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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杀破唐-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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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笑道:“说来也怪,你的身上那一寸我没看过,许我看就不许别人看,看一眼能少一块肉吗?”

薛丁丁骤然站起身来,把身上的浴袍一扯,拉起齐嫣说:“走,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顶一个脑袋,有什么不好见人的,夫人和几位姐姐都做得,咱们怕什么。”

这一说齐嫣心里好受一些,薛丁丁刚刚生育完,身材尚未恢复,体态略显臃肿,她且不怕自己又怕什么,于是把牙一咬,站起身来,示威似的朝李茂沤了一眼,和薛丁丁手拉手走向大海蓝天。

李茂不怀好意地望了眼芩娘,芩娘喝道:“你敢。”忙把浴袍搂紧。

李茂微微一笑,躺在了原来属于齐嫣的躺椅上,问芩娘道:“这么好的天气,你为何不去水里玩玩。”芩娘没来由的一阵火:“瞧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姐妹们穿的这么少,光天化日之下在海滩上跑来跑去,像个什么样子,还跟孩子们在一起。这便不说了,慧娘都多大年纪了,也穿成这样,你也穿成这样,女大须避父,传扬出去,让人怎么看咱们家。小的不懂事,老的不懂得尊重。”

李茂笑道:“你这一竹竿却打翻了满船的人,你们整日闷在家里也不动弹,就好了?精血不畅,赘肉横生,不会影响美观了,对身体也不好。我说你不信,你从这一路跑到那座礁石前,试试你的心会不会跳出来?生命在于运动,古语云‘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话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芩娘道:“休在我这掉书袋,我不吃你这套。你要想让我下水也成,先让田家妹子也脱了下海,否则免谈。”

李茂笑道:“瞧你说的,多恶心,什么叫脱了下海,且不说‘下海’二字容易让人产生歧义,单说‘脱了’这个词就用的不准确。你们身上穿的这不叫衣裳吗,无非是布料少点,露的多点,跟不着寸缕还是有区别的吧。”

芩娘道:“你这脑子里都不知想些什么,这么恶心的衣裳亏你想的出来。还好意思画出来让我们裁剪。”

李茂道:“我看你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跟我对着干,你信不信我像剥齐嫣那样剥了你。”

芩娘叫道:“你敢,你敢动手,别怪我下半辈子都不睬你。”

二人正在斗嘴,田萁拿着一份密函走了过来,她穿着李茂设计的泳衣,挽了个堕马髻,因为一直没有生育,腰肢轻盈仍如少女般。

芩娘一看傻了眼,先有苏卿率先垂范,如今世家出身的田萁也毫不避讳如此穿戴,自己还叫什么劲儿?

见田萁手中拿着公事袋,芩娘找到了借口,连忙起身回避,李茂促狭地去抓她的衣裳,芩娘却早有防备,乖巧地躲开了,臭了他一个鬼脸,转了个圈儿还是去了沙滩。

沙滩上欢声笑语,海浪里笑语欢声,她还是受了感染。

这份密件本来是秦凤棉送的,因为避嫌不敢靠近,又不敢假手他人,正在着急时,田萁拿着修改后的文稿来沙滩找李茂,秦凤棉便托她将密件带过来。

李茂将密件拆开看了一遍,递给田萁,田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何进滔接受了齐王的封号。”李茂怒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和史宪诚、王智兴资历相当,比李全忠、韩弘都有所不如,他封亲王,那几位却连个郡王都没捞着,这是王守澄一桃杀三士的小伎俩,偏偏他就愿意上钩。这件事你怎么看?”

田萁道:“王守澄固然用心险恶,但对他来说也未必不是一次机会。魏州四分五裂,义成地仅两州,王智兴的势力虽强,但四战之地,也腾挪不开。韩弘已经老迈糊涂,不足为虑。算来算去,就他年富力强,兵强马壮,地盘又好,最有资格做这个盟主。”

“盟主?他想做盟主?他何德何能去做这个盟主?”

田萁道:“他什么都没有,但有勇气。”

“勇气?!”李茂陷入沉思,顺手拿过田萁修改的文稿,除了揪出两个别字,却是一字未易。李茂盯住她,目光有些陌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萁并不躲避李茂的逼视,一字一顿道:“接受燕王封号,做河北的领袖。”

见李茂仍在犹豫,便又加了一句:“天下必乱,李唐江山拖不过十年。”

李茂把目光移向阳光海滩和嬉戏中的妻妾儿女们,却不得不思考一个冷冰冰的问题:“覆巢之下无完卵,某种意义上说天下大乱后,他们这些个头大的‘卵’受到的冲击会更大,碎的会更彻底。”

果然有那么一天,自己就不得不一切重新开始,今日的成就只是一个台阶,是否能笑到最后,尚得看今后十年的奋斗。

田萁道:“你怕了?”

李茂道:“怎能不怕?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华轩绣毂皆销散,甲第朱门无一半。”

田萁道:“这两句诗出自何处?”

李茂道:“出自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忽然一顿,对田萁说:“魏州江山已经改名换姓,月前老夫人已经寿终正寝,你兄弟田群又出家皈依了佛陀。你该从这场梦中醒来了。”田萁道:“我已经醒来了,正随时听候您的调遣。”

李茂道:“既然回来了,就不要走了,你已经跟苏卿和解,姐妹们也都服你,一山能容二虎,又何必分的五离四散呢。”

田萁默然,只是习惯性地咬了咬嘴唇。

李茂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参谋,若大难不可避免,躲不是办法,只能选择面对。”

第629章 小车不倒继续推

宣布了这项重要任命后,李茂握住田萁的手说:“放弃以前的一切,帮帮我。”田萁郑重地点点头,嗯了一声。这时候,兰儿拉着一男一女两个孩童跑了过来,兰儿这些日子巴结苏卿成功,做了她的助手,终日操劳,又常运动,肌肉发达,动作灵活,带着两小儿一路狂奔,一对小儿女连叫跑不动,累,她却气不喘,面不红。

兰儿跪坐在田萁身旁,搬起一条手臂,摸了摸,用面颊蹭了蹭,赞道:“鲜嫩软糯,我也好想尝一口。”田萁收回手臂,娇嗔道:“孩子们看着呢。花痴。”

小女孩傻笑道:“花痴,兰娘娘,什么是花痴。”

兰儿一翻眼,正在搜肠刮肚。李茂笑道:“先别问什么是花痴,我且问你,你们是谁家孩子,长的蛮结实的嘛。”

兰儿白了李茂一眼,道:“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自家的孩子都不认识。”

李茂笑道:“玩笑而已,你还当真。”指着女孩说:“你叫李蓉蓉,对吧,你是二娘家的孩子。”女孩道:“我叫李眉儿。”李茂啊了一声,忙问:“你娘是谁?”

女孩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男孩一把搂住妹妹说:“妹妹别哭,父亲跟你逗乐呢。”

女孩叫道:“不好笑,不好笑,他就是不认识我。”

李茂亲昵地扯了扯小女孩的脸蛋,又摸摸她的头,咄了一声:“这孩子咋不识逗呢,父亲跟你说笑呢。还是这孩子机灵,你是苏樱家的李海吧。”

男孩低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女孩说:“哥哥说错了,父亲是真记不得咱们了。”女孩哇地一声哭的更响亮了。

兰儿忙安抚两个孩童,嗔怪李茂道:“搞不清就少说两句,这是齐嫣家的李慕贤。”

李茂惊道:“慕贤都这么大啦?我还以为刚会走路呢。”

兰儿推了他一把,努着嘴,拉着两个孩子走了。

田萁望着两个孩子,眼睛里满是羡慕,自魏州梦醒后,她就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却至今未能如愿。

她拍拍李茂:“这不怪你,孩子们长的太快,半年不见面就变了样子。”

李茂自嘲道:“旧日形容昏官说,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官该干什么和不该干什么,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不知道自己的妻妾有多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儿女,只知道自家的大印放在哪,因为那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你看看我,我现在距离他们也不远了。”

田萁道:“这些年,你一肩扛着辽东、营平、幽州、成德、淄青五镇,难为你了。”

李茂道:“是啊,是啊,一肩挑着别人,结果却连自己的子女都分不清,你说我这是何苦呢。当初若不入关,现在我在辽东称王称霸,日子会过的何等从容。”

田萁笑道:“那你为何要自讨苦吃呢,做个逍遥自在的辽东王不是很好。”

李茂想了想:“我是个苦出身,当年随薛尚书从河中宝鼎到曹州成武县做官,一开始我还是个黑户,后来在县里做捉金使,是个油水很厚的小吏,后来蒙于化隆将军提携,去了清海军。官是越做越大,心却越来越不安,总担心自己一朝醒来,锒铛入狱,被打回原形了。故而就不停地折腾,折腾,再折腾,从淄青折腾到长安,再从长安回到淄青,到魏州,去曹州,又回长安,去草原跑了一趟,把小茹撂那不管了,又去西川跑了一套,再出镇郑州,颠沛流离,总难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后来到了辽东,白手起家,九死一生,终于打下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心想这下可以安稳了吧,却也不能。那叫驴屎蛋子表面光,里面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地方乱成一锅粥,军队乱成一锅粥,财政时时有崩溃的危险,你说我怎么办?我就像推着独轮车,明知前路坎坷,也只能继续向前,根本停不下来,于是打了契丹打室韦,打了室韦打新罗,新罗方平又向渤海开战,然后折回头去打营州,再打契丹,根本就停不下来,停下来危机立即爆发,马上土崩瓦解。

“好容易打进了幽州,地盘大了,腾挪余地大了,也能和中原腹心贸易了,心想这下可以喘口气了吧。没想到刚出苦海,又入刀山,又是一通乱打,人说我穷兵黩武,好战,其实谁不想过太平日子,谁不想把自家孩子认全,可我坐在一座随时要喷发的火山上,我能安稳的下来吗?如今这幽州,表面安稳,实际也是危机四伏,所不同的是盘子大了,腾挪的余地大了,抗风险的能力强些,但若有大的失误一样会万劫不复。我在幽州到底根基还浅。”

田萁听了李茂这番话感慨之余感到安慰,看来他不是一个不思进取的守成者,他时刻警醒,对危机、风险有着过人的清醒认识。

于是说:“幽州已经兵强马壮,只要谨慎小心,我们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李茂却摇摇头:“王朝末世,四海鼎沸,英雄纷起,一切都要重头洗牌,占先的未必能笑到最后,后来者却可以借势居上。真到了那一天,我该怎么办?哼,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奋起争夺天下?我有这个实力,可还有这个雄心壮志吗?这几年安稳日子过顺了,谁还肯打仗?我自己都不想。”

田萁道:“这个简单,可趁眼下局势尚稳,多练练兵。金重熙病逝,金秀宗独霸新罗,过两年坐稳了位置,必会反噬一口。新罗内讧多年,民生凋敝,百业不振,官民对立严重,金秀宗把这笔账都记在你的头上,他跟新罗臣工和百姓说新罗所受的灾难根子在你李太尉,而今整个新罗百姓都恨你入骨,将来新罗若复兴,辽东休想再安稳。”

李茂道:“这是我自己酿下的一杯苦酒,如今他要逼着我喝下去。于情来讲他没错,不过我不会让他如愿,你说的对,新罗若复兴,辽东不会安稳。”

李茂提前结束在海滨的休假,启程去了燕北,燕北的战事已基本结束,只因这年天气太热,各部都不愿远途跋涉回幽州,故而至今仍滞留在草原,享受着被征服各部的美酒、肥羊和异域女子的温柔。

李茂跋涉千山万水来到云州以西的大青山下,检阅各部六万兵马,一时声威极盛。左右部落纷纷南下向大唐太尉进奉特产,请求内附。

李茂收了他们的贡献,却安慰他们继续留在草原,这年大唐境内非旱即涝,大灾已成定数,徒然增加这么多新附民,按照朝廷一贯好大喜功的德行,又不知要有多少内地居民被剥夺口粮活活饿死,这种缺德事李茂做不来。

草原投机者见李茂不肯充冤大头,于是心生怨恨,抱怨、诋毁之声直达云霄。李茂本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奈何众人鼓噪太甚,难免有失天朝大员的威仪,于是捉了十五部首领在大营服贱役,众人晓得厉害,方才闭嘴。

阅兵之后,各部陆续拔营返回驻地,新取之地多半移交给丰州和振武军。

第630章 伐新罗

这期间李茂在大青山下秘密会见了新任振武军节度使杨奇。

杨奇向李茂通报了草原霸主回鹘汗国的情报,对李茂说:“这个国肥大无能,奄奄待毙,而今正被西北强邻黠戛斯一口一口地吞食其肌体,我们怎么办,坐视这块肥肉落在红毛蛮之口吗?”

李茂道:“振武军和天德军最近和回鹘的战况如何,是否能占上风。”

杨奇兴奋地说道:“彼国精锐尽被黠戛斯牵制,南部空虚的很,每战必胜,斩获颇丰。”

李茂道:“这样看,回鹘气数已尽,唉,只是我大唐也不争气,腾不出手来恢复草原,单凭你一家能重现我大唐旧日的统治吗?”

杨奇道:“光我一家肯定不行,顶多恢复阴山南北。眼下王守澄又跟我耍心眼,安了颗钉子在丰州,我虽能压住他,却也再腾不出手来。灵州被吐蕃人牵制,无力北上,河东李听就不说了,内讧是把行家,对外却是个软蛋。幽州境况如何,能腾得出手来吗?”

李茂道:“幽州也不行,新罗国王金重熙死了,金秀宗做了国王,他治国无能,饿死了人,臣工百姓对他都不满,他便煽动臣工百姓恨我,叫嚣着跟我开战,我须先料理了这货才能腾得出手。”

杨奇叹道:“即便没有新罗,你怕也腾不出手来,王守澄封了何进滔做齐王,这厮竟还就受了,这是把自己架火上烤嘛。听说也封了你做燕王,你怎么打算。”

李茂道:“正写奏表辞让呢,我不会上他的当。”

杨奇左右瞅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你不妨就接受了,我看这李唐江山是长不了。将来天下大乱,你是亲王,又姓李,一出手就比人家高了一着。”

李茂道:“我大唐立国两百年,这么大的国,怎么说垮就要垮了呢,我实在想不通。”

杨奇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振武这地方好啊,跨过大青山就跳出了大唐,回头一看,什么都看明白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主事的让人废了,家奴当家,这家还好的了吗,河北乱了,自不必说,如今南北非旱即涝,西北粮草不足,必乱无疑。这是一大劫,大唐能不能扛的过去是个疑问,即便扛过去了,家底也空了,还能撑几时?”

李茂道:“静观其变吧。我要回幽州去,先摆平新罗和渤海,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劝你尽快把丰州那位请回长安,眼下王守澄一家独大,他的靠山不会因为一个走卒得罪你。”

杨奇喜道:“多谢提醒。”

咸安大长公主已于长庆二年秋冬之交病逝,小茹却仍旧留在回鹘王城履行自己的使命。

李茂几次派人去回鹘王城想接她回来,都被她婉言谢绝,她回信对李茂说她已经看出了回鹘汗国溃败征兆,希望能留在王城为大唐和李茂多谋一份利益。

小女子经历了风浪,已历练成熟,甚有主见,非李茂一哄二骗能接的回来的,也只能由着她了。

李茂只能暗中嘱咐右厢在王城多派人手,以便能随时接应她撤退。

各路大军在开回幽州的途中陆续接到参谋厅的新命令,要求各军抽调精锐开赴辽州参加定于本年秋十月的辽东大阅兵,以震慑新罗和渤海两国。

这是一项美差,报名者踊跃,参谋厅却坚持只要精锐。

李茂回幽州后不久,苏卿等人也回到了幽州城,待将诸子女认全了后,李茂便又去了辽东,此刻在辽东城下除了两万精锐马步军,还有石雄、史宪忠、宋梦龙、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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