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汉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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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赤壁之战后,争取抢先拿下荆州的地盘,等到生米煮成熟饭,自己身为刘表之子,顺理成章的便可以接管荆州。
到时候再让刘备屯兵江夏,牵制曹操和孙权,自己就可以争取时间来发展壮大,而后时机成熟,再入川拿下益州,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机伯之言甚是有理,为父亲分忧是孩儿之本份,今曹操狼子野心路人皆知,玄德公助父亲守卫荆州,实乃仁义之举,然其实力毕竟有限,孩儿愿意前往南阳与玄德公共据曹贼,为了我荆州百姓,也为了父亲的基业。”刘修说的大义凛然。
对于刘修能够顾全大局,刘表十分的欣慰。
“好,有季绪为为父分忧,为父甚慰,现在为父就封你为南阳太守,领兵三千镇守南阳。”刘表当即下令道。
刘修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南阳现在大半都在曹操手里,可是这并不影响刘修的计划,首先拥有了一个官职,就等于有了一个名分,刘修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分封自己手下的人官职了,比如马良、魏延等人现在虽然跟随自己,但是实际上没有半点名分,与普通人无异,同时也可以更好的招揽人才,可谓一举多得。
而蒯越和蔡瑁也没有反对,反而是十分的支持,毕竟刘修离开之后,想要再回襄阳就不由他说了算了,可以有各种理由让刘修一直留在南阳,到时候曹操南下,若刘修不投降,便可与曹操一起南北夹击刘修,这样看来让刘修去南阳反而比去江夏更好。
刘修感激的给伊籍投以笑容,伊籍也是友好的点头回应。
刘修到并不是真的感激伊籍,他相信襄阳发生的事情刘备很快就会知道,而给伊籍释放善意,相信伊籍也会告诉刘备,刘备也会知道自己的善意,到时候结盟的事情也会顺利许多。
想到此,刘修突然在想伊籍表走自己成为南阳太守会不会是诸葛亮的计谋呢,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够与诸葛亮见面,刘修心里莫名的有点激动,毕竟诸葛亮在后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都被神化了,刘修也是十分期待这个传说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隆中三分天下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而想到诸葛亮,刘修便会想起另外一个与诸葛亮齐名的人物,水镜先生司马徽曾经说过一句话,卧龙凤雏的一人可安天下,如今卧龙已经被刘备挖去,那么凤雏呢。
凤雏名叫庞统,字士元,在刘修的记忆中,凤雏的境遇十分的不好,由于长的丑陋,所以谁也不喜欢他,赤壁之前庞统就去投周瑜,周瑜把他推荐给了孙权,结果孙权不鸟他,庞统很受伤。
庞统一直怀才不遇,还是去投刘备之后才踏入仕途,不过刘备也不甚喜欢庞统,若不是怕留下一个以貌取人的骂名,便勉为其难的封了他一个县令。
不过这也足够庞统展现才能了,直到被诸葛亮和鲁肃推荐之后,慢慢的才得以受到刘备的重视,被刘备封为治中从事,与诸葛亮同为军士中郎将,随其入川,信任程度仅次于诸葛亮。
不过庞统英年早逝,所以史书上留下他的功绩不多,这也是十分遗憾的事情。
不知道现在庞统在什么地方,来日一定要去鹿门山前往一趟,如今有了官职名分,招揽人才就更势在必行了。
一场风波,以刘修成为南阳太守告终。
散场之后刘修并没有急于离去,被刘表留了下来,刘修知道刘表可能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此时已经是晌午时分,刘表命人准备了饭菜,此次吃饭并没有太多人,只有刘修和刘表父子,看着刘表苍老的容颜,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样子,心中莫名的一痛,虽然他心里与刘表没有太多的感情可言,但是毕竟血脉相连,而刘表此时表现的也更像是一个父亲,不是高高在上的州牧。
刘表并没有吃太多,只是喝了一些稀粥,而刘修也没有太多的食欲。
“咳咳咳咳。”颤巍巍的放下碗,刘表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刘修赶忙上去,轻轻的拍打着刘表的后背。
“父亲。”
“呵呵,老了,不行了。”刘表的话语中充满了沧桑,有气无力的说道。
一股莫名的情绪上涌,刘修的鼻子一算,大浪淘沙,淘尽多少英雄,史书上说刘表多么的无能,可是一个无能的人真的能够将一个纷乱的荆州治理的这么好吗,能够驾驭得了这么多世族吗,能够享誉八骏之名吗,他难道不想框扶汉室吗,看来史书也并不是那么的靠谱,写书的人或多或少的带有一定的主观色彩在里面。
在刘修看来这个迟暮被病魔折磨的老人,并不是没有抱负,没有理想,只不过有太多的因素让他放不开手脚,他利用世族之手崛起,同时也因世族掌权而束缚。
就这样吧,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也许自己也不过是这大浪中的一粒沙子,最终被埋没在时代的浪潮之中。
第六十三章促膝长谈
好一会刘表才止住咳嗽,而后被仆人的扶持下躺在床榻上,就这样半卧着身体,喘了几口气,刘表屏退了左右。
“季绪,为父恐时日无多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其实是你们三兄弟啊。”刘表顿了顿说道。
刘修连忙道:“父亲的病一定能治好的,今日我便去贴榜征召荆州各地医生前来襄阳,一定能有良医治好父亲的疾病。”
“呵呵,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不用这么劳民伤财了。”刘表苦笑。
刘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琦儿最像我,宽厚仁慈,秉性良好,然而却优柔寡断,毫无主见,琮儿生性多疑,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度也,倒是你为父却看不懂,这也怪为父长年不曾关心你,对你疏忽所致啊。”刘表叹口气说道,同时对刘修流露出浓浓的歉意。
知子莫若父,刘表是荆州牧,然而他也是个父亲,对刘琦和刘琮的为人做事自然十分的了解。
“孩儿自知父亲政务繁忙,无暇顾及其他,从来没有怪罪过父亲。”刘修颔首道。
刘修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且他有自己的父母亲,自然对刘表之前的事情没有什么太多情绪上的波动,怪罪也就无从说起了。
“呵呵,什么政务繁忙。”刘表苦笑,“荆州军政大权多半在异度和德珪掌握,为父只不过挂个州牧的名头而已。”
刘表的话让刘修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其实刘表并不糊涂,什么都清楚明白,只是有些无奈而已,当初刘表单骑入荆州,身边什么都没有,只能仰仗世族,而如今的局面,其实在当初刘表启用世族的力量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若无世族帮助刘表也不可能将贼乱四起的荆州快速平定。
“为父有意立你为储,接替我的位置,可惜你根基尚浅,难以驾驭荆襄世族,而德珪和异度有意让琮儿上位,为父也没有办法啊。”
说道这里刘表浑浊的眼中流下了眼泪,不知道他是为自己难过呢,还是觉得刘琮成为了蔡瑁和蒯越的傀儡而难过,而这一切都是刘表自己一手酿成的,当初刘表把刘琮交给蔡氏抚养,而后还让刘琮取了蔡氏的侄女,可以说是他亲手将刘琮推向了蔡瑁一边。
刘修很感动,刘表一向是谨言慎行,颇为猜忌,但是今天却单独对自己说了这么多真心话,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淳淳教诲。
“为父已知时日无多,也有意将你放到一郡锻炼,你留在襄阳并非是什么好事,反而恐遭迫害,今日机伯所言正合我意,故而顺水推舟让你做南阳太守,为父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将来有朝一日若荆州乱起,你一定要替为父守好荆州,保护百姓。”
“是,父亲。”
“切记,将来万不可以与兄弟兵戈相向,你们要团结一起,方才可以守好荆州,让曹操和孙权不敢进犯。”
“谨遵父亲教会。”
“咳咳咳咳。”突然刘表的身体一颤,再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瘦弱的身体,后背高高隆起,竟然咳出了一丝血迹挂在嘴角。
刘修被刘表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连忙高喊:“快来人呢,快传医生过来。”
听到刘修的喊叫,六七个仆人一拥而入,他们一直都候在门外。
刘表强制忍住咳嗽,努力说道:“今日你且下去吧,过几日就出发,免得夜长梦多,到时候为父给你送一人,可助你在南阳站稳脚跟。”
“诺。”
看到仆人过来,刘修便弓着身子,应诺一声,慢慢的向后退去,直到退出门外,才直起身体。
仰望天空,刘修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一边走一边思考刘表今天对自己说过的话,今天刘表还是第一次对刘修开诚布公的谈话,这些话恐怕刘表对刘琦和刘琮都没有讲过,足可见自己的表现得到了刘表的认可,而且还给予了厚望。
通过这次谈话,刘修知道刘表其实已经开始为身后事布局了,只是刘修知道,而刘表无法预料,曹操即将在七月就兴兵南下,而如果历史走向不变的话,八月份刘表病情突然发作就死了,九月份刘琮就在蔡瑁和蒯越等人的胁迫下投降了曹操。
而自己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刘表吗,显然不可能,到时候很难解释得清楚,很多事情自己都只能深埋在心底,就连马良等人都不可能告诉的。
未来的事情谁能预料得到呢,自己这只小蝴蝶到底有没有能耐改变,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自己都得接受,只要努力过,也不枉穿越此生。
收拾起心情,刘修便离开了襄阳,前往柳庄。
刘修不知道自己这只小蝴蝶,已经对于局势产生了一些影响。
就在刘修离开襄阳之时,蔡府中,蔡瑁和蒯越单独相对而坐。
“异度,今日刘修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于我,让我难堪,实在可恶,我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蔡瑁和蒯越自小便认识,私交很好,二人又是同盟,所以没有人在场的时候,二人交谈都是开诚布公,毫不忌讳,此时蔡瑁猛的喝了一杯酒,咬牙切齿道。
“今日刘景升宣布把刘修留在身边,着实吓了我一条,若刘景升坚持,到时候还真免不了采用极端方式了。”蒯越说道。
“呵呵,异度你就是妇人之仁,依我之见杀了刘修永绝后患。”蔡瑁沉声道。
蒯越白了蔡瑁一眼,道:“德珪,你戾气太重,切不可因一时意气,坏了大事,杀刘修事小,如今曹公南下在即,刘景升病情越来越严重,医生说他活不过两月了,这个时候切不可发生什么变故,到时候刘琮上位,曹公南下,我们南北夹击刘修和刘备,他们插翅也难飞,现在何必急于一时呢。”
“对了,曹公那边可有什么动向没有?”蔡瑁问道。
蒯越压低声音道:“前日来人报,说曹公准备废除三公,恢复丞相制度,到时候大权独揽,稳定后防,便可以南下了。”
“如此甚好,刘修小儿死期不远也。”蔡瑁点头道。
蒯越看着蔡瑁,摇了摇头,看来刘修把蔡瑁得罪的不浅啊,不过也是,蔡瑁掌管荆州军事,身为大将军,还从来没有人敢当众拂他的面子。
第六十四章高仪谋略
同一时间,伊籍府上。
李珪十分疑惑对着伊籍问道:“机伯,今日堂上为何要表走三公子为南阳太守,珪十分的不解,还望赐教?”
李珪之所以如此毫不忌讳,对伊籍直言,是因为在他看来伊籍也属于刘琦一派的人,因为他与刘备交好,而刘备由于刘琦关系匪浅,所以李珪自然而然认为伊籍属于公子琦的人。
而伊籍自然也表现的对于李珪十分的友好,这也让李珪产生了一种错觉。
伊籍意味深长的一笑道:“赐教不敢当,仲德如此聪明,不可能想不到其中的原因吧。”
“珪资质愚钝,还望机伯解惑。”
“如今荆州内部军政大权皆由蔡德珪与蒯异度掌握,你觉得三公子留在襄阳能够斗得过他们吗?”伊籍反问道。
李珪沉思一会,道:“这……,难。”
“既然斗不过,那不如远走方可避祸,而且我相信这也是主公的意思。”伊籍跟随刘表三十多年,自然十分清楚刘表的心思,今天刘表刚开始之所以会说让刘修跟在自己身边的话,无非是一种试探。
李珪的脸色一变,道:“莫非机伯支持三公子吗?”
伊籍摇摇头笑道:“自古立长不立幼,立幼必为祸的道理我还是懂的的,所以若主公去后,只有大公子上位才能稳定荆州的局面。”
李珪听到伊籍的解释,方才脸色变好看一些:“机伯所言甚是,可惜荆州乱臣当道,存在很大的变数啊。”
“三公子怎么说也是主公的血脉,如果被乱臣谋害,我等作为臣子岂能无过,所以我才奏请三公子外出任官。”伊籍叹口气说道。
“机伯真乃忠义之人啊。”李珪抱拳道。
伊籍也回以敬意,不过心中却在偷笑,李珪虽然忠心,但是缺少变通的能力,换句话说也就是一根筋,他根本不知道有些事情是硬来是行不通的,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
如今刘琦、刘备、刘修势弱,只有联合才能生存,这也是伊籍比李珪更聪明的地方。
送走李珪,伊籍不动声色的回到住处,没过多久一辆马车驶出后院,除了襄阳,向北疾驰而去。
柳庄内。
刘修与马良、高仪相对而坐。
“父亲已经封我为南阳太守,过几日我们便可以启程了。”刘修说道。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高仪和马良同时作揖道。
刘修笑道:“此也是子规之谋略,只不过如今南阳郡大半在曹操手里,我这太守当的也是有名无实啊。”
“呵呵,虽然有名无实,然而欲成大事,名分很重要,有了名分主公方可以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实力,如果没有名分,主公麾下的兵马会受到限制,若无荆州粮草支持,根本无法发展。”高仪笑道。
“子规所言有理,可是我该如何发展呢?”
“主公只需要和刘玄德结盟即可,玄德公帐下猛将如云,谋士林立,若主公与之结盟,待到时机成熟便可以挥军北上收服宛城等地,将曹操的人马彻底赶出南阳,再派人前往江东,与孙权结盟互成守望之势,到时候荆州之危自可破解,而曹操便不敢轻易南下。”
刘修点了点头,如果刘修不知道历史,单说高仪的战略还是很有道理的,只要弱弱联合,唇亡齿寒的道理,可惜时间不等人,若不出意外,曹操七月份就南下了,而现在已经是五月了,时间上根本不可能行得通,何况曹操在宛城屯兵五千兵马,想要打下宛城,短时间内根本是不可能的。
“子规所言有理,可是曹操南下时间不确定,若还没等我们收复宛城,曹操就攻来,那又待怎讲?”这才是刘修最想知道的。
“这……,若如此便只能与刘玄德共同抵抗,由荆州后防的支持,必可以阻止曹操南下的脚步。”高仪犹豫了一下说道。
关键是到时候荆州易主,别说支持了,就是不攻击自己,自己就烧高香了。
“季常以为如何?”
“子规所言甚是,刘玄德乃当世枭雄,若问当今天下能与曹操抗衡着,非此人莫属了。”马良道。
“好吧,那就依子规之言吧,可派何人前往新野,与玄德公会谈?”
“良愿意前往,我与玄德公帐下军士中郎将诸葛孔明有过交往,此人之才能可比管仲乐毅,自可领会主公之意。”马良道。
“那就辛苦季常跑一趟了。”
“为主公分忧,乃臣子分内之事。”马良拜首道。
新野,位于襄阳东北百里之外,淯水东岸,隶属于南阳郡管辖,虽然新野只是个弹丸小城,然而此地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当年光武帝刘秀便是在此地起兵,中兴汉室,开启了东汉的新篇章,它北接宛城,是曹操南下的必经之路,刘表当年命刘备驻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