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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杀破唐-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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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京兆府诸管事。命令宣读完毕,赵菁莱将任命书向九名都领展示了一遍,得到九人的认可后,当面交给李茂。

众人未来得及祝贺,赵菁莱又宣布了第二条任命:以李茂摄总管侍卫亲军扬刀军右厢分设京西诸都领事。

两项命令刚宣读完毕,李雅城又宣读了李师古的手札:以李茂兼领军府监督京西分台事。

西京都领代行京西总管,这不算什么,但同时兼任京西监督,众人不觉面面相觑:左手监督右手,自李师古执政以来这还是头一次。

当初李茂和李雅城一起现身时,众人还推测要任命李雅城为监督,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西京都领不仅有权管辖铜虎头在长安的各分支机构,在总管缺位时,还是整个关内道诸都领的领头人,而京西监督则有权监督铜虎头在京西的任何组织和人,甚至直接监督总管本人,李茂一人兼任两职,自己监督自己,其权势已经超过了正式的京西总管。

众人猜测若非他资历浅薄,只怕他就是西京总管的不二人选。

三年前,西京都领秦造和中秋月夜饮宴归来,醉酒堕马,溺死于朱雀街边的臭水沟里,时任京西总管李衮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查明原因,在长安城掀起一场轩然大波,结果却是不了了之,此案竟成悬案。

秦造和死后,王炳臣表现很积极,希望借这个机会谋得铜虎头西京都领的职务,却被李衮所阻,王炳臣忿恨之下状告李衮与第五守光暗中有纠缠。

五坊小儿的足迹遍布长安内外和关内各州县,仗着内廷的靠山,无人敢惹。铜虎头见有机可乘,着力渗透,一度颇见成效。

第五守光出任五坊使后,专一与铜虎头作对,在五坊司内大肆清洗铜虎头骨干,杀人如麻,成为铜虎头在京西的头号大敌。

堂堂的京西分台总管与头号敌酋勾搭不清,王炳臣一剑封喉,李衮很快被押回郓州接受审查,且一去不回。

王炳臣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西京都领的位子,但好日子没过几天,他就再也笑不出来:李衮在郓州非但毫发无损,还接替李希成为铜虎头的大总管。

此后不久,秦造眠由扬州来长安,经人举荐成为秦造眠的心腹,王炳臣对其十分信任,甚至欲将小女儿配给秦造眠为妻。

现在一切都已真相大白,秦造眠是奉大总管李衮之命来监视王炳臣的,并最终要了他的命。王炳臣死后,西京监督孟祥喜奉命回郓州述职,从此一去不回,此后西京都领和西京监督两大要职一直空悬,京西总管则是一连八个月不曾露面。

郓州方面的诡异反应,使得京西分台人心惶惶。

李茂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长安,并接替暴死的王炳臣为上都进奏院院主的,他的特殊身份,让分台的人认定他就是未来的都领人选。

李茂支走秦造眠和绑架李淆两件事,虽然都是出于其他目的,却让分台上下更加认定他就是都领的人选。因此,李茂的获任并未引起震荡。他本就是侍卫亲军扬刀军副使兼知右厢事,虽然手中无权,地位却着实不低,又是李师古的绝对亲信,此刻由他出面收拾残局,上得人心下遂民意,京西分台上上下下都能接受。

没人拆李茂的台,李茂却不得不拆某些人的台。人事从来都是大事,主政一方若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愿调配人事,就像吃饭缺了根筷子,注定是场悲剧。

人事变动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从来都是棘手的事,可正是因为难办,李茂才要速办,趁热打铁,不给以后留隐患。

林英以他的忠心和才干得到了李茂的认可,被李茂任命为京西分台左判官,并出任淄青驻上都进奏院知院,知院和院主,一个是临时代理,一个是正式任命,李茂无权任命他为院主,但临时让林英代理院务却是做的到的,也是必须做的。

分台的另一个判官位置是给秦造眠留的,做了西京都领,李茂正式登堂入室,眼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宽广,有些事看清楚了,看法就变了,他对王炳臣被刺的看法与先前已大有不同,因为这种不同,对秦造眠的看法也发生了改变。

其余的书记、巡官、推官、押院、参谋李茂也当场做了调换。

人员配置合理不合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向外界传递了一个信号:在京西分台,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动的,论才论德,合理分配,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至于九位都领的人选,因为品阶太高,牵涉面太广,李茂还需要仔细斟酌。

李雅城和赵菁莱对此全力支持,他二人都是久历宦海沉浮,深知人事的重要,李茂不趁热打铁,把属下收拾了,那么回过头来属下们就要把他收拾了。

现在李茂从一个全新的角度打量淄青驻上都机构,进奏院只是浮在海面上的冰山一角,淄青派驻长安的真正实力隐藏在海面之下,大的令人咂舌。

第254章 有权要用

明院所做的事都是事务性、礼节性的,虽必不可少,却并非最重要的。李茂现在是一介布衣,不适合再充任此职,他本欲以林英为知院,站在前台做他的助手,林英却向他推荐了张贺年。

张贺年这个同知已经做了很多年,常州别驾的官职也不低,他在京城人头很熟,知名度很高,方便做很多事,反观林英只是一个从九品的校书郎,出身不正,又是初来乍到,容易被人轻视。

李茂允其所请,便以同知张贺年为知院,同时函达郓州请为院主,又以林英为同知,钟健、陈如同仍分司左右判官。张贺年、钟健、陈如同三人打理进奏院本已绰绰有余,如今再加上一个野心勃勃、精力充沛的林英,进奏院的事李茂基本可以丢弃不管,实际上他想管也管不了,自因赌博涉娼被罢官后,京城里的峨冠博带们就不大待见他,士大夫们是不大瞧得起他这个目无尊长的白丁的。

但真正处于权力核心的人却从此记住了一个新名字——李茂。

李淆的供词向一把匕首剜的李师道有苦难言,他不得不低头向兄长请罪,自请解职回乡耕读自省,李师古却出乎意料地表现了做兄长的大度,他好言安抚了李师道一番后,仍旧送他回密州为刺史,为恐兄弟案牍劳形,李师古起用陈向山为密州长史,协理政务,又派皇甫圆为密州团练防御使,助其军事。

又奏请朝廷起用李方为莱州刺史,派亲信分担军政事务,好让自己的族叔颐养天年。

李师道又逃过了一劫,回到密州的旧府邸,喘了口气,定了定神,却忽然发现自己折腾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密州是回来了,他还是刺史,却再无旧日的从容,他如贴身在千丈悬崖边上的夜行人,身后是崖壁退无可退,前面是万丈悬崖,无从进取,左右倒是有路,却只容得下一脚宽,风正烈,夜正浓,他现在所能做的只是紧紧贴着崖壁,苦苦地煎熬着。

李师道欲哭无泪,这一回他可能又被人利用了。

……

这世上最无情的是时光,最有情的也是时光,他能抹去一切伤痛,也能带来丰硕的果实。对于李茂来说这短短几个月,他已经尝遍了时光的无情和有情。

铜虎头的都领不是好做的,不受约束的权力像一头危险的猛兽,随时都有吞噬自己的危险的,但驾驭好这头猛兽,却又能给人带来随心所欲的无上快感。

“有权真好。”

这是李茂对自己座下的这头猛兽的评价。

权力的妙处在于运用,有权不用不如无权,无权之人易得平安,有权不用反易取祸。

李茂决定享受一把权力带给他的妙处。他把目光投向周边。淄青周边的藩镇中,李师古最想吞并的是义成镇,最为忌惮的是宣武镇,给义武镇配一个怯懦好欺负的节度使,把宣武镇好战的韩弘赶走就成了摆在李茂面前最重要的两大任务。

平心而论,这两项任务都不大容易完成,尤其是赶走宣武镇的韩弘。

韩弘,滑州匡城人。少孤,依其舅刘玄佐。举明经不中,从外家学骑射。由诸曹试大理评事,为宋州南城将。事刘全谅,署都知兵马使。贞元十五年,全谅死,军中思玄佐,以弘才武,共立为留后,请监军表诸朝。诏检校工部尚书,充宣武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

宣武镇自刘玄佐起便保持着相对独立的地位,韩弘是刘玄佐的外甥,在宣武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威望极高。宣武又是朝廷防遏河北和淄青的门户,屏护江南通往两京的粮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朝廷岂会自毁栋梁,打宣武的主意?

李茂试了试通过长安逐走韩弘的可能,结论是异想天开,根本办不到。倒是给义成镇配个相对软弱点的节度使有些操作空间。

贞元十六年节度使卢群病逝,监军使杨志廉以监军身份代行军政事务,杨志廉有将相之才,义成镇的局势相对稳定。隔年,左神策军护军中尉窦文场致仕回乡,杨志廉奉召进京接替窦文场为左神策护军中尉。

义成军节度使由宰相李泌的堂弟李元素出任,李元素性情柔懦,部将多不服他,一年前郑州大户胡裕春因为走失了老娘还酿了一场兵变出来,足见此公驾驭能力有限。

自郑州兵变后,朝中一直有声音要求撤换李元素,各方都属意天德军都防御团练使李景略调任义成,李景略本人也派人在京中四处活动。

李茂决心助李元素一臂之力,帮他稳住义成节度使的位置。李茂找到定陶夫人的次子苏佐明,表达了希望李元素继续留任的意思。

苏佐明现已升任内府局丞,在他干爹内园使杨钦济的幕府做判官,在内宫是个响当当的角色,更重要的是他干爹的干爹杨志谦已从外镇监军回京,接替告仕回乡的窦文场为左神策护军中尉。

神策军名义上以统军和大将军为正副统帅,实权却掌握在护军中尉手中。

执掌十万禁军的护军中尉权势有多重自不必言,更让苏佐明喜出望外的是杨志廉和他很对脾气,竟是一见如故,正琢磨着把他要到神策军,在护军中尉帐前听用。

苏佐明不止一次在家信上看到李茂的名字,父母对李茂的印象都很不错,说了他不少好话,苏佐明对李茂的印象也不差。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好印象,李茂到长安不久,苏佐明就主动登门拜访,两个从未谋面的异姓兄弟一见如故,很是对脾气。

此后常来常往,彼此早已熟悉。

苏佐明听了李茂的请求后,拧了拧眉头,问道:“我问句不该问的,你花这么大代价帮他,究竟有何企图?这很不合情理嘛,你们淄青不是一直想吞并义成吗?”

李茂道:“吞并之说纯属谣言,淄青跟义成两家关系一向和睦,此中多赖李中丞驭下有方,我们是不愿意失去这么一位好邻居。”

苏佐明摇摇头微笑道:“你这不是真话,你想要我帮忙就得跟我说实话,否则,别怪我爱莫能助。”

李茂稍作犹豫,道:“实不相瞒,内子在登州开办海外贸易,贩卖辽东珍宝到淄青,销路不畅,生意惨淡。一年前我在郑州结识了一位大豪,想托他将货物贩卖到河洛两京牟利,这位大豪跟李尚书关系莫逆,不愿李尚书被人取代,托到我门下,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求助苏兄帮忙了。”

苏佐明蹙着眉头道:“不对吧,你说的这个郑州大豪莫不是胡裕春?他跟李元素不是不大对付吗,怎么又成莫逆之交了?去年那场兵变险些没把李尚书拉下马。”

李茂道:“兄弟之间还有争执的时候,老友之间闹点摩擦才显得亲密,正是因为亲密无间,胡裕春才有胆量在郑州闹事,换个人,谁敢?那胡裕春自知有亏于朋友,这才努力想补偿嘛。”

苏佐明点点头,道:“这就能说的通了,也罢,这等土豪不宰白不宰,咱们得狠狠敲他一笔。”李茂道:“若办成这件事,你看多少合适?”苏佐明思量了一下,道:“家父倒不是太在乎钱,不过家大业大,各有各的难处,分文不取,子孙们吃什么,我看至少得十万贯。”李茂道:“我先付三万,事成后,再一次性结清,如何?”

苏佐明道:“罢,也就是你,换做旁人,少一个子儿也不成。”

通过苏佐明走通了杨氏父子的门路,李元素的节度使宝座危而不倒。此后不久,天德军都防御团练使、丰州刺史李景略病逝,李元素的危机平安度过。

李茂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和中间经过详细禀报了李师古。

李师古赠李茂庄宅一处,良田三百亩,名马三匹,并再度为李茂保奏官职,后因御史台有人作梗而作罢。

使者特地将三匹名马送到了长安,李茂宴请使者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这年秋成武县粮食又歉收,不等秋收结束,便有流民作乱,地方镇压不利,刺史李兢被撤换。李师古欲调遣阿史那卑出兵镇压。

阿史那卑的骑兵是拱卫郓州的主力,怎会为了几个作乱的饥民而轻动?

使者这看似无意识的一句闲话,却是暗藏玄机:毛太公和祝九在成武县田庄练兵已有一年,消息不可能不泄露出去,李茂练兵的用意,相信李师古多多少少是会知道一点的。

现在他是给李茂提个醒,或者说是一个警告,毛太公和祝九的事若不妥善处置,下一步他就要把他们当成作乱的饥民一起收拾了。

李茂惊出一身热汗,自入长安以来,原定的辽东拓展计划一拖再拖,虽再三叮嘱,到底还是发生了自己最担心的事。

毛太公和祝九都不是省油的灯,手中有兵,怎舍得不折腾两下?

辽东那边桑容已经在卑沙城站稳了脚跟,清海军旧部陆续投奔他,沙老大审时度势,正式接纳他为卑沙城六大家族之一,一时混的很是风光。

文书丞勉强在辽河岸边站住了脚跟,筑堡耕种,自养自食,文书丞有经理之才,却不大知兵,手下更无可用的大将,被周边森林中小部落敲诈,日子过的十分不如意。

第255章 牵强附会

他在信中向李茂诉了几次苦,却一直没有提求援的事。文书丞不主动,李茂也不主动,先这么耗着,看谁能耗过谁。现在李茂先耗不下去了,毛太公和祝九这两团火必须得送出去,否则引火烧身。

李茂向李师古上了一道表,呈请调派毛太公和祝九渡海去辽东,设立据点,为恢复辽东打前站。

李师古的回复很公事化:你而今还兼着侍卫亲军扬刀军副使知右厢事判辽东诸城番抚慰使,辽东事务自由你处置,不必事事请示军府。

李茂差点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兼差,一时羞得满脸通红,什么是尸位素餐,这就是啊。

一番算计后,李茂以侍卫亲军扬刀军副使知右厢事判辽东诸城番抚慰使的身份向淄青相关衙视和州县行文,要求配合毛太公、祝九出兵辽东。

淄青刚刚经历了一场官场震动,其始作俑者正是李茂,而今正是人人自危,对李茂他们是又恨又怕,人人避之如瘟神。接到李茂的协助函,莫不是大开绿灯,巴不得赶紧打发毛太公和祝九过境滚蛋,办事效率高的惊人。

毛太公和祝九在田庄里憋了一年时间,而今终于熬出了头,恰如鸟出牢笼,龙入沧海,二人一激动,就在李茂的田庄里办起了篝火晚会,以天为篷,以地为席,点了李茂的茅屋数十间为灯,热热闹闹地闹了一场。

曲终人散,吃干抹尽,二人轻装上路,了无牵挂,倒也潇洒。

李茂闻之,痛心不已。

毛太公和祝九乘坐海东商社的船由莱州出港,横渡渤海,在卑沙城登陆,由桑容用海船送到辽河口,沿河北上,辗转数月方来到文书丞的落脚点。两家合兵一处,正式拉开了恢复辽东的序幕。

这件事李茂请示李师古后,向云安王李结做了通报。

李结现在没心思管什么辽东的事,大明宫里激流暗涌,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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