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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杀破唐-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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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笑道:“粮食只为供应宫廷和官府,不会妨碍曲先生发财。”

曲松轩道:“小本经营,实在经不起这样的风险,请孤山伯务必周全。”言讫取出一份文契,说道:“这是沈洋粮行的三成干股,聊表存心。”

李茂道:“区区三成,一年又能分我多少?”

曲松轩皱了下眉头,迟疑了一阵,伸出三根手指:“以最近五年的平均收益来算,三成干股,年分红可达三十万贯。”

这回轮到李茂皱眉头了,一间名不见经传的沈洋粮行一年竟可获利百万贯,这整个关中的粮米供应岂不是尽‘操’于昭武九姓之手?

见李茂不应声,曲松轩道:“若是年景好,这个数字还可以往上浮动三五分。”

李茂收了供奉,对曲松轩道:“你若说话不算话,我有办法让你长记‘性’。”

曲松轩长揖道:“小行以诚信待天下,孤山伯就是小行的天,岂敢稍有欺瞒。”

打发曲松轩去后,李茂唤来孟迎‘春’。

孟迎‘春’低着头不敢正眼看李茂,李茂也故意不理她,眼看快到城‘门’,孟迎‘春’方鼓起勇气咳嗽了一声,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你想骂就骂,何必吓唬我。”

李茂道:“谁说你做的不好了,你做的很好。”

孟迎‘春’道:“皮笑‘肉’不笑,骗人。”

李茂将曲松轩手里得来的东西拿给孟迎‘春’看,弹着那一叠印刷‘精’美的麻纸,道:“三十万贯,一年的。这不是好东西吗?”孟迎‘春’目瞪口呆,良久方道出一声:“真是真人不‘露’相,没想到区区一个沈洋粮行这么有钱。我还以为他们生意做不下去才找你帮忙呢。”

又关切地问道:“你拿了这么多,他们‘逼’你做什么?”

李茂笑道:“做我该做的事。”言罢狡黠地眨了下眼,把那一叠纸塞到孟迎‘春’怀里,嘱咐收存好,这便拉过马头,对孟迎‘春’说自己还有事,不能入城拜见李氏,请她代为问候一声,言罢拨马向西而去。

黄尘滚滚,孟迎‘春’呆立半晌,忽然明白李茂这不是恨她,而是珍惜她——恐他出意外,亲自送她回城来。

她捏了捏手中的那一摞票证,甜翻了心,蜜翻了胃,一颗心被塞的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别人的位置。

入夏之后,河水暴涨,漕运不通,河中、陕虢、河南、郑滑等十州县更时时面临灭顶之灾,所幸的是经过抢运,数十万石粮米赶在入汛前平安运入关中,不仅确保了西川前线大军有足够的粮草,又有效抑制了‘奸’商不法之徒借机哄抬粮价,确保了关中地区的稳定。

第406章 屁股不疼了

河洛灾情迫在眉睫,杜黄裳自请留镇洛阳,以赈济灾民。

李茂回京复命,在青泥驿接了兰儿和桃红、青白两个,在青泥驿这些日子,兰儿使劲浑身解数想把二人收拾服帖,却没有成功,兰儿退而求其次,跟二人结了姐妹之‘交’。

地位上升后,二人再见李茂,便有了觊觎之心,眉目间多了几份妄想。

这两个‘女’子是小茹进京后,从李茂同僚敬献的一批批歌舞伎中挑选出来的,论容貌不过中等,都没读过书,人也笨笨的,小茹能放心把她们留下,自有她的道理。

兰儿却不这么想,眼看二人不停地向李茂抛媚眼,直气的七窍生烟,又恨自己是引狼入室,心情闷闷不乐。

李茂看在眼里,只装着不知道。

此番出关虽功德圆满,李茂的心情却不大舒畅,他最可信赖的盟友杜黄裳自贬出京,使他在朝中失去了最有力的盟友。

太子之争的最后结果是邓王李宁胜出,突吐承璀和郭贵妃都是白忙一场。

这个结果对李茂来说是最坏的,突吐承璀和郭贵妃两个人中任谁一方胜出,李茂都会是二人争取的对象,胜利者要拉拢他保卫胜利成果,失败一方要拉他翻盘,他可以利用两虎相争,舒舒服服地过几天安稳日子。

现在两人双双出局,突吐承璀会怨恨李茂能帮他,郭贵妃更不用说了,李茂成了双方共同的靶子,有段苦日子等他去熬呢。

胡南湘报告“抄家”结果:保守估算李茂的家产约二十五万贯。

这个结果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算在正常范围内,李茂松了口气。

晚饭后,他唤来兰儿和桃红、青白两个,当着众人的面正式委任胡南湘为伯爵府家令,掌管伯爵府公‘私’账目,今后一文钱一寸布的出入都须经胡南湘之手,任何人若坏了这个规矩,轻则家法伺候,重则逐出家‘门’,变卖为奴。

这就从形式上确认了胡南湘家庭总管的身份。

李茂需要借胡南湘之手看牢自己家后院篱笆,不给有心人以可趁之机。

兰儿对胡南湘的上位并不反感,自郑孝章地位上升不再兼管家事后,家里就一直缺一个总管,胡南湘跟随李茂多年,是李茂的心腹亲信,京城风云动‘荡’,人心叵测,一个不慎就有可能给人以可趁之机,从而酿成船毁人亡的惨剧。

人皆有见利忘义的坏‘毛’病,差别只是‘门’槛的不同,兰儿推算自己对‘诱’‘惑’的抵抗力不会超过千贯,桃红、青白两个甚至更低,既然自己管不住自己,那就有必要引入外力来制衡。

兰儿不满的是李茂‘交’代这些事情的时候为何把桃红、青白两个也叫上。自己才是这个宅子里唯一的‘女’主人,李茂这么做难不成是对那两个丫头起了心。

兰儿一面暗骂李茂饥不择食,一面思量着晚上使劲浑身解数,榨干他那点轻狂的资本。

但李茂做的另一件事却又让兰儿憋了一肚子不满,他把家里‘私’库的钥匙分别给了桃红和青白,委任两人为内外库使,胡南湘掌握着账本,桃红和青白掌管钥匙,那自己这个宅子里的唯一‘女’主人成了什么,成了摆设,说话还有谁听?

憋了一肚子气的兰儿,黑着脸,像块木头,任凭李茂摆布,被李茂说了两句后又粗手重脚,处处不配合。李茂恼了,跃身而起,探臂把她揽过来夹在腋下,叉开大手在她弹力十足的屁股上狠狠地扇了几巴掌。

兰儿‘性’子也硬,挨了打不叫饶反叫好,扛不住又如宰羊般惨叫,越打叫的越狠,叫的撕心裂肺,叫闹的满宅子的人都惊惶不安。李茂本想打两巴掌解解气,她一告饶立即收手,兰儿硬顶,让她骑虎难下,于是下手愈狠,几巴掌过后,又是十几巴掌。他势大力沉,打的兰儿的白屁股红彤彤的一片。

李茂打的心软,却又停不下来,一直打到手麻方才甩手丢开兰儿。兰儿这时才知道怕,李茂手一松,她慌忙逃了出去,手脚并用跳下‘床’蹲在墙角,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李茂追悔莫及,又恨又怜,心里的那点火早已烟消云散,‘欲’待安慰她两句,却又见她发狠地瞪着自己。李茂一时转不过弯来,就硬下心肠不理她,躺在‘床’上装睡。

僵持良久,兰儿主动擦擦眼泪,起身躲了出去。李茂睁开眼,望着‘门’发呆,正思要不要出去找她,兰儿却自己推‘门’进来了,换了身新衣裳,捧着虫草汤‘药’。李茂假寐,兰儿调好了汤‘药’走过来,站在‘床’前好半天方柔声道:“我新调的汤,你尝尝。”

李茂坐起来,接过汤碗喝了一口,见她面颊上尚残留有泪痕,便放下汤碗,把托盘接过来放在一边,为她揩去泪水,这才拉着兰儿的手,轻责道:

“当初我进京时,各路同僚送了我很多歌舞伎,我让小茹把她们或送回家,或安排嫁人,桃红没有家人,青白有家人却不认她,小茹只好把她们留下来,将来给她们选户好人家。我把小茹一人留在大漠,我的心里很不好受,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优待她两个,只希望能稍稍弥补我心里的愧疚。我不让你管钥匙,你才有资格去监管她们,再说哪有‘女’主人自己拎着钥匙管仓库的,那不成了仓头了吗?”

兰儿破涕为笑,娇嗔道:“你有话又不早说,害的我挨打。”

李茂道:“我是一心为了你好,到头来你却跟我使‘性’子。你若是个糊涂的人,我也不怪你,你不糊涂,只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来,让我看看打疼了没有。”

兰儿道:“疼。”

说完泪水簌簌滚落,李茂笑了笑,双手扶她胯上,道:“打人是不对的,可我这暴脾气一上来我自己就控制不住了,你不会怨恨我吧。”

兰儿‘揉’着眼睛道:“不会。”

李茂道:“不怨恨是假的,好吧,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送你一份大礼,呃,我发誓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碰那两个丫头。”

兰儿闹起来:“你本来就不该碰她们,这算什么大礼,不算,不算。”

李茂道:“那你要什么,说出来,只要我能办的到。”

兰儿漂亮的大眼睛扑闪了两下,凑在李茂耳边轻声道:“我要你送个儿子给我。”

李茂喜道:“这个我能办到,现在就办,哦,对了,你的屁股,还疼吗?”

“不疼了,我皮厚。”

第407章 叫你得罪我

对李茂此番东行调粮,李纯是满意的,但接见李茂时,李纯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李茂心里惶恐不已,香水寺的事但有一点风声传到李纯的耳朵里,自己就是抄家灭族的结果。

那一刻,他恨透了设局的那个人。

好在李纯心情不好不是因为这个,他忧伤地对李茂说:“吴少阳病重,没几天好活了。”

彰义节度使(淮西节度使)吴少阳本是李希烈部将,李希烈被陈仙奇所杀,吴少阳又杀陈仙奇,割据自雄,自贞元二年迄今已有二十余年。

吴少阳病重,李纯略感忧伤,但李纯忧伤的不是吴少阳的死,而是他这一死蔡州又起‘波’澜。西川战事未平,河洛地区又逢大水灾,朝廷实在是拿不出‘精’力处置淮西变局。

李茂劝道:“吴少阳兄弟吴少诚野心甚大,吴少阳活着还能镇的住他,吴少阳一死,难保吴少诚不取而代之。依臣愚见,吴少阳若死朝廷可立即下诏立吴少诚之子为节度使,压住吴少阳,使其相互牵制,朝廷坐山观虎斗。吴少诚若反,朝廷即兴讨伐之师,那时淮西内部人心浮动,旦夕可下。”

李纯道:“朝廷待臣下岂可用这等‘鸡’鸣狗盗的手段,不妥。”

李茂道:“吴少阳在蔡州二十余年,官声不错,朝廷当遣使抚慰,另遣太医问‘药’。”

李纯道:“此言甚当。”即令突吐承璀去翰林院传旨拟诏,加吴少阳检校司空。其子迁左龙武军将军,再选太医院太医四名即刻奔赴蔡州问‘药’。

办完了这件事,李纯愁苦的脸上方才绽出一丝笑容,对李茂说:“倒没想到你还有些大局观念,这次粮草有了,你速遣使回剑州去,让高崇文、严砺他们放心。”

李茂忙道:“还请陛下降道旨,臣的话他们向来都是信一疑三。”

李纯笑道:“想不到你的信誉这么差,平素没少诓他们吧。”

李茂道:“权宜之计,臣多数时候还是说实话的。”

李纯眉‘毛’一挑,目‘露’寒芒:“这么说,你跟朕说的话也有虚假。”

李茂惊道:“万万不敢,臣在陛下面前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的全是真话,不敢有丝毫隐瞒。”

李纯微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如此紧张,起来吧。”

侯在殿外的刘希光见二人谈话稍歇,忙进来提醒李纯赴中和殿南球场打球。

李纯兴致勃勃,让李茂同行,李茂恐撞见郭贵妃尴尬,本不‘欲’去,但李纯人已起身离去,根本不给他请辞的机会。

李纯酷好马球,每三天必与禁军卫士在宫中赛上一场,届时太后、宫妃和部分亲贵、大臣会临场观摩,情况颇为热闹。

李茂受邀观摩这还是第一次。

因此当李茂随銮驾入场时,还是引起了一点小小的轰动,在无风尚起三尺‘浪’的后宫里,一位贵人走失了一只猫都会被人议论半天,何况朝廷的一位三品大臣随銮驾入场?

李茂紧张的不行,他不敢往看台上望,深恐看到那张‘艳’若桃‘花’的恐怖脸庞。

李茂在专为亲贵大臣所设的看台上坐下,虽是皇家马球场,设施却十分简陋,几张油漆斑驳的几案,一块陈旧的铺毯。一壶茶,一碟果,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初夏的阳光已经很厉害,李茂头上无遮无拦,晒的晕晕乎乎。左右更无一个人,李茂想到了一个字:撤。

在他侧上方专为后宫嫔妃们准备的看台上,也是光溜溜的无遮无拦,有几个自动赶过来观摩的后宫才人们,稀稀落落地散坐着,随身的‘侍’婢用力地给她们打着扇子,饶是如此,一个个仍旧热的汗流满面。

禁宫深似海,这些不入流的才人美人们数以百计,她们中的很多人终其一生可能都得不到皇帝的临幸,平日里更是见一面都难似登天。

她们能出现在这,是‘花’了不小一笔钱贿赂行贿当值的宦官才能成行,因此虽然个个汗流满面,却也无怨无悔,万一皇帝一时心软召幸了她们呢,万一龙种在她们的腹中孕育生根了呢,谁又能知道明日的后宫新贵会不会从他们中冉冉升起。

可是天还是太热了,宫嫔们苦熬着,心里多少还有个盼头。李茂呢,去意已决,一刻等不了一刻,厚重的朝服看看的就捂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左右张望,忽然就看到了身着金甲的摩岢神通。

摩岢神通也看见了李茂,身为天子禁卫,他不能过来给李茂打招呼,便用手指了指球场边的树林,示意李茂到树荫下去乘乘凉。

李茂感‘激’不尽,球场四周包括看台都由禁军把守,禁军不放行他哪都去不成。

大明宫的绿化相当不错,球场四周围着成排的松林,往树荫下一坐,顿时好受了许多,一名卫士把皮囊递给李茂,李茂喝了两口,浑身清凉。

球赛正式开打,一开始就很沉闷。

这些从禁军里千挑万选出来的球员莫不是身怀绝技,但李纯的气场实在太大,在他面前,众人立即觉得心虚、气短、手脚‘抽’筋,一身的本事怎么也施展不出来。好在李纯很能体谅他们的拘谨,趁势大杀四方,皇帝在场上横冲直撞,如鱼得水,玩的兴致勃勃。

对这样一场毫无悬念、淡的跟白开水似的比赛,李茂一开始就没有兴趣,但他既不能退场回家,也不敢四处‘乱’走,从禁卫们那一双双敌视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如果他又什么不妥行为,很有可能落个万箭攒身的下场。

李茂很快就发现了新的乐趣,他身侧几丈远外的球场东北角入口处,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从那一声声娇喘和空气中弥漫的香气可以判断出,从他身侧经过的宫‘女’嫔妃们成群结队,如过江之鲫。

李茂秉承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古训,端坐树下,假寐。

宫娥们却对这位坐在树下打盹乘凉的三品和尚抱有越来越浓的特殊兴趣,莺声燕语,叽叽咯咯闹成一团。

宫里规矩多,她们整天都必须得戴着一副面具过活,只有在这儿,拘束稍减,才能活出一点自我。

“什么人在此酣睡?”

有人细着嗓子尖叫了一声,声音很刺耳,李茂睁眼时,看到四五个宦官正朝他冲过来。他们的后面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份自由的莺声燕语和吵闹声,也骤然间变得鸦雀无声。

李茂的心骤然一缩,浑身的血液都冷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个他最不想见的‘女’人还是见着了,还是这种场合下。

一个清瘦干练的宦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责问李茂道:“太后面前你怎敢放肆。”

来人是仇士良,见在王太后面前供奉,仇士良当年与俱文珍有牵连,若非李茂保他,早已被打上俱文珍的标签挨刀了。

因为这个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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