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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狼啸战国-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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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望向成政和归蝶这一侧时,巫女的动作似乎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到成政身侧那个面上生痣、吊眉毛的女人时,她眼中有疑惑一闪而过。

一舞方罢,台下的众人爆发出连绵不绝的喝彩,巫女却蓦地将手中的折扇往前方台下一扔。

人群惊呼一声,目光亦不由自主地为那柄彩绘的折扇所吸引,竟未曾注意到巫女将身上的外袍解了下来,转身一跃,便跳入了潺潺的木曾川内。

等到人们回过神时,便只见到台上那身巫女穿过的衣服,正平静地趴在木制的舞台上。

佐佐成政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个巫女为何往自己这边多看了两眼?

归蝶此时的模样极为平庸,自是没人能够认得出,但佐佐成政往日里随着织田信长纵横驰骋,见过他的着实不少,再加上成政近一米八的大高个,在人群中可谓鹤立鸡群。

方才那个巫女,想必是认识他的。

难道是阿国吗?

自两年前成政把沦落到去宿屋陪酒的阿国带回比良城,两人便成了朋友。阿国——也就是当日的那个萝莉,出身似乎不差,到比良城后不久就被老家来的武士带回去了。

难道那丫头又过来了?可是……阿国的年龄对不上啊。

短暂的疑惑并没有耽搁成政太多的时间,出于女人的危机感,归蝶很快就拉着成政往前方走去。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平静的水面上,缓缓渡来一艘小船。

船头站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小姐,而小姐打着一个绘着生朐家家纹的灯笼。

“生朐家的阿类小姐来了!”

河岸上的人们又热闹起来了,不少年少的恶郎纷纷对着穿上的阿类吹起了口哨。

清冷的月色和淡黄的灯光映在阿类的脸蛋上,使得众人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略带些哀伤的神色。

阿类小姐只是俏立在船头一动不动,待岸上的人们渐渐看清她的时候,竟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甚至不敢作出声音。

小船推开平缓的水波,渐渐远去,歆慕着阿类小姐的恶郎们这才不解地道:

“干什么这么不开心呢,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此时,阿类所乘小船的船舷外却忽然翻起一股水流,一只矫健有力的手臂搭在了小船的船舷上。

“什么人!”

随从的侍女因受到惊吓而呼叫,但阿类小姐却只是平静地转过身来,将灯笼向前靠了靠。

那人用力一翻,滚进了小船上,船儿也剧烈的摇晃一阵,又渐渐平静下来。

那人带着个狰狞的面具,颇为吓人,但阿类在看到面具后的双眼时,眼中蓦地扬起一抹欢喜。

带着面具的人径直站起身来,在小船上一步一个水淋淋的脚印,来到阿类小姐的面前。

“是我。”

他发出低沉的嗓音,将阿类小姐拥入怀中。

阿类安心地阖上了双眼,倚靠在男人的怀中,虽然夜晚的河水颇有些凉意,但处在男人怀中的她,心中却是暖洋洋的。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我是你的。”

阿类缓缓抬起头来,伸手将男人的面具摘去,顿时露出那张俊美帅气的脸庞来。

她的嘴角又扬起了一丝笑意,略带些调笑地道:

“生了这么一副好脸蛋,连我都羡慕得很。”

男人却并不作答,只是低头吻了下来。

“唔……”

几乎令人窒息的长吻过后,归蝶在佐佐成政后腰上的软肉上拧了一把,疼得成政呲牙咧嘴。

“给你点阳光就灿烂,得瑟!”

成政笑嘻嘻地捧着归蝶的脸颊,眼中是满满的宠溺。

“小公主都给我阳光了,我哪敢不灿烂。”

“你牛逼,你咋不上天。”

“不不不,天在哪里,我又找不到,我只想上小公主而已。”

“胡说八道!”归蝶闻言已有薄怒,凤目含威,扬起手来要扇成政一巴掌,却迟迟落不下来。

末了,她也只是用手狠狠地揪了揪成政并不十分英俊的脸。

“……我是你的,着什么急。”

成政此刻只觉得幸福极了,一时间忘记作答,只是痴痴地傻笑。

“笨……”

归蝶还要再骂成政两句,蓦地想起什么事情来,抬起手来摸了摸脸,发现那颗黑痣还在,顿时慌了:

“我……还没有去洗脸,你等我一会。”

她此刻才觉察自己忘了洗去伪装,那意思就是说,此前成政抱着她卿卿我我的时候,面对的都是那个面相凶狠,状若悍妇的自己咯?

女人总习惯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给喜欢的男人看,归蝶当然也不例外。

但做佐佐成政却环着归蝶的脖子不放,任她如何挣脱也不放手。

“小坏蛋,快放开我!”

“不急,我们一起洗。”

成政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了小公主,向浴桶跨步走去。

38利家的穷地

黑沉沉的夜色具有掩藏罪恶的功用。

比如织田信长名义上的妻子归蝶,此刻正在津岛的一间宿屋内与她的情郎佐佐成政相会。

而织田信长本人,亦在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缠绵于生朐家阿类小姐的怀中。

激情过后的他们,如同两条水蛇般地相互缠绕在一起,信长伸出略显粗糙的手掌比划着半球的形状,戏谑地道:

“真看不出来,你比我还大了七岁。”

阿类雾蒙蒙的眼眸中泛起一抹忧色,她此刻虽然与信长两情相悦,但她更是土田弥次郎的遗孀,而信长在清州城亦有家室。

偷情的喜悦与缠绵虽令她迷醉,亦让她感到困惑与恐惧。

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观察到吉乃的异样,信长的心里莫名地怯了两分,想起自己在过去一直被她视作孩童,不知为何心理上忽然自卑起来。

“长良川之战过去差不多一年了,你还是未能恢复过来吗?”

向来自信满满,狂妄尊大的信长在此刻竟显得有些懦懦,那是因为,他实在不认为自己能胜过一个死人!

吉乃早已经嫁做人妇,但她的丈夫土田弥次郎是美浓一方的武士,去年在长良川之战中战殁。

若非是在婆家无处可去,生朐吉乃又怎会再回到尾张来,而信长,亦将永无再拥佳人入怀的机会。

“你又多想了。”

缓过神来的吉乃轻抚着信长的脸颊,却用着郑重其事的语气道:

“虽然曾经远嫁到美浓,但我吉乃心中所爱的,从头到尾,便只有织田信长一个!”

信长一瞬间笑逐颜开,欢喜极了。

“那你为什么……”

他又想起方才吉乃眼眸中掩藏的忧郁,聪明睿智如他,很快就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三日后,织田信长派近臣丹羽长秀前往生朐家提亲,向生朐氏表明了纳吉乃为侧室的心意。

对于生朐家来说,织田信长这样的大树底下好乘凉,他们求之不得,只是生朐家的人到死都不明白,信长为何一声不响地,径直选择了吉乃?

之后,信长在清州城又举办了一次风光的婚礼,远比常人纳妾要隆重,就算是与数年前迎娶正室相比,也只是稍逊一筹。

如此一来,信长总算给了吉乃一个名分,打消了她心中的忧虑,并且在归蝶离开尾张后,生朐吉乃得到扶正,却是后话了。

然而在信长的婚礼当日,却发生了一个意外。

织田信长大张旗鼓地纳妾,无非是在向世人表明他对吉乃的喜爱。

如此一来,有人欢喜有人忧,在前番稻生合战中立下功劳的前田利家与信长一荣俱荣,发自内心地为主君感到高兴,但同为信长小姓的爱智十阿弥就很悲伤了。

“人间五十年……”

爱智十阿弥满腹忧伤,情不自禁地低吟出信长往日里最爱的平敦盛里的一节,本是豪迈苍凉的调子,被十阿弥唱出来却是低沉婉转。

正在兴头上的前田利家不耐烦的吼道:

“闭嘴!你吵到我了!”

十阿弥蓦地被吼了一句,顿时激起心中的不满,阴阳怪气地道:

“矮油,原来是以背叛而建功前田利家呀。”

——十阿弥话中带刺,说的是利家先背叛了织田信长,又背叛了柴田胜家的事。虽然信长已出面解释过利家是他派出去的,但柴田胜家对利家着意栽培、寄予厚望,因此就算是有信长的命令在先,他背叛柴田胜家也是不争的事实。

利家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腾地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

爱智十阿弥故作姿态地皱了皱眉,将脸撇到一边:

“狗叫的声音真是难听。”

利家的脸上更添怒意,他平日里最恨别人叫他狗——信长除外,倘若信长称呼他“阿犬”,利家一定会摇着尾巴哼哧哼哧地跟上去,可是这个恶毒的小姓,只是靠着卖弄雏菊而已,怎可做得如此过分?

“诶,狗怎么又不叫了?

来叫唤两声,让我听听,若是叫得好,我听得高兴,就赏你一文钱。”

十阿弥居高临下,笑嘻嘻地盯着前田利家,蹲下来往怀里摸了一把零钱,哗啦啦洒在阶梯上。

“快点叫啊,一文钱叫一声,这里有二十多文钱,你得……”

十阿弥突然不说话了,他没有被暴怒的前田利家扼住脖子,也没有被前田利家用刀架在脖子上。

可是十阿弥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前田利家此刻双目赤红,紧紧地盯着他,这让他觉得危险,这种感觉……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

这种捕获猎物一般的眼神,爱智十阿弥当然会觉得熟悉,在无数个夜晚和夜晚之后的早晨,信长都是这么盯着他的,可信长的眼神里却没有杀意,利家的眼神里却尽是杀意,这是陌生之处。

“糟糕……不能后退啊,要不然……”

爱智十阿弥缓缓闭上了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气。

等到他呼出这口气的时候,已经把眼睛又睁开了。

如果说方才他的眼神里还有恐惧,那么现在,爱智十阿弥的眼神十分纯净,甚至可以说有些圣洁的光彩。

“快点叫啊,一文钱叫一声,这里有二十多文钱,你得叫足足二十几声才够。”

爱智十阿弥又笑嘻嘻地道。

前田利家的脸因愤怒涨得通红,他仍在竭力地克制,竭力地忍让,可是他自己也知道,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

爱智十阿弥等了半天,见利家还是没反应,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来这条狗哑了。”

他抬脚往利家这边走了过来,可利家本是坐在角落里,这里怎么会有路?

十阿弥不管,他就是直直地往利家身上撞了过去。

——简直是欺人太甚。

前田利家毫不避让,亦挺直了胸膛立在原地。

“哎呦……”

爱智十阿弥撞在利家坚硬的肩膀上,觉得胸口有些痛,立刻就是满脸的怒色,抬起右手就扇了利家一巴掌。

“pia!”

“好狗不挡道知不知道啊!”

清脆、响亮,从音色和响度上来判断,这一个耳刮子不论是方向,还是力道,还是手掌与脸颊的接触、摩擦,都是上上之选。

扇出这么一个漂亮的耳刮子,爱智十阿弥却觉得手有些痛,看来是用力过猛了。

然而他来不及甩手去缓解掌上的痛感,脸色涨得通红的利家便拔出了他的佩刀。

雪亮的刀身反射着阳光,让十阿弥觉得很刺眼,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睛。

通过指缝,十阿弥看到那一抹刀光向自己快速地逼近,以前田利家的武艺,要斩杀自己恐怕是易如反掌吧。

如此说来,自己的目的终于要达成了,只是连累了前田利家……如果有来生,再去报答他吧。

爱智十阿弥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终于……要解脱了。

鲜血激射而出,溅了利家一身。

然后前田利家懵了。

自己……竟然斩杀了主公最宠爱的小姓?

光是想想这个结果,都让他恐惧不已。

怎么办,怎么办……反应过来之后,前田利家惊慌不已。

他虽然脑袋里什么都想不到,却本能地向城外逃去。

前田利家没有看到的,是爱智十阿弥嘴角的微笑和未阖上双目的眼神——那是解脱的,恍若迎接新生一样的眼神。

39上洛

时为天文二十三年(1554)五月。

两个月前,在骏河边境的善德寺,今川义元会见了北条氏康、武田晴信,并与北条家、武田家成功缔结盟约,“甲、相、骏”三国同盟正式形成。

缔结盟约、交换誓书之后,义元便急不可耐地开始了领地内的总动员。

于是,仅仅两个月之后的5月10日,今川义元在骏府馆宣布上洛!

没有后顾之忧的今川军在此刻展现出了令天下侧目的实力,地跨骏河、远江、三河三国,今川义元的领地已有百万石,这一次的上洛之战,今川军更是动员了总计25000人的军势。

如果说唯一的遗憾,那便是义元的老师,也是今川家智囊的太原雪斋,在这段时间里积劳成疾,无法一同出阵。

不过,用义元的话来说,一个小小的尾张,怎么会成为他的阻碍呢?美浓的斋藤义龙也是刚刚才坐上家督的位置,处在他脚下的浓尾两国,根本不值得让他的老师出手。

5月12日,义元的本队从骏府出发,到达藤枝,先一步出发的先锋大将井伊直盛则到达沓挂川。

5月13日,义元的本队到达引马城。

5月15日,义元的本队到达吉田。

5月16日,义元的本队到达冈崎城——这里是松平家的故地。

5月17日,义元的本队到达池鲤鲋,作为先锋的井伊直盛和松平元信,则已经越过三河边境,侵入尾张境内。

5月18日,今川义元于沓挂城举行军议。

与此同时,清州城也在举行军议。

织田信长踞坐在上首的位置,手中的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显然是心情不爽。

信长以下,织田家的家臣们分坐两列,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对策。

“立刻做领内的总动员,聚集所有的兵力出城一战!”

柴田胜家作为家中第一猛将,是个不折不扣的主战派,作为织田家谱代家臣的他,是不会轻易屈服的。

“不可!敌军的数量一共有25000人,而我军全部加起来还不到5000人,再去掉正在前线作战的兵力,能够调动的不过3000多人,这样的兵力出城野战,几乎就是自寻死路。因此,在下认为应当笼城!坚守清州城,并等待援军!”

丹羽长秀也发了话,这两年他在织田家蹿升的速度之快,几乎已经可以用火箭干部来形容,虽然跟“鬼胜家”一样,外号里也带了个鬼,但鬼五郎左不是一个鲁莽冲动的人。

“援军?哪来的援军啊……”

坐在家老首席位置的林秀贞开口了:

“自道三大人死后,美浓与我们已经发生了多次冲突,犬山城的织田信清也再次背叛,现在的织田家,已经等不来援军了。”

这么一说,主张笼城的人心里顿时凉了一半。

“正因如此,才不能笼城作战,要聚集所有的兵力寻找义元的本队决战!胜利,或者死亡,这是作为武人该有的觉悟!”

胜家急吼吼地道,他这两句话激起了不少人的血性和斗志,一时间很多人跟着他一起喊了起来:

“胜利,或者死亡!”

“正因如此!”林秀贞突然拔高了音调,竟将声浪压了下去,“正因如此,才不可出城作战,武士当以存续家名为重!因此本人的主张是,向今川大人称臣,保全家族和领民!”

如果说柴田胜家点燃了家臣们的血性,那么林秀贞就泼下了冷水,而且泼地很高明,欲抑先扬,然后彻底断绝家臣们对战事的期望。

“今川大人乃是东海道第一弓取,我们若是螳臂当车,难道就能让家族存续下去吗?”

大厅里沉默了。

坐在上首的信长,冰冷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但他俊俏的脸庞上却缓缓咧开了嘴角。

柴田胜家、丹羽长秀和林秀贞,可以说是三个类型的代表。

数量上,从少到多。决意死战到底的最少,而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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