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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狼啸战国-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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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透信长吗?

信行在织田家中,一直以乖巧和谦逊而闻名,他因此得到了巨大的声望,得到了绝大多数家臣的支持,而他的兄长信长则恰恰相反。

如果说佐佐成政、前田庆次那帮小子是尾张的倾奇者,那么织田信长便可谓是尾张倾奇者的始祖。

那群少年们所有的荒诞不经、狂妄不驯,都是源自信长。

在十几年的时光里,织田信长袒露着胸膛、腰间挂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袋子,装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喜好飞鹰走马,常常夜宿良家、偷鸡摸狗,是个十足的恶少。

但是……这就是织田信长吗?

为何父亲信秀与平手政秀都对信长寄予厚望?

为何佐佐成政、前田利家那些优秀的武士都选择跟随信长?

为何竟然连美浓的蝮蛇斋藤道三,都说“我的儿子以后只能为你上总介牵马”?

信行不明白。

不明白,也就是看不透。

“看不透……我看不透他。”

见此形状,柴田胜家眼中的忧虑之意更浓了。

“我也看不透……但我相信,信长绝不会傻乎乎地去打一场必败之仗,斋藤道三已是必死之局,信长绝不会为他损失一兵一卒!”

众人皆是面带疑惑,不明白胜家的意思。

“也就是说……信长率军救援道三,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啊?

信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要我们受阻于清州城下,信长便会在一天之内从富田赶回,与城内的守军里应外合……这,根本就是在诱你造反!”

21手刃仇敌

从木曾川对面传来的喊杀声告诉成政,斋藤道三很可能离死不远了。

即便是在木曾川的这一侧望去,也能远远望见竹腰道尘、长井道胜和小牧源太的备队,这三支备队倚仗着兵力优势,从三面合围了布阵在鹤山上的道三。

像是蟒蛇张开的巨口一样,他们紧紧咬住了道三的残军。

从富田望去,鹤山的山腰上矗立着一个瘦削的身影,不知那人是否就是道三?

这个时候,织田信长也终于下达了军令:

“全军,返回清州!”

这个时候的织田信长,已经重新跨坐到战马上,在母衣众的簇拥下缓缓开出富田庄,步上返回清州的街道。

佐佐成政错愕不已。

就这样就结束了?

为何?为何信长不去救援道三?

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在这里等了5天,便直接返回清州?

佐佐成政不明白信长的目的,但他明白的是自己的心。

……明明已经离那个家伙这么近了,他绝不甘心错失这个机会。

他要复仇!

成政猛地调转马头,一踢战马奔向了木曾川渡口。

“喂!八嘎与佐,你干神马!”

庆次见成政反常,心中担忧,便也离开队伍追了上去。

被骑马武士簇拥着的信长勒住马儿,疑惑地回头望了一眼。

他不明白佐佐成政为何对斋藤道三怀有如此强烈的恨意。

比良城佐佐家跟斋藤道三有仇吗?

他记得没有,但成政的行为……真是难以解释。

算了不管了,回去等他自己解释吧。

织田信长摇了摇头,再度开始前进,斋藤道三虽然死了……但威胁到他统治尾张的人还没死光。

下一个会是谁呢?

是织田信行,还是织田信清?

~~~~~~~~~~~~~~~~~~~~~~~~~~~~~~~~~~~~~~~~~~~~~~~~~~~

“噗”地一声,长枪刺入了一个武士的胸口。

“你们要记住,我是斋藤道三啊!”

道三将长枪从那名倒霉武士的身体里抽出,拨开一枚射来的流矢,才能把枪拄在地上,大口地喘息。

战斗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他手下的士兵损失惨重,也早已经到了需要他亲自上阵搏杀的程度。

竹腰道尘、长井道胜、小牧源太这三个愣头青虽然兵力没有昨天攻城的那三阵多,但那股子愣劲儿却是甩开美浓三人众八条街。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够愣,义龙才派他们三个过来的吧。

道三这样自嘲着。

稍一失神的功夫,又有一个武士攻到了道三的身前。

“在下乃是竹腰道尘!请道三大人切腹!”

这个顶盔贯甲的汉子就是竹腰道尘,他此刻带着几名亲卫攻破了道三军营前的木栅,杀到了斋藤道三的身前。

对于武士来说,战死沙场当然是一生的荣耀,但这还不是最有面子的死法,还有更体面的一种方式。

——那就是切腹。

竹腰道尘虽然是义龙的亲信,但也曾侍奉过斋藤道三,他顾及昔日的君臣之义,才这般敦促道三。

但道三只是哈哈大笑几声,便一抖长枪:

“我道三会战斗至死,来吧!”

“如此,得罪了!”

竹腰道尘对着道三微微点头,手往后一挥,示意亲卫守护两侧,他自己则是缓缓抽出了武士刀,一步、一步地向道三移动。

心知在体力上根本无法胜过对手,道三且战且退,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优势。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交手十几个来回,仍未分出胜负,然而道三年老体衰,再加上先前两个时辰的战斗,已经有些脱力。

反观竹腰道尘,仍是精力旺盛,他握刀的姿势一成未变,挥刀时的力量也一成未减。

两人绕着一个圈子缓缓移动,竹腰道尘突然被一只胳膊绊了一下。

那只胳膊当然是死人的胳膊,道三找到了这个机会,用尽全力的一枪便刺了出去。

谁知竹腰道尘的这个破绽却是故意卖给他的,道尘侧身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的手法抓住了道三的长枪,然后用力地挥刀劈了下去。

长枪应声而断,道三的手里,只剩下一根一米长的棍子。

道三踉跄后退,也被一只胳膊给绊了一下。

他这一下却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被死人给绊了,道三不由自主地屈膝、然后往后仰倒。

竹腰道尘再次挥刀劈下,道三只得双手举起短棍横在身前抵挡。

——我的死期到了么。

道三如是想着。

嘭!

一身炸雷在道三身后响起,道三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手上一轻,那根短棍也断了。

可奇怪的是,这短棍不是被砍断的,而是被打断的!

竹腰道尘此刻向后倒去,空洞无神的双眼呆呆地望向天空。

他的喉结以下、锁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血洞,血洞周围的皮肉有些焦黑。

竹腰道尘死了。

一颗铁炮弹丸打穿了道三的短棍,然后打死了竹腰道尘。

十步外,成政将铁炮重新放回马鞍袋里,拔出太刀,策马冲了过来。

“斋藤利政,跟我来!”

见是佐佐成政,道三的心里有些劫后余生之感,但更多的却是不解。

织田信长没有来,佐佐成政为何要来?

更何况,佐佐成政不就是那个对自己怀有莫名恨意的小子么?为何他要救自己?

最令道三不解的,乃是成政对他的称呼。

——斋藤利政,这个是他篡夺美浓之前用的名字。

佐佐成政怎么会知道?

成政冲杀在前,乱军之中骑着高头大马的他很快就成了敌人的目标,这样一来,他身后的斋藤道三反而安全了。

好不容易杀到战场的边缘,却看到小牧源太和长井道胜带着十几个足轻追过来了!

我乐割草!

成政啐了一口,双手握刀准备作战,但离他们近一些了才发现,小牧源太和长井道胜不是追过来的,而是逃过来的!

在他们的身后,前田庆次骑着一匹红马,手持一柄自己涂红的朱枪穷追不舍。

成政立刻意识到这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刻,调转马头就冲了上去,不然过一会儿等他们这些人反应过来,就有些麻烦了。

他和庆次两人一前一后,把小牧源太、长井道胜等人做成了三明治。

杀杀杀,成政挥刀砍了又砍,好不容易杀死四个足轻,庆次已经把其余随从全都戳翻在地,还顺手砍了小牧源太的人头,把朱枪架在长井道胜的脖子上。

“且慢!”

不远处,道三开口阻止了庆次,

“道胜是我的侄子,请饶过他吧。”

庆次端着枪的手一动不动,望向了成政,成政对着道三点了点头,反手将刀柄杵在长井道胜的后脑,这家伙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然后成政转过身去,对着道三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么,到了说正事的时候了。”

他的笑容虽然很温暖,但是眼中却一点笑意都没有,道三看到的,只是冷。

彻骨地冷。

“第一,信长已经回清州去了,你所看重的女婿,也不过尔尔。”

“喔?啊哈哈哈哈……”

道三竟仰天大笑。

成政皱了皱眉,觉得这笑声实在刺客,便上前给了道三一脚,将他踹倒在潮湿的草地上。

“喔……我早就知道,但信长正是因为不会来做徒劳的努力,才是我斋藤道三看重的人!”

道三笑罢,用手臂撑着泥土艰难地站了起来,

“你连这一点都不明白,还妄想与信长比肩,真是……痴!人!说!梦!”

佐佐成政怒极,蓦地拔刀,刀锋就贴在道三的脖颈,道三立刻停止了动作,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果然呢,就算是闻名天下的蝮蛇道三,也还是会怕死的!”

成政变得开心了。

“倚仗着武力让你很有成就感吗?真是太无知了。”

道三冷哼一声。

“第二,我是来提醒你一件事的,一件陈年旧事。”

道三的眉毛微微一颤。

“十一年前,你起兵谋反,包围了大桑城,攻灭了你的主家土歧氏。但我……并不因此而怨恨你。”

这句话并不算长,但成政说得极为艰难。

因为他每每想起当年的旧事,便是一场噩梦,为了让自己不忘记过去,成政更是强迫自己一遍一遍地重温当年的梦魇。

十一年前在胜幡城外与父亲的死别,仿佛每日每夜都要重演一遍。

这让成政恨得刻骨、恨得发狂!

“我恨你,只因你杀死了父亲!”

道三的眼里第一次有了惊惶:

“你……你是当年的与佐?”

倘若成政能够静下心来仔细观察道三,或许能从他惊惶的眼神里觉察出一丝的愧疚。

但成政不会,他也没有那样的耐心。

“这十一年来,我每晚睡觉之前都会想着杀你,我每次看见归蝶,就会想到为什么竟然是她的父亲逼死我的父亲……我很痛苦!”

成政的手臂颤抖了,锋利的刀刃在道三干枯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线。

道三的眼里也终于有了怜悯。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解脱?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能得到归蝶?”

“乌璐赛乌璐赛乌璐赛!”

“与佐卫门,你虽然已经是人中俊杰,但比起信长,还是差远了……你,永远……取代不了他!”

“八嘎啊啊啊!”

佐佐成政失去了理智,用力地挥刀砍下,道三的圆滚滚的脑袋滚在脚下,那微微扬起的嘴角,似乎仍在嘲讽这个世界的生者。

“走吧!回清州!”

22秘密

在挥刀砍下道三头颅的那个刹那,成政蓦地忆起临行前归蝶的恳求。

数日前,在织田军快要从清州城出发的时候,归蝶曾让侍女深雪找到了成政。

归蝶见到他之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

“那个传闻是真的吗?”

成政心里一惊,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来:

“什么传闻哪?”

“就是这一年来浓尾两国的传闻,说义龙是土岐殿下的儿子,你上次出使美浓,应当见过义龙了吧。”

这个时候,斋藤义龙已经设计谋杀了道三的两个嫡子,道三在鹫山城战败之后,逃到了大桑城。

“为什么这么问?”

“义龙杀了孙四郎和喜平次!若他是我们的亲哥哥,怎么忍心向弟弟们下手!”

饶是归蝶向来内心坚强,提及两个弟弟的惨死,眼中已经有些晶莹。

“可是……方今战国之世,兄弟相攻、父子相残的事情还少么……甲斐武田氏的家督武田晴信,不就是靠着流放其父,才得以上位的?”

佐佐成政渐渐镇定下来……义龙究竟是谁的血脉这个问题,他觉得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归蝶比较好。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归蝶眉毛一挑,从成政的不安中嗅出了什么东西。

成政一惊,缓缓点了点头。

欺骗归蝶固然不容易,却也不是不能做到,但成政却不想欺骗归蝶。

只因……她是自己最爱的那个,若是骗她,固然解一时之急,但在欺骗之后的煎熬,却是成政怎么也不愿意经历的。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救下道三殿下……可是……”

佐佐成政低下了头,

“可是……斋藤道三逼死父亲、攻灭土岐一门,我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

“这个嘛……其实我也是知道的。”

归蝶掩饰着内心的波动,嗓音微微有些发颤,

“不用顾虑太多的,小坏蛋。”

成政抬起头来,看见的却是归蝶如水的温柔,这不禁让他心中更加惭愧。

“对不起,归蝶……我……”

“都不用说了……今天找你来,其实就是想让你注意保全自身,不要把命丢了。”

成政心头一热。

他本以为归蝶叫他来是为了营救斋藤道三,或者……至少阻止自己去向道三复仇,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临行前她的嘱托只是要他保护好自己。

他痴痴地盯着归蝶,直到看得归蝶有些害羞,掩嘴笑了笑。

这个时候,佐佐成政惊奇的发现,归蝶的一颦一笑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姿态,这令他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脑洞大开。

难道归蝶还……

“归蝶,你是不是……”

成政的嘴被堵住了,归蝶用一根纤细修长的指头压在了成政的唇上,笑嘻嘻地道,

“我知道啦……万一……我只是说万一哦,万一你大发慈悲,不想杀我父亲的话,就把他带回尾张吧,义龙不想要他,我这个做女儿的总不能扔下他不管。”

你知道吗?

你真的知道吗?

佐佐成政默默地想到,却没有再问,只是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

数日来,成政竭力不去想归蝶的那个请求,因为不用想就不会痛苦。

人类逃避痛苦,又有什么不对呢?

但他终于还是砍下了道三的头。

她的父亲必死了他的父亲。

他却亲手杀死了她的父亲。

今后,他要怎么面对归蝶?

只是……面对归蝶是明天的事,返回清州之前的第一关,乃是织田信长的盘问。

当天傍晚抵达胜幡城后,信长通过小姓爱智十阿弥召见了成政。

“为何违反军令?”

此时尚是春季,夜晚颇有些凉,信长却袒露着半边的胸膛,斜倚在爱智十阿弥的怀里,伸出右手的食指开始扣鼻屎。

他已经在信长身边待了四年,早已习惯信长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的审问方式。

“我军从清州城出发之前,归蝶大人曾经召见过我,主公是知道的。”

“嗯……然后呢?是让你救岳父大人,还是让你带美浓的土产啊。”

难得听见信长讲笑话,爱智十阿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他马上注意到气氛太过压抑,自知失礼,便乖乖地低下头去。

“当然是希望属下对道三大人施以援手。”

“喔?我记得你去年在正德寺还想杀了道三来着……”

信长抬手弹掉了那粒鼻屎,从十阿弥的怀里坐了起来,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按着肋差的刀柄,身体微微前倾,用锐利的目光逼视着成政,

“你跟斋藤道三之间,究竟有什么瓜葛?”

成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对斋藤道三的怨念之深,必然是瞒不过信长的了。

撒谎行得通吗?

如果要欺骗信长的话,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的精力,才能编织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

而且……与信长相处的这四年间,成政也的确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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