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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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小点。这会也都趴在那里,看到王况走过来,就起身嘎嘎的叫着,伸长了脖子用喙轻啄王况的手。
王况一把楼着大白,大白还以为王况要和它亲热,就用脖子在王况脸上蹭啊蹭的,小白一看不干了,也挤了过来,努力的想把大白给挤开。两只鹅在那闹得不亦乐乎,却不料大白猛的觉得翅膀上一疼,吓得扑扇着翅膀跑开了,小白还以为自己得逞了,就示威地向大白嘎嘎的叫着。
王况现在可没心思和它们玩耍,他就是要取一支鹅毛做笔,画出保险箱的自锁装置让打铁铺打好。保险箱是好办,只要一说加上手一比划,打铁师傅也都能明白,但自锁装置是非画出来不可的。
拔了鹅毛,把根部剪成小斜面状,留个小孔,孔不能太大了,太大就储不住墨,只要稍微一用力,整管墨都有可能全部流出湮成一团,又找了根针,小心的把鹅毛管里的软筋抽了出来,再松松的塞进一小团线,线头留一段很短的在外面,方便以后墨干了堵住的时候抽出来,鹅毛笔就算做好了。就在柜上拿了纸在那画着,孙掌柜在一旁看得很是新奇,就问王况:“小东家你这是要画什么,怎么用鹅毛画?这柜上有现成的笔怎么不用哦?”
“孙爷爷,我这是准备做个东西,毛笔太粗,您也知道我没以前没学过字,用不来毛笔,就用鹅毛画很好。”
孙掌柜见王况做的鹅毛笔画出的线条果然很细,就很好奇,要了过去也试着用鹅毛笔写几个字,但他是握惯毛笔的人,握着鹅毛笔是怎么握怎么觉得别扭,写了几个字,赶快还给王况,“不好用,不好用,且写出的字没点锋骨,实在难看。”王况笑笑也不解释,毕竟这鹅毛笔在后世是西方人才习惯用的,而且也有利于写那些不需要笔锋的字母,但要拿来写汉字,没有一点硬笔书法的基本功,写出来的字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他也没想推广这鹅毛笔,毕竟文化不同,用惯毛笔的人写的字未必比用鹅毛笔慢多少,而且还有专门用来写蝇头小揩的细毛笔,所以鹅毛笔应该不会有什么市场。
画好了图,用嘴吹干后,王况就叫上正在堂前没事干和食客胡吹的高三,一起奔打铁铺去了。
打铁铺掌柜的自然认得王况这个成天没事在建安到处逛,而且是哪里人扎堆就往哪里凑的少年,知道王况想打的东西后却有些为难,原因是一来他这里并没有那么多的铁,王况要打的保险箱有好几百斤重,而他铺里的铁也只有百来斤,平时也只能打打农具什么的,二来唐时对盐铁的管制可是很严的,打铁铺每打出的一样事物,官府都有备案,尤其是武器,只有身上有功名在身的人才能配剑,寻常大户人家的护卫带的武器也都有在官府存档,并不是后世那些武侠小说描写的那样,随便个什么人都可以带着武器的。如今王况要打这么个怪模样的箱子,打铁师傅不知道该归到什么物件上去,说是武器吧,肯定又不是,农具也谈不上,厨房里用的锅啊瓢什么的和它更是搭不上边。
王况从来就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现在听掌柜的一解释,也愁了,怎么办呢?旁边高三也是个机灵人,捅了捅王况,低声说到:“小东家,那林主簿。。。”
王况一听大喜:“得,还是高三你聪明,我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呢。这样吧,现在应该是州学快下学的时间,你去州学门口等着,见着林家小郎君,把他请到客栈来,就说富来客栈晚上有新吃食,想请林小郎君去品评品评。”
高三应了一声撒腿就要跑,却被王况一把拉住:“等等,你去了小郎君未必就认得你,你拿我这个牌牌去。”王况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铜牌,这块铜牌和林荃淼身上那块是一样的,有了它,林荃淼应该会来。做个保险箱而已,又不是兵器,林荃淼应该能搞得定,再说了,如果就这么冒失的直接去找林主簿,之前又没有任何的直接交集,指不定被人赶出来呢。还是曲线救国的好。至于打铁铺里铁不够也很好解决,相信只要林荃淼愿意帮忙,一句话的事情,那些书吏们还不屁颠屁颠的把事情办好?
本来这事情其实用不着找林家,但这是个和林家进一步拉近关系的机会,王况当然不会放过,至于林家小娘子是不是也是穿越人士,暂时可以不考虑,自己打保险箱的事,只要自己不说,谁知道自己打的什么?更何况小娘子远在长安,也应该不会知道这事情。就退一万步来说,林家小娘子真是穿越来的,而且也听到他打这么个箱子,但自己只要到时候搞个同样的铁箱来,挂上普通的锁,摆在屋里,估计她也猜不到自己做了个保险箱不是?
既然暂时打不了保险箱,王况只能转身回客栈去,路过肉铺的时候,又被肉铺掌柜的叫住了,现在全建安都叫王况为小东家了,这肉铺掌柜也不例外,他拉住王况:“小东家,您看能不能回去和孙掌柜说说,我这还剩四只豚脚,怎么也卖不动,若是你们客栈要的话,我算半价卖你们如何?你看这实在是没办法了,一只豚卖一整天,也只能赚三五文钱,这四只豚脚要是卖不出去,那我这一天也就白辛苦了。”唐时一般人能吃上肉就已经和过年一样了,所以买肉都是买膘肥的背肉或腿肉,什么骨头啊猪脚啊基本没人买的,在那时候人看来,猪脚骨头多,占份量,买了不合算。
这也是王况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好说话,有人开他玩笑他也从来没恼过,若要是换了富来客栈其他人,可没那么好说话,现在富来客栈可不比得两年前了,客栈众人出门上街一个个都是红光满面,头顶看天的了,虽然碰到文人学子和书吏衙役还是要低头行礼让路,但那些文人学子和书吏们见到客栈众人也都是笑脸相加。什么?不笑脸相加的话又能怎样?这不废话么,大家个个都想吃到泥鳅芋子呢,就是吃到了也希望自己分量足些不是?平时搞好关系了,那就有机会比别人先吃到是不是?也可能会在自己钵里多发现几条鳅子不是?什么?你说用手中的权力?这不瞎扯嘛?咱还没无耻到这地步,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林主簿的小郎君和富来客栈关系好着的嘛,人家林小郎君身上那可以打折的铜牌牌可是建安独一份!谁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呢,这人我可得罪不起。
王况看到四只猪脚,心里一动,想起自己的老爸来了,老爸平时不爱和他多说话,但老爸对他的关心却是以行动来表示的,王况自己从小就爱吃猪脚,还是读初中的时候,记得有一次王况和老爸闹起了矛盾,连国庆节也没过完就跑回县城的中学去了,第二天老妈特地送了菜来县城,掏出一大茶缸的猪脚说:“你阿哥(王况从小就管爸爸叫做阿哥,妈妈叫做阿姐)说你爱吃猪脚,昨晚特地焖到半夜的,都焖烂了。”从那时候起,王况就特别爱吃焖得烂烂的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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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为了保险箱
更新时间:2011…9…152:18:45本章字数:4729
“这样吧,也不用我回去问了,掌柜的你帮我把豚脚上的毛给剃干净来,再帮我破开两半后,砍成寸许长的小节,回头你送到客栈来就是,以后你的豚脚我们客栈都包了,都按我刚说的处理,价钱嘛,原来该是多少就多好好了,不过有一条,你送来的可都要给我处理干净了。”王况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老爸做的猪脚味道搬到唐朝来,至于菜名,他早想好了,就叫阿哥豚脚,算是一种怀念吧。
“这能行么?”肉铺掌柜有点犹豫,哪怕是整个建安认识王况的人几乎都叫王况为小东家,但在肉铺掌柜看来,那也只是富来客栈的东家疼喜这个王大郎而已,他说的话能做数吗?
“行与不行你送去不就知道了?送去后若我不在,就说我说的就行,回头我再跟我伯父说声就是了,这点小事,我说的话还管用的。”王况见掌柜的还在忧郁,干脆从怀里掏出个木牌,“喏,你拿这木牌牌去就是了,不管真假,这牌牌算送你了。”王况现在怀里一般都会揣上几块木牌,就是可以换一壶酒吃的那种一次性的牌子,牌上有王况自己后世学篆刻时候惯有的暗记,用眼看是看不出来的,但用手一摸就感觉出来了,这个暗记客栈里只有孙掌柜和孙二知道,平时有来换酒的都是他们俩接待。曾经也有人贪图一壶酒的便宜,请了木匠模仿着做了几块牌子,但一到客栈,孙二一接过牌子就立刻辨认出来了,他通常也不吭声,而是依旧上一壶酒给那人,然后再悄声告诉他这牌是假的,这样一来保住了来人的脸面,不至于让他下不来台,所以来人也都会识趣地乖乖将酒钱补上。这都是王况让孙二这么做的,和气生财么,没必要闹得双方不愉快,要换了孙二以前的做法,那就是直接大声嚷嚷出来,最后的结果可能会是对方恼羞成怒,有坏心的甚至还会以后暗中使绊子,那就有违王况低调的本意了。
看见王况掏出木牌来,肉铺掌柜眼睛马上亮了起来,不管这小东家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自己绝对吃不了亏就是了,那手上可就赶快忙乎起来了,本来为了好卖,那猪脚就已经收拾的很干净了,但他还是不放心,又用小片刀把猪脚都刮了一遍,然后才开始剁。
王况没那工夫等,他还得赶快回客栈里等着林荃淼呢。但还得先去挑个焖猪脚用的砂锅来,客栈厨房里也有砂锅,但盖都不很合缝,不趁王况的意,焖猪脚就得用能盖的密密实实的砂锅,这样才能更好地入味,而且也很容易烂。他又拐到北门有卖杂货的小铺里,挑来挑去,十几个砂锅里总算给他凑出了一副还凑合的砂锅来,为这又送出了个牌子,实在是那掌柜的看见王况挑来挑去脸色也不大好看。
回转到客栈,林荃淼还没来,但猪脚却已经送来了,那肉铺掌柜正坐在堂前美滋滋的吃酒呢,客栈里用木牌换的酒是只能在客栈吃的,不能沽回家去,肉铺掌柜也就点了半斤卤豚大肠和一碟拌菠菜,看见王况进来,赶快起身招呼:“小东家来吃一瓯?还真没得说,小东家说的竟是真的,往后我那肉铺就不用每天发愁豚脚卖不出去了,谢谢小东家,您可是帮了我大忙啊。”
“呵呵,掌柜的您也别谢我,您卖豚脚,我们客栈需要食材,这不是正好两便么?”王况笑笑,又指了指那碟卤大肠:“怎么掌柜的在家没吃怕啊?”王况说的是以前,富来客栈没有开始卖卤味之前,那肉铺掌柜每天几乎都要剩下整柜的大肠小肠,都是自己吃了。若换王况早就吃腻了。
“嘿嘿。”也许是平时猪下水吃多了的缘故,这肉铺掌柜长得很胖。用肉乎乎的手挠挠脖子:“说也真怪啊,平时我在家真的是吃腻了这大肠的,有时候看见就怕了,这一到你们客栈啊,就闻到香味,喏,就是那来的。”又指指旁边一个几案,那里一个食客正咪着眼,一小口酒,一小口大肠的吃得津津有味,“我一看啊,竟然是豚肠,也怪啊,闻到那香味,就特别想吃了,就也叫了半斤来尝尝。没想到,真的好吃,你们客栈有高人啊,寻常没人吃的事物,到了你们客栈竟然成了招牌菜。”看到王况走过来,那掌柜赶快摆手:“小东家您可别过来,没的污了您的鼻子,我这身上味重。”一般杀猪多了的人,身上总是有股子猪臊味的,在没有有效的洗涤用品的情况下,很难洗去,所以这掌柜的才会这么说。
来到唐代后,王况总算理解了为什么唐时以胖为美,实在是汉亡以后,整个中原乃至闽地一直陷于战乱中,很少有超过五十年的太平日子,人口严重不足,生产就更是跟不上,所以长期以来一般人家很少能吃饱的,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胖就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你不缺吃的,也就反应了你的生活水平要高过一般人不是一点半点,当然要让人羡慕了。看这肉铺掌柜就知道了,也是高胆固醇的东西吃多了,胖得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都一抖一抖的。
王况的老爸本来就是在食品公司下属食品站工作,就是靠的杀猪卖肉把王况供到了大学毕业,王况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所以也没嫌弃,就直接席地坐在了肉铺掌柜的旁边,指指卤肠:“味道不错吧,这是祝婶婶的手艺,我是觉得这豚脚也可以卤了吃,所以才找你定下来了,往后啊,若有什么不好卖的肉啊什么的,不妨也一并送来看看,兴许我们能用得着不是?”旁边孙二正好路过,就接过话茬:“是啊,陈廿你是不知道,我们小东家对吃可在行呢,说能吃的东西,经过厨房里几位师傅一整治,还真的是好吃,所以你一说是小东家让送来的,我们就收下了。”
“那我真得好好谢谢小东家,小东家往后想吃什么了,直接到我铺上割了去就是,某姓陈,排行第二十,大家都叫我陈廿的,可当不起小东家的掌柜称呼,不就是个卖肉的么。”
“那新吃食呢?在哪?”王况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得门外咋咋呼呼的,一听那声音,不是林荃淼又是谁?他一听说有新吃食,连家也没回,下了学直接就往客栈赶了,人才到门口,就嚷嚷了起来。
这段时间,林荃淼在州学里可以说是独领风骚,就因为他有个铜牌牌,加上又是林主簿的独子,平时跟屁虫就不少,得了铜牌牌后就更是了不得了。林荃淼平时待人尚可,不是那种纨绔子弟,所以现在就连原来不是很鸟他的几个自负才学自命清高之人,如今对他也是恭敬有加,这让林荃淼是倍有面子。这不,一见富来客栈来人请,得了,明儿个又有在同窗前显摆一下的资本了,哪里还有不来的道理?所以在高三一说有新吃食呢,林荃淼就已经是拔腿就走了,根本不用什么木牌证实身份。这一路上,寻常在堂前跑堂的高三反倒要被林荃淼催促着“快走快走。”
林荃淼踏进堂前,一眼就看见王况坐在那,就也不管什么身份了,一屁股也坐在了王况身边,这下把个陈廿吓得赶忙起身:“小郎君这可折杀小人了,小人哪敢与小郎君同席,我小人这就挪地方。”
“不碍的,不碍的,用富来客栈的话怎么说来着?”林荃淼笑嘻嘻的问王况。对这个能把一向聪慧的小姑给难倒的王大郎,他可是印象颇佳,更何况听自己阿爹调查后说铜牌牌的主意还是这个王大郎出的,所以见了王况那是倍感亲切,虽然年龄差了许多,王况又不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但也没什么影响。若是换做其他人,他虽然不至于冷脸相对,但也是爱理不理的,自己可是州上小有名气的才子哦。
“来的都是客,富来客栈待客一视同仁。”王况笑着说到。
“正是正是,某既然来这客栈,就得遵守规矩不是?所以陈老头你也就别拘束了,你吃你的,我自和王大郎聊我们自己的。”林荃淼拍拍桌子,忽然皱起眉头:“什么怪味?难道这就是你们的新吃食?这味道可也太难闻了。”敢情到这会他才闻到陈廿身上的味道。
看见陈廿涨红了脸,两手无措的在那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王况只得把林荃淼引到窗边一个角落的案几旁坐下,这才让陈廿稍微安下心来,但这下就不敢多呆了,三口两口赶快吃完,去柜上结了帐开溜了。
这时候高三才踏进门,两手捶着腿,就见林荃淼已经和王况聊上了,赶忙过去恭维说:“小郎君好脚力,小人赶都赶不上。”
“哈哈,那是,别以为我们读书人就是弱不惊风的,再说,有新吃食了,某还不得赶紧点,免得晚了赶不上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