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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杀破唐-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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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自动手给李茂斟酒,李茂抢过酒壶给杜黄裳斟了酒。杜黄裳叹道:“茂华不要怨我,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李茂道:“相公不该开罪小人,有道是宁肯得罪十个君子,也不要招惹一个小人。”

杜黄裳道:“明哲保身,老夫不是不屑为,而是身在其位,不敢为啊。”杜黄裳满饮了杯酒,叹道:“自贞元来,朝廷多次对藩镇用兵,屡战屡败,其中的原因固然千差万别,但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中官误事。这些洒扫奴,做人做官,你不能说他就比别人差,但打仗确实不行,有他们在一旁碍手碍脚,这仗就没法打,必败无疑。”

宦官做监军使,代表皇帝监督军队刑赏,对统军将领形成牵制,可以有效防止将领独断专行,遏制军队叛乱,从某种意义上说有他的必要性,但凡事都要有个度,一旦超过了这个度,正面的就走向了反面,监军使仗着皇帝的宠信,在军中擅做威福,揽权诿责,架空将帅,乃至越俎代庖,胡乱更改作战计划,令前线将士无所适从,以至丧失人心,摧折士气。

尤其到贞元年间,宦官权势越来越大,彻底剥夺了前线将领的指挥权,致使官军屡战屡败,偶有小胜,功劳被监军使窃夺,军士出力出血得不到实惠,心存怨恨。若遇失败,监军使则把责任加诸在将领身上。

朝廷严惩将领,丧失军心,朝廷轻纵将领,丧失纲纪。若再遇到将领不愿蒙冤横死,铤而走险发动兵败,则将酿成更大的损失,反让朝廷误认为军队不稳,有必要进一步收权,于是监军使的权力越来越大,前敌将领的自主权越来越小,临机不能决断,而听不懂军事的宦官摆布,或等候千里之外的朝廷命令,致使错失战机,酿成大败。

长此以往,造成恶性循环,结成了一个看似无解的死结。

杜黄裳看透其中弊端,来了个釜底抽薪之计,一举破除了这个死结,但这么一来也将他自己置于整个宦官得利集团的对立面,甚至动摇了皇帝对他的信任。

杜黄裳叹息了一声,对李茂道:“不说这些了,我约你来,是有件事要知会你。”

第383章 瞧瞧这脸皮……

秦墨、张琦和章武在外面叫了两个妓女,喝了阵酒,调笑了一回,推说有事谈,打发了两个妓女出去。至始至终,两个妓女并不知道里间还有人,出门后不久,两个妓女又去赶下个场子,妓女如如半途被人拦住,来人将她推入一间空房里,如如吃惊欲叫,却被一只沉甸甸的金手镯堵住了嘴。

来人问如如:“里面三位客人都说了些什么?”如如回道:“没做什么,就是喝酒,说废话,吃如如的豆腐。”来人道:“三个人叫了两个,怎么陪的过来?”

如如媚眼一挑:“来这地方的不都是坏人,也有优雅的君子,那位章公子就是位君子。”

来人道:“既然是君子,怎不知怜香惜玉,为何又把你们赶出来了呢。”

“他们有事谈,不轰也得走,免得碍眼。”

问话的人又问:“里间可有人?是什么人?”

如如摇摇头道;“门关着,不知有没有人。”

问话之人放走了如如,出后门,去见他的同伴,耳语道:“杜黄裳和李茂在里间相会,不知说些什么,速去报知管事。”

约半盏的功夫后,六名京兆府的皂衣公差如狼似虎地闯入私密小院,以搜捕逃犯为名硬行闯入花厅,却看到两个人在饮酒,领头的公差叫道:“对不住了,奉命办差,烦劳两位把路引拿出来。”

喝酒之人头也不抬,冷冷回道:“路引没有,告身要不要。”

说罢递上来两张崭新的告身,公差只瞄了一眼,不敢再看下去,连声道:“打搅了。”便招呼手下退了出去。

出门后左转,穿街过巷,在一处僻静的街角停下,街角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怎么样,里面的是不是杜黄裳和李茂?”

公差扯下幞头,在耳边扇了扇,道:“狗屁杜黄裳,里面只有两个人,都是随銮校尉,我还敢查吗?”

“不是说……有三个人吗?”

“没有,就两个,一个叫秦墨,一个叫张琦。”

……

李茂在长安非但站稳了脚跟,还闯出了一点名堂,这让魏州的田季安很纠结,当初他扣留朱婉儿、姚家姐妹、兰儿和夏瑞和的一双子女为的是胁迫李茂把曹州交到他手里,李茂抽身而去,把曹州当成一根肉骨头丢在了魏州和郓州之间,令两家人大眼瞪小眼,终于由盟友瞪成了仇敌,这令田季安十分沮丧,为了报复李茂,他准备剥了朱婉儿的皮,填上麦秸送给李茂做贺礼,不过李茂的迅速崛起,让他打消了这个邪恶念头。

有了这帮女眷在手上,他就可以很好地牵制李茂,让他帮着魏州在天子面前说说好话。自然田季安还没有疯狂到认为几个女人就可以左右李茂的地步,现在他要做的是拿这几个女人来做做文章,和李茂建立深厚的互相利用关系。

田季安做了下评估,朱婉儿和夏瑞和的一双儿女,留着可做棋子,暂时还不能放,话痨兰儿和苏卿的两个养女姚静花和姚翠华姐妹可以送还李茂,以表自己的和解之意。

田季安派了能跟李茂能说的上话的田词岭赴京,不仅归还三个女眷,还送了李茂一堆魏州土仪,人李茂收了,表示感谢,希望魏州方面继续努力。东西却是分文不收,李茂不想落下一个私结外藩的恶名,免得被小人中伤。

田词岭知道他的难处,就不强人所难,为恐所携带的土特产过期腐败,田词岭决定就地变卖,田词岭在京城广有人脉,加上魏州的特产进京的不多,东西出手很顺利,田词岭恶狠狠地从中贪了一大笔,这笔钱的大部分随后流入四海会的银库,偿还他当年欠下的赌博债。

京城嚷着要打西川,魏博方面很想知道朝廷的真实用意,田词岭此行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借道李茂探探朝廷的底。

事情看似不大,李茂却没有擅做主张,事先取得了君相的首肯后,才单独约见田词岭,表达了朝廷在西川一事上的“真实”用意。

田词岭大喜,作为回报,他透漏给李茂一个重要消息:李师道和夏瑞和好上了,好的如胶似漆。

“兄弟此番回魏州便说服节帅将夏瑞和的一双子女送来京城,望兄善加利用。”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龙首山组建后,重点一直放在两京和关中,除此之外就是河北,淄青又是河北的重点,李师道和夏瑞和好上,李茂也略有耳闻,但毕竟相距遥远,消息不如魏州来的真切。田词岭现在是他的利益同盟,不会在这件事上糊弄他,如果他真的和夏瑞和如胶似漆的话,夏瑞和的一双子女的确大有文章可做。

田季安不做这篇文章,却要把人送到长安来,他这是不想得罪李师道,又想挑拨李茂和李师道互斗。和李茂斗,就是和朝廷斗,田季安看的远想的深。

……

印象中兰儿是个话很多的人,甚至有点话痨的倾向,但眼前这个兰儿却沉默寡言,眉目间尽是忧愁,倒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姚家小姐妹比记忆中的要活泼可爱的多。

李茂捏了捏两个小家伙粉嘟嘟的脸,赞道:“长大了就是两个祸害人的小妖精。”

问起兰儿因何如此,张琦支吾不言,厚厚的脸皮竟然少有的红了,一时手足无措,借口带姚家姐妹去看房间,躲了出去。

斜躺在胡椅上的秦墨幽幽道:“被兰儿伤心了。”

问其缘故,原来是张琦在接兰儿来靖安坊的路上,跟兰儿打趣说要在京城给他寻觅一户好人家,兰儿问他是什么样的人家,张琦说是隔壁老王家,老王在朝里做监察御史,为人刻薄好弹劾人,众官都怕他,因此有权有势又有钱,更妙的是大前年死了老妻,今年丁忧期满,他老人家重出江湖,正要娶一个年轻貌美的良家女子做填房。

“这臭小子哪壶不提提哪壶,兰儿虽是好姑娘,出身却不大正,一听‘良家女子’这话以为是在讥讽她,那张小嘴噼里啪啦一顿抽,臭小子一下子就懵了,至今也没缓过劲来。”

李茂捏捏鼻子,道:“兰儿的出身可以想想办法。”

秦墨道:“假身份容易造,可心里的疙瘩怎么祛除?你莫看她大大咧咧的,好像没心没肺,我告诉你这小女子心重着呢。难啊。”

李茂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张琦不是还没成亲吗?”

秦墨撇撇嘴,道:“哥,你就别打这个主意了,大娘他们还指着臭小子攀龙附凤呢,兰儿这样的出身……”

李茂沉吟片刻,决定起身去见见兰儿。

秦墨嬉皮笑脸地追了出来,馋着脸劝道:“若说解铃人,你才是那个解铃人,好好劝劝她,有个差不多,索性就收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靖安坊的宅子自李茂封伯爵后,经过了一次扩建,地皮、材料、工费皆由内府出。李茂也没跟李纯客气。扩建后的宅院,面积比先前大了近一倍,内府来的工匠技艺超群,新宅低调中透着奢华,奢华中又蕴着贵气,着实不同凡响。

为了讨好兰儿,张琦把后院最幽静的一处宅子拨给了她。兰儿独坐花厅,满目愁容。

在魏州时她护着夏瑞和的一双子女苦苦煎熬,支撑她的信念除了酬报家主的恩德外,还有一个深藏心底的大企图。

朱婉儿也是家奴出身,又犯了那样的罪过,他尚且能包容,自己的出身虽然不大正派,却未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虽处红尘,至今仍守身如玉,年轻,貌美,识字,善解人意,通晓人情世故,除了话多些,哪点比不上朱婉儿,他为何就不能包容自己呢。

这个念头随着她与朱婉儿的日渐熟悉,越来越强,终于让兰儿产生了幻觉,她今日所受的所有磨折都是为了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她愿意为他承受这样的磨折,无怨无悔。

张琦的一句无心之言骤然间击碎了她精心构筑的梦幻,强使她从迷梦中惊醒,梦醒来她发现自己从云端重新坠落红尘,这种霄壤之别,让她不能适应。

也让她这个有名的没心没肺的话痨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张琦站在兰儿的院子里,望着姚家姐妹花欢快地在花圃里奔来跑去,她们的年纪虽小,但也感受到了这里不同于魏州的自由。

张琦讨好地望着李茂,无声地打躬作揖,陪着笑脸。

李茂用手点了点张琦,又指了指姚家姐妹花,张琦大喜,赶忙招呼小姐妹出门去玩,姚家姐妹咯咯笑着窜进屋里,把从院中花圃里的采来的花一股脑地塞进兰儿手里,然后抱住兰儿的脖子,每人香了她一口,这才蹦蹦跳跳地跟张琦出去了。

兰儿虽未向外望,却还是感受到了李茂的到来,对这个男人她有着一种特殊的直觉。

李茂咳嗽一声,坐到了兰儿对面,拉起她的手,唏嘘道:“瘦了,人却越长越美。”

兰儿勉强一笑,低下了头,泪珠子簌簌滚落。

李茂拍拍她肩,拉了一把,笑道:“先吃饭。”

先吃饭,再洗澡,一张喜字贴在墙上就是洞房。

兰儿进京后的第一晚就实现了她的梦想,从红尘再度踏入云霄,兰儿整宿整宿都似活在梦中,晕晕乎乎,李茂的手臂这天晚上被兰儿拧了又拧,拧的满是红疙瘩。

他只能强忍着,恢复了精神头的兰儿尽显话痨本色,起初李茂还可以湿吻大法暂时镇压,但此法滥用的结果是兰儿越来越兴奋,话也变得越来越多。

二日一早,兰儿自己起来,坐在梳妆镜前自己盘起了发髻。

秦墨和张琦乍一见兰儿的发髻,俱吃了一惊,出门后连夸李茂手段高明,李茂洋洋得意道:“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人家千里迢迢来投奔我,我总不能辜负人家吧。”

张琦由衷地感慨道:“跟着茂哥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啧啧,瞧瞧这胸襟,这气魄,这脸皮……”

第383章 很多很多很多年后

高崇文、严砺、李先奕、刘悟、李光颜五部人马四路大军相继开拔,西川战火绵延,李茂率百人小队,低调出行。新晋如夫人兰儿带着姚家姐妹一直送到城外,一路上她强拉李茂坐她的车,话痨本色悠然而发,说的李茂欲叫不敢,欲哭无泪,好容易熬到了城外,兰儿的话戛然而止。给李茂送别的人很多,她坐在车上不肯下来,李茂道:“无妨,都是亲故。”

兰儿道:“规矩我懂,我走了,你一路保重。”

说声保重眼圈红了,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放下挡帘后,便小声啜泣起来。李茂没有去安慰她,这种场合不适合儿女情长,他挥挥手,让车夫速走。

西川之地,许多许多年“后”,李茂曾经去过,穿山渡水,虽一路畅行无阻,但蜀地的艰险还是给他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蜀道的艰难正是朝廷温和派大臣所持的独一无二的法宝,这足以吓阻一大批人,也最令主战派头疼。端坐于朝堂之上,你可以慷慨陈词,斥责这些人没有进取心,得过且过,对国事敷衍塞责,但身处险山巨谷,眺望雾茫茫的前方山重水复无路的时候,任何的雄心壮志都会被瞬间消磨殆尽,剩下的,支撑你走下去的唯有功名利禄发财心。

“各部都在宣扬成都的富庶,都造谣说成都的美女满街都是,丰乳肥臀,腿长的吓人,皮肉白的晃眼,性格又温柔的要人老命……”

“这不是造谣,人家那地方水土好,养人。”

“真的满大街都是?”

“茂哥忽悠你呢,他何曾去过成都?”

“去过,去过,很多很多很多年……后。”

“哈哈,我说他哄你吧。还很多很多很多年后,顺利的话,不用一年就到成都了。”

“一年。”张琦遥望着眼前那一座座藏在云雾中的高山,哭丧着脸道:“照这么走下去,真的要很多很多很多年后吧。”

……

“畏难的情绪在军中弥漫,虽然事前打过招呼,但蜀地的艰险还是超过大多数的人的预料,这山……真是******太高了。”

刘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作为一路大军的领军大将,他向来是以稳健面目示人。

李茂道:“预定的进军计划都能完成吗?”

“每天都是在苦挨着,说不准哪天就走不动了。”

“高崇文部的一个兵路过兴元府时到酒馆去吃饭,喝了点酒,一时兴奋折了根筷子,让他给斩了。这个人不大好惹啊。”

高崇文在兴元府扬刀立威的故事已经传遍三军,幕后的推手正是李茂,他要借这件事为高崇文树立一个赏罚分明,严厉治军的强者形象。

不如此,这位大字不识一个的高节度使如何协调分属不同阵营的五支军队,实在是一件让人揪心的事。

刘悟点点头,道:“大帅放心,右威远军不会给您丢脸的。”

在刘悟大营饮宴时,刘从谏向李茂敬了杯酒,吧嗒吧嗒嘴,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才离京走了五百里,后方的粮草就常常供给不上了,高大帅善于治军,对官场上的事嘛,终究不甚了了,只知道一味的下令严苛,这根弦绷的太紧,我担心哪一天就绷不住了,悬军于险地,粮草却又供应不上,那可不是斩一两个刺史就能了结的。这件事还得烦劳安抚使多多费心。”

刘悟拍案大喝:“混账,你是什么人,倒敢支使起大帅来了。”

李茂笑道:“无妨,贤侄所言有理,高帅久在军旅,未曾在地方呆过,对地方事务不熟悉,治军用军令,跟地方打交道嘛,得善于和稀泥,贤侄提醒的是,这个我的确得多多关注。”

被李茂一个一个贤侄叫,刘从谏既郁闷又无奈,论年纪他比李茂小不了几岁,可李茂跟刘悟称兄道弟,他自然就是贤侄了。

此番出征因为时间太紧,后方粮草转运不及,朝廷下诏暂由沿途地方筹粮供军,终南山以南地区本是贫瘠之地,却因地理偏僻,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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