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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杀破唐-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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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度笑道:“与老夫料的不差分毫,我们不动不闹,朝廷自会有所表示,反之,倒不能如愿。”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李师道对李公度越来越信任,便请其修书上奏朝廷,以上缴淄青十二州两税征收为条件从朝廷手中换取节度使的名号。

忙了一天,李师道懒洋洋回到后宅,进门就看到妻子魏夫人的一张臭脸,李师道强打精神笑道:“昨夜忙晚了点,没来得及找你。你不要生气,今晚补上,今晚我加倍补上。”

李师道满脸堆笑去抱魏夫人的腰,却扑了个空。

魏夫人往桌边一坐,气鼓鼓地说道:“是哪个短视的向你献计要上缴两税,这税缴了,咱们以后都吃什么?”

第318章 执法要严

魏夫人的弟弟魏眠风眼下正在淄青支度府担任孔目官,协助支使征收四州赋税,权力很大,实惠很多。两税征收权若是上缴,这实惠可就没了。

李师道笑道:“两税征收麻烦事多,内耗太大,所得不及所失,倒不是如狠狠心把这个包袱甩给朝廷,也好博个忠孝之名。”

“呸。要那空名作甚,我要实惠,你把两税交了,我家三郎做什么?”

“他?他……我调他来军府?”

“呸,我家三郎那等文绉绉的一个人,你要他跟一帮军汉混在一起学坏,你这心都是怎么想的。”

“我,我哪有什么坏心思,也罢,你自己说说看,你想让他做什么,只要……”

“别只要,我就要,我想让他去地方历练历练,你先让他做个县令,过个三五年历练成熟了,再重用他。”

“县令是亲民官,事务繁杂,责任重大,他一直浮在上面,对下面的事不熟悉……”

“正是不熟悉才要让他熟悉。”

“不,我的意思是,先让他做县尉或主簿,先熟悉一下,再……”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二郎,你以前也没做过大帅,不是一样做的风生水起嘛,世人都夸你英明呢,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嘛。”

魏夫人见硬话吓不住丈夫,便转温语体贴,她往李师道怀里一坐,推了丈夫一把,热乎乎地献上一个香吻。

李师道顿时心软了,某部位硬了。

“我让他去做牟平……不,费县……全节……寿张……东……平县令。”

李师道欲献淄青十二州税赋征收之权,以换取朝廷赐予他节旄。朝议向着有利于李师道的方向发展,若非王叔文坚决反对,或者大事已成。

李师道闻言对王叔文恨的牙齿痒痒,下令淄青豢养的御史上表弹劾王叔文专权,弹劾的御史旋即被逐出京城,不过经此一事,王叔文也感受到了淄青的愤怒,态度有所缓和。

两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开始讨价还价,恰在此时传出了天子病重昏迷的消息。

双方各自感到了压力,谈判加速,很快达成了若干协议。

李茂通过陈数获知李师道正和王叔文密谈,立即召集众将领,下令各部要严密关注淄青方面的动向,防止平卢军私下搞小动作。

众将不解,张掖前番才来慰劳,李师道也向朝廷服软,这个时候他岂会再兴兵进犯?

李茂请来金道安和夏纯,让二人去各营巡视,一旦发现懈怠者严惩不贷。

二人巡营至何三才的锋矢营,见军士身不披甲,腰不悬刀,正忙着和泥托砖坯。

夏纯问一老卒道:“何统制没告知你们要严加戒备吗?”

老卒答:“何统制回乡上坟去了,而今留守的是赖副使,他说咱们的营房太小,要改建修的高大些。”

金道安大怒,令随行卫队将留守营房的赖永春拿来问罪。

赖永春不服,高声叫道:“咱弟兄给李中丞卖命,拼死拼活才有今天,你一个高丽狗算什么东西?敢来管我?”

夏纯以侮辱长官之名令将赖永春责打三十军棍,虞侯护军刚要动手,赖永春的一干结拜兄弟便嚎叫着围拢过来,将金道安、夏纯团团围住,喊打喊杀。

夏纯见势不妙护着金道安躲入附近寺庙,自己进门时不慎滑了一跤,被乱兵捉住,拖在寺庙外的空地上一顿毒打,不仅肋骨断了三五根,又被乱兵剪了头发。末了,赖永春又亲自动手剜了他一颗眼珠子,剥了他的衣裳,将奄奄一息的中军护军虞侯丢回寺庙。

李茂闻听何三才部哗变,勃然大怒,急调韦相成、韦观海部前往弹压。

秦墨劝道:“这两个人,一个率的是豆腐军,一个率的是娘子军,调他们去能成何事?别镇压不成,反被人镇。”

李茂道:“何三才部都是农民、猎户、煽猪匠、货郎,他又是个讲义气的人,众人都服气他,别的人去怕是下不了手。韦家兄弟出身不同,看不惯穷苦人那一套,唯有他们去才下得了狠手。至于他是豆腐军还是娘子军,这都不怕,何三才敢有胆量造反吗?”

秦墨惊道:“他为何没胆造反,他造的反还少吗?这个赖永春可是他的结拜弟兄,他们这些人就认个乡里乡亲,手足兄弟,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的。”

李茂道:“此一时彼一时,何三才不会反。”

秦墨道:“不怕一万怕万一,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这万一……还有,何三才是刘悟的人,你真就不怕……

李茂停住脚步,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秦墨道:“近来常有铜虎头的人在营中活动,就说是铜虎头使坏,挑唆咱们兄弟不和,杀几个挑头闹事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李茂道:“敷衍一下容易,以后怎么办,我宁可逼反何三才也绝不能开这个头。你立即去何三才家,把他叫过来,他不肯来就抓。”

又唤石空石雄兄弟、黄仁凡、马和东等人进来,调动军队,改换关钥口令,做好一旦何三才部反叛便以军事解决的姿态。

一切准备停妥,这才请田炉前来军府坐镇,使能随时调动魏博军参与镇压。

刘悟正在孤山镇巡视防务,闻听何三才部哗变,急忙赶回曹州城,见面即向李茂请罪道:“我有罪,今日是何三才母亲忌日,他要回家扫墓,找我请假,我想他家离营不过半日路程,快去快回又能耽搁什么事,便自作主张答应了他,没想到他前脚一走后面就出了这等事。”

李茂道:“做匪做惯了,一时改不了,这我不怪他。但这个赖永春闹的实在不像话,若不严惩,军纪威严何在,将来何以号令三军。”

刘悟道:“这个赖永春原本是个无赖,在义军时便屡屡以下犯上,此番他违抗军令,煽动作乱,又重伤虞侯,不杀不足以立威。请大帅速调军马将这厮拿来问罪,其部若反,我刘悟请甲三百誓破此贼。”

刘悟保何三才不保赖永春,这个思路与李茂的相同,他要的杀一儆百,震慑全军。但刘悟如此袒护何三才也让李茂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319章 勾搭不清

何三才闻听兵变急着往回赶,恰逢秦墨亲自带兵来接,何三才的一个侍卫惊道:“李茂派人来杀你了。”

何三才喝道:“胡言乱语,我有何罪,要挨这一刀?”

嘴上这么说,心里到底有些惴惴不安,急忙躲入路边壕沟,待秦墨过去,一行人抄近路回到了曹州城外,何三才本欲去见刘悟,得知刘悟进城后,便乔装改扮进了刘从谏的飞鹰营。

何三才见面即求刘从谏救命,刘从谏笑道:“作乱的是赖永春,除非你要死保他,否则你怕什么?”

何三才道:“赖家兄弟追随我出生入死,赖大曾经还救过我的命,而今我怎能弃他兄弟于不顾?小将军一定要帮我说说情。”

刘从谏笑道:“这是军中,不是在家,也不是山大王的山寨。军法如铁,谁敢乱碰?赖永春这是自己找死,与你何干?你若不堪军法约束,我这就送你盘缠放你走,你若想留在军中做一番大事业,就跟我去见大帅。你放心,有我父亲保你,没人敢杀你。”

秦墨没能接到何三才,不敢耽搁,赶紧回来禀报,李茂心中震惊,急令各军戒备,欲以武力解决何三才部。忽听刘从谏带着何三才在营外请罪,心中大喜,对刘悟道:“虎父无犬子,有子若此,刘兄你还忧愁什么?”

何三才效法古人负荆请罪,李茂扶起,解去荆棘,又命军医为其拔去芒刺,上了金疮药,这才言道:“赖永春抗命犯上,为严肃军纪计,我必须严惩不贷,我知道他是你的好兄弟,希望你能理解。”

何三才泣道:“他是赖家最后一根独苗,求大帅行个方便,给他家留点骨血。”

何三才的话表意不清,差点让李茂误会,经刘从谏解释李茂才明白,何三才的意思是求李茂给赖永春行个方便,让他在临死之前与几房姬妾同房几晚,若天不使赖家绝后,当一点骨血在世上。

赖永春追随何三才东奔西走,每获钱财美人便遣送回故乡,此刻光侍妾就有十二人。

李茂允其所请,令将十二房侍妾取来。

何三才大喜,自告奋勇去擒赖永春来认罪。

从军帐出来,刘从谏秘对刘悟道:“李茂张弛有度,腹有谋略,若久居此处恐难有出头之日。”

刘悟道:“暂且忍耐,留待时机。”又嘱咐道:“你回营后,谨守营寨,小心那边搞鬼使坏。”

刘从谏道:“父亲放心,孩儿心里有数。”

到这日黄昏,何三才捆赖永春来中军,赖永春跪地请罪,倒也爽快。随后半个月,他住进专门为他准备的夫妻牢房,与十二个侍妾苦心研究造人之术。

至期,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这中间次第发生七起平卢军偷袭安东军营寨事件,因为李茂早有防备,并未遭受大的损失。李茂将此事通报给李师道。

李师道大怒,下令严查擅自出兵之人。事是李师道授意做的,人也是李师道选派的,李师道自然查不出来,不过神通广大的铜虎头却着实揪出了几个破坏两家和睦的内鬼。

李师道有些尴尬,只得下令将这几个人枭首示众,严令各军勿得挑衅。

淄青内部有人跟李师道当面鼓对面锣地互掐之际,李茂在曹州郊外的一处田庄接待了他的老朋友赵菁莱。

李茂占据曹州后,立即切断了淄青通往宣武的秘密商道,这等于断了铜虎头的财路。铜虎头的第一反应是派人刺杀李茂,却因李茂早有防备,始终不能得手。

无奈,铜虎头只能遣人来曹州求李茂放条生路,李茂以来人资历不够为由,拒不接见,三番五次后,铜虎头不得不请出赵菁莱来曹州拜会。

曾经的朋友,后来的仇人,此刻相见,二人不免唏嘘。赵菁莱赔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祈请茂华兄原谅。”

李茂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人总要向前看。”

赵菁莱道:“贵军阻绝了我部西进的商道,又不给一条生路,是要置我部于死地吗?”李茂笑道:“宣武是淄青的头号大敌,魏博是淄青的盟友,贵部舍盟友而就仇敌,便是我这个外人也看不下去了。”

赵菁莱道:“魏博民穷,又遭朝廷封锁边境,无利可图,宣武民穷,然边境畅通,有利可图,做生意嘛总要算计个成本。”

李茂道:“魏博虽穷,却并非吃不起盐,跟他做生意依旧有利可图。有道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魏博得了贵部好处,将来自然要与贵部修好,则贵部又多一强援。此外,武宁军即将发生大变,魏博不足的部分可以从武宁方面找回来,何必单恋宣武一枝花。”

赵菁莱道:“你只是从利益方面考量,你也该知道,我部并非纯粹商人。”

李茂笑道:“不过是养寇自重那一套,养寇虽可自重,弄得不好也会引火烧身。这些日子被杀的那些人有多少是被宣武害的,这就是个例子。”

说到这,李茂加重了语气:“贵部若再不联合起来挺直腰杆,早晚会被人各个击破。”

李茂的话说在了赵菁莱的心坎上,这些日子受命攻击安东军营寨,意图引发两家冲突的人中除了少数一部分是李师道授意的,多数是受宣武韩弘的指使。

李师道跟王叔文达成了某种协议,在曹州挑事以配合王叔文抓兵权。宣武则想浑水摸鱼,横插一杠子,也在挑唆两家争斗。

被宣武挑唆的这些人中很多都有铜虎头背景。

事发之后,李师道迫于李茂和魏博的压力,抓了一批人,杀了一批人,又关了一批人,据此捏住了铜虎头的把柄,闹得右厢各派灰头土脸异常狼狈。

作为报复,铜虎头各派暂时放放下成见,也联手处置了一批李师道的人。

目前在两家的争斗中铜虎头尚可保持一点微弱的优势,但这种优势是就整体而言的,具体到每一股势力,其实都已经落入下风,而且可以预见的是在李师道取得节旄后,这点优势将会彻底消失,铜虎头的下场将来必定凄惨。

铜虎头究竟能不能离开宿主,成为一支独立的力量,是包括赵菁莱在内的铜虎头高层一直苦苦思索的问题,这个问题至今无解。

李茂的警告正当其时,赵菁莱表示会认真考虑。

第320章 不听话就敲打你

“而今朝中王叔文一党得势,韩弘这个老狐狸早已把屁股坐了过去,眼下郓帅为了得到朝廷的节旄也会给你们施压,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难熬,与其两头受气,倒不如借此一刀两断,转而跟魏博、武宁合作。”

赵菁莱道:“却不知贵军要在此屯驻多久?”

李茂道:“做生意总有算计个成本,本没收回来之前,这生意不能说撤就撤吧。”

赵菁莱道:“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安排。”

铜虎头内派系庞杂,李师古当政时尚能拢得住,李师道的帅位来路不正,眼下又没得到朝廷的节旄,出于防范的心理,他自然不愿意重用李师古的人,但问题是除去这些人,他几无可用之人,铜虎头里他其他派系根本就买这位新帅的账,对其阳奉阴违,敷衍塞责。

这些人根深蒂固,能量极大,李师道短时间内是无法肃清的。

若非李公度献计分而治之,这表面上的一统局面怕也维持不住。

因为李茂的逼迫,在李师古死后陷入一盘散沙的铜虎头重新团结起来,各派推举密州刺史赵菁莱为盟主,与李茂谈判,力图先打通与魏博的商道,畅通财源。

为了扫清障碍,实现这一战略性转变。铜虎头内部借肃清宣武奸细为名,开始有计划有步骤地清洗李师道安插的亲信。

这些人原本职卑位轻,一旦上位,便如饿狼一般贪婪,自免不了从前辈嘴里抢食。

铜虎头手中掌握的财源有三条,最主要的一条就是走私盐铁去宣武,新贵们在李师道的支持下狼吞虎咽,成绩斐然。

一日风云变,这些被他们鲸吞下去的好处,如今都成了通敌的不二证据。

钱拿多了扎手,此为至理名言,还有句至理名言叫“断人财路,必遭人怨”,可惜他们懂得太晚了。

铜虎头自上而下掀起的大清洗,让李师道刚刚竖立起来的权威遭遇极大挑战,朝廷迟迟不降节旄于淄青,使得他的正统性受到广泛质疑。

面对重重压力,李师道一咬牙一跺脚,遣李雅城入京,宣布将淄青十二州的财赋征收权、官吏任免权,及海、沂、密三州的版籍,统统上缴朝廷,只求领兵代朝廷镇抚地方。

李雅城路过曹州时,李茂出城迎接,李雅城戏问李茂自己此番进京成败各占几成。

李茂摇了摇头,道:“好事多磨,此番必不轻松。”

李雅城也叹了口气道:“李家雄踞淄青近五十年,这份基业怕是要断送在我的手里了。”

李茂笑道:“我兄无须担忧,你这一去虽有磨难,却不至于背此恶名。我倒是为朝廷不值,明明可以有一次收复失地的机会,却因奸臣当道而要白白丢失。”

李雅城问李茂:“茂华兄也认为淄青应该归附朝廷?”

李茂道:“本来就是朝廷的州县,割据究非长久之计。雄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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