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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杀破唐-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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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道:“他上面的‘人’是谁?”

李茂这是明知故问,这个马白是马和东的族侄,年纪轻轻就做了第四师军需官,当年左司(第一监察局,负责监察军政系统)获知其贪污线索,认为事关重大,不敢专断,谢彪专门向李茂做过汇报,得到李茂的首肯后才介入调查,因为事涉马和东,最终也是高举轻放,仅处置了一个马白就草草结案了。

常木仓没有正面回答李茂的问题,而是说:“那四名刺客都是马白重金雇请的,此事有人证有物证,容不得他抵赖。”

李茂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两声,对常木仓说:“当初石雄被围铁州城下,他按兵不动,逼得我不得不阵前换将,事后很多人劝我拿下他,我却放了他一马,辽东能有今天,他有大功,都是一起创业的老弟兄,我实在不忍。调他去做训练副使,表面上是降了半级,但训练使是金都头兼任,他远在平壤,辽东的训练厅还不是他这个副使说了算,他又抱怨张盛如、梅连庆架空他,张、梅两个人都是老实人,你好好做,做出成绩来,他们怎么不买你的账?”

李茂做了个深呼吸,纾解了一下压抑的激愤,方又说道:“我本以为给他一个台阶下,他能就此收敛,却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了。我该怎么办。”

常木仓道:“他做事很小心,若公开处理,只能处理到马白,弄不好又要重蹈左司的覆辙。”

李茂道:“多年的老兄弟了,就这么分道扬镳了吗?我能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常木仓沉默半晌,方道:“明日军官训练所举行期中比武,请我去做点评。大帅平素最关心学员们的训练,我以为这点评还是大帅来做最为合适。”

第二天一早,李茂忽然出现在位于辽东城西的军官训练所期中比武现场,顿时引起了轰动。军官训练所是安东军中下级军官的摇篮,李茂不仅亲任总教习,每逢大典,还让军官训练所的学员兵充当他的右厢卫队,极尽荣宠。

李茂来训练所转悠不是什么新鲜事,训练所的学员见他的次数比一般刺史还要多。不过他给自己定有规矩:绝不干涉训练所的具体教学。期中比武是教学中的重要一环,主持训练所的张盛如、梅连庆就没有向李茂发出邀请,只邀请了知参谋厅事常木仓莅临点评。

陪同李茂前来的除了知参谋厅事常木仓外,还有军政部总管郑孝章,这个规格是空前的。

军官训练所隶属训练厅,训练使现由都知兵马使金道安兼任,实际主事的是副使马和东和左右判官张盛如、梅连庆。贵客临门,金道安远镇平壤城无法露面,负责出面接待的自然就是训练副使马和东。

马和东一脸严肃,在李茂面前略显紧张,李茂倒是谈笑风生,在比武操典上,李茂推马和东做了主位,自己和郑孝章、常木仓列席观看,只带了耳朵来听,眼睛来看,绝不干涉具体。比武持续了一整天,黄昏时结束,马和东请李茂点评,李茂说了几句鼓劲的话,具体由常木仓点评,点评完毕,李茂在郑孝章、常木仓、马和东、张盛如、梅连庆的陪同下检阅了学员兵队列。

晚上由军官训练所做东,在露天操场上举办了酒宴,喝光了一百多坛酒,李茂一人就喝了三坛。宴散,李茂休息了一会,子夜时分召集众人在训练所小会议厅开了个小会,李茂仔细询问了“中高级将领研修班”筹备情况,得知各项工作已经准备就绪,满意地点点头。

留郑孝章、常木仓和张盛如、梅连庆敲定细节,自己和去了庭院花园,是夜月明风清,凉风习习,二人在后园谈了约一个时辰。

谈话结束,细心的郑孝章发现马和东的眼圈红红的,似乎哭过,脸也红且不停地擦汗,而这日的天气十分凉爽,根本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闷热。

李茂和马和东谈话后的第三天议事堂做出决议:训练副使马和东改任盐铁院缉拿按察使兼税警总队指挥使。

为了保障盐铁专卖和税赋颗粒归仓,元和八年末,李茂设立了两支二级武装:盐铁院缉私队和税警总队,挂两块牌子实为一家,受军政部和盐铁院、税务稽查局双重领导,由参谋厅统一指挥。

不管是盐铁院的缉拿按察使还是税警总队指挥使,地位都不及训练副使,不过从另一角度说这个职位可比训练副使实惠多了,谁都知道税务稽查局和盐铁院是两个出了名的肥水衙门。不仅油水丰厚,而且权力甚大。

对李茂的这个安排不仅外人看不懂,便是具体负责查办丰乐驿刺杀案的常木仓等人也云里雾里,马和东调任后不久,馆驿局主事和丰乐驿将都被放了出来,官降一级,继续使用。

这件蹊跷事就像是一阵蹊跷风,来无影而去无踪。

马和东降级使用后,第三师统领一职便空悬了起来,第三师驻守山海关,地位十分重要,代理统领石空的主要时间都在辽东城,并不能时时管束,斟酌再三后,李茂调原第四师副统领黄仁凡去山海关,接任第四师统领,任命高苏为第十二师统领兼勿州刺史。

三千高家军随之开赴勿州,为第十二师注入新鲜血液。

有人担心高苏与渤海国暗中勾结,出卖了辽东。李茂道:“高苏至多是坐地自雄,他不会勾结渤海害我的,我虽损失了一个勿州,却可保东北边境无碍,算算还是划得来的。”

渤海国王大石牧坐稳国王宝座后,便暗中与靺鞨人媾和,支持其侵犯辽东北境,以牵制李茂,好与辽东讲讲条件。

黄仁凡率十二师奋起迎击,却是屡战屡败。靺鞨人的山林游击战,比室韦人更加难缠,即便是常木仓的第五师应付起来也十分吃力,而高苏与靺鞨人打交道多年,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有他镇守勿州,可保万无一失。

不过李茂也看出高苏是个自主性很强的将领,家族势力又十分庞大,坐镇勿州若时间过久一旦让他扎下根来,将无法控制。李茂听从常木仓的建议,将其父母至亲留在辽东城,只允许他带妻子赴勿州上任,希望能以亲情来牵制他。

高苏不负所望,出镇勿州后一连打了个三个打胜仗,将入侵的靺鞨人全部驱逐出境,稳住了东北边境。

元和九年盛夏,金秀宗在庆州发动兵变,试图废黜金重熙以自立,金道安出兵干涉,平息了叛乱,将金重熙贬黜庆州,但拒绝助金重熙清肃其势力。

鉴于渤海王大石牧有暗中鼓动靺鞨人侵犯辽东边境的不老实行为,李茂令秦墨给予敲打,秦墨下令绑架其宠妃李氏,索要金珠三万。

之所以选择绑架渤海王的宠妃,自然有秦墨的恶俗爱好在里面,但这件事做出来也有一石二鸟之意:既向李茂展示了右厢在渤海国的成绩,又向渤海王秀了下肌肉。

大石牧明知此事是右厢所为,却也无可奈何,他的身边,满朝文武的身边,到处都是右厢的眼线,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中,自己还有什么叽叽歪歪?

李氏是在自己寝宫的床上被人掳走的,从自己离开到获知消息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右厢用此举表明了他们有能力随意进出他的寝宫,既然有本事从他的龙床上掳走他的宠妃,掳走他岂非也是小菜一碟?

渤海王宫号称固若金汤的警卫体系在人家眼里简直就形同虚设,自己还有何安全感可言?自己的性命尚无保障,暗地里搞小动作的时机是不是还不成熟,风险是不是还很大?

大石牧惊出一头热汗,又吓出一身冷汗,于是去除国王冠巾,一路呼号着来到辽东,向李茂求援,请李茂做主。

渤海王受到了教训,认错态度良好,李茂暂时原谅了他。

李氏回到渤海王宫后不久,大石牧惊喜地发现她怀孕了,至于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掐算时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这让渤海王一时十分苦恼。

不过一天后,渤海王就想通了,第二天大朝会时他向满朝臣工通报喜讯:寡人宠妃的肚子里,渤海国的未来正在茁壮成长,这从侧面证明了寡人是有生育能力的,配做这“海东盛国”的一国之主。

大石牧幼年骑狗,被狗咬伤了命根子,成年后家有姬妾上百,却一无所出,内外皆传言他无生育能力,做了国王后尤遭非议,这莫名其妙来的孩子倒解了他的大围。

如此喜事自须举国同庆,于是大赦全国,五京免赋税一年,上表长安为世子讨封号。

李茂身为押藩使,接到渤海国的奏表,哭笑不得,对秦墨说:“瞧瞧你干的好事,人家本来是生不出儿子的,这下好了,儿子来了,渤海国后继有人了。”

秦墨道:“却也作怪,这次怎就一炮打响了,想是李氏那块地太肥的缘故吧。”石空老实:“不过才刚怀上,怎知就是个男孩,万一是个女孩呢。”

秦墨道:“不会是女孩,肯定是男孩。”又失神问道:“无论男女都是我的种,落在那厮手里如何是好?”李茂道:“这还用问,让你的右厢盯紧点,别让人狸猫换太子,害了你女儿。”石空不解何为狸猫换太子,秦墨解释道:“就是用一只剥了皮的狸猫换了我那将要来当国王的太子,你听不明白不要紧,等我的儿子做了渤海国的太子,我再告诉你。”

第525章 这一劫在幽州

看看的夏去秋来,李茂离开辽东城巡视北方的哥州,这年风调雨顺,散落在辽河上流的游牧部落丰衣足食,没有南下抢劫的动力,西北边境暂时平安。

中秋之夜,李茂在营州城和王俭一家一起过了个中秋节,席间李茂问乌斯兰有何秘方能连生三个孩子而身材仍能和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相媲美。

乌斯兰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王俭道:“通家的兄弟,你害什么臊嘛。”

乌斯兰瞪了王俭一眼,对李茂说:“昔日有人给我开了个方子,服了之后有奇效。”

乌斯兰转身离去,少时取回一个锦盒,拿出一张方子来,李茂看过,眉头拧了起来,不解地问:“某也粗通医理,这方子尽是些龙虎之药,你这身子能吃的消?”

乌斯兰脸又是一红,呢喃道:“不是我,是他。”

王俭嘿嘿一笑,李茂道:“明白了,这方子让你老兄龙精虎猛,你夫妻二人经常互动,啊,哈哈,不赖,不赖。”

一席话说的乌斯兰无处可躲,只得离席,王俭捧酒道:“喝酒,喝酒。”

李茂信得过王俭,营州军政统统归他,他在营州王俭家里一连住了七天,此后离城,一时渺无踪迹。

……

辽州秋风转凉之际,幽州城内却依旧燥热异常,幽州城遇上了数十年罕见的秋老虎,天象有异,人们心神不宁之余,纷纷揣测要有大事发生。

张弘靖是个怕热的人,这秋天的热又跟夏天不同,是彻头彻尾的燥热,热的人心烦意乱。

华灯初上,气温降了下来,张家内宅后园忽然活了起来,戏台上华灯明照,丝竹飘扬,舞姬们翩翩起舞,宾主参差混坐,频频举杯,其乐融融。

张弘靖一身宽松的道袍,饮着冰镇的梅花茶,观赏着韦雍、张宗厚几个人张罗起来的歌舞,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今天是宠妾红珠的十八岁生辰,红珠十五岁生日那年跟了自己,转眼已经三年,这三年他的仕途由顶峰滑落谷底,又原地打转,愁闷无奈之际,是红珠带给了他太多的欢乐,因此之故,虽然明知正妻不会高兴,但他还是坚持给红珠操办了这场舞会。

一弦歌舞结束,该红珠登场了,趁红珠化妆之际,张弘靖起身如厕,临行前望了眼离他最近的两张空席,眉头一皱,问推官尚明阁:“崔雍和张宗厚两个怎么还没来,搞什么名堂呢。”语气里略有不满,尚明阁未敢轻接。

张府管家张瑞贤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小心答道:“两位判官手上有些急务,要迟些才能来。”

张弘靖哦了一声,没再说话conad。

尚明阁等待张弘靖方便的空档,在庭院的花丛间转悠了一圈,一整天都热的烦人,直到此刻,人才稍稍宁定下来,月光下的花圃菊花盛放,迷人双目,尚明阁手拈胡须想吟诵两首,奈何一时文思不畅,吭叽了半天一句都没出来。

一烦躁,又出了一头汗。

“这鬼天气,真是邪了门了。”尚明阁骂了一声。

忽见一名锦衣小校走的满头大汗,慌里慌张往里闯。张弘靖对待身边的人向来优待,卫士皆着锦衣。

尚明阁瞪了他一眼,小声呵斥道:“成何体统,走这么急所为何事?!”

尚明阁追随张弘靖十几年,不仅是心腹,还是儿女亲家,在张府里地位特殊。

小校大惊,忙站立行礼,左右望了一眼,悄声禀报道:“出大事了,韦雍、张宗厚两位判官让乱军给抓走了。”

“啊!”

尚明阁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最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幽州出了乱军,乱军还公然抓了张弘靖最近亲的两个人,这是要造反了吗?

尚明阁望了眼厕所,把小校拉到一边,仔细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其实他不问也知道,幽州早晚要出事,出事者必是卢龙军那些骄兵悍将,惹事的也必是韦雍、张宗厚两个人。

他和韦雍和张宗厚共事多年,深知二人的秉性,二人都是张弘靖的心腹,恃宠而骄,每到一镇都骄横跋扈,仗着节度使的权势肆意妄为。

在夏绥他们合伙逼死了行军司马陈铃木,逼的他五十岁的老妻陈氏投井自尽。在河东他们当街打了太原少尹薛冷,闹出好大一场官司。那也罢了,毕竟是大唐的腹心之地,节度使权势极大,有能力镇住场面,可这里是幽州,虎狼之地!

二人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幽州的骄兵悍将岂是好惹的,怎样,终于闹出事端来了吧。

尚明阁平素和韦雍、张宗厚有权力之争,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切的不快都得放下,幽州一旦发生兵变,那就是灭顶之灾,覆巢之下无完卵。

“掌灯时分,韦判官骑马来使署赴宴,路上走的急,差点撞着两个卢龙军卒,韦判官性急,又恨二人挡路,挥鞭就打,二人喊冤,四周聚集了数十名卢龙军卒,那两个军卒见同伴人多,底气稍壮,喊冤说:我辈镇守边关多年,上酬皇恩,下保百姓,没有功劳也有苦恼,判官为何当街羞辱我幽州将士?韦判官鞭指众人喝骂:而今天下太平,尔辈能挽两石弓,还不如识个‘丁’字。众人因此闹将起来,可巧此时张判官又骑马经过,命随扈将韦判官救出,随扈凶狠,惹恼了卫卒,就此厮打起来,众人一哄把两位判官掳走了。”

尚明阁拍手转圈,连声道:“当街掳掠节度、度支判官,这分明是要哗变,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对了,是那部分人干的?”

小校答:“是卢龙军城防营。”

尚明阁哀声一叹,嘀咕道:“也是他二人咎由自取,当初我就说别让朱洄进城来,那就是一头野狼!开门揖贼,岂有不败之理,可恨我这话谁也不听。”

忽觉得当着卫士的面抱怨并不妥当,遂道:“你去吧,此事我禀报相公conad。”

小校去后,尚明阁把要说的话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磨去棱角,待张弘靖净手出来,这才委婉告之。张弘靖倒是不慌,反笑道:“必又是他俩肝火旺盛,出言不逊,惹恼了军士。去让朱洄出面,把人救出来。当初请他进城不就是为了干这种事的吗?韦雍、张宗厚,哼,倒还有些先见之明。”

朱洄由平州刺史转拜观察副使,坐镇幽州,手中却无一兵一卒,不过以他在卢龙军中的人脉和威望,平息这样一件纠纷料应不是什么大事。

朱洄听闻韦雍和张宗厚被卢龙军城防营带走,脸色顿时冷峻下来,对尚明阁说;“请回复相公,某这就去要人,何醇、朱粟两个王八蛋,料他们也没狗胆敢造反。”

尚明阁劝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彼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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