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崛起-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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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赵舒起身道:“季常好生休息,不要过于伤悲。”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听马良喊道:“赵先生。”
赵舒转头问道:“季常,还有何事?”
马良摇了摇头,道:“先生自己小心。”
真的是被**迷糊涂了,赵舒现在又不去找高平报仇,有什么值得小心的?当下,微笑道:“多谢提点,吾自会小心的。”可是连赵舒自己都不知道要小心什么?赵舒见马良又不说话,就转身出帐,背后传来他长长的一声叹息。赵舒微微摇头苦笑,得先去告诉李韦他们,千万不能将自己放走高平的事情泄露出去,不然别说是关平,马良只怕就第一个不会饶了自己。
赵舒一边想着怎么让李韦帮赵舒保密,一边走回自己的营帐。结果才走到半路上,就听身后叶枫喊道:“将军,将军。”赵舒转过身,就见他已经到了赵舒的眼前,满头大汗。这还是赵舒第一次见他出汗,奇怪道:“什么事情,把你急成这样?”
叶枫长长地出了两口气,指着来路,道:“马先生他自尽了。”
“什么?”这简直就如晴天一个霹雳,打的赵舒是半响不知道东南西北,赵舒为了救他也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怎么说死就死了?今天他说话是很反常,可是赵舒一直以为是药物未清,怎么会是他有了死志?再说了,关羽的死还要他作证,这么就给自杀了?赵舒一把拉住叶枫道:“他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自杀?”
叶枫虽然武艺比赵舒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但此时也被赵舒的神情所慑,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赵舒丢开他,急忙忙又向马良的帐中跑去。掀开帐帘,就见马良仍然横卧在他上,颈下鲜血仍未凝固,一滴一滴的掉落尘埃之中。
马良手中握着一柄小小的金刀,刀身大半已经没入了他的身体,赵舒认得那是叶枫用来为关兴刮骨疗伤的工具。刚好此时,叶枫也跟在赵舒身后进帐,赵舒又抓住他道:“那刀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把刀给他?”
“将军。”叶枫比刚才镇定了许多,道:“你走之后,马先生说头有点晕,让我给他针灸几下,可是我刚取出工具,他又说要喝水。我便出帐为他取水,回来便就是这样了。”
赵舒知道叶枫说的是实话,他与马良素不相识,还千方百计的为他寻药救治,不可能会加害马良。马良骗他拿出工具,自然是打算好了自己了断,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因为没有和关羽一起死,现在杀身取义?难道他知道了马谡的事,自杀谢罪?赵舒喃喃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自杀?”
叶枫在一旁低声道:“将军,我取水回来,在帐外隐隐听得马先生说了一句‘我临死也保住了君侯的名声”。然后才听到他低呼了一声,我才知道不对劲,闯进来却已经迟了。”
保住关羽的名声?是怎么回事?赵舒脑中一亮,莫非是高平在伏击关羽的时候,将关羽当年的丑事也一一说出?应该是这样,关羽多少还有些羞耻之心,高平旧事重提,必然让关羽锐气尽失,说不定就此萌生死志,不然关羽赤兔马快,就算不能杀敌,脱身料也没有问题。马良听到其中缘由,自然不能说出来,要是以后高平要找他对质,他既不愿意说假话,也不愿意有辱关羽声名,干脆一死了之,让这事随他跟进棺材。
关羽一念之差,不仅自己身死,却还拖累上马良一命。赵舒看着马良的尸体,心想值吗?
第二百二十一章 回荆州兄弟争吵
马良自杀身亡,当夜便命人做好棺木,收殓入棺,至于设灵堂,做法事等等也只能回荆州再说。好在第二日,关兴军马便押解俘虏前来,桓易身体硬朗,已无大碍。当夜与东心雷再聚宴一次,算是告别,只是马良新死,宴上没有什么气氛。再次日,大军拔营而起,先回武陵与关平会合,再回荆州。
一路之上,众将对马良自杀也多有疑惑。不过,赵舒心中所想全是猜测,就算是事实,也不能明言,也就不闻不问。此番征战,七月兴兵,九月乃返,时间不是很长,部队伤亡也不大,而且东心雷可能怕他儿子被欺负,又故意在族中精选了一千子弟兵跟着。这一千蛮兵个个生的牛高马大,绝对是山林作战的能手,而且箭法也颇为了得,守城的时候要是能射出一片见血封喉的毒箭,也能让攻城的部队攻势受阻
武陵仍是巩志,傅彤留守,赵舒虽然知道傅彤忠义,不过觉得其才不堪大用,更何况他忠心的是刘备,顶多又弄回来一个于禁,赵舒也就不打算提拔。五溪东心雷有子为质,应该不会再有异心,赵舒让二人好生对待辖下各部族,不分汉蛮,一视同仁,要是能做到的话,也就不会再出现什么动乱。
及至荆州,远远就看见有军马在前面接应,大旗上书有“于”字,知道是于禁带人出郭相迎。于禁所表现出来的忠义,赵舒是很佩服的,而且近一年来,将荆州的新兵训练,整备的井井有条,也不愧是五子良将之一。荆州军务虽然名义上是赵舒主事,可事实上操劳的一直是他。现在能出城十几里来迎接赵舒凯旋,也算是给足了赵舒面子。
赵舒急忙策马上前,走得近了,却没有看见于禁本人,大旗下面只有一名少年将军,眉宇之间,倒与于禁颇有几分相似。那少年将军听身后亲兵说了句话,慌忙滚鞍下马,垂手侍立在一旁,朗声道:“小将于圭见过将军。”
于圭,谁啊?难道是于禁的子侄?赵舒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汝是何人?本将军怎么从未见过。”
于圭答道:“小将刚从北边前来投父,个中原由说来话长,家父自会与将军说知。今日将军凯旋,家父本当亲临,却身染恶疾,只好让小将代替出迎,望将军见谅。”
赵舒也不知道于禁有没有儿子,当下又道:“于荡寇是令尊?”
“正是。”
赵舒急忙也下马,道:“既然文则有病在身,少将军当服侍左右,就不必来迎接吾。”
“家父知道将军凯旋,强命小将来迎。”于圭看了赵舒一眼,又道:“再者小将久慕将军英名,也想早一刻,得见将军风范。”
赵舒哈哈一笑,道:“没有让你失望吧。”
于圭再将赵舒仔细看了一番,道:“将军成名已近十载,记得在许都曾匆匆见过一面,不想今日一见,风采不变,真是让人艳羡。”
这小子和乃父简直不是一个档次,马屁拍得一溜一溜的,不过就比他老子亲切许多,赵舒转头唤过叶枫,对于圭道:“此人是当世神医,就先与你一同回去为于将军诊治。吾安顿好军马,今夜便来府上探望。”
于圭见叶枫年纪比他还小了许多,对这“神医”二字是颇有怀疑的,只是赵舒这样说,他也不敢反驳,乃道:“多谢将军,就请神医上马,与某一起先行。今夜便在寒舍恭候将军大驾。”说着对赵舒一礼,又翻身上马,和叶枫二人扬鞭而去。
于禁也是年过半百之人,而且历史上的死期也不远了,如果他要是有什么意外,荆州岂不是又少了一员大将?赵舒缓缓上马,对着关平等人道:“进城吧。”
“等等。”关平纵马上前,开口道:“某离襄阳也有些时日,挂念城务,就不进荆州了。”
赵舒看着他一脸的冷漠,知道和赵舒已经不是当年称兄道弟时候的感情,既然打算要走,赵舒也不想强留,也淡然道:“将军请便。”
关平也不行礼告辞,策马走开两步,转头喊道:“安国,过来。”
关兴对乃兄也是敬畏有加,虽然现在自己也是一个堂堂将军,领南郡太守,被关平这么一喊,也还是很老实的打马过去,低头准备聆听教诲。关平看了赵舒一眼,道:“回到城中,代我向你姐姐问好,让他保重身体,这次听到你的噩耗,她几天没有吃饭。”
赵舒心中嘿嘿一笑,怕也还有自己失踪的噩耗吧?又听关平道:“也代我在马先生灵前上一柱香。哼,自杀?我看马先生死的蹊跷,多半是有人想隐瞒父亲的真正死因,你和你姐姐都要当心。”关兴本来一直在点头答应,听到最后两句,慌忙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关平,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平还没有说话,赵舒却纵马上前,冷冷接口道:“你大哥的意思是说,马先生不是自杀的,是被人灭口,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被奸人蒙蔽。”赵舒不理关兴的一脸惊讶,又问关平道:“将军可就是这个意思?”
关平冷笑一声,道:“先生说的不错,某就是这个意思。安国不谱世故,凤妹又情根深陷,这些事情自然要我这个做兄长的来提点。”
赵舒不由怒极,刚开始几句还是指桑骂槐,含蓄地指点自己,最后这一句,不就是明白这说自己杀害马良,隐瞒关羽遇害的真相,而为什么隐瞒?自然是自己下的毒手。赵舒看着关平,连说了三个“好”字,才道:“将军这几年果然是长进了不少,遇事能想得这么透彻。”
“那你告诉我。”关平突然厉喝道:“马先生为什么要自尽?”
赵舒能告诉你老子当年强奸貂禅的丑事?赵舒再一次尝到被人冤枉的滋味,而却不知道如何分辨?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关兴见赵舒二人又起争执,突然低声道:“大哥,你就不顾及姐姐的幸福么?”
关平乍一听这话,先是一愣,旋即喝道:“这样的贼子,能给你姐姐什么幸福?”关平这两声吼的声音极大,后面不少军士都好奇地张望过来。
被这样当众辱骂,再好的涵养也都不能忍受,何况赵舒的修养本来就没有到家,当下也勃然道:“关平,你别忘了还是我的属下,今日若不将话说清楚,你难逃罪责。”
“好啊。”关平不屑道:“关某也想看看,你想怎么对付我。单打独斗,这里怕还没有我的对手,要一起撕杀,我襄阳的数千儿郎也不怕你。”
“混蛋。”
“你说什么?”关平戟指着我道:“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怎么样?”赵舒虽然知道关平一伸手,都能把自己撕成两半,可是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又道:“关君侯何等英名,生个儿子竟然这般的混蛋。”
“你,啊。”关平大喝一声,就要动手。关兴却死死将乃兄抱住,道:“大哥,赵先生不是你说那样的人。”
“安国。”关平痛惜道:“这话,为兄当年也对父亲说过。”
这一句话,又勾起赵舒当年的回忆,当日把酒言欢的好兄弟,曾几何时便成这般摸样?赵舒长叹一声,道:“关大哥,你还是回襄阳去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道自在人心。”
“好一句公道自在人心。”关平一阵大笑,道:“你只告诉我,马先生为什么要自寻短见?”
第二百二十二章 患心病于禁病危
关平看着那匹死马;脸上忽青忽白;呆立半响不语;他也应该知道;刚才这一箭要是射在他身上;此时倒在地上的可就不是他的坐骑了。
“关平。”赵舒看着冷然道:“为将者上守臣节;以报主恩;下保州郡;以安黎民;进则攻城掠地;以为主上霸业;退则紧守疆土;不让他国来犯。你若真是一孝子忠臣;现在就回襄阳去;奋发图强;保住君侯留下的基业;不被魏吴所吞。不要在这胡搅蛮缠;还说什么襄阳儿郎不怕我?要是真的撕杀起来;得利的是谁?死伤的又是何人?这样;你就只是汉中王驾下的佞臣;关君侯灵前的逆子。安国;送你大哥回去。”赵舒不再多看关平一眼;径直策马回城。李韦等也招呼荆州军马动身;只留下关平茫然地站在原地。
赵舒走开数百步;又听着关平在身后大声喊道:“赵舒;你就真的是忠仁之臣?”赵舒只能淡淡一笑;关平对赵舒的误会太深了;现在还能顾全大局;只怕这样发展下去;总是不利于荆州的。李韦催马行至赵舒身旁;道:“先生;你好歹也是前将军;都督荆襄事务;不能老是这样一味退让;以免将士寒心。”
话虽然不假;可是又能如何?赵舒苦笑道:“君侯死后;我升任前将军;获益最大。加上这前前后后的事;也难怪他要误会。辱骂我一人事小;只要他还能顾念大局;不要真的和我兵戎相见才好。”
李韦又道:“谅他也不敢。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也不是办法;马先生确实是自尽;先生何不说明白?”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啊。”赵舒转头往后面一看马良的棺木;马良以死都要守住关羽的丑事;我也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
李韦却低声笑道:“这几日军中众将各自猜测;疑云重重;只有先生不闻不问;不发一言。而且马先生死前有单独与先生相会;先生若说不知道;岂不是欺人之谈?”
赵舒脸色一变;觉得他的话大为有理。又听李韦道:“先生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也还是要为马先生的死找一个说法;不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被关平多说几次;别人难保不会起疑。”
“文节所言甚是。”赵舒轻叹一声;道:“我若是说;这件事情说去来;与一位已经去世的英雄令名有损;你相信么?”
“某相信。”李韦顿了顿;又道:“先生对敌人是所用皆是其极;但是对自己人;某还是相信先生。”
“这样就好。”赵舒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此番征战;我还真怕你心中存有什么芥蒂。对敌人不能仁慈;对朋友却要肝胆相照。”
“那先生可为马先生的事情;想好了说法?”
赵舒苦笑道:“这一时片刻;我哪里想得到?而且;相信我的;自然不用我解释;不相信的也自然就不会相信我的解释。就随他去吧。”李韦也只是提点赵舒一下;他也知道马良自杀的甚是奇怪;很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军马又行进不久;直至荆州城下;关兴也随后跟来;一言不发;多半关平满腔的怒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除非是在战时;全军入城防守;平日里军马都是屯扎在城外的军营之中。进了军营;伊籍;赵累等人早已经准备好了酒肉等一应劳军之物。荆襄本是富庶之地;只要不经战事;又加上这两人也还算得上是理财能手;这点东西还是拿的出来的。
正午便在营中设宴;庆祝凯旋;军士都有酒肉犒劳;营中上下皆是其乐融融。宴罢;赵舒又亲自为马良扶棺入城。其子马秉早得到丧报;在城门跪接回府。虽然府上灵堂已经设好;赵舒看马秉年幼;而马良的几个兄弟都在成都随驾。赵舒感念当年的一饭之恩;又敬佩马良死的仗义;便留在马家帮忙操办一切。
又忙活了一个下午;天色渐晚;赵舒才记起于禁病情;只得匆匆告辞径往于禁荡寇将军府而来。于禁在曹操外姓将领之中;地位也是相当高的;来荆州却是孤身来投;想也是看破了世间的富贵功名;所住的宅院也是极其简单清净。
等门上家将通报入内;片刻之后于圭;叶枫二人匆匆赶来迎接。看着叶枫一脸埋怨的神色;赵舒才记起他是第一次来荆州;人生地不熟的;赵舒要是不来接他;怕还真就走不了。于禁的府第;赵舒来过几次;见两人出来;赵舒也就抬步入内;边走边问叶枫道:“于将军病情如何?”
叶枫答道:“老将军之病;乃是心病;非药石所能治。”
“哦?”赵舒停下身子;对着于圭道:“令尊心中有何不悦之事?”于禁自从投降过来;我待之如上宾,扪心自问绝对没有失礼之处;这心结郁闷自然是于圭的家事。
于圭两眼一红;道:“家父在房中等候将军;请将军入内。”
于禁能弃强魏而投靠刘备;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弃美玉;而就顽石。他能放开自己的前程;不计身前身后的荣辱;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再放不开。赵舒猜测片刻;也想不个出所以然来;只好又随于圭来到于禁房中。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不禁微微皱眉。叶枫在一旁喃喃道:“这些庸医开的药方;全是治标不治本;反倒苦了老将军。”
赵舒再看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