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特种兵-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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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各种型号的地雷,无论是西方的,还是前苏联的,甚至是中国的,我们都能拆除。
对于7308来说,拆除炸弹和地雷,是一项基本功。你不仅仅要懂炸弹地雷的性能和结构,能拆解,还要在第一时间发现它。因为事先发现它可以避免伤亡,等你踏上它就晚了。
炸弹是我们小组的拆弹专家,各种疑难杂症的爆炸物,只要他一出手,就可以手到病除。
炸弹:35岁,某大学化学博士,电子工程系副教授,10年前被c军区特招为军官,现为少校军衔。平时寡言少语,总是低着头玩电脑,实则保持临战状态。他不仅是7308第一小组的拆弹手,还是电脑专家。7308有了他,什么高科技的玩意,那就甭提了……………
耳麦里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我不用看就知道,炸弹在鼓捣那些反步兵地雷。
猴子说:“三枚m18a1,现在都被我们的大博士解决了!”
猴子估计站在旁边观看。
耳麦里有声音喊:“老人家,我们过去吧,这地儿危险,过去吧过去吧,这里用不上我们了。”
是刺刀的声音。
我看看天,又看看手表,下午5点,必须赶回护林站。在这荒郊野外,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对我们可不利。
猴子估计看见地雷拆除了,说的话也轻松许多,他说:“这家伙挺专业的,居然想着给我们来这一招,如果不是泥土潮湿,地雷外壳生锈,我可真闻不出这疙瘩。”
猴子滔滔不绝的话惹恼了炸弹。“滚吧滚吧,别在这里啰嗦了。”
“我走?”
“不是走,是滚!”
估计炸弹想干什么事,猴子让他分了心。
猴子无奈的离开现场,带着夜莺上了我这座山。卓玛萨老人在他们之前就上来了,正坐在草地上喝水。
猴子看我脸色不好,就跑过去跟卓玛萨拉家常。
“老站长,我们头儿说的没错吧?我们是最厉害的特种兵。你看那些地雷,都被我们挖出来了。这要是别的部队,保准还会炸第二次,您想想,那得多大的伤亡啊!”
“我当了一辈子的护林员,从来没看见像你们这样的兵,我算开眼了!”老人对着猴子竖起大拇指。
“头儿头儿,我有个请求!”这时候炸弹传来声音了。
我问:“你说…………………”
“我想放一颗地雷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敌人会重返现场?”
“我是这么觉得的,你呢?头儿!”
我想了想,回答道:“他是想跟我们较量较量!”
“你答应了,头儿?”
“按你的做吧?我们给他来一个出其不意。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ok!”
十分钟后,炸弹屁颠屁颠的爬上来了。他抹抹头上的汗珠,说道:“两枚地雷分解了,扔在沿途,一枚我埋在相反的方向,敌人是看不出来的。放心吧,只要他过来,保证给他炸个稀巴烂!”
夜莺很惊讶,她严肃的提醒炸弹。“这会误伤边民的,你这样做,极其不负责。”
“扯淡!”炸弹很恼火,直接走了,向着护林站返回。
“扯淡!”
“扯淡―――”
“胡扯!”
猴子步枪刺刀三个也朝夜莺发火。他们三个带着卓玛萨站长走了。只剩下我和夜莺两人站在山上。
夜莺翘着小嘴发呆,看她样子,快哭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道:“走吧走吧?”
夜莺极不情愿的跟在我后面。
这正好是做工作的机会。“你看,周娴―――――”
“叫我夜莺,这是我的代号,是你定的规矩!”夜莺朝我发火。把一肚子的委屈全发泄在我身上。
“好,夜莺,你看,这个工作不合适你,我们这些人,也很粗鲁,都是大老爷们,天天钻山沟爬老林,也没心情关心女同志,要不这样,这次任务结束,你就回到凹子山,在后方支持我们的工作,你看成吗?”
“不行――我已经是7308的人了!就算骂我打我,我也喜欢!”
嘭的一声,她踹了我一脚,拔腿便跑,向猴子步枪他们追去。
我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好吧,有你哭的时候!”
第53章 爆炸响起
当天晚上,满天星光。我们睡在卓玛萨站长的木屋里,倾听外面如涛的风声。或许,离开部队长久了,以至于让我们对这种野营感到好奇。
本来轮到刺刀站岗,可被卓玛萨站长阻止了。
老人举了举手中的56式自动步枪,又把枪栓拉开给我们看。都是黄灿灿的子弹,证明护林站也是维护边境线安宁的中坚力量。
刺刀说:“谢谢爷爷,但……………这是我的任务。”
老人转身,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笑着说:“怎么?信不过我?在这阿拉古山,没有谁比我更熟悉,即使风吹草动,我也能辨别是什么动物。何况我们有5个人,5条枪,好吧好吧,如果有动静,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你们就安心的睡觉吧?孩子们,能碰到你们这些优秀的军人,是我们的缘分。请………………让我尽尽心吧?就算是为祖国尽心!”
看见老人如此说,我只得让老人带着护林员去了。
刺刀步枪猴子倒不客气,睡袋铺在地上,人钻进去,一分钟不到就睡着。炸弹打开军用电脑,在键盘上敲击几下,搁在地上,也睡去了。
只有我和夜莺没睡。
我得梳理一下头绪。
这次来阿拉古山,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应该是看看凶手跟杀死骆驼的凶手有没有关联?这也是我和队员为什么被召回的重要原因之一。
那么,主要任务是查清骆驼牺牲的背后原因,找出真相,所以,一旦证明凶手跟骆驼之死没有关系,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边境线,奔赴a8区。
如何甄别呢?
就用炸弹埋下的地雷。
如果今晚地雷没炸,说明凶手是个超人的高手;如果地雷炸了,那么说明凶手是个低端的敌人,对付这种敌人是用不上我们7308的。
假如第一种情况出现,我们还得留在阿拉古山继续追查。因为真正的高手是可以辨别出地雷的。这个地方已经埋了两次雷,凶手一次我们一次,凶手回来,肯定会加倍小心。
我在沉思的时候,夜莺悄悄坐在我的身边,捋捋头发,她的额头有一排刘海,这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尤其是脸上的油菜,洗净之后,满月般的脸蛋白里透红,穿着一件紧身军用t恤,两座山峰魏然耸起,看后让人浑身发燥。
我瞟了她一眼,说:“以后不许留刘海,这衣服也不许穿,得穿上外套。”
姑娘两眼一瞪:“我说老鬼,你也管得太宽了。现在不是执行任务,我马上睡觉,我穿什么衣服是我的自由。”
我冷冷的盯住她,终于克服了男人的弱点,浑身也渐渐发凉了。我说:“7308,没有自由。”
“别扯了,我问你,我们在这里的行动,得到上级的批准吗?”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问出这个问题。
懒得理她,我掏出移动终端向飞鹰发了一排字:结果就在今天,如果不是,那么我们明天早上回来。我需要一架直升机。
飞鹰回复:没问题。
夜莺看见我不说话,继续逼问:“我觉得你们不像特种部队,倒像你老鬼的私人武装。”
“扯淡!”我扭过头,不想看她。
“看看,我说对了吧?”
夜莺站起来,跑前面看着我。
我盯住她的脸,轻轻的回答:“7308干什么,有高度的自由,这也是7308跟别的特种部队不一样的原因之一。”
“我觉得这很一般。不过你们装的神秘罢了?”
“很好,谢谢你的夸奖,我建议你回去后,离开7308。如果有你在,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我怎么了?”夜莺的嗓门提高了。
“嘘……………”我指指她胸前饱满的山峰说:“看看你穿的衣服。”
飞鹰的脸立即红了,用双手捂住胸口。说:“老鬼,你也太色了吧?一而再,再而三偷看女孩子,道德品质有问题。”
“噗嗤!”我笑了。我假装严肃的说:“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对于7308来说,只要出了营区,时时刻刻处于战备状态,军人的着装有严格的规定,不许穿与众不同的服装,因为你这样会使战友分心。而往往分心的那几秒,敌人就会要我们的性命!”
“我这衣服算是与众不同吗?喂………这是部队配发的内衣哟?你也说的太夸张了!”
这时候炸弹插上一句话:“拜托,要谈情说爱请在外面,或者小声点,也不管人受不受得了!”
我吼:“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炸弹一听,赶紧闭上眼。不一会儿发出均匀的鼾声。
夜莺躺在睡袋里睁大眼睛,看来在想刚才的问题。
我感觉困了,像条蛇一样钻进睡袋,只是三十秒的时间,我就坠入沉沉的梦乡。。。
大约是凌晨5点,我被炸弹叫醒了。
炸弹把军用电脑搬过来了,指着上面的卫星监测图说:“我埋的地雷爆了。”
外面放哨的卓玛萨老人跑进来,也兴奋的喊:“同志们,昨天我们埋的雷炸了,炸了!”
“立即返回现场…………………”
40分钟后,我们赶到虎跳崖,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首。死者20多岁,身上有一把54式手枪,斜跨着一个包,里面有80克的海洛。因。
爆炸现场显示,死者想看看他埋的雷,结果地雷被我方人员动过了,炸得措手不及,丢了性命。
卓玛萨老人对我们赞不绝口:“真神,真神,说要炸他们就炸他们!”
这话把炸弹逗乐了。他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叫卓玛萨老人立即跟公安边防部门打电话报案。现场我们已经勘测过了,死者跟骆驼之死无关,也跟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无关。既然如此,我们必须赶紧走,得去a8区。
卓玛萨老人很不开心,他没想到我们走的这么快,说走就要走,这案子还没侦破呢,刚刚有个眉目,这就走了,犯罪分子恐怕还会回到阿拉古山。
我对卓玛萨老人说:“我们接到另外一个重大任务,必须走!”
他说:“你们不能坚持到底,为什么要来呢?”
看来老人误会了我们,他以为7308半途而废,无法抓住背后的凶手,就这么草草了事。殊不知,我们调查的案子比这凶险几百倍。
第54章 边防团
空29师的米…171只用了39分钟就飞临阿拉古山护林站。
我们背着战术背囊鱼贯登机,直升机缓缓升起,像鱼儿一样在空中做了一个摆尾的动作,向西南方向飞去。
山顶的护林站,卓玛萨老人领着4个小伙子并列在木屋前的空地上。飞了十几公里,机腹下面是无边无垠的绿色。突然传来一阵枪响。
砰…………
砰砰砰砰!
卓玛萨老人和其它4位护林员举起56式半自动步枪朝天射击。算是为我们送行,也是在提醒我们,和平年代的隐秘争斗一点也不亚于真正的战场。
……………………………………………
也在同时。
阿拉古山东北12公里处的边防团,正在迎接一位首长的检阅。
一个团的士兵在训练场上站着,戴着钢盔,端起钢枪,头顶是迎风猎猎的战旗,身后是冰冷可怖的战车。
边防团在迎接师长的检阅。
师长叫郝子然,这是他最后一次检阅这个部队。
检阅完老部队,他将退休了。
边防团两千多号人组成长长队伍,从团办公大楼一直排到外面的停车场。多么敬业的师长啊,用了不到十年的功夫,将这支步兵师打造成超一流的机械化信息化作战部队。在他的指挥下,他的战车他的士兵驰骋在各个演习场。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世界的眼睛都聚集到这里。他一生未娶,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军队建设上。他上过战场,身上至今留有七八块弹片。每逢天气转凉,刮风下雨,浑身疼得颤抖。但他强忍着,从不叫苦。即使跟士兵聊天,还开玩笑说这是敌人的蚊子咬了一口,他现在所做的,就是不许敌人咬他的士兵。他太了解战场了,绝无浪漫可言。和平时期不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战争打响后年轻的士兵会倒下一大片。所以他勤勤恳恳地工作着,即使睡觉也睁开一只眼。这是一支神圣的军队,打过无数次胜仗,也倒下无数个年轻的英雄。不管原来还是现在,每个士兵都以这感到无限光荣。这是他们的部队,他们想用这种传统的方式欢送他们的师长。
这是军人至高无上的荣誉。
他们站在列日下,站了一个上午都没等来师长。
郝子然默默地走了。留下一张纸条。上面说:不用找我,把部队带好,我得干自己想干的事了。
寥寥数语,将一个老兵滚烫的胸怀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把边防团的宋伟烈团长看得嗷嗷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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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伟烈,38岁,上校军衔。是郝子然一手提拔的军官。当年宋伟烈在阿拉古山当连长,郝子然在边防团当团长。郝子然一次下连队,无意发现了郝子然这个好苗子,于是提拔他当营长。郝子然当团长后,又提拔宋伟烈当团长。
不能用表面的派系看军队干部之间的关系,很多人不知道内幕。但凡在阿拉古山呆过的人,非常看重集体荣誉感,也非常尊重阿拉古山边防连的光荣传统。
不用说,郝子然曾经也是阿拉古山边防连的老连长。
然而,就在郝子然当师长宋伟烈当团长这个期间,阿拉古山边防连居然出现一系列的大事。凶手竟然公开向阿拉古山边防连宣战,用狙击步枪射杀了连队的哨兵,又引蛇出洞,用地雷炸死炸伤十几名年轻的士兵。
记得当天,宋伟烈出奇的愤怒,他派遣一个营的兵力在阿拉古山摸排,忙碌一天,却一无所获,凶手的人影都没有看见。
他在团指挥所来回度步,走了一天,都没有歇过。他无法容允敌人如此猖狂,但又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应付。
他一个人在指挥所内呆了一夜。把所有人都轰出去了。第二天早上,边防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师长居然来了。
师长郝子然驾着一辆民用车辆悄悄来到边防团看他。
郝子然看着他颓废的表情,冷冷的说:“敌人就是想看到这样,看到我们边防部队一蹶不振,看到边防连陷入悲痛与愤怒之中,丧失理智。”
他一怔,问师长:“难道首长知道点什么?”
“我也不敢确定,但隐隐约约觉得有关,你别问了,我推测是有根据的,敌人这么做,不仅仅为了杀人,他挑战的绝对是我们镇守在边关的部队。”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按照敌人的计划走,然后逆袭!”
“你的意思是说,让边防连接受一次失败。这不可能,永远不可能,阿拉古山边防连是一支英雄部队,你是知道的,当年那场战争,边防连117名军人,牺牲了99名,我们这样做,愧对了那些英烈。”宋伟烈像被蛇咬了一口,大叫起来。
郝子然不说话,室内出现很长时间的沉默。
郝子然过了好长时间叹口气说道:“哎……………要说我对阿拉古山边防连的感情,在南方的部队,谁也比不过,因为我就是阿拉古山仅存的18名军人之一。你想想,我怎么舍得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啊。不这样做,我们的工作就会被动。敌人就会藏在暗处不出来,还会用其它卑鄙的手段偷袭我们。”
“首长,我真没想到你也是阿拉古山的老兵。”
“是啊!都40多年了,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暗暗观察阿拉古山边防连发生的事,给我们边防连队造成重大损失,我就在想,这会不会跟40年前那场战争有关?”
“不会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我宁愿这样,也希望40年前那场战争制造的仇恨不再延续。但我不得不这么想。为什么敌人对雷阵那么熟悉?敌人的狙击战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