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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杀破唐-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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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她回来。”

李氏道:“叫你兄弟去接,你去接,难保又被你那丈人奚落一番。”胡裕春连连称是。

李氏唤过孟迎春和孟元霸,对胡裕春兄弟说道:“这两个孩子以后也是我的子女,你们待他们要如弟弟妹妹一般,若是不亲,别怪老娘再离家出走。”胡家兄弟连连说是,李氏起身来向李茂施了一礼,吓得李茂赶紧避让。

李氏道:“老婆子关起门来在家充老大,以为天下不过如此,出了门才知艰难,若非迎春、元霸收留,我不知能不能活到今日,若非你三人过来报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到这个家。”

李茂道:“大郎为寻老夫人悬赏十万贯,多少人寻破了脑袋,假以时日,老夫人依旧会回家来。李茂不过捡了个顺道人情。不足挂齿。”李氏道:“自咱们在小桥头相会,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好人,后来你们又回来寻我,更是让老婆子感动万分。老婆子负气出走,连遇贵人,大幸,大幸。”

青墨道:“老夫人行善积德,这一份份福气老天爷都给你记着呢,这叫有福之人自有天佑。”李氏道:“你这孩子嘴巴真甜,只是干的事没轻没重,我的元霸吃你绊了一脚,磕破了嘴唇,至今还不能吃东西呢。”

众人都笑,青墨摸了摸脑袋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第229章 兄弟;我不如你

二日,胡裕春打发弟弟胡裕真前往华州接张氏回家,李茂欲与胡裕真一同西去,胡裕春强留不放。

孟迎春换了身新衣裳,重新梳了发辫,略施粉黛,摇身一变,成了大户人家的贵小姐,李茂第一眼见到竟然没敢认。

迎春盈盈下拜,给李茂施了一礼,李茂道:“谢我作甚,你有今天是你的一片纯良感动了天地,与我可没有半点干系。”

孟迎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个有福的贵人,你知道嘛,我们卖茶一碗是一,可大部分客人我都收两,只是觉得你富贵逼人,我才没敢造次。”

李茂笑道:“这我倒是没想到,迎春原来是个奸商。”孟迎春小嘴一撇,道:“无商不奸,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二人正说的热络,孟元霸扶着李氏走了过来,李氏远远地就咳嗽了一声,对李茂道:“你可别打她的主意,我的女儿绝不给人当妾侍。”

一句话说的孟迎春满脸通红,李茂也是满脸尴尬。李氏跟孟迎春道:“做妾侍的,以色娱人,色衰则爱驰,年轻时把你捧在手心当宝,年老色衰就不知道把你丢在了哪,万万不能走这条路,哪怕他再大富大贵也不成!”

李茂尴尬地笑了笑,望了眼孟迎春,恰巧她也在望李茂,四目相对,二人各自闪避。

在胡宅住了一日,李茂向胡裕春辞行,胡裕春再三挽留不能,让人取来一盘价值十万贯的金珠。李茂推辞不受,胡裕春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兄不受,让胡某日后怎么为人?”青墨手快,从盘中抓了两把塞进行囊,道:“东西太多,累赘,其余的就……就寄存在府上,将来需要再来取,如何?”

见胡裕春犹豫,李茂道:“有一个孤儿,我欲收作义子,见在城东南焦碑店路边邱家老店,请大郎派人将他取来寄养几日,将来得便我再来取。”胡裕春大喜,立即打发人去取。一时人到,就备了香堂,让那孩子认李茂为义父,问了姓名,叫钱多多。

胡裕春笑道:“你父母真是做买卖的行家,给你取了个这么个好名字。”他建议李茂给这孩子改个名字。

李茂道:“岂敢,他一家就剩这一根独苗,父母九泉之下还等着他延续香火,光耀门楣呢。”摩岢神通问钱多多家乡何处,却是茫然不知。

李氏见那孩子十分欢喜,胡裕春与张氏成亲多年,一无所出,胡裕真膝下有三个女儿,老夫人思念孙子心切,见了这小儿就移情在他身上,当做宝贝一般。

孟迎春笑嘻嘻问了李茂的住址,言将来好送信去,李茂暗自心惊:这孩子果然聪明,怎知我不会再来见这小儿?

出了郑州向西,一日来到洛阳城。洛阳又称东都,为大唐陪都,与长安齐名,其当年繁盛不下长安,不过经过安史之乱的破坏,洛阳的盛景已大不如前,加之安史之乱后皇帝长居长安,不再东巡,洛阳愈加破败下来。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论城建规模和宫室的富丽堂皇,远非成都、扬州、汴州、魏州这些名城大邑可比,依旧当的起东都的名号。

李结对洛阳显然很熟悉,他劝李茂不要去找什么客栈,领着他去了一个朋友家,这朋友家门楼轩敞,门外一溜栓马桩上都是大宛名马。

唐代产马以青海马最为耐劳,大宛马最为雄壮名贵,世人得一匹大宛马,犹如后世得一部顶级豪车,是身份和地位的不二象征。

青墨扫了眼那些名马,啧啧称赞道:“一州赋税尽在此处。”

李结笑道:“只怕还不够,好马尽数养在后宅,拴在这里的都是不入流的马。”

青墨愕的半晌无言,悄悄对李茂道:“我一辈子俸禄加起来只怕也买不起一匹。”摩岢神通瓮声瓮气道:“纵然买的起,你也养不起,没有,省心!”

青墨笑骂道:“瞧这胡儿,臭脾气又犯了。”

李结跟门房通了姓名,门房没有通报,直接领四人进宅,这宅子轩敞不比胡裕春家差,精细更甚几分。

到第三进门时,有个面容俊朗,姿态优雅的年轻人出来迎接,二十多岁年纪,锦衣秀帽,面敷白。粉,喷着上等的好香水,见李结执礼甚恭,李结抬手回了个礼,就给引荐李茂,只通姓名,说是曹州籍贯,并不道及官职名分。

年轻人见是李结的朋友,神情顿时又恭敬了几分。

引众人来到一座宏丽的殿堂前,殿内灯火通明,笙歌配乐,脂粉的香气混合着肉香、酒香一阵阵地涌出来。

青墨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得知李结带着朋友来,堂中立即腾出了四个尊显的位置。

李结进殿来,乐舞暂停,堂中一群喝的半熏的公子王孙们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见礼,口呼“半塘先生”,看这些公子王孙一个个衣着华美,姿态雍容,眉宇间那一股子颐指气使的傲气天生自带,让人望之而生压力。

青墨自负也是见过大场面,但置身于此,却不由得脸色白了,手脚抖了,身段僵硬,举止迟钝,倒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

李结从容行去,别人向他躬身行礼,他只是略略抬手作答,脚下丝毫不停,直奔给他腾出来的尊位。

这场夜宴的主人姓张名弘靖,三十多岁年纪,面皮白净,儒雅**,闻听李结到,趋步迎至廊下,挽着李结的手道:“听说你去游历润扬,几时回来的?”李结道:“江南春夏最有风韵,到了秋天百物萧条,不忍看,就回来了。”

李结为李茂引荐道:“张元理,官拜蓝田尉,见在杜尚书幕府做书记。平生别无爱好,就爱结交各路朋友。尤其是像茂华这样的英雄人物。”

东都留守杜亚,官拜检校吏部尚书,李结说的杜尚书正是此人。

青墨望了眼这富丽堂皇的殿堂,暗向摩岢神通道:“乖乖,东都之地果然卧虎藏龙,区区一名书记竟能有如此的排场。这要到了长安还得了?”

摩岢神通也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但他的定力好,安坐如山,让人不敢小觑,闻听这话,便哼了一声道:“都是两个鼻孔两个卵子,你惧他作甚。”

青墨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真诚地对摩岢神通说:“兄弟,我不如你啊。”

第230章 你跟我动刀子

同是少年,都不免争强好胜,相处日久,熟到不能再熟时,龃龉萌生,这半年来二人常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闹闹,争个上下,这话从死不服输的青墨嘴里说出来,殊为难得。给力文学网摩岢神通睨了眼李茂,跟青墨说:“说到定力,咱们都不如茂哥,他那才叫不动如山。”

青墨望了眼李茂,笑道:“狗屁不动如山,我看他是在打瞌睡。”

李茂的确是在打瞌睡,这满堂的靡靡之音就像是催眠曲,让人昏昏欲睡,今晚李结是主角,他乐得有机会小憩一会,便坐在那打起了盹儿。

李结替代了张弘靖成了宴会的主角,一干公子王孙不论认识不认识的都过来敬酒,李结酒量不错,就是有些上脸,一时喝的满脸通红。

张弘靖恐怠慢了李茂三人,也频频举杯。众人有些畏惧李结的身份,不敢造次,便将酒锋转向李茂。

酒的正宗的好酒,是李茂喝过的最好的酒,本来想钻个空子,躲个清闲,却陷入众目睽睽之下,李茂只得打起精神来应付。

堂中统共二十来个人,内讧中损折了一半,此刻正昏天黑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另一半则丧于那些千娇百媚的陪侍歌姬之手,被她们一杯接一杯地灌了个七荤八素。

李茂判断了一下形势,便没有藏着掖着,来着不拒,片刻功夫将一干少年杀的落荒而逃。

张弘靖见李茂酒量甚豪,心生爱慕,离席捧杯来敬,与李茂对坐攀谈了几句。就有人嚷:“黠戛斯的歌姬都在哪,别藏着掖着。拿出来。”有人一起哄,众人便开始拿筷子敲碗。

厅中正歌舞的舞姬们顿时停了下来,聚集在一起,张皇不安。有一个少年带着浓浓的酒意跌跌撞撞地扑向舞姬,粗暴地推搡着,歌姬们惊叫着四处逃散。

张弘靖从容站起,环环一揖,道:“黠戛斯乃是粗鄙野蛮之邦,便是可汗精心**的歌女,也是粗鄙不堪,小弟本不欲拿来献丑,诸位非要看,小弟不敢私藏,少时污了耳目,诸位莫要埋怨小弟。”

众人齐声共嘘,张弘靖含笑退下。一时鼓响,其声激越如雨打芭蕉,声声叩击心弦,把人的心刚刚敲醒,却又戛然而止,众人心潮未平,正翘首而望,耳中忽传来铜铃猝响。

但见二十个装束古怪的金发女郎扭腰摆臀,款款而出。这些女郎身材妖娆,肤色纯白,一个个头戴五彩羽冠,身着紧身包臀短裙,将那一对对傲人的****衬的高耸如山,随着剧烈的颤抖浪如怒海之涛。

堂中的呼啸声一浪高过一浪。

开场热舞过后,胡女们操起刀盾,表演起军乐舞。女子以柔美之躯操弄杀伐,别有一番风味,不过这些公孙们见多识广,并不稀罕,他们的兴趣只在这些女人的身上。

大唐两京多有胡女,金发碧眼之辈随处可见,即便是郓州、曹州这样的地方,外地来讨生活的胡女也随处可见,让众人感到稀罕的是,眼前这些金发碧眼的女子个子异常高挑,皮肤白的发亮,而脸部棱角分明,与常见的西域胡女绝然不同。

大厅中一时安静下来,所闻只有鼓乐之声。

青墨碰了碰李茂,问道:“这是什么人,怎么这样高大。我记得孤山楼兰阁、郓州高昌馆的胡家妹子都长的瘦瘦小小的。”

黠戛斯之名,李茂并未听说过,不过看这些人的面相,他判断应该是高纬度地区的白色人种,相较而言,高纬度地区的白种人比低纬度地区的白人普遍要高大一些,面部轮廓更粗犷一下,皮肤也更白一些。

于是便道:“这些人来自北方,北地天寒,新陈代谢慢,人容易长的高大。”李茂这番似是而非的理论唬的青墨一愣一愣,新陈代谢这样的词他不是头一次听过,李茂给他解释过也不止一次,青墨虽然依旧懵懂,但此处人多,他便不懂装懂道:“原来如此。”

一旁张弘靖听见,便问李茂:“茂华兄听过黠戛斯之名?”

李茂道:“听海客说过,说此族居住在遥远的北方草原,逐水草而居,茹毛饮血,还没有开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张弘靖微微一笑,将此话题岔过。

青墨却问:“这些女子,张少府是从何处得来?”

张弘靖道:“是一位姓安的朋友送的。他与黠戛斯可汗通买卖,可汗承他情谊,送了他五十名歌姬,五十名武士,他与我交好要悉数转赠于我,小弟不忍掠人之美,只要了这二十个舞姬,以娱耳目。”

李结望了一会,对张弘靖说:“这套舞蹈我若没记错,是叫《汾阳夜破贼》,长安曲馆里新排练的。她们怎么会的?”张弘靖道:“我兄高见,她们来自荒蛮之地,只会些粗鄙不堪的舞蹈,安通和恐污人耳目,便聘了教坊师傅用心**。怎奈到底是荒蛮之地出来的,总是得不到精髓,贻笑大方了。”

李结道:“若论技艺,她们纵然再练上十年八年也及不上明义坊的那些人,更别提西京的内外教坊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山珍海味天天吃,总有吃腻的时候,适度换换口,倒也使得。”李结说这话时,目光丝毫没有离开场中的舞姬。

张弘靖察言观色,笑了笑,便示意乐师停住鼓乐,叫乐声博士和一个黄须汉子进前来,附耳叮嘱了几句,二人便招呼众女入幕换衣。

舞姬一退,堂中顿时嚷叫起来,纷纷攘攘正闹,忽听的幕后呜呜响起了号角声,热烘烘的厅堂内顿时为之一静,喝的醉醺醺、昏昏欲睡的公子王孙们如被凉水浇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四处打望,正惶惶不知出了什么事时,却听嗷地一声嘶吼,一头“母豹子”掀开帷幕爬了出来,伏身在地,高翘妙臀,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嗓子眼里发出阵阵威胁的嘶吼。

嗷!

人群中爆出一阵怪叫,四五匹饿狼嚎叫着扑向母豹子。母豹子寡不敌众,很快被群狼撕个精光……

又一匹母豹子扬着高傲的头颅,优雅地爬了出来,更多的狼扑了过去。

破碎的豹皮在空气中飞舞……

豹和狼的混战继续着,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和肉香。

青墨的嗓子里发出很大声咕噜声,两只眼已经瞪的有铜铃大,却依旧觉得不够用。

众女胸乳之豪,是他平生所未见。这么多****同时在他眼前晃动,青墨只觉得天地也在晃动,他晕乎乎的有些把持不住,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火甚大,用手顺势一擦嘴,却擦了一手的血,不知几时他流了满嘴的鼻血。

张弘靖拍了拍青墨的肩,笑道:“无非游戏一场。”青墨望了眼李茂,见他端坐不动,也不敢动,用袖子擦了鼻血,讪讪笑道:“天干物燥,要多喝水,喝水。”

青墨闷头喝水的时候,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书贾耽的幼孙贾侁因为一个舞姬和江西观察使李皋的外孙薛久武殴斗起来。李皋是李世民幼子曹王李明的玄孙,嗣曹王。一个是宰相幼孙,一个嗣王的外孙,两个人都不好招惹,偏偏这两个不好惹的人打做了一团。

张弘靖有些犯愁,劝解无果,便向李结求助,李结哈哈大笑道:“人不**枉少年,让他们闹去。”李结的脸喝的通红,眼睛也红,张弘靖不测深浅,不敢强求,又呼唤家人去拉架,两个家人刚要上前,却被一干看热闹的人打的抱头鼠窜。

众人正赞有热闹看,那容他们插手。

张弘靖搓着手无可奈何,惟剩苦笑而已。李茂站了起来,大步向前,挤入人群,他是李结带来的人,众人忌惮李结的身份,不敢明目张胆,但暗地里却没少下手,希望李茂能知难而退。有人故作亲热,靠近李茂,用肩撞,用膝顶,使手抓,却是撞到了铁,顶到了刚,抓到了刺,阴李茂不成,反被李茂阴,张弘靖一看有门,急忙挤过来劝和。

他人刚靠近李茂,就听得一声惊呼,却见一柄雪亮的匕首奔着张弘靖的腰肋捅来。张弘靖讶然失色,不知所措,他虽自幼习武,真刀真枪的却是和谁都没干过,猝然遇袭,自然乱了阵脚。

众人惊呼声中,李茂猝然出手,他一把抓住了匕首。

血从指缝溢出,四下里死一般的寂静。

薛久武挥拳打倒了行凶者,贾侁赶上去补了一脚,四众一起动手,将行凶者死死压住。李茂哈哈一笑,将匕首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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