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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吕氏三国-第128章

小说: 吕氏三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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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晨黑了脸,心想老子昨晚都累个半死了,现在射箭都只敢挑软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丫头昨天晚上还险些瘫成植物人,现在却又能活蹦乱跳了,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负气之下,吕晨提着弓箭就来到诰升爱所在马车一丈外,再度拉开了弓,他心想,区区三米距离,老子要是还射不中这么大一只人的话,就……算了,还是不要发什么毒誓,三米看起来也很远的样子……

嗖——

箭钉在了旁边马车的车辕上。

乌珠笑得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跟羊癫疯一样,就差没口吐白沫了。

诰升爱叫道:“小君候箭术超群,在下佩服,你就放了我吧!我已经投降了啊!”

还箭术超群?这王八蛋敢讽刺老子!

吕晨怒急,一跃跳上马车,站在诰升爱旁边,拉开弓,对准了正在嘶声哭号的诰升爱的脑袋。嗯,居高临下,箭就没有抛物线,距离也不远,一米左右。

嗖——

“啊!”

“嗷!”

两声惨叫,前一声是诰升爱的,后一声是吕晨的。

却说,那箭没有插在诰升爱身上,而是扎进了吕晨的靴子。好在,只是扎在靴子尖端边缘,没有伤到脚趾。两个家伙都虚惊一场,然后大眼瞪小眼。

远处的乌珠已经笑到抽筋,在地上蠕动得像一条虫子。

“老子回雁门就把连弩搞出来,射你妹的箭!草!”吕晨怒号一声,把软弓丢出八丈元,彻底毛了。

诰升爱瘫在车板上哼哼唧唧,已经说不出话来,有一股黄色暖流从他裤裆下蜿蜒而出。

这味道辣眼睛!

吕晨扯出靴子上的箭踢了诰升爱一脚,就跳开去拖笑得四肢无力的乌珠吃早餐去了,兵士们已经收拾好了,吃过早餐就要继续赶路。

吕晨喝着羊肉汤。

吕展汇报:“小君候,您刚才折辱诰升爱的时候,那些匈奴人都看着呢,现在才陆续有人离开,想来是回去汇报去了。那些家伙藏得一点也不隐蔽,虽说大多都在身上铺了雪遮掩,但一团团热气冒出来,跟烧火做饭似的,太蠢了。”

吕晨点头道:“嗯。继续绑着诰升爱,不给吃不给喝,拉屎拉尿也别管。过两天,等确定没人跟踪监视了,才放开他。”

其实,吕晨拿诰升爱做靶子连箭,就是要让来监视的匈奴兵看见,好把消息传给美稷的刘去卑,也好威胁武州的匈奴人不敢乱来,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原本吕晨打算真的在诰升爱身上插上几箭的,血淋淋的更具威慑力,不过,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射术。虽然最终没有伤到诰升爱,但仔细想想,这样的方式,或许比真射伤他更管用。

在这种时候,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神经病,能让对手投鼠忌器。

雪舞飞扬,吕晨带着车队继续上路。

车队一共八百匹马,三百破虏军一人两匹战马,剩下两百是拖马车的挽马,马车上除了人马口粮、帐篷和少许掌心雷外,剩下的便是吕晨带去美稷的礼物了。只是,在得知美稷兵变之后,这些礼物就变成了另一种东西——催命符。

比火药还恐怖的东西,当然有叫催命符的资格。

前两百里是山地,吕晨又要顺道去查看秦直道改造工程和一些发现的矿藏的情况,所以整整走了八天。后两百里,吕晨则心无旁骛,加上匈奴人被吕晨这个神经病折磨诰升爱的方式吓住了,没敢派兵马尾随骚扰,所以,只用了四天就来到了美稷城下。

三百破虏军来到单于庭的时候,是黄昏了。

美稷压根就不算什么城池,充其量就是黄土堆了一道两丈高的围墙,不知道是这里缺石头,还是匈奴人缺采石运石的技术,大概两者皆有。这就是一座易攻难守的城,但吕晨就三百人,自然也不会攻城,匈奴人大概也没有守城的觉悟,反正,城上就没有几个匈奴人。

曹性组织人手安营扎寨,雁门改造后的简易帐篷搭起来很快,不多久,一个小型营寨就落成了,叫城上的匈奴人目瞪口呆。

时间不早了,打不起仗了,匈奴人也没有出来骚扰的意思。

但是吕晨从来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所以,他写了一张小纸条给吕展,然后,吕展就只能苦着脸抱着一个箩筐大的牛皮扩音器,去对着匈奴人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曹性和乌珠都不明白吕晨干嘛要让吕展去说怪话,吕晨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这是给已经混进城内的飞龙秘谍的暗号。嗯嗯,这个暗号绝对够暗,不用担心被别人假冒。(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我要打十个

来了美稷就要打仗,这是无可厚非的。但让吕晨没有想到的是,第一晚夜宿城外的时候居然没人来骚扰,第二天一大早对方倒是来了,但只来了三千人,这让吕晨很不满意,在他看来刘去卑很没有诚意。

吕晨是叼着一个烤糊的黄面馍馍,在吕展歉疚地表情中跨上玄龙逐云兽的,这一刻,吕晨无比怀念留在雁门的石头,那家伙烤馍馍的造诣极高。小罗这些天从来没有被骑,作为战马当然不会被用来代步,这是千里驹的特别待遇。所以,玄龙逐云兽很亢奋,迎着太阳一溜烟就冲了出去。

吕晨昨晚从东北而来,却绕到美稷西北方扎营,也是有精确考量的。

吕晨身后的一百破虏军瞬间被甩得老远,生怕吕晨一不留神冲进敌阵里去了,立刻拍马急追。倒不是大家担心吕晨的安危,毕竟破虏军士兵跟吕晨久了,知道吕晨的箭术虽然很雅蠛蝶,但武力值那是没的说。说句不好听的,吕布都没吕晨这么丧心病狂,毕竟,正常人跟神经病还是有差距的,只要吕晨打疯了,那绝对是遇神杀神。他们只是担心吕晨一个人把三千敌人打跑了,他们捞不到功劳。

是的,就是这么狂妄!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一百对三千会不会把底裤输掉,因为,三国时代的人基本不穿底裤……好吧,真实原因是,他们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蹂躏。没看到自己这边只出动了一百人吗?另外两百人,在后面被吕展指挥着搬马车上的陶罐呢,那种东西他们是尝试过的,自然知道有那个杀器加持,对面三千匈奴铁骑不过土鸡瓦狗而已。

好在吕晨还没吃完烤馍馍,所以来到敌阵一百步外就勒住了小罗,没有进入敌人的弓箭射程。他把画戟插在地上,慢悠悠吃着馍馍,等曹性带着一百破虏军乱糟糟地赶来。自己这边的阵型确实很乱,如果高顺在的话,会把曹性活活骂到跪地求饶,但吕晨不怎么在乎,因为,对面匈奴人的阵型更加糟糕。

一群放羊的,射术不错,马术厉害,体魄也霸道,但匈奴人的组织能力真的让人不敢恭维,来了好半天,连一个基本的锥形阵都没有摆好,还有一些小头领在抽鞭子、吐口水努力结阵。

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开打,这是三国时代的一个特色,在组织能力相对薄弱的时代,大家都是先骂阵再斗将,等这两项保留曲目演完,阵型也就结得差不多了,可以真枪实弹开打了。于是乎,斗将成为一种争夺士气的重要方式,一旦某方大将被杀,那该将领手下的士兵必然混乱,大军阵型就会崩坏。毕竟,这个时代大多是私兵,这也是斗将往往影响一场战斗胜负的原因。

一百骑兵在结雁回阵,需要时间,所以,还是先骂阵吧!

骂阵这种粗活,吕晨是不用上场的,曹性喜欢干这个活儿,以前,这货总是最积极的一个,反倒不喜欢斗将,因为他除了射术不错外,武力值其实很渣渣。但是,这一次,曹性骂了几嗓子就回来了,一脸憋屈,他说:“大多数匈奴人听不懂老子骂的话!”

显然,对面的匈奴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双方很有默契地跳过了骂阵的环节,直接进入斗将环节。

对面出来一个骑小矮马的罗圈腿毛脸大汉,身上裹着油腻腻的皮袍子,手持一根巨大的狼牙棒,看上去是个粗人,却偏偏操着一口流利汉话:“兀那厮报上名来,铁弗部刘猛棒下不杀无名之辈!”

他叫刘猛?

吕晨恍然大悟,看来刘去卑还没有彻底蔑视自己,到底是把自己的长子派来了。当然,刘猛并非刘去卑亲生的,所以继承人的身份才落到次子诰升爱身上。

“驾!”

吕晨没有回答,只一提缰绳,拔出插在地上的方天画戟,就冲了出去。玄龙逐云兽马力非凡,百公里加速时间至少在十秒以内,顷刻间就冲到了刘猛面前三丈内。刘猛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对方的坐骑如此精锐,可怜他还没有起速。但他自负一身武艺,也不怂,挥动狼牙棒嗷的一声就拍马扑了上去,然后,他脸上就多了一个馍馍。

只三秒不到的时间,主将被生擒了,匈奴人表示这很尴尬。

却说,吕晨见刘猛杀来,随手将剩下的半个馍馍丢出去,刘猛一失神,就觉得身子一轻,他已经被吕晨夹在了腋下,狼牙棒也不知哪儿去了。刘猛觉得羞辱,所以也挣扎过,但怎么也挣扎不脱,这家伙力气大得跟牦牛一样,他只能捂脸。而他的小母马正示好地嗅着吕晨战马的屁股,然后就被玄龙逐云兽一尥蹶子踢开。

吕晨打马回阵,刘猛将会被绑起来,送去跟他弟弟诰升爱探讨人生。

匈奴人的锥形阵到底没有能结起来,主将被擒后,军心大乱,反倒比刚才更加混乱了几分,好在副将还算有几分本事,没有导致军队不战而溃。

吕晨又提马过来,道:“我要打十个!”

这很作死。

吕布都不敢说要打十个,哪怕十个武艺平平的将领,都能把吕布活活戳死,武艺再高也挡不住四面八方的进攻。但吕晨就这么干了,他手底下的士兵在叫好,久经战阵的曹性,在旁边认真地用牛筋绳在刘猛身上打蝴蝶结。

吕晨缓缓靠近匈奴军阵,看样子不像是说笑的。

经过懂汉语的将领翻译后,匈奴勇士们怒不可遏,他们虽然组织性差点,但胜在热血澎湃,或者说狂躁易怒。于是乎,四名勇士冲了出来,吕晨没有逃,他们就杀向了吕晨,接着又是六个骑士杀上来。匈奴人也不笨,没有一次性涌出十个,而是先用四个拖住吕晨,再增兵企图一举将吕晨扼杀,他们相信猛虎也斗不过群狼。

不过,吕晨并非猛虎,而是一辆配了重炮的装甲车。

挨了三刀,吕晨眉头都没皱一下,虎虎生威。倒是后来被一个持枪的骑士戳了一枪,让他咧了咧嘴。而砍他的人已经残了,倒在雪地里哀嚎,持枪的骑士连人带马被画技月刃切成了光滑平整的两半。

看上去很惨烈,但实际上,吕晨并没有受伤,匈奴人只以为见了鬼,他们眼珠子险些掉到了地上。原来,吕晨今天除了吕布同款骚包铠甲之外,还在里面穿了一件贴身锁子甲,完全就是紧身衣的造型,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连玄龙逐云兽的重要部位都裹着黑漆漆的锁子甲。

锁子甲不重,却很靠谱,这是吕晨的水力冲压机配合新式冶铁工艺搞出来的东西——钨钢锁子甲,当然,这也得益于雁门东北山区的一处钨铁矿,以及还算靠谱的焦炭作坊。钨钢坚硬无比,又韧性十足,是做锁子甲的最好材料,锁子甲本身防御力极强,又足够轻巧,是轻骑兵的不二法宝。如今,不仅仅是吕晨,就连三百破虏军都完全装备了钨钢锁子甲,只是,他们的锁子甲不如吕晨的精细考究罢了。

所以,身披双甲的吕晨顷刻砍杀四人,自己却不带一点伤。

没办法,匈奴人的铁器比汉军武器弱太多了,锋利度完全不够,才会有许多人用重锤狼牙棒当武器,这种程度的铁器,砸比砍靠谱。

值得一提的是,吕晨的画戟也已经换成了钨钢的,方天画戟自然已经还给吕布了,那玩意儿看起来拉风,实际威力已经比不上这杆钨钢画戟。所以,剩下六人中有三个的兵器断了,一个的马腿断了,剩下两个的手臂断了。

战斗已经分出了胜负,吕晨打十个,赢了。

虽然不是赢在武艺,而是赢在装备,但到底是赢了,而且是压倒性的胜利,威慑力非同小可。

匈奴骑兵们乱了,副将再也弹压不住,依旧有人开始往后溜。

鸣金收兵。

溃军大多数时候都比敌军更凶猛,所以,大多数理智的统领都会在军心不稳的时候避战,哪怕对方人数不多,也不会冒险,因为,通常来说那会死得更惨。

不远的城头传来了撤退的讯号,匈奴人退入了土城中,三千人马挤了小半个小时,才完全进城,有够尴尬的。

吕晨没有追击,他不打算带自己仅有的三百人去拼命,这不划算。

他又把曹性拍了出去,这货骑着马在城门跑了几趟,字字句句骂刘去卑缩头乌龟不敢出城应战,倒是把儿子派来送死。吕晨知道刘去卑就在城头上,他一定看到了刚才的战斗。

果然,一脸沧桑的刘去卑眯着眼睛站在城头,面对曹性的骂声无动于衷。

一个汉人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在他背后道:“右贤王,这是对方的激将法,切莫上当。我们只要守住美稷城,等呼厨泉投降禅位就行了。到时候,咱们与鲜卑人结成同盟,剑指雁门,右贤王手握匈奴十五万铁骑,何愁吕晨小儿不灭?即便他们抓了两位少头领,但这并不足以威胁志向高远的右贤王您,只要雁门陷落,他们必定安然归来。”

刘去卑道:“我知道,我知道,项羽拿刘邦的父亲威胁刘邦,刘邦却说要分一杯羹的典故嘛。”

文士笑道:“右贤王英明。”

一个匈奴将领不满道:“他们不过三百人,怕什么?匈奴勇士是天上的雄鹰,草原上的苍狼!那黑脸汉人在下面辱骂右贤王,看我一箭将他射杀。”

文士冷笑:“你会先被曹性钉在城墙上。”

话音未落,那个匈奴人的嘴里就多了一支箭,他被钉在了墙上,手里还拿着一张木弓。

又几支箭飞来,被刘去卑身前的士兵用牛皮盾挡住了。

仰射很费劲,曹性手臂酸了,嗓子也喊冒烟了,就转身回去了,还蹲在战马上侮辱性地扭了扭屁股。

城墙上的匈奴人群情激奋。

右贤王刘去卑依然冷静,问文士:“赵先生如何看刚才的战局?”

文士道:“吕晨小儿有其父之勇,但也不足以以一当十,重要的是他身披宝甲,手持神兵,匈奴铁器柔软,自然难伤他。我仔细看了,吕晨身上内穿的柔软锁甲非同小可,而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的三百破虏军都穿着同样的锁甲,威力不可估量。我方刚才军心乱了,撤退是最英明的选择。”

“城里的鲜卑使节怎么样了?”

“在下和他们谈好了,只等呼厨泉禅位,便可歃血为盟,挥兵入雁门,他们取并州财货,我们夺燕赵故地。”

“嗯,务必好好款待他们……”

“这是自然!”

两人相视一笑,刘去卑早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之前派出刘猛,不过是想称一下称吕晨的斤两,谁知吕晨表现出的战力远超他们想象,损失让他肉疼。既然对方是块硬骨头,刘去卑也拿得起放得下,当然不会再去跟吕晨纠缠,他已经准备调集士兵守城,不再和吕晨消耗,他最重要的战场在单于的王帐。呼厨泉一万五千骑兵,已经战损五千,用不了多久就会崩溃了。

就在刘去卑要下城头的时候,却突然见到几百步外的吕晨和他的士兵们变成了步兵,所有的战马都赶回了营地关起来,而三百破虏军大部分都集结在了城下。

他们要攻城?

这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刘去卑冷笑了一下,就皱起了眉头,似乎是真的,那帮家伙人手一个小木盾朝城门走来,步伐不快,却坚定。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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