些彩头,也好叫人用心不是?”

徐济当然知道这种小聪明瞒不过郭嘉,但是已经说了要较量,那么何不趁势讨要些便宜呢。

“好,你若是说赢了我,进书院这事我便但了又如何?”显然,郭嘉已经明了。

其实郭嘉只怕早有相助之意,只是听徐济一番言语便知这人也是傲气的人,断然不会受这嗟来之食,借着较量的名义,既能帮了这个投缘的小子,也正好看看这人究竟是不是只会夸夸其谈的书袋子。

“好,那我便说说。自灵帝即位以来十六载,天下灾祸频繁,四处怨声载道,百姓民不聊生,宫中更是卖官鬻爵,党锢之祸后宦官当道,各地盗贼肆虐,更有边患时时来袭,以我之言,大汉危矣?”

“我却不甚赞同,灵帝不过受人蛊惑,一时蒙蔽,只需朝中贤明之士多加劝诫,些许皮癣之疾,何足挂齿?”

“哼,奉孝这是自欺欺人罢了,灵帝荒淫无度,朝政把控于宦官之手你如何不知?党锢之后清流名士不得志于朝野,却不知何来贤明之士?大汉四百余载气数只怕竟送于昏君之手。你可知黄巾道?我断言数年之内,此道必反。”

“何以如此确信?黄巾道如今广施符水,教人造化,何来谋反一说?”

“奉孝欺我无知耶?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无所图岂能平白全国百万教众?其首又如何自称先人降世?不外乎愚民而已。这朝野上下有识之士固然有,可曾有一人知晓这其中隐患?”

“你说乱世将临,不也是蝇营狗苟的龌龊事?流言岂可轻信?”

“奉孝终是颍川城里的公子,你可知如今百姓生活如何?徭役赋税旦月间就翻了一番,百姓易子相食你又知晓?再说流言,我断定这必是有心人生的事,又可证明有人谋划造反一事。”

郭嘉忽的沉默了,半晌后幽幽道

“我以为这等事只有我看得出,文若却是不信,如今听你一言只怕已是不可避免,天亡大汉,呜呼哀哉。”言罢又是一声长叹。

看着郭嘉已经没了兴致,徐济也知趣收口,只是默然看着郭嘉。

“罢了,本来只想看看你舌辩如何,想不到你眼力如此犀利,我原以为能看透这大汉局势的人不多,想不到你竟也是其中之一。也好,今日起我郭嘉又多一之交,今日便到我家中小住,想来你在这城中也并无依靠。”言罢振奋精神,当先便走了。徐济只得跟上。

郭嘉的居所里书院不远,也不过两条街的距离,郭嘉的居所很简朴,和一般百姓并无不同,甚至还更破败些,郭嘉的父母似乎很早就去世了,他一个人守着这间房子,平日全靠族中的供给和朋友的资助维系,这只怕也是他体弱多病的缘故了。

“真是抱歉,家中破败,也不能好好招待了,你今日先在此将就一下,明日进了书院便会有分配的居所,我平日里也多在书院厮混,极少归家的。”郭嘉面色尴尬的解释道。

“平生得一之交足以慰怀,这身外事物,奉孝莫不是以为济耿耿于怀?”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旦日天明,二人便收拾好了前往书院,还是那熟悉的大门,郭嘉站在门外,回头说道:“今日怕是有不少麻烦,昨日听闻水镜先生要讲学,这是最后一回,了了他便要前往江夏去了,说不得他便要亲自考校你,这老家伙不比我,你许需得慎言。”

“我省得,人前人话,鬼前鬼言。”

听到这话,郭嘉失笑道:“你却是这般不正经,老学究岂能轻易饶过你?”

“哈哈,我自有一套应付他的办法。”

“也好,只是我在这书院中多有得罪人,只怕他们不会给你好脸色,你……”

“好你个郭奉孝,原来在这里摆我一道,这知交莫不是假的罢?你帮我进书院莫不是为了找个人替你但些麻烦?”

“哈哈,如今才知,为时已晚啦。”

徐济当然明白这不是郭嘉刻意为之,多半是怕他紧张万一出了差错,这戏谑之言也算是提醒,只是徐济两世为人,岂能因这点小事就乱了方寸?

进入大门,走过青石板路,正对着是一间大屋,屋宇方正,青砖砌就,上有雕花瓦当,屋中央是一个大大的香案,香案后悬着孔夫子的画像,黄铜香炉中插着几枝香,袅袅香烟缓缓上升,浙浙散开。

书院中似乎还没人来,大约是来的太早的缘故。郭嘉领着徐济穿过旁门,说道:“就是读书的地方。”

徐济一眼望去矮几上满满都是书卷,坐垫分散四周,造型精美的古琴摆放一边,确实是书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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