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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杀破唐-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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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令则点点头,“是我的侍从,他是个‘没脸的’,奉令行事而已。”

李茂道:“勾结外邦,阴谋作乱,其罪当诛九族,你饱读诗书,精通律法,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恩我报了。而今我也想清楚了,天下需要太平,百姓需要安居乐业,助纣为虐的事,我不能再做,哪怕是背负知恩不报的骂名,哪怕是领受千刀万剐,我都认了。唉……”

罗令则叹了一声,垂头丧气。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李茂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一种直觉告诉他,罗令则没有说真话。

“不,你还是没说实话,你承认的这么爽快,是想以以死维护什么人,你不是在为舒王奔走,你究竟是替谁卖命。”

罗令则愕然一惊,茫然问道:“何出此言?”李茂拍案而起,喝道:“你不要再装了,你根本就是吐蕃人的奸细,一面挑拨皇子内斗,一面又欲挑拨大唐和回鹘争斗,破坏两国邦交,为你高原上骑牦牛的主子张目。”

罗令则摇摇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人都说你李茂是李淳的人,我看他真是白养了你,不知报恩,还要吃里扒外。恶狗啊,恶狗啊。”

李茂嘿然冷笑道:“你想激他杀了你,你想一了百了,你想的美,我会把你这条披着人皮的癞皮狗带回长安,用我大唐的刑具慢慢炮制你,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狗嘴。”

罗令则先是摇头以示不屑,待卫士进来给他戴上手铐,忽然厉声笑道:“李茂,我今日才知李淳为何会喜欢你这条狗,你可真是条好狗啊。哈哈哈。”

罗令则这三声笑的异常诡异,李茂大惊叫道:“不能让他自杀!”

到底已经迟了一步,待卫士撬开他的嘴,黑血已经从罗令则的嘴角流了出来,他全身剧烈地抽搐颤抖,不到片刻,便横死当场。

经仵作检验,罗令则是咬碎牙齿,激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而死,他嘴里有三颗牙齿被人巧妙地掏空,在空隙里安放了毒药包,毒药用银箔包裹,非用力咬碎牙齿刺破银箔药包漏出毒药才会致人死命。

罗令则被擒后,卫士曾仔细检查过他的身体,后门,发髻,嘴里,凡是能藏毒药的地方都检验过,却谁也没想到他会把毒药暗藏在掏空的牙齿里。

因为李茂无限地逼近了真相,罗令则自知难以蒙混过关,这才选择了自尽。

罗令则的尸体被带回了长安,李淳亲自前往验看,待看到那三颗被掏空的牙齿和包裹毒药的银箔,李淳勃然大怒,当即下令以妖言惑众罪将罗令则乱杖打“死”,再枭首示众。

李茂趁机奏请李淳授权其组建一支专门用来对付潜伏在关中的回鹘、吐蕃奸细的特殊军队。

李淳虽然还不是很明白李茂说的这支特殊军队究竟特殊在何处,却本能地感到有些不放心,若说五百“没脸的”就让三千精锐边军吃了瘪。

那么这支专门用来对付“没脸的”的特殊军队一旦成了气候却需要多少人才能对付?

“你们二位也认为朝廷应该组建这样一支军队?”

鹿忠还是头一次得到皇太子这样的贵人召见,兴奋又紧张,他久在京西,跟“没脸的”打交道也有些时日,在此之前,他从未将这些偷鸡摸狗的东西放在心上,但这几天的经历告诉他,这些偷鸡摸狗的家伙能量可不小,这次若非有李茂和李先奕压阵,自己只怕已经栽在这帮狗*养的手里了。

想到罗令则那三颗被掏空了的牙齿,鹿忠就感到牙疼,那可是在活人的嘴里掏空三颗牙齿,那得有多疼,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想到这,鹿忠不假思索地回道:“臣以为必不可少。”

李淳点点头,又和颜悦色地问李先奕:“李爱卿以为呢?”

李先奕答道:“豹子虽凶猛,但去捕鼠却未必强过猫。‘没脸的’让邠州和我军吃了亏,并不是他强我们弱,而是他们太小,太灵活,我们太大,太笨拙,臣以为捕鼠还须猫出手,豹子不合适。”

李淳哈哈大笑,赞道:“李先奕这个比喻用的好,寡人就说嘛,几个‘没脸的’,有什么本事,竟让大唐三千豹子颜面扫地。原来豹子虽猛,却不擅捕鼠。好,寡人赞同右威远军主持调教一批捕鼠的小猫出来,专门清除这伙潜入我藩篱内的耗子。”

第338章 蓄势待发

从少阳院出来,李茂向李先奕道谢。李先奕道:“此为公事,可绝不是为了报答茂华兄的恩情而罔顾事实。”

鹿忠因功升任左龙武军将军,这个将军虽无甚实权,地位却不低,熬个两年,往外一放便是一镇节度使,皇太子监国掌权,距离称帝登基只一步之遥,鹿忠对帝国前景和自己的前途无限看好,人逢喜事精神爽,鹿忠提议由自己做东请李茂和李先奕去喝两壶。

二人欣然答应,三人说说笑笑正走着,刘希光却一路小跑的追了过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向三人各施一礼,却单独对李先奕说:“殿下召李将军议事。”

李先奕愣怔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太子是在叫我?”刘希光笑道:“小臣有几个脑袋,敢乱说。”

李先奕内心狂喜,脸上却作为难之色,鹿忠倒是爽快,推了他一把,喝道:“太子单独召见,多大的好事,快去,快去。”

待李先奕走后,笑呵呵的仍旧和李茂去外面喝酒。

二人皆是海量,旧日的恩恩怨怨尽在这酒杯里化为乌有。酒后,鹿忠去平康里溜达,李茂回到靖安坊的家,小茹围着他嗅了嗅,道:“喝了不少,今晚的诗会还能去吗?”李茂一边脱衣,一边问:“什么诗会?”小茹道:“杜相公御赐的府邸后院暖阁竣工,办了一场诗会,邀请了在京的青年才子佳俊,也给你发了张帖子,说你若得空就去,没空就算了。”李茂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宰相竟有闲情雅致办诗会。”

小茹道:“什么日子都不是,人家只是不随便外出罢了。”

李茂捏捏小茹的小脸蛋,笑道:“怪我不常在家陪你?”

小茹嘟起小嘴,道:“没有。”

李茂道:“我一个诗都背不出几首的人,参加什么诗会,不去,我就在家陪美人。”

小茹睨了他一眼,道:“名震京城平康里的大才子怎么能说不懂诗,你还是去吧,免得让人说我藤蔓当道,诋毁佳木。”

李茂眉头一拧,道:“什么意思?”

小茹道:“没什么,无聊之人的无聊之辞,不值得一晒。”帮李茂换了居常衣裳,又劝道:“去嘛,去嘛,我都代你答应了,你不去宰相怪罪起我,我可担当不起。”

李茂捧住小茹的脸,轻责道:“糊涂小茹,人在官场上混,脑子一定要灵光,任何时候都不要把话说太满,要给自己留有余地。”

小茹点点头,道:“我错了,下不为例。”

李茂道:“姑且原谅你这回,来,准备热汤,陪你家郎君一起洗个鸳鸯浴。”

一个当朝宰相私下约会禁军大将,这可是犯忌的事,杜黄裳自不会如此孟浪,因此搞出这场诗会来就显得很有必要了。两年前李茂以两句“十年一觉西京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名震长安诗坛,此后虽再无佳句面世,但江湖地位已定,参加这样的诗会就显得顺理成章,任谁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诗会的地点设在杜黄裳新宅的后园暖阁,暖阁不远处就是一处莲塘,塘边修有水榭,这寒冬之夜水榭上空无一人,李茂瞄了一夜,便知杜黄裳的用意。

这处新宅是杜黄裳做了宰相后,李淳以他父亲李诵的名义赠给他的。杜黄裳刚刚搬进去不久,后园暖阁也是刚刚修葺竣工,在此举办诗会,意义深远。

文人雅居,诗酒茶剑琴,外加美人和歌舞,来的都是诗坛新秀,政界默默无闻之辈。这些人诗坛展露头角,又未被官场酱缸酱过,有的是才情和义气。

李茂忽然发现自己跟同龄人之间已经有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隔阂,人还年轻,心却老了。

酒醉情迷之际,诗歌丢在一边,美人才是重点。众人把关注点投向美人身体不同部位时,杜黄裳和李茂先后退场出来透气,二人不期而遇在水榭凭栏处。

时令尚未立春,正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水榭边空无一人,荷花塘里枯荷败柳,孤鹤残雪,瑟瑟寒冬夜。

“西川南康王病重,欲传位支度副使刘辟,刘辟虽得宠,德威不足以镇压三军,此人又骄横跋扈,恐生大变。韩全义开春归朝,此人在无德无才无功,我打算弹劾他,逼他致仕,他有一个外甥叫杨慧琳的,韩全义很器重他,我揣测韩全义归朝后,将以此人为留后,与他内外呼应,以保全名位。

“京西地近腹心,乃是抗御吐蕃、回鹘的屏障,断然不能像河北那样,搞出一个割据自雄,不遵号令,否则朝廷危矣。你要提早准备,一旦杨慧琳举兵抗拒,朝廷必发大军讨伐,届时你的耳目就是朝廷的耳目。京西一战,宜速战速决,迟延不决必生不测之变,你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领百官,相君主,谋天下。本是宰相的职责,杜黄裳所思所虑本没有错,但这些话他应该跟监国太子讲,他不讲给李淳听,而是偷偷摸摸的说给自己听,李茂觉得十分不妥。

诗会未完,李茂便已回到靖安坊的家中。一个人独处书房,李茂把杜黄裳说的那番话重新捋了一遍,细细揣摩他背后的用意,终于了悟。

杜黄裳这是在暗示他李淳即将登基称帝,他要给新皇帝一个惊喜,给新朝一个新气象,顺便巩固二人在朝中的地位。

“老狐狸竟然想的这么深远,我不及他。”

李茂捧起茶碗,茶水已凉,冬夜喝着这凉茶,别有一番风味。

李茂又想,与这样一个老于官场的人做盟友,好处固然是少不了,祸事也能尽量避免,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一旦让天子疑心自己跟他结党,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王叔文就是一个例子,王叔文败就败在“结党”二字上。

还有一点,杜黄裳竟能提前几个月知道韩全义将要入朝,西川节度使韦皋重病将亡,这可绝对称得上是搞情报的行家,自己自诩耳目通天,对此竟是浑然不知。

这件事像一根鱼刺梗在喉咙里,让李茂难过了好几天,慢慢的他也就想通了,龙首山脱胎于铜虎头西京组织,眼睛盯着京城三内百司,改组之后目光稍稍外移,也不过是加上京城附近的驻军,对外地藩镇关注的还远远不够。

杜黄裳在官场浸yin多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可谓耳目灵通。

而因技术条件限制,龙首山搞的所谓情报搜集工作,其手段还十分简陋,主要就是靠人穿门过户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嘴去问,手段并不算高明,短时间内又架构不起很好的人脉,所得自然有限。

还有一点,不管是京城还是地方,操持政务的除了少数武人,大部分都是文官。文官自有文官的一套行为准则和圈子文化。这个圈子士子雅士能进去,武人、蛮汉想混进去就不太容易,而龙首山里负责打探消息的那些人多出身微贱,他们中许多人目不识丁,举止粗鄙,自然很难融入这个圈子。

人在屋子外,又怎知屋里发生的事?

经历了这件事,李茂决心对龙首山的组织架构和人员结构做一些调整,以真正起到“观世”“观天”的作用,成为天子观察天下的唯一耳目。

这夜三更,小茹翻身时发现李茂不在身边,她披上睡袍,罩上皮氅,推开门,穿过长廊来到前院。书房里亮着灯,纱帘后隐隐绰绰不止一个人,李茂坐在书案后,正向两个背影交代着什么,因为纱帘的阻挡,那两个背影模模糊糊,小茹认不出是谁。

……

苏佐明约秦墨去城南赌场里潇洒一把,秦墨请示李茂自己是否能去,李茂道:“去便去,却不可借钱,尤其不能借带锥子的钱。”

秦墨道:“他请我赌钱,我还借钱,我傻我么。”

苏佐明找秦墨是有事相求,他想外出做监军,请李茂帮忙在监国面前美言两句。

李茂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很有意思,细细一想,就明白过来,事关重大,必须马上进宫面呈李淳。

迎接他的突吐承璀面带微笑,略带些讨好地说:“殿下正在议事,将军不妨到小臣的房间里坐坐,我这有湖州新送来的新茶叶。”

李茂道:“南国春来早,不过这还没立春呢,你哪来的新茶叶。”

突吐承璀道:“真是新茶,他那地方与别处不同,山下温泉环绕,地气暖,山上终年云雾缭绕,这茶呀不立春就能采摘了。”

李茂明知他胡说八道,却还是准备给他一个机会。

突吐承璀的门生刘希光把宫廷机密情报出卖给四海会,又经四海会倒卖给吐蕃人,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方面说就是里通外国,乃是杀头抄家灭族的大罪。而换种说法也可以是奉命协助办案,刘希光是在帮李茂理清这条潜伏在京城里的秘密利益链条,非但无罪,而且有功。或者干脆只字不提刘希光这个名字,权当这个人没参与过。

生死荣辱只在李茂一念之间,突吐承璀倾心巴结自然就在情理之中了。

第339章 我很自豪

李茂知道突吐承璀在李淳心中的地位,光一个刘希光未必能扳倒他,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那就太不划算了,而且到目前为止他跟突吐承璀尚无根本性的厉害冲突,预测将来,虽难免有磕磕碰碰,但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的可能性也不大。

李茂决定放刘希光一马,施给突吐承璀一个恩惠,他不指望突吐承璀能知恩报恩,但能保持相安无事便阿弥陀佛了。

突吐承璀拿不出什么新茶,却拿出了一沓盖了吏部、兵部印章的空白告身,“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招兵买马,这些东西或能助老兄一臂之力。”

李茂欣然接纳。

苏佐明要求外放监军,这是代他义父杨志廉表个态度:他杨志廉年岁已大,在仕途上已无进取之心,只求站好最后一班岗,平安落地。

这就意味着李淳要做什么事,他杨志廉既不会出面成全,也不会从中作梗。

对李淳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议论完杨志廉的事后,李茂并没有急着走开,他向李淳报告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事:右神策军护军中尉第五守亮的义子第五策涉嫌走私盐铁军器给吐蕃。

情报是龙首山驻凤翔管事呈报的,李茂派人核实过,千真万确。

“走私,资敌,两罪并罚。”李淳直接判了第五策死刑,“你出面处置。”

李茂道:“神策军犯法自有神策军法司处置,或交三法司议处,臣出面不合规。”

李淳道:“我记得你还兼着御史中丞,如何不能过问此事?”

李茂的确还兼着检校御史中丞的职务,那是他外放辽东经略使时的兼职,方便他监察管内官员,自奉诏进京手这项兼职再无用武之地。

这自然只是一个技术性问题,李茂的疑问只是为了核实李淳对此事的态度,李淳现在是监国,距离皇帝的名分仅一步之遥,但这一步跨过去却并不容易,李淳正在全力冲刺。长安最有实力的两大军头,杨志廉已经表态不会挡李淳的路,另一个军头第五守亮是什么态度就显得至关重要了。这老狐狸迟迟不肯表态,那就逼着他表态。

李茂亲赴凤翔,手持监国手谕调动边军,越境百里,将躲进吐蕃人堡寨的第五策揪出来押回了长安。

第五策可不是什么硬汉,在回京的途中就把该说的都说了。禁军参与走私盐铁、军器这本不是什么新闻,若非第五策这个人有些用处,李茂才懒得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因第五策的供词里涉及突吐承璀的几个门生,因此老阉不辞劳苦出城迎接李茂。

把柄在李茂手里,突吐承璀说话时的腔调都变了。

“我早说过将军此去定是马到成功,如何,顺利吧,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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